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謀笑道:“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之前投職業項目的時候虧成那個樣子,你老爹哪兒還能同意你再往我身上投錢?”

肖珍珠神色一黯,不過馬上振作起來:“不一定沒戲!總要試試!上一個項目虧了不代表整個電競行業都不能投資。現在王者榮耀這麽火,而且三五年之內絕對不會涼。我看行。我絕對相信你的實力!”

肖珍珠這一帶頭,其他三人也紛紛起哄。屠五城道:“要是這樣的話,我也從家裏借點錢投給你入股啊?”

閔器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我是沒有多少錢,不過,你要是需要電子技術設備方麵的問題,可以找我。我能給你解決。”

“我也能從我們家借出來點。我再去你戰隊當個職業經理人,你看怎麽樣?”賈北星眼睛一飄。

這一波當真是猝不及防。

褚謀愣了好幾秒鍾:“你們四個不要搞我。大過年的開什麽國際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四人異口同聲。

他們是認真的?

別說,褚謀這一想,四人說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肖珍珠和屠五城的家庭條件他了解,拿出幾百萬來不成問題。而賈北星,正好是管理公關方麵專業畢業的學生。在電子競技專項對口專業還仍然沒有興起的情況下,他是一個很合適擔當戰隊經理人的人選。

隻是褚謀總覺得哪裏不對味:“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

他正視著這幾位老朋友:“如果成功當然最好。可是,誰也不能保證我就一定可以打進職業聯賽去。尤其是要帶隊。萬一沒成功,錢全打水漂了,咱們再傷了和氣,那我豈不是雞飛蛋打?”

捋順了這個邏輯,他堅定自己的想法:“對。沒錯。我不幹這種蠢事。你們想幫我的話,借我點錢可以。入股就算了。沒必要跟我一起冒這麽高的風險。”

肖珍珠故意打趣:“你小子,別不是想把好處都獨吞了吧?這可沒意思了啊。”

誰都知道,褚謀是為他們著想。不過,肖珍珠就是故意這麽說,激褚謀一下,好讓他能答應下來。

褚謀果然中計:“開什麽玩笑。可問題是,這又不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到最後,很有可能是血本無歸的。這樣讓我壓力也很大了好不好?”

“沒關係。我對你有信心。你隻管放心。我可不是看在你是我哥們的份上才給你投資。我是看在你是謀定耳動的份上,才信你,才覺得你能帶隊打回職業聯賽的。應該說你是便宜我了好吧。要不是因為這層關係,說不定還輪不到我入股呢!”

屠五城也添油加醋:“就是啊。我們都覺得這筆投資值才敢幹的。你說那些沒有用的幹嘛?我們都信你能打回職業賽去。”

褚謀仍然猶豫:“不行…你們得讓我再考慮一下。”

“……你一個大老爺們羅裏吧嗦的幹啥?!考慮啥?就這麽定了!”

四人再一次異口同聲:“就這麽定了!”

“哈哈哈。從此之後,謀子是大老板,我就是二老板了,城哥馬馬虎虎,當個三老板吧!”肖珍珠拍著褚謀的肩膀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到底誰是老板?褚謀腹誹。

吃過了飯,五人又去ktv裏蹦躂了一下午。五人之中,也就隻有賈北星唱歌算是中聽的。肖珍珠卻是從來自以為歌聲動人,經常霸占著麥克風。閔器的活躍度排在第三位。至於屠五城和褚謀,兩人從來是對ktv這樣的娛樂場所過敏。

“謀子來一首?!”肖珍珠故意逗他。

“是啊。來一首?”賈北星也起哄。

“不來。上一邊去。”褚謀沒好氣。

有的人天生愛唱歌。有的人天生會唱歌。有的人天生愛唱歌而且會唱歌。褚謀屬於那種不愛唱歌而且也不會唱歌的人。他從來不在任何人麵前唱歌,包括他自己。

“我跟你們說。你們還記得哇。小學時候合唱比賽,褚謀因為形象好被老師挑出來去領唱,結果老師讓他唱,你們猜他說什麽?”

“說什麽?”

肖珍珠像模像樣地學著褚謀小時候的口氣:“他說,老師,我可以朗誦嗎?”

眾人爆發出一陣大笑。褚謀無語。旁邊,賈北星接話道:“還不隻呢。我跟你們說。初中時候,我們班有個女生暗戀謀子的。畢業同學聚會,大家去ktv耍,唱歌。那個女生點了一首《小酒窩》要跟謀子合唱。結果,話筒都遞到謀子嘴邊了,謀子愣是一個字也沒吐出來。直到那個女生唱完,謀子才說了一句,唱得不錯。給那女生當場就給氣哭了!”

眾人又是一頓大笑。褚謀臉黑如炭:“我說你們這幫人,揭我老底有意思嗎?”

這竟然還不算完。接下來一個揭褚謀老底的是最了解他的屠五城:“這算什麽?高中時候我們班還有人懸賞200塊錢讓謀子唱歌呢。誰能讓他唱歌,誰就能把錢拿走!”

四人笑得一個個幾乎背過氣去。

混到下午六七點,眾人才從ktv裏出來。褚謀想先行撤退,但四人又硬拽著他去吃晚飯:“難得聚一次,你急著走幹什麽?!回去寵幸你女朋友啊?”

“就是。或者難道是你怕她生氣?!”賈北星調侃。

你倒是個不怕妹子的主。勾搭到的妹子沒有一個團也有兩個營,不順心就直接換掉,物色新的目標。褚謀腹誹。到底還是被眾人拉著去另一個檔次稍高的飯店坐下。無奈,他隻好給顧默打電話,告訴她晚點回去。

“你們喝酒了嗎?”顧默在電話裏問。

“現在還沒吃上。不一定會喝酒。”褚謀道。

“行。你盡量不要喝酒哈。早點回來。”顧默說。

褚謀應聲,正要掛電話,卻被肖珍珠拉住。緊接著,隻見肖珍珠比出一串手勢。四人在他的領頭下,同時衝著電話喊了一聲:“弟妹好!”

“哎呀……”那邊顧默的聲音忽然小了下去。

一聽就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