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澤玉一時半會兒沒止住哭。顧默拉著他到洗手間去。飯桌上的氛圍這才慢慢恢複。
“謀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冷局促不已。
褚謀擺擺手：“沒關係。”
褚謀知道，自己這些老隊友們想來不是為了小冷一個人的事情來的。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飯喝酒漸漸少了。幾個坐得近的老朋友開始相互交流起來。
“魚弟，你最近怎麽樣？退役之後，你在忙什麽？”
於道海拍拍胸脯：“你看我現在這樣子，像是幹什麽的。”
“我看你像是當廚子去了。”吳雨聲道。
於道海搖頭，頗為驕傲：“告訴你們吧！我現在，手裏可是有一支次級聯賽的戰隊。大嘴應該知道吧。次級聯賽有一支叫魚龍的。就是我們戰隊。我還告訴你們。咱戰隊可是有大企業給資助的。現在我也算是個小老板了。”
又是個從事跟遊戲有關行業的。褚謀看向小冷：“你呢？你退役還不到一年吧？之後幹啥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小冷頗感尷尬：“這個。我去上學了。跟澤玉一個學校。所以。”
所以近水樓台先得月。
平心而論，褚澤玉的相貌是很不錯的。而且因為家庭條件好，從小到大，她就接受著各種保養品的養護。就她這外貌條件，去演藝圈混一混也不是不可能。
“對了，你們明天不是還要比一場賽嗎？聽說還挺難打的？下午訓練，我們去幫幫你們吧。”於道海建議道。
“那可以啊。你們都沒啥事兒？”褚謀疑惑。
“沒事兒沒事兒。你們平時都在哪兒訓練？在你家還是在俱樂部？”
褚謀攤手：“平時是在俱樂部。不過今天看來隻能去我家了。”
以往隻有自己跟顧默兩個容易引人注意的對象。做好掩護，去俱樂部包個場還好說。要是這一群老玩家都跑去，怕是那俱樂部都要被掀掉半個頂。
“那好，你家地方夠大吧？”
總共12個人。都要去他家。倒真顯得有點擁擠。褚謀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你們晚上怎麽住？住我家嗎？我家房間恐怕沒那麽多。”
“沒事沒事。我們擠一擠就好了。大不了還像以前一樣。在俱樂部，不是大家經常擠在一起住嗎？”
考慮到下午還要幫著亂玩戰隊訓練。本想多喝幾杯的老玩家們到底沒有繼續喝下去。敘舊環節沒有進行太久。眾人興奮地吵嚷著要去褚謀家參觀。
興奮的到底是什麽褚謀很清楚。自己和他們一樣，都是一提到打比賽就會躁動的人。想來他們退役之後，忙於自己的事業，真正有心情閑下來跟好朋友湊在一起打遊戲的機會都不太多。
現在畢竟已經是年假期間。不比葉曦這樣的大學生，一年有寒暑兩假。對踏上社會的成年人來說，一年中，這半個來月的年假，已經算是很可貴了。
酒足飯飽。眾人分車前往褚謀家。袁世凱先把妻兒送回家，很快也來褚謀家裏。
“各位請進。屋裏稍有點亂。見笑了。”
進門。整個客廳鋪著木地板。眾人在門口紛紛脫鞋。地板光潔如新，一塵不染。眾人光著腳走到地板上。
“你也是有錢人啊。家裏這收拾的。請了多少錢的保姆？給我介紹介紹。”包兔生感歎。
“屋裏都是默默幫我打掃的。我們兩個準備在這兒一起過年。她想著，趕到二九三十再打掃就來不及了。”
一旁的顧默不自覺嘴角上揚。她沒接褚謀的腔。扶著褚澤玉到自己房間裏。葉曦表示自己不想睡午覺。沒辦法顧默給她倒了杯飲料。讓她自己在旁邊呆著。
還得給醫院那邊延假。
“都喝什麽？水還是茶？還是飲料？”顧默問。
“已經有女主人的風範了。”袁世凱讚歎。
包兔生這廝直接在地板上坐下。地板是暖熱的。他毫無形象地在地板上躺下：“哇！你家地板睡著也挺舒服的。”
“都醒醒神。現在兩點半。三點開始訓練。想午睡的可以趁現在眯一會兒。”褚謀組織道。
今天袁世凱幾人都來了，自己不能在他們麵前失了麵子，讓他們看到亂玩戰隊現在還是一副散兵遊勇的狀態。
眾人又是一通忙活。
“好了，時候差不多了。開始訓練吧。”
放在以前，褚謀哪裏會想到，自己家裏還能有這麽熱鬧的時候。眾人把茶幾搬開，圍著茶幾席地而坐。客廳空間很大，即便九個人全部坐滿，也不顯擁擠。
“默默你也過來。湊十個人。咱們先開一把吧。”褚謀叫道。
想想屋裏沒什麽事。顧默沒跟他客氣。
“好。那就這樣。我們四個跟默默一隊。你們五個還一隊。就打主圖吧。”
於道海麵露苦色：“這都快三年沒打了。這我還能打個什麽。讓人家錘爆了我多尷尬。”
“就你話多。”吳雨聲駁斥他。
……什麽時候也輪到你駁斥別人話多了。褚謀腹誹。
對麵坐著的畢竟是職業選手。亂玩戰隊眾人不禁心虛。包兔生道：“感覺根本打不過。怎麽搞。你想個轍吧。”
“慌什麽。魚弟都三年沒打了。你們連一個三年沒打的都打不過？”
也是哦。這些人雖然大多圍繞著王者榮耀行業工作，但跟一線就業的選手相比，實力已經落後了不止一點。己方雖然很難打贏，但堅持個十來分鍾總還是沒問題的。
亂玩戰隊眾人總算稍稍有了一點信心。
房間十人主圖。征召模式。亂玩戰隊的隊員們先被褚謀拉進房間，分在一邊。接著，他們看著對麵的空格被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字填滿。
雨花石、冷雨夜、魚塘一哥、下雨收橙、小冷。五個id。
“哇！你是顧默！”亂玩戰隊的隊員們一頓鬼叫。
“是我。”顧默笑了笑。
隊員們一下子變得熱情起來，仿佛之前根本不認識她似的：“顧默，顧默女神！給個簽名吧！哇塞！”
名氣更大的大佬明明有五個。真是個看臉的時代。五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