“滅口？我可什麽都沒做哇。”
葉飛哭喪著臉，不清楚其中緣由，不知道不知不覺已經撞倒槍口上，因為無意發現這方大師的秘密，處在危險境地。
他感覺真的要冤死，根本什麽都沒有做，不過是拍了一通馬屁，也不至於換來一個滅口的結果啊。
莫非，我拍到馬屁股上了？
方大師目光閃爍，盯著葉飛滿臉的陰晴不定，雖然說是要滅口，但也沒有動手。
葉飛心情忐忑，思索著剛才的話語那裏出錯，居然引來滅口之禍，他雖然不明白其中正確原因，但隱約推斷出是這藥的問題上。
“其實吧，我覺得這藥丸雖然不能增長人的精神力，但對淬煉人的精神修為還是大有好處的。”
葉飛醞釀了一番，試探著說，他可無法把握這個齷蹉的方大師會不會殺人滅口，隻能自己想辦法自救。
果然，他這般一說，方大師的臉色緩和不少，示意葉飛繼續：“說說看。”
葉飛察言觀色，一看有戲，知道自己猜對了，清清嗓子，繼續說道：“此藥藥性猛烈而狂暴，服用過量確實是會對精神力造成巨大的創傷，甚至會導則服用的人變成白癡或更嚴重的結果。但是如果我們控製好藥量呢，它會對人的精神意識造成強烈的衝擊，甚至會導致精神潰散。”
“同時呢，人的精神意識受到這種衝擊，自然會全力抵抗，而且是自然而然的拚盡全力的抵抗。如此一來，遭受衝擊的精神意識會更加凝結，更為堅韌，而所擁有的潛力也會被激發，這樣就相當是達到淬煉精神意識的效果，而且在不知不覺中會壯大個人的意識海。”
“如此一來，隻要有調控的堅持服用此藥，那使用者的精神力必定更加凝固，更為純粹，更雄厚，並且能不斷的壯大，穩步增長，而且心神鞏固，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葉飛吐沫橫飛，侃侃而談，繼續道：“如此看來，此藥真乃神藥，雖然沒有直接增加精神力，但也達到了增長精神力的結果，方大師，你了不起，不愧是煉製出洗髓丹的煉藥大師。如今又有如此新藥橫空出世，必定再掀起一番風雲，在煉藥界引爆一番轟動。”
他時刻注意著方大師臉上的表情，發現其那股殺意已經消散，一顆繃緊的心終於放下來。
嚇死人了，這幸虧本少爺機智，這要是不像到這些話，恐怕真就被這猥瑣的方大濕製成標本了。
葉飛慶幸著，為自己的聰明機智喝彩，剛才好危險，這方大師的殺意可不是假的，如今算是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了。
“小子，我喜歡你。”
方大師露出笑意，剛才那一副喊打喊殺要殺人滅口的嘴臉已經不見，一臉的和藹，笑著道：“沒錯，按照你這推斷，此藥還真能有如此的功效，也能達到讓精神修為飛快增長的效果，就是這藥劑分量還需繼續斟酌，這分量少了，起到的效果有限，藥效強了，怕不小心就會把人弄殘，需要再好好研究研究。”
“嗯，嗯，再研究研究，憑方大師的本事，相信不久必定又有一款風靡的丹藥橫空出世，美名廣流傳。”葉飛又繼續拍馬屁，這次很放心，不怕拍到馬腿上。
方大師眉
開眼笑的，他最在乎的就是這丹藥的功用，想不到也有這樣的效果，這晚節也算是保住了，不會怕被人講，一把年紀了，這煉藥還將藥效給煉反咯。
如此一來，這老臉是保住了，這可是萬幸的事情，所以方大師是真心的開心，慶幸沒有醜聞發生。
看著方大師興高采烈地忙碌的身影，葉飛才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這老頭別看現在和和氣氣的，指不定什麽時候又弄出一個殺人滅口來呢。
剛才他說的那番話，確實沒有欺騙這方大師，但他還有所保留，隻說了好的一麵，卻留著不會的一麵沒講出來。
沒錯，隻要控製好藥量，堅持服用，這種藥確實能夠起到淬煉精神力，讓精神意識穩步提升，逐漸壯大的效果。
但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服用的人能不能堅持不懈的前提下。
服用此藥後的後果，那是一種難以訴說的無邊痛楚，能讓整個人的靈魂都為之顫栗，生不如死一般的經曆。
葉飛自認忍受力超強，遠遠的高於其他人，但是在經曆過一次後，沒有再一次體驗的念頭，除非是有自虐傾向的人，或者是為了實力不顧一起的修煉狂人，不然誰會甘心忍受這一次又一次無比的痛楚。
這就是這種藥的致命傷，即便是效果顯著，當一次又一次增強藥效的時候，那痛楚也是越來越大，能忍受的又能有幾個人。
這種硬傷是無法改變的，這也注定這藥不會是一個成功的作品，當然如果是按照毒藥來看待，這種毒藥會是一種難得的珍品。
可惜，方大師死要麵子，不承認自己練出了一種無比強悍的毒藥，不然憑此藥效還真的會引起轟動。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這些話葉飛是不會說出來的，就讓方大師好好的研究去吧。
趁著方大師忙碌的當會，葉飛也開始注意起周圍的環境來，這應該是一間煉藥房。
中間位置，三口丹爐噴出熊熊火苗，幾口銅鼎中都熬製著濃黑的藥汁。
怪不得這裏的氣味那麽重，都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藥液氣味，經過長年累月的混合，才發酵出如今的味道。
葉飛都不得不佩服葉大師，能在這種環境下待那麽長的年月，果然要成為大師都非常人，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
在看周圍環境，葉飛莫名泛起一股強烈的親切感，地麵上垃圾到處可見，有吃過的魚骨雞骨，散落的飯粒，發黴的麵包片，還能看到一排辛勤的小螞蟻來來去去。
再看方大師忙碌的背影，腳上踏著一雙木屐，長袍掩蓋下，露出一截長滿腿毛的大腿，並沒有穿長褲，隱約能看到一條繡著小動物的褲衩。
怪不得這如此熟悉，這是屌絲才有的風格和環境，堂堂的煉藥大師方不同，原來骨子裏是一個老屌絲。
葉飛再打量這方大師，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親切，原本怎麽看怎麽猥瑣的樣貌，如今漸漸的看也沒想象中猥瑣了。
這是煉藥室，地麵上零零散散的掉落著不少藥材，要不是覺得髒，葉飛都想偷偷的撿起來，直接往嘴裏塞。
不遠處還有幾大排藥架，堆放著不少藥材，其中好貨色可不少，看得葉飛兩眼冒光，腳步情不自禁的挪
過去。
“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葉飛輕步走到那藥架邊上，嘴裏也不知道嘀咕啥，似乎是祈禱著方大師不要看過來。
然後，這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從藥架上掰下一塊藥材，直接就塞進嘴裏，整個經過，如同瞞著家人偷糖吃的小孩。
“呸。”
也不知道吃到了什麽東西，比黃連還苦，葉飛連忙吐出來，好家夥，差點黃疸水都吐出來了。
再看看，方大師還在撅著屁股調製丹藥，沒有注意這邊，機不可失，直接又摸了一截藥草往嘴裏塞。
有這麽多藥材就擺在麵前，可不能虧待自己，況且這差點都被滅口，現在吃一些藥草什麽的補補也是應該的。
“呸。”
葉飛又將這東西吐出來，不知道是什麽根莖，硬得跟鐵一樣，壓根就嚼不動。
他又翻出幾樣，都是奇形怪狀之物，表麵還有黑乎乎的痕跡，當真難以下口。
葉飛一想，這些藥材指不定被方大師翻了多少遍，再想想方大師一雙黑乎乎的爪子，他終於是一點胃口都沒了。
“你這是在幹什麽？”
如同幽靈一般，方大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葉飛背後，把他嚇了一大跳。
“沒……沒幹啥啊。這有點亂，我幫你整理下。”
葉飛趕緊的把手中的藥材放下，原本還想著要順走幾樣，如今隻能選擇放棄。
方大師盯了他一眼，道：“哼哼，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小子打的什麽鬼主意！”
葉飛大囧，難道是被發現了，這要偷東西被抓了個現行，好尷尬呐。
葉飛剛想要找理由解釋，方大師又繼續說道：“你小子雖然不錯，但是這樣討好我是沒有用滴，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我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葉飛連忙解釋，生怕這老頭又滋生什麽齷蹉的念頭。
“我不會隨便收人為徒的，你就算再討好我也是沒用。”方大師道，似乎早已看穿葉飛的目的。
“拜你為師？”葉飛愕然，隨即放心，不是想偷藥材被抓包這事就好，臉色一鬆，道：放心，大師，我壓根就沒拜你為師的念頭，一點都沒。”
他還真的一點想法都沒，你看這昏暗的昏暗的環境，濃鬱的味道，每天都隻跟藥材打交道，這種苦悶苦悶的生活葉大少爺怎麽收的了。
況且就算是想學習煉藥，也不會跟方大師這猥瑣的老頭學，要那天惹惱了他，被滅口被製成標本可怎麽辦。
“別掩飾，我知道你的想法，有你這種想法的年輕人每年都有好幾百，我見多了。”
方大師指著葉飛發笑，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我真沒，我壓根就沒想當煉藥師。”葉飛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這個想法可以有？”方大師肯定的道，眸光已經如同遠處的爐火一般，明滅不定。
“真的沒，要不我發誓。”葉飛攤攤手，極力澄清。
心想，這大濕的自我感覺也太好了，說什麽每年有數百人拜他為師，那些人都瞎了嗎，就你這副尊榮，還懂不懂就要滅口的，腦子進水了才會有這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