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挪睡的有點僵硬的身子,翻個身側臥,將自己如麻花辮一樣纏繞在被子上,閉上眼。

同樣漫長的時間。。。。。。

腦海中浮現出周晟煦對她說過的話,每次一想起這句話就如同重錘般沉沉砸在她的胸口。

還有最後的那句。“三天,我隻給你三天時間。”

那麽霸道的話真像是那個專斷獨行的周晟煦說的話,就連最後離開的時候都不忘提醒她,他不會給她很長的時間考慮。三天,隻有短短三天的時間。

雖然選擇權在她的身上,他卻不願再給她多點時間考慮。

他讓她不要猶豫也不要再逃避,好好想想她們之間的關係。

原來。。。。。。將周晟煦當成一生中最大的賭注,不經意間會被他迷惑受他吸引,看到他受傷會感到心疼,看到他對女孩子笑會心生妒忌,對於他對她說過的話會感動。。。。。。

這一切的一切,實際上都隻說明了一件事。。。。。。

她是喜歡周晟煦的。

想否認卻不得不承認,對於她來說,周晟煦都是一個不同於其他人的一個存在。

這一次,她不會逃避也不想再逃避了。

今天是周晟煦給她的期限的最後一天,既然答應了她就不會失言,會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複。

……

“總裁,許董事長要見你。”亞萍甜美的話語聲由話筒裏傳來。

“見我?”他揚眉,“讓他進來。”

“是的。”

關起皮夾子,昨天他才衝動的將蘇洛洛的照片放入皮夾裏,而今天在到公司辦公室之後,他便打開了皮夾,失神的盯著照片中嬌美的她。

怎麽看也看不膩,就這樣一個鍾頭匆匆的晃過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門被推開來,亞萍領著許老進來。

“歡迎!”他將皮夾放入抽屜,故作客套的站起身,走到他的麵前。“許老最近在做些什麽事,怎麽都沒有見到人呢?”

“沒什麽,隻是在忙一些小女的事情而已。”他拿出手帕,不停的擦拭著額際上的汗水。

“忙許小姐的事啊!”他意味深長的附和。敲門聲再次響起,秘書端了兩杯茶水進辦公室,放下茶杯之後又無聲的退了出去。

“周總,我們Abby說對你的印象挺好的,不知道你……”

“我?為什麽提到我?”他揚眉端起茶杯輕啜了口。

“她說她有意想與你……”

“想嫁我是嗎?”他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是的,不知道周總意下如何?”

周晟煦搖頭輕笑,“有些事情我隻是不想講清楚而已,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吧?”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森冷。

“……周總的意思……是指什麽……”許老心虛又驚懼的問道。

“許老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我……”

“要我再說明白一些嗎?”他嘲諷的說道。

“周總……”

“我可不知道何是與你談成了婚事,讓你可以打著我周氏的招牌,到處和人攀關係了。”

“周總不也對小女有意思嗎?”許老繼續作垂死的掙紮。

“我什麽時候對令愛有意思了,我怎麽不知道呢?”

“那這婚事……”

“你知道從來就沒有婚事這件事不是嗎?”他話語停頓了下,裏眼瞅著他,“許老,我知道你打著我的名號在外頭招搖,念你是長輩,這些我都不追究,但是你自己做出了什麽事,可得自己負責啊……”

“什麽意思?”他全身開始發抖。

“真的不知道?”

“這……”

不想在與許老打啞謎,他站起身,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按下了電話的分機號碼。

“喂……”

“有事,上來一趟。”

“好。”

……

“老板,找我有什麽事啊?”任靖臣雙手插在口袋裏,態度閑散的走進來,進了門之後他才發現周晟煦的辦公室多了一個人。“許老?”

“任經理你好。”許老連忙朝他點頭示意。

“怎麽?許老最近應該很忙吧,怎麽有空來呢?”

“沒的事。”

“還是公司快倒了,所以才有空出來走走?”

任靖臣的話讓許老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你話可不要亂說。”

“我這個人一向是有幾分證據說幾分話,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嗬……”任靖臣愜意的笑道,將目光轉向周晟煦。“老板,你叫我從樓下搭電梯這麽辛苦的上來,就是因為他?”

“嗯哼。”他漫不經心的哼了聲,此時腦中全都是蘇洛洛的身影。

“好吧,反正你是老板,我又能說什麽。”他認命的坐在沙發上,黑目銳利的看著許老,“許老,年紀大了,做事可不要向老番癲一樣知道嗎?打著我們的旗號告訴其它公司,要他們低價競標你的工程,不然的話,你就會要我們把他們怎麽樣怎麽樣怎麽樣,嘿……我們現在可是崇尚自由和平的哦。”

“我……我……”許老全身冷汗直流。

“有吧?做人可要坦白呢!我沒說錯吧?”

許老所有的話全哽在喉中說不出口,隻能拿著手帕不停的擦著冷汗。

“許老,其實也不是我們愛說你。”任靖臣故意搖頭歎大氣,而周晟煦則麵無表情的逕自走回辦公桌前坐下。

“什麽意思?”

“你這種行為是隻不好的行為耶,許老你不知道啊?”

“你們……”難道他們早都知道了嗎?

“怎麽?許老,你很熱嗎?不然怎麽一直流汗呢?”

“你們知道這件事多久了?”許老顫聲問道。

“哦喔……老實說,從你一開始做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隻是一直沒機會和你說而已,不過今天剛好,正巧你來了,我們可以‘提醒’你,讓你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什麽意思?”許老看著坐在辦公桌前沉默不語的周晟煦。

似乎是覺察到許老的目光,周晟煦抬起頭望向他。“昨天我們放出風聲了,關於許老您的一切與我們無關。”他淡淡的說道。

“不止這樣呦……”任靖臣搖了搖手指頭,“聽說那些吃了悶虧的人不太高興,之前是畏懼我們的勢力,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現在一聽到我們放出的風聲,他們打算找幾個小組織,好好的與許老談談,可憐啊……許老,你年紀這麽大了,還要應付這種事……”

他搖頭咋舌。

“什麽?”許老張大了咪咪眼,驚惶的看著他。

“你這陣子最好少出門,連同許小姐也一樣。”

“你們……”許老顫抖的手直指著他們,“你們就當幫幫我吧……”

“嘖嘖……之前我們都沒有吭聲了,吃虧的可是我們呢!我們到當‘算算去’,自認倒黴了,現在又怎麽可能會插手管這件事呢?”

“這……就當我求求你們!”

“不可能的。”任靖臣無情的揮了揮,“許老出門最好先保個幾千萬的意外險,對你可能比較有利一點。”

聽完任靖臣的話,許老神情頹喪的走出了周晟煦的辦公室。

“人走了!”看到周晟煦陷入深思中,任靖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頭。

周晟煦皺起眉,看著任靖臣。

“老板,告訴你,你完了。”他定定地看著周晟煦,然後故作悲憐的搖著頭。

“為何?”

“你一定是愛上了那個小魔女了,不然你平常不會這樣的。”

任靖臣的話重重的擊入他的胸口,他愛上她了嗎?

內心因這個體認而升起了一股暖意,任靖臣的話,並沒有給他任何厭惡的感覺,相反的,他還為此而感到有些高興且興奮。

“不說話?那就是我說對了!”任靖臣好奇的問道。“那你以前說的話呢?還算不算數?”

“什麽話?”周晟煦問道。

“就是玩玩她,然後在甩了她啊,既然你現在都愛上她了,那你還要不要甩了她?”

周晟煦不語,隻是眉頭蹙得更緊了,一想到蘇洛洛有可能會離開他,他的心便有些受不住的疼痛。“不會。”

“你可以出去了。”

任靖臣覺得自己無辜極了,他又沒有做錯什麽事,竟然就被人趕出去,但是為了避免戰火波及到他,他還是識相的走出周晟煦的辦公室。

“爸!你說什麽?”Abby不相信的揚高了聲音,“怎麽可能,周晟煦怎麽可能不願意娶我?”

許老仿佛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他疲憊的搖了搖頭,“他是不願娶你,而且我們家快完了。”

“什麽意思?”

“周晟煦說許多被我強迫要壓低價格虧本競標的公司打算找黑道的人物來找我們算賬,我們真的要完了,Abby,你那裏不是還有一些珠寶嗎?先拿出來應應急吧!”許老啞聲說道。

“不!”Abby嬌蠻的嘶喊,“那是我的,我才不要給你。”

“Abby……”

“這全都是你自己搞出來的,反正我要再去找周晟煦,他一定會要我的。”說完,Abby便衝出了自己的房間。

周晟煦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按響門鈴的。

雖然在心裏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要衝動,要忍耐。現在還不過是早上,可是腳下卻像有了自主的意識移到了這裏。

今天是最後一天,是洛洛給自己答案的一天。一想到這裏就怎樣都忍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