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完全不能。不過，一般蛇影在我們這兒都是要預訂的。因為進貨雖然快，但，要真正變成可以用的款，還得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褚謀沒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李芸鳯歎了口氣：“你看看這個東西就明白了。”
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彩頁，放在褚謀麵前。彩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不過從圖樣上看，這多半是蛇影的宣傳單或者是說明書一類的。
褚謀在宣傳單上找。
字印得實在是太密集了。以褚謀的英文水平，看得都有點頭大。
看出他的窘境，李芸鳯給他指了一下：“你看這一段。”
褚謀依言看去。大段文字依然是讓褚謀腦仁發麻，不過，他到底硬著頭皮看了下去：“蛇影，使用方法。額，拆開，貼合，胸部？上限時間三個月？但是這個單詞是什麽意思？”
顧默看了一眼：“處女。”
褚謀的表情頓時就變了：“啥？”
他把這張宣傳彩頁交給顧默看：“你，你幫我瞧瞧。我是不是把意思理解錯了？”
顧默白了他一眼。然而，接過彩頁才看了沒五秒鍾，她的臉頰也就刷地紅透了：“不，不會吧？”
看來自己沒有理解錯。
隻是…這也太，太荒謬了吧？！
“這裏寫的是上限時間三個月。準確地說，應該是最好三個月。說實話，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的時候，也覺得很荒唐。但是事實證明…真的沒有寫錯。我們還不信邪地試驗了兩組女雇員。如果是已經結婚或者有男朋友的女孩子，通通都不行。”
李芸鳯苦笑：“我們店裏現在隻有一個女雇員能養蛇。她現在在養那一件被預定的蛇。進程過半。如果你們真的要預訂的話，恐怕，我們還得重新找一個女職員，而且還要說服她…所以三個月實際上也隻是保守估計。”
褚謀的眉頭皺了起來。
也就是說，哪怕是打完了次級聯賽，自己可能還拿不到？甚至不隻是這樣。有可能自己可能最多要等六個月的時間，才能拿到這件裝備？
這怎麽耽誤得起？
自己就是想要盡快用上這件裝備，為打次級聯賽用的。他無奈，道：“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是有。如果你很急用的話，就定兩件好了。我給你一件，辛苦顧默。另一件，就先由你養著。時間可以短一些。也保險。”
顧默頓時表情尷尬：“但是我養不了啊……”
褚謀不禁麵色有異。顧默瞪他一眼。褚謀連忙掩飾道：“咳。沒關係。總會有辦法的。我有個妹妹。她應該能弄這個。不過，具體方法的話，得麻煩您或者您的店員指導一下。”
他說著，便給褚澤玉撥通了電話：“小玉。你快到四樓的電競設備館來一下。有事情要你幫忙。”
褚澤玉來得倒是挺快。
不過，待褚謀跟她說了蛇影的事情時，她的表情也頓時微妙起來：“讓我，來弄這個嗎？”
“幫幫忙吧。等打完次級，我給你也買一張蛇影。行不。”褚謀說。
她漲紅了臉，跟褚謀耳語幾句。褚謀頓時色變：“啥？！你，你沒騙我吧？！”看褚澤玉神情不像說謊，褚謀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狗東西…好大的膽子。我早晚跟他算賬。”
這個人選也不行。
褚謀一時犯了難。
生活在她身邊的女性也就隻有三位。顧默，褚澤玉，瑪麗丹。三個人都不合適。但是除了她們三個，也找不到第四個女性能合適來幫他養蛇了。
李芸鳯建議道：“你們的粉絲有那麽多。找出一位能養蛇的，應該不難吧？”
褚謀心裏咯噔一下。
開玩笑。這種事情讓專門讓粉絲去做，粉絲會怎麽想？粉絲想歪還不要緊，顧默又會怎麽想？沒等顧默表態，褚謀就大搖其頭：“不行。我再想想吧。這樣，店裏現在還有蛇影吧？有的話，麻煩您先給我。我暫時先定兩件。如果第一件沒有養好的話，再用第二件重新換上。”
“也隻有這樣了。”李芸鳯道。
“等你找好了養蛇的人之後，再來找我。我會讓店裏養蛇的人教她。兩件，一共一萬五。我給你打點折，一萬吧。”
她出手倒是夠大方的。一打折打下三分之一的價錢去。褚謀痛快支付了兩張蛇影的錢。李芸鳯將那一張蛇影交給它：“到養蛇的時候再拆封。這兒還有個燈。養之前，也得用燈照著，不然很容易看不清楚。”
褚謀點點頭：“多謝您了。”
動動嘴皮子的工夫，一萬大洋又打了水漂。換來的隻有兩張，不，準確地說，現在拿到手裏的隻有一張，薄薄的幾乎感知不到的薄片。推著顧默一起往外走的時候，褚謀忽然有點後悔。這東西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麽厲害的效果，誰也不知道。自己不會花了冤枉錢吧？
怨不得他心疼錢。今天這一天下來，怕是起碼得扔出十萬大洋去。放在以前，他三四個月累死累活地送外賣也賺不到這麽多。
當個管賬先生真心不容易。
“其實還有個人可以養蛇。”顧默說。
“嗯？你說瑪麗丹嗎？她應該也不行。花熊現在病那麽重，也不能麻煩她。除了她們兩個，哪兒還有別人？”
顧默抓著他的手：“還有茜茜啊。”
顧默要是不說，褚謀恐怕還真的要把葉曦忘記了。自己這半年來忙得焦頭爛額，她又不經常會夏都的家。到來帝京打全國賽之後，他們再沒有回過夏都。不知道葉曦最近怎麽樣。暑假即將開始，她又有什麽安排或者打算。
“讓她到帝京來？”褚謀試探顧默的意思。
大一學生暑期一般都沒有什麽工作。褚謀馬上給葉曦打電話過去。兩人商定了事情，褚謀給葉曦買上了到帝京來的車票。
事情終於是有了解決方案。
不過褚謀心裏多少有點不踏實。說實話，讓店裏的人養蛇，倒還沒有什麽。可是，如果讓他身邊認識的女子養蛇，那曖昧氣息就太過濃重。顧默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