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敢待在我娘的屋子裏?”一十二歲的少年,這時候,踏入了顏穎的房間。

“你跟絕無神的兒子——絕天?”看著那踏步而入的少年,衛無忌道。

雖說還是個少年,可終究是絕無神的兒子,小小的年紀,已經有了幾分絕無神的陰沉狠辣。

雖不至於到了絕心那般,為了權勢,連父親都能毫不猶豫下手的毒辣貨色。

卻也實在不是什麽純潔正直的好少年。

說的也是,在絕無神宮那種環境中,又怎麽可能培養出zhēn shàn ěi,這類美好的東西。

看著衛無忌連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沒有,小小的少年絕天,還顯稚氣的臉龐上,瞬間閃現出明顯的怒氣和殺意。

一道半月弧形的刀氣,隨手成型,衝著衛無忌直劈而下。

能夠深得絕無神的喜愛,絕天的武學資質,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隨手一擊的半月刀法,已經是頗具神髓。

直襲而來的刀氣,衛無忌連動彈的意思都沒有。

站在一旁沉默如隱形人一般的捕神,一聲冷哼中,絕心的拿手絕學,便直接消散於無形。

尚不等絕心自一瞬間的愣神中反應過來,一條鐵索,已經於無聲無息之間,劃破空間,將他周身上下,緊緊纏繞。

捕神若有殺心,這一刻隻需一抖鐵鏈,絕心這個深得絕無神喜愛的絕無神宮少主,霎時間怕是就得筋斷骨折而亡。

還好,捕神還不至於對一個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孩子,下什麽狠手毒手。

捕快的職責是抓捕罪犯,製止犯罪。

殺戮,不過是確保自身,製止犯罪的一種手段。

“不要!求你們不要傷害天兒,雖然他是絕無神的兒子。可他,始終不過是個孩子。”看著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兒子,顏穎沒有任何的猶疑,直接屈膝跪在了二人麵前。

一個不具備任何殺傷能力的女子,一個絕無神眼中的玩物。

在這樣的時刻,除了自己的美色之外,這是唯一能為兒子做的事情。

至於美色的**,就算再不要臉,顏穎也不可能不顧及人倫,真的去勾引一個跟兒子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

“娘,不必為了我求他們,失去了自己的驕傲。有能耐,你就真把小爺的脖子扭斷。”桀驁不馴的眼神,緊盯著衛無忌二人。

現在整個皇城,都已經在絕無神宮高手的控製之下,殺了自己,這兩個人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能夠安然脫身。

“嗬嗬!倒是真有幾分骨氣!”少年桀驁不馴的倔強眼神,讓衛無忌笑了。

“這個時候,你是不是還指望絕無神,能發現這裏的動靜兒,前來救你呢?”

“也是,對於一個孩子而言,不論什麽時候,父親都是最大的靠山,和遮風擋雨的避風港。”

“但我不得不很殘酷的告訴你,從你們踏入中原的那一刻,你的這座靠山和避風港,就注定要消失。”

“他的心,實在有點兒太貪。有些東西,實在不是他應該惦念的。”如果絕無神,能夠老老實實的窩在東瀛,以他的手段,未嚐不可能成就一番頂級的霸業。

可惜,他總是太貪,太不知足。

“我卻是不知道,何時至尊練就了這等返老還童的功夫?”一隻手,在似快似慢之間,穿過重重距離,一把扯下覆蓋在絕心臉上的人皮麵具,看著顯露出來的那張年輕麵容,斷浪冷笑。

“你們怎麽可能沒事兒?”斷浪的突然出手,實在出乎絕心的預料之外。

所以即便武功已經相當不弱,還是被斷浪,一把扯下了臉上的裝扮。

一瞬間,茫然無措。

怎麽突然之間,沒有任何征兆就暴露了呢?

究竟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還有,他明明親眼看到,這些人實打實的將那杯加了重量佐料的酒水喝了下去。

怎麽可能還有內力存在,還能發揮出這般的身手。

“如果你說的事兒,指的是這個的話······”麵對絕心的疑問,斷浪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杯酒,倒在了地上。

頓時,一陣兒泡沫四起。

這酒水裏添加的東西,雖不是什麽一時三刻就能要人性命的歹毒玩意兒,卻也霸道的厲害。

“不好!酒中有毒!”這樣的一幕,瞬間讓受到邀請,前來參加宴會的江湖武林高手,驚慌出聲。

“都給我閉嘴!別一個個,整得你們馬上要死了似的。”獨孤鳴發出了一聲暴喝,隨手從懷裏拿出了一根長香。

屈指一點,點點似火的紅芒中,一股清香瀠繞兒上。

所有聞到這股味道的人,瞬間隻感覺腦子一陣兒清醒。

就好似大熱酷暑天,喝了一大碗冰水。

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舒爽。

“無雙城匠人,見不得人的玩意兒,見笑了。”在絕心瞪大了的眼眸神色中,斷浪微微一笑。

“這不可能,你怎麽會知道我們的手段?”即便已經親眼見識,他依舊不可置信。

至於斷浪的謙虛之語······

如果現在的斷浪,是處於中毒無力的狀態,絕心肯定抬步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

能夠解開百毒的香氣,關鍵時刻的救命之用,在你嘴裏成了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裝的是不是有點兒大發了,過頭了。

“我確實不知道你們究竟要玩兒什麽手段,但想來,也不過這些而已。”斷浪說這話的時候,配合嘴角似有似無的笑容,神態極為清晰的表達出了一個意思——極為不屑的王之蔑視。

這手段,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俺們玩兒這個的時候,怕是你小子,還能在犄角旮旯裏,撒尿和泥玩兒呢。

“當然,我也清楚,你們敢如此行事,必然還有後手。隱身幕後的哪位閣下,還請現身吧?”隨著這一聲話語的落下,斷浪,獨孤鳴,以及無名三人的氣機,齊刷刷對準了龍座之後的帷幔。

“哈哈!果然不愧是無雙城的實際執掌人,有幾分能耐手段。”如同鼓震一般的笑聲,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出來。

縱然經曆了一些不在掌控之內的變故,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如今這般,絕無神斷然沒有躲著不現身的道理。

“確實比你這見不得人的下作手段,強上那麽一點兒。”斷浪眉宇間,瞬間閃爍過一絲凝重。

這個人的武功,實在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之外。

這個時候,如果城主在就好了。

就是再強十倍,在城主麵前,必然也是個乖乖吃土的貨色。

可惜現在城主不在身邊,那就隻能由他來試一試,這個敢入侵中原的狂人,究竟有幾分幾兩。

“就讓老夫看看,你的武功,是否也如嘴皮子這麽厲害。”殺機濤天中,一記殺拳直奔斷浪而去。

原來應該順利實施的計劃,之所以出現諸多始料不及的變故,就是因為有這個家夥在。

隻要將此人活活打死,看看誰還有這個能力膽量,來反對他。

陰謀詭計固然要使用,可到頭來,終究還是要依靠自身的實力。

“果然是你!看來,當初我確實不應該放過你。”在絕無神現身的那一刻,無名心中就不由得想到。

心裏想的這一瞬間,無名踏步而出,準備代替斷浪,應戰絕無神。

從氣勢上來看,絕無神的武功,絕對可怕。

就憑斷浪一個人,怕不是絕無神的對手。

“無名,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做什麽啊?”一道身影卻是在這個時候,擋住了無名的去路。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絕無神的殺拳,已經降臨到了斷浪麵前。

殺氣滔天中,斷浪內心一片平靜!

隨手一劃,一道以罡氣而生的陰陽太極圖,將自身全部包裹了起來。

“絕無神,老子今天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殺人的拳!”一聲暴喝中,獨孤鳴出拳如火。

在這一刻,獨孤鳴將心中無上的熱血,化作了一招凶猛的形意炮錘,直奔絕無神胸口而去。

“兩個小兔崽子!”絕無神心中暗罵一聲。

不管是斷浪的出手,還是獨孤鳴的出手,都有些出乎了絕無神的意料之外。

哪怕對自己的武功,有著絕對的信心,這一刻,絕無神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拿下聯手而出斷浪,獨孤鳴。

嘣!一聲似是洪鍾大鼓的撞擊聲中,絕無神站立原地不動。

斷浪以及獨孤鳴,卻是被霸道的力量,不由自主的齊齊震飛出了大殿,落在了大殿之外的廣場上。

“無名,說起來,老夫還真要感謝你。怎麽樣,給你備下的這份兒禮,應該還合你的心意吧?”絕無神深吸一口氣,看向了跟破軍對峙的無名,繼而一步踏出,緊追著斷浪以及獨孤鳴,來到了大殿之外。

這兩個小兔崽子,始終是個大威脅,還是盡早除掉比較好。

“師兄,這麽多年不見,還是咱們兩個好好敘談一番吧。”看著絕無神緊追而出,無名就想一步跨過破軍的封鎖。

可破軍這些年來,為了對付無名,一掃心中的惡氣陰霾,武功增長也是不差,亦步亦趨的擋住了無名的去路。

“曾經有位長輩,為了你的事情,將我狠狠訓斥了一頓。”看著始終擋住自己去路的破軍,一直淡然的無名,終於動了殺機。

“然我沒想到,你竟然成了絕無神,入侵中原的幫凶。”一股衝霄,猶如天地之劍的劍意,自無名身上升騰而起。

“天劍之境?這不可能?”感受著無名身上的氣息,破軍當即就是神色震動,身形忍不住的一顫。

“破軍,如果你還認自己是劍宗的弟子,現在就退去。看在師父的份兒上,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縱然動了殺機,無名卻依舊念著劍宗的情義。

“無名,老子不需要你來做好人。”破軍眸中,一片暴虐之色。

他豈是那種受他人恩惠活命的弱者,尤其這個恩惠,是來自他恨不得處之而後快的無名。

“無名,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還記得你慘死他手中的妻子嗎?”衛無忌身邊跟著捕神,以及被捕神抓在手中的絕天,以及顏穎,自後殿,信步悠閑的來到了大殿之中。

“你是什麽人?敢多管閑事!”一道腥風血色,明顯蘊含劇毒的罡氣,隨著破軍的舉動,衝著衛無忌直劈而下。

“刑凶罡氣?”一道嘀咕中,一道無形罡氣,自然而然的將衛無忌周身上下籠罩。

“這麽多年,你也就這點兒本事,劍慧為了你,做了那麽多事情,不惜搭上整個劍宗,真的是白費了。”不必扯什麽善惡是非的淡,你老子差點兒坑死我老子,對衛無忌而言,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老子的父親,豈是你所能評價的?”破軍不僅振動於衛無忌的武功,更震怒於衛無忌的話語。

就算他在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對於父親,也是從內心說不出的尊重。

“若他還活著,我能大巴掌抽他,你信嗎?”衛無忌似乎並沒有什麽顧忌,玩兒命般的刺激著破軍。

好似那劍宗曾經的宗主劍慧,在他麵前,就是一個孫子。

“你找死!”莫說破軍暴怒,就是無名都忍不住臉皮一抖。

不管怎麽說,劍慧也是傳了他一身本事的師父。

“跟師叔動手,你大逆不道!”無名終究還是出手,擋住了破軍想要攻擊衛無忌的身影。

且不論在無名理念中的尊卑長幼,就單純的武功,破軍也不可能是衛無忌的對手。

“你先等等,等我把話問清楚,再動手也不遲。”無名的話,讓破軍直接迷茫了。

“你說他是我劍宗長輩?還是什麽師叔?”在破軍的印象中,劍宗早就隨著那一戰,而徹底深埋在了冰洞之中。

現在能稱得上劍宗弟子的,除了他之外,就隻有一個無名。

哪兒來的什麽師叔?

“無名,我看你是越活越發的無能了,居然讓人坑蒙拐騙到了我劍宗的頭上。”破軍更是殺機勃然,他絕不會允許,有人頂著劍宗的名義,招搖撞騙。

萬界最強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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