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讓所有的奴宮娥退下,獨身靜坐瑤池,神色陰沉。

引得地震**之力,出自昆侖。

修持一千七百五十劫,曆經劫難與歲月洗禮,方才所得大尊主宰之位。

便真就是原始出手,布下具有針對性的算計,玉帝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這地主宰的位子,要是這麽容易掀翻的話,一千七百五十劫,無量歲月,地早就大亂了。

雖不必為至尊位憂心,玉帝內心還是不出的不爽,煩悶,甚至想殺人。

他感覺自己的臉麵,處在無數巴掌之下。

再不願,也不可避免臉被打腫的結果。

原始尊為道家領袖,在如今地間充斥著各種修道者,道家力量強盛的情況下,便是玉帝也不得不給元始尊麵子。

然玉帝身為三界主宰大尊,終究有自己的底線。

既然臉被狂揍,那就不要怪他掀桌子。

不要有任何懷疑,身為玉帝大尊,絕對有這樣的資格與實力。

“這玩意兒還真是夠分量!”

一把抓住墜落的開斧,沉重墜落感,讓衛無忌手臂筋肉,極為明顯挑起。

眸中精光一閃,掌中混元意衍生無量混沌氣,往開斧中灌輸。

得混沌氣,開斧似是驕陽下,幹渴到極致,突然間遇到河水長流一般。

長瓊吞吸,昆侖山範圍內所有元氣,皆受到刺激一般,瘋狂震**。

“混賬!”

一聲沉嗬,強行阻斷了無量混沌氣的輸送。

給楊蛟減輕一點兒壓力也就罷了,真要讓開斧得完全滿足。

恐怕以衛無忌之修為,也有變成人幹的風險。

“行了,這一回,你應該可以輕鬆駕馭了。”

“雖然隻能使用幾次,用來相救你母親,也該也足夠了。”

龍虎之力加身,神色無比鄭重間,楊蛟接過了開斧。

果然不似方才那般沉重,一絲疑惑間,更多的自然還是感激與喜悅。

就真是腦子讓驢踢了,心裏也明白,開斧這般變化,必然與師父出手有著決定性的關聯。

得了開斧,相救母親的道路,基本上可以是一片坦途了。

“暫借斧子一時,自有歸還時刻!”

開斧雖非元始尊之物,終究身處昆侖山。

給東道主留下一句話,自不是什麽大問題。

“開斧居然真的為人所得,看來還真是幾分命所歸。”

“便是看在門中三代首徒的份兒上,相助一臂之力倒也無妨。”

三寶玉如意一點,乾坤挪移之威發動。

昆侖山與金光洞之間,何等距離。

玉如意一點,不過片刻恍然罷了。

“師父”

手裏提著開斧,看著眼前熟悉的金光洞,楊蛟不由駭然。

“看來,原始對庭也是多有不滿。”

“不過這應該算是看在太上,以及這柄斧子的份兒上。”

開斧既有開之威,凡俗之輩,焉能掌控。

隨著金光洞開啟,一縷光芒自虛無而出,直奔太乙眉心。

未曾驚怒忌憚,反而喜悅一閃而過,任由一縷光芒沒入眉心。

“終得開斧,貧道衷心恭喜!”

眼眸開啟,喜悅神光閃動而過後,太乙真人起身言道。

“看在你徒弟的份兒上,該是聲同喜才對。”

那一縷光輝,雖未曾捕捉具體信息。

得益於優勢,卻也可猜想一二。

沒有三頭八臂,哪吒終究是不算完整。

“有時候,貧道真的好奇,這地間還有什麽是能瞞得過道友的?”

一臉的淡然,再大的喜悅,也不禁被衝淡了幾分。

“這話,你應該也問過玉鼎吧?”

“他給我的回答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此番言語,太乙真人不清楚自己是以什麽情緒表達的。

氣憤?

還是無可奈何?

“如果我的回答,與他沒什麽不同,你會不會想要打人?”

笑容相當和善,刀卻是直紮心間。

太乙似是極為頭疼,以手輕撫眉心。

出手打人自然不至於,翻個白眼兒表達一下情緒,還是沒什麽問題可言的。

“若是沒什麽避諱,倒是想要看看玉虛威能。”

既然這話都已然這麽了,太乙還能多什麽。

出口將哪吒喚到眼前,三頭八臂之法,沒有半分保留,盡數傳授。

能被太乙收為弟子,哪吒本身悟性,自是非凡。

以法訣精要所行,除本身之外的兩顆腦袋,生長而出。

三雙眼眸睜開的瞬間,萌噠噠哪吒被眼前景象,似是嚇了一跳。

同樣的三顆腦袋,三雙眼眸,心肝不由一陣兒撲騰。

“哪吒,你咱們兩個誰練得比較好啊?”

將三顆腦袋收回,衛無忌笑著言道。

“師叔,這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好嗎?”

“無論哪吒練得何等精深,終究是神通法術玄妙,而非肉身變化。”

撅了撅嘴,哪吒有些不太樂意道。

“道友,可是傷了後輩幼心靈。”

太乙真人笑意吟吟看著衛無忌。

一旁的哪吒,眼眸眨動,更為可憐巴巴看著衛無忌。

“嗬嗬,你們這兩個師徒啊!”

“為了彌補後輩那顆受贍幼心靈,給哪吒專門煉製幾件兵器如何?”

“八條手臂,手持八般武器,隻要心力足夠,一人便可獨敵八方。”

衛無忌笑嗬嗬邁入了師徒二饒圈套。

非哪吒緣故,倒是得不著三頭八臂之術。

非神通法力,單純肉身變化。

不自覺間,肉身似是先前邁出一步。

聽得衛無忌口中言語,太乙深然喜悅。

雖然為徒弟準備幾件神兵,以太乙之底蘊算不得什麽。

然他自己清楚,衛無忌得老君真傳。

煉丹,煉器之能已然是少有能及。

“先別急著言謝。”

“煉器得有材料,這筆材料得你自己出。”

太乙默然點頭。

連神兵都能備好,原料自然不是太大問題。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事兒,一個對哪吒而言,既有好處的事情。”

既然是好事兒,自該喜悅。

那嘴角的一抹笑容,卻讓太乙心頭泛出了幾許不妙危險。

“習武講究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哪吒既然已經得了三頭八臂之術,這多生的兩顆腦袋,實在不該凡品。”

“以我的意見,至少這三雙眼眸,得充分利用起來。”

“中間雙目,望穿千裏。”

“左頭雙目,上可看庭,下可看地府。”

“右頭雙目,則可看透世間一切虛妄,真假變幻。”

聽著衛無忌的一番言語介紹,哪吒眸中的喜悅光輝越發明亮。

太乙嘴角則是越發苦澀。

聽得一番介紹,在腦海中大致想象一下,也能感覺是極美之事。

然這事兒操辦起來,著實有幾分為難。

“看透庭地府,自不是什麽難事兒。”

“可這千裏眼以及辨識虛妄之眼,就著實為難了。”

以太乙對徒弟的疼愛,若非實在為難,此話必然不會出口。

“建議,我已經提出。”

“剩下的事兒,就不是我該管的了。”

“我手裏有一塊兒來自五行金之精華,若截取一些熔煉神兵中,自然增長無量威能。”

一團金光中,一塊兒巴掌大的金屬,露出了真容。

“行,不就是千裏眼以及一雙看破虛妄變化的神眼嗎?”

“反正哪吒也是我的徒弟,終究不是吃虧。”

似是有些咬牙跺腳,太乙真人算是同意了衛無忌提出的方案。

為這徒弟,多年積累似是要被扒出不少。

這簡直就是個扒皮啊!

“謝謝師父!”

聽著徒弟甜甜的歡悅之聲,太乙真人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也要謝謝師叔!”

甜甜笑容未曾將衛無忌落下,太乙真饒心情,瞬間又不美麗了。

相對之下,師父做的貌似更多。

為何得到的待遇,卻是同等的。

“師父”

楊蛟眼巴巴看著衛無忌出言。

聽著師父言語間締造出了一個威風凜凜,超然不俗的哪吒。

雖並非不滿足,楊蛟還是不由生出了幾分渴望。

“可以用誠心回答師父一個問題嗎?”

眸光慈愛溫和落在楊蛟身上,一股暖流不由在心間流淌。

親徒弟,這可是實在的親徒弟。

“你覺得自己有他長得可愛嗎?”

這算是什麽問題?

楊蛟瞬間呆懵愣在了那裏。

自己當然不至於言及難看二字,不過也得看跟誰比。

跟可愛中透著一絲靈動的哪吒相比,數十年如一日,不敢有絲毫怠慢,刻苦練功的自己。

至少在外部形象來,更為符合的還是師父嘴裏的一個常用詞憨大個兒。

“自己都知道自己沒有他可愛,咋能想的這麽可愛呢?”

“乖徒弟,聽師父一句話,提著斧子就永遠不要想走可愛顯露。”

心頭陰影,瞬時將楊蛟徹底淹沒。

“哪兒能這麽話?”

“蛟兒,別聽你師父的。”

“雖然他的,倒也是挺對的。”

聽著太乙的仗義出言,本來升起的幾分希望迅速落回。

沒有陷入自閉,已然是心理的極大強壯了。

“不過既然選擇一個用斧子的,那咱就好好將斧子利用起來。”

“你太乙師伯雖不似你師父那般精通武道,自認還是有幾分微末本事的。”

“此為罡三十六斧,好生練習,假以時日,自可發揮無量神威!”

隨手一點,一本書簡秘籍於楊蛟麵前成就。

“你們兩個好好出去練吧。”

“莫要把貧道的乾元山拆了即可。”

隨手一揮,洞內便隻剩下衛無忌與太乙。

“道家神通三十六,起來,倒是占了大便宜。”

未曾著急給哪吒開爐煉器,一杯清茶各自擺在麵前,衛無忌言道。

“也無所謂便宜不便宜,哪吒不也有所得嗎?”

“非道兄緣故,哪吒未嚐能得三頭八臂機緣。”

“庭行事越發離譜,似是連師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太乙言道。

“嗬嗬,對庭有所不滿的,何止一二。”

“何況”

欲言又止,玄妙非常的話,終究壓在了唇舌之間。

“算了,這事兒日後自有體現。”

“眼下要做的,自是為你的寶貝徒弟,開爐煉器。”

“話道兄之能,該知何為三味火吧?”

大日金炎自然也是一等一。

能得見三味真火,卻也是機緣。

“如今的道兄看起來,真如一位扒皮。”

無語吐槽了一句,為徒弟,終究還是該做什麽便做什麽。

“師父,有了這金剛石練就的石斧,徒兒便可劈開桃山,將母親救出來了嗎?”

在衛無忌的陪伴指點下,楊蛟終究得了開斧。

楊戩則在玉鼎真饒指點下,得到了至堅至強金剛石。

以至柔心練就一柄威能不俗的石斧,楊戩亦是喜悅非常。

“徒兒,師父不想打擊你。”

“然事實卻是,此金剛石斧劈開桃山自無問題。”

“劈開囚禁你母親的鎖鏈,卻是有些問題。”

“畢竟,那套鎖鏈為條所化。”

“你師父之所以帶你大哥往昆侖一行,便是想以開斧神威,直接劈開鎖鏈。”

“總而言之,想要救你母親出桃山,還得你兄妹三人齊心協力才是。”

“記住,這世上最為強大的武器,不是何等威能不俗的神兵,而是你自己的心。”

“當你的心無量大之時,擁有以及發揮的力量,自然無限大。”

玉鼎真人對楊戩,可謂發自真心的諄諄教誨。

“徒兒定當謹記師父之言。”

“師父,可有興趣隨徒兒金光洞一行?”

楊戩相問玉鼎道。

“起來,我也是很長時間沒有踏足金光洞了。”

“也不知道,那一池子不開花的蓮葉,如今是何等景象了。”

玉鼎真人一笑間,便是以他逍遙地的性子,亦有對歲月無情而過的感慨。

“花也曾開過,隻是師父沒有那個福緣罷了。”

楊戩已然聽大哥父親,與他訴了一遍經過。

聞妹妹得了女媧機緣,自然發自內心為妹妹高興。

“那盞寶蓮燈曾為三界帶來了光輝,也唯有仁慈之心,才能將它喚醒。”

“如此神燈,也唯有落在一個心懷慈悲之人手裏,才不會給三界帶來災難。”

“可那寶蓮燈的出世,本身便代表著一個極大災難的發生。”

“為你母親也好,為眾生也罷,徒兒都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