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糞……土……”

葉飛瞬間淩亂。

這做騙子也該有騙子的樣,你就算瞎猜,起碼也猜點靠譜的,猜點沾邊的。誰特麽的會背著糞土轉悠,煞有其事的是一個有十幾塊,去你大爺的十幾塊。

葉飛抓起拳頭就想揍人,若不是骨子裏還有尊老愛幼這古老的傳統,他真的會讓這老騙子嚐嚐什麽叫滿臉桃花開的滋味。

“喂,小兄弟別走啊,做人不能這樣,可不能占了便宜就走,老夫可是耗盡元氣才幫你算出如此艱難的問題,你走也可以,要不就把這袋糞土留下來吧。“

賽半仙本想攔下葉飛,可是在是攔不住,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緊緊拽著葉身後的麻布袋,怎麽也不撒手了。

別看這賽半仙一把年紀,可氣力倒不小,居然還真把葉飛拽住。

葉飛不得不止住腳步,看著這賽半仙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輕蔑之色,神情有些凝重。

居然能將他扯住,這把力氣真是不小,而葉飛細細體會,依然覺得賽半仙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這就不得不奇怪了。

普通人能拉住一位武者,能拉住葉飛這個雖然修為隻有武者三.級,但力量卻達到五千斤的怪胎,那根本就不可能。

葉飛皺眉,多次打量賽半仙,可依然毫無所覺,絲毫看不出什麽異樣來。

他試探著問道:”你要這糞土來做什麽?“

這賽半仙是他麻布袋裏麵裝的是糞土,可如今卻死死扯著麻布袋不放手,這讓葉飛終於感覺出不對勁。

“山自有妙用,小兄弟給我就。”賽半仙撫須而笑,狡猾如同老狐狸,破壞了仙風道骨的神韻。

葉飛一咯噔,仿佛明白了什麽,露出一臉遺憾:“半仙,你老人家既然喜歡糞土,下場我大解時候給你留著就是,如今真沒。本來吧,你要是喜歡我這麻布袋裏麵東西,我送你就是,可你偏偏要的是糞土,我也就沒有辦法了。”

他攤開手,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就要把賽半仙的手撥開。

“胡說,”賽半仙喝道,一臉的義正言辭,“胡說,這黃橙橙跟大便似的不是糞土是什麽,別欺負老夫沒念過多少年書,這金錢如糞土,在我眼中,你這破麻袋裏麵的全是糞土。”

“你……你怎麽知道這裏麵是錢?”葉飛大驚,然後就想通了,想必是剛才這 賽半仙扯麻布袋的時候,感覺到了。

畢竟這金塊,隻要那一摸一捏,也就能猜出來了,絕對不可能是算出來的。

“老夫算無遺策,掐指一算,萬事可知。小兄弟,放手吧,你這袋糞土老夫勉為其難就笑納了。”

說著,賽半仙就樂嗬嗬的要把葉飛的麻袋拿走。

“不對,你怎麽知曉這裏麵有十多塊?”

葉飛又感覺不對勁,這=一開始賽半仙是瞎猜,還是真的算出來的。

可不管怎樣,葉飛還是死死護住麻布袋,這可是他全部的家當,所有的盤纏,這被拿走還得了。

“撒手,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爭持不下之下,賽半仙用手中的竹竿子就直接往葉飛的腦袋敲,要逼葉飛鬆手。

小小竹竿,何足懼哉,別說說竹竿,就是鐵棍葉飛也是熬的住,壓根不

怕。

“啪啪……”

如同敲木魚一般,葉飛的腦袋瓜子頓時狠狠挨了好幾下。

頓時,一個巨大的包包冒起,一縷鮮血就往下淌。

劇烈的疼痛襲來,葉飛有點發蒙,就這麽個破竹竿,居然把自己敲傷了,這不正常。

“老夫都說了嗎,你今天有血之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吧。”

趁此機會,賽半仙一把就把麻布袋扯下來,得意的笑著,就要轉身離去。

想走,那怎麽可能,葉飛吃了如此大虧,不但被打傷,老本也被奪去,這叔叔能忍,嬸嬸可不能忍。

現在,也顧不上尊不尊老,愛不愛幼,他直接欺身而上,直拳揮出。

不過終究是想到對方是個老人,到是收了幾分力量,沒有全力出手。

然而,拳頭揮出,並沒有打中目標,一根竹根頂在葉飛胸口,讓他肯本吧能靠近,這距離拉開,自然是打不到人。

化拳為掌,直接劈向竹竿,葉飛打算把這把腦袋打出血的破竹竿直接折斷。

“叮……”

手掌與竹竿碰撞,居然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葉飛如同挨燙一般直接縮手回去。

這到底是什麽,這還是竹竿嗎,簡直比金剛鐵還硬,讓他舉得骨頭都要震裂。

“你到底是誰?”

葉飛退後兩步,他可不是魯莽之輩,眼前的賽半仙絕對不簡單,剛才那一掌他已經感覺到那竹竿的份量,起碼有數千斤。

兩米長,不過鴿蛋大小的小竹竿,不但堅硬無比,而且居然有好幾千斤的重量,這到底是什麽玩意。

那能拿這種玩意的人,這個該死的賽半仙,到底是什麽來頭?

想到這個,葉飛忌憚了,這樣的人找上門,絕對是禍非福。

“老夫賽半仙,人稱福神,你小子遇到本福神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這麽幾個錢也不舍得,真小家子氣。”

賽半仙掂量了手中破布袋的份量,似乎還真不放在眼中,可手上的動作可不一樣,已經死死摟在懷裏,大有誰要敢拿了去,就要和他拚命。

“呸,狗屁福神,我看你壓根就是衰神。”

葉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頭和手都是陣陣劇痛,雖然內心懼怕,可輸陣不輸人。

“不對不對,老夫是福神,衰神是我恩師,那個挨千刀的……”

賽半仙似乎心情大好,不知不覺接了葉飛的話茬,可之說了半句,連忙就住口。似乎說漏嘴了什麽。

葉飛本隻是隨口這麽一說,可如今看到賽半仙的表情,分明是有說中的感覺,難不成瞎貓也能碰到死耗子,一下猜中了。

“衰神,能被成為衰神的,古往今來,應該就隻要申公豹一人。”

葉飛回憶著,這申公豹是地球上的傳說,是曆史上最有名的衰神,但這隻是傳說,記載在野史,根本就不可當真。

如今他這般提起,不過是揶揄賽半仙而已。

“申公豹?你怎麽知曉申公豹這名字?不對,你到底是誰?”

賽半仙如同見了鬼一般,死死的盯著葉飛,一臉的驚駭,他可沒料到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知曉申公豹的名號。

如果是一些老古

董,那也就算了,可這分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他是怎麽知曉的?

根本就不敢相信,居然從葉飛的嘴裏聽到這三個字,賽半仙整張臉都變色,身軀居然在發抖。

這三個字就是禁忌,別說提起,就是想上一想,能讓賽半仙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可如今,這三個字居然被人講了出來,而且這般隨意的講出來,讓他更難以承受。

“衰神申公豹,有出名的嗎,大把人知道。”

葉飛不假思索的說道,可忽然才覺得不對勁,這很多人知道不假,可那是在地球上。

如今這兒是元之世界,按道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曉衰神申公豹的赫赫大名,可為何賽半仙會有如此驚駭的表情。

“不對,你怎麽知道衰神申公豹的?”

葉飛失聲大叫,他才真正的感覺到不可思議,元之世界,根本不可能知曉這申公豹,除非是巧合,這隻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有或者,眼前的賽半仙,是自己的同鄉,來自同一個地方?

他壓抑激動的情緒,壓抑著道:“難道,你也是來自哪個地方?”

這難道真的會是他鄉遇故知嗎,葉飛一顆心砰砰亂跳,充滿著期待。

“那……%哪個地方?”賽半仙的聲音更抖。

“就是,”葉飛一想,也不好直接講明,略帶試探,“就是薑子牙那地。”

薑子牙是申公豹的師兄,如果這賽半仙連薑子牙也知曉,那肯定就是同鄉,一起來做地球的老鄉,畢竟就算這兒有申公豹這麽一個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可能再出現同一的另一個薑子牙吧。

所以,葉飛就用這個作為試探,要是賽半仙不懂得薑子牙,那麽就證明這申公豹真就是一個同姓名的人而已。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全神貫注的望著賽半仙,注意對方表情的一絲一毫的變化,希望藉此判斷出什麽。

誰知道,如同變臉一般,賽半仙假裝打了個哈欠,臉色居然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根本就沒有一絲異常。

就像是平靜如鏡的水麵,根本就看不出半點漣漪,這賽半仙沉靜如同磐石,如同不波的古井。

葉飛下巴都要掉到地上,這算什麽,即便是奧斯卡影帝恐怕也做不到這樣吧,這說變臉就變臉,一點前奏和時間都不用,這也太牛掰了。

“薑子牙啊,就是申公豹的師兄薑子牙啊。”

葉飛繼續提醒,他能看出這賽半仙肯定是故意如此,想要隱瞞什麽。

“老夫就不知道你說些什麽,”賽半仙裝作一無所知,搖頭,“老夫根本就不知道什麽衰神,更不知道什麽薑子牙,這十分做作,故意拿直鉤釣魚,沽名釣譽的人,老夫怎麽可能認識……”

賽半仙直接否認,把自己置身事外,不想跟這些人扯上半個銅板的關係。

“對對,就是那個做作的老頭,說什麽願者上……什麽來著。”葉飛按捺著笑意,這賽半仙果然露出了馬腳。

“願者上鉤,不願者水中遊。”賽半仙一臉不屑,“就是這種屁話,居然有人相信……”

葉飛突然打斷,大喝你個賽半仙,不尊師重道,居然如此汙蔑你薑子牙師伯,你是打算欺師滅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