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五人,對陣兄妹三人,說來倒也公平!”
兄妹三人齊步而出。
此刻倒不必說什麽弱自身氣勢的話。
雖然數量的差距,以三對五,的確為事實。
倒也談不上算計,更談不上怕與不怕。
若能多幾分把握,少幾分凶險,自是歡樂之事。
有衛無忌在,自是不曾擔心生死。
十大金烏統帥天兵五萬,此後更有玉帝出手,都未曾傷損楊家人。
隻要性命不損,其他倒是不必太過在意。
“這算是激將法嗎?”
“也好,就由我兄弟三人領教一番。”
“南哥,北哥,你們先歇會兒。”
天空戰神眸中一抹桀驁。
雖有老南老北的先例,未曾真正見識,終究幾分不信。
五極戰神隨西極天皇大帝鎮壓西極,不知多少成名作亂的大妖,被無情鎮壓。
此番經曆所培養的傲氣,又豈能輕易將人看在眼中。
麵對弟兄五人,依舊氣勢不弱。
倒是幾分能耐!
真正的能耐,卻始終在手上,甚至是生死之間。
南極戰神張嘴似是想說些什麽,北極戰神卻一把將其拉住,默默搖頭。
上一次,可算是慘敗。
不僅是敗在實力上,更敗在一份兒輕視之心上。
楊家三兄妹的實力,上一次交手,已然露了底細。
便是還有隱藏,以三大戰神之能,萬不至於片刻慘敗。
以旁觀者的角度,自然可以看出許多。
“那就一對一,請!”
金屬光輝手中匯聚,一柄戰斧沉重而下。
簡單直接的招數兒,若以直白一點兒的詞匯表示,當是劈腦袋!
以力鎮壓的霸道,卻讓幾分重視的天空戰神,刹那間極為沉重。
片刻不曾多想,手中神兵高舉格擋!
一聲刺耳的金鐵擊打聲中,天空戰神身子明顯沉重下壓。
楊家以大石鋪就的練武場,明顯烙印下清晰不過的腳印。
“你我也不必慎著了,來吧!”
楊戩眼眸微眯,周身氣血似長河澎湃,骨骼震動,力自而生。
三尖兩刃刀,既有槍的靈動,又有刀勢沉重,劈砍而下,力隨即落下。
僅是幾絲寒風,便讓與楊戩對陣的大地戰神麵色一肅。
“兩個小子果然了得!”
“待某領教手段!”
掌中兵器舞動,與三尖兩刃刀碰撞。
“你們兩個倒是選了個稱心如意的對手!”
相對於天空,大地二位戰神,人中戰神明顯幾分鬱悶。
前邊哥倆兒已經將能打的分了過去,到他手裏的,自是楊嬋這麽個看不起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戰神可是看不起小女子嗎?”
“倒是領教戰神手段!”
楊嬋淡然一笑,倒是不太在意人中戰神的幾分請示。
“小丫頭,還是不必打了,待到結局出來,你乖乖隨我等返回天庭就是。”
人中戰神自然不想跟楊嬋動手。
一個小姑娘,便是贏了又如何。
他堂堂五極戰神,要是連一個小姑娘都贏不了。
赫赫威名,也就是幾句吹出來的狗屁而已。
以戰神之威,對戰小姑娘,擺明了以強欺弱,死不要麵皮。
五極戰神日常之責,便是鎮守。
倒是不曾多有走動。
即便如此,人中戰神也感覺自己丟不起這個人。
何況,與楊嬋的交手,並未有什麽決定性的意義。
天空,大地二位戰神若是勝了,一切自當定局。
難不成楊嬋這麽一個弱小姑娘,還有什麽通天能耐,將此局翻轉嗎?
若是出現了萬一。
二位戰神未曾拿下楊家兄弟,為完成使命,兄弟五人自然是齊齊出手。
就以實際而言,與楊嬋的交手,實在談不上意義。
“衛兄,我去將嬋兒換下吧!”
瑤姬幾分憂心言道。
兩個兒子,已然與天空大地二位戰神交手。
便是無勝,短時間內,也談不上敗。
唯獨楊嬋,一個小姑娘,對抗威名赫赫的五極戰神之一。
著實令人憂心!
當娘的,更是加倍憂心!
“以大和尚的眼光,嬋兒與人中戰神,結果該當如何?”
衛無忌幾分笑意,看向了低頭垂目的金蟬子。
“人中戰神若不在意,怕是要敗在姑娘之手。”
眸中似有智慧火光,金蟬子極為平靜道。
“都言佛祖座下十大弟子,智慧第一位舍利弗。”
“金蟬子智慧可得幾分?”
衛無忌笑意溫和看著金蟬子,眸中神光無量。
“施主於西天,於我佛倒是了解甚多。”
十大弟子出自衛無忌之口,金蟬子更是幾分詫異。
“我知他,卻是不知,他是否知我?”
一言溫和,卻也霸氣無雙。
“佛無所不知!”
金蟬子心念自當堅定。
有些事兒雖不曾想明白,卻從未想過與佛背道。
“道為五十,衍其四九,遁去其一,卻是無量。”
“若當全知,豈非有量?”
“道非道家,該是萬物生靈一脈所起。”
“佛雖講寂滅輪回,卻也當在道內。”
衛無忌繼續言道。
金蟬子一張本就俊俏的臉,越發白嫩。
這話似是比紮刀子還狠,卻是該如何答。
“論修行,你終差幾分。”
“或許你該往這茫茫紅塵中走一遭。”
金蟬子十世修行,如哪吒遭劫一般,是必為所行之道。
幾分牽扯,自該玄妙非常。
至於因果
倒是真無所謂在乎不在乎。
一尊佛影靈山高坐,講經說法,無窮玄妙,一瞬間,卻是停了下來。
“觀音尊者,你往東方一趟,將那金蟬子帶回見我。”
“東方當有大賢,尊者自當禮敬!”
這話已然是再不能直白。
去東方,把金蟬子帶回西天也就是了,千萬莫要招惹是非。
一禮過後,觀音遵從法旨,為第二踏出西天之人。
“二位哥哥正在苦戰,楊嬋自是不好獨身。”
“戰神既然無戰之念,楊嬋倒是要得罪了!”
七彩光輝中,劍直刺人中戰神。
她心有慈愛,為家和美,卻是不得不提劍相護。
以寶蓮燈所用,倒是幾分侮辱。
“這小丫頭,何必這般莽撞!”
一聲感歎間,一直彈出一道劍影,悄無聲息融入了楊嬋所持利劍。
本有幾分別扭的利劍,輕靈抖動,如靈蛇遊走。
莫說人中戰神本就無什麽準備,就是有準備,一時間怕也是狼狽。
不過好歹也是戰神,反應自不弱戰神之名。
翻身躲過幾次利劍凶險,眸中已然焰火燃燒。
“小丫頭既然打算動真格的,本戰神自當奉陪!”7問
人中戰神真正怒了。
不僅是因為多少一番好心被辜負的緣故。
更因為這樣的劍,足以有擊敗自己之能。
楊家兄妹,倒是各個能耐。
自然施展本事,看看能耐幾何。
楊嬋妙目似有幾分變化。
這手中的劍,似是不為她掌控,有自己的智慧一般。
“大和尚,可是想說點兒什麽?”
低垂的手,兩指似劍一動。
楊嬋手中長劍,輕靈自走,靈蛇長舞。
人中戰神便是已經發揮實力,這樣的劍下,依舊狼狽萬分。
“善哉!”
金蟬子雙手合十,一聲善哉過後,不再任何言語。
似是修起了那佛門閉口禪。
“這劍,有些不對!”
“以楊家小女娃的年紀,便是悟性不俗,更有大能培養,也不可能讓人中如此狼狽。”
一旁觀戰的南北二位戰神,眉頭擰緊。
“老南,你剛剛說了句什麽?”
一道靈光刹那間腦海閃爍而過,卻是未曾完美抓穩。
“便是有大能”
這話一出,南極戰神自己都不自覺停頓。
“你怎麽知道有大能培養?”
北極戰神卻是有些不想放過南極戰神。
倒不是非得為難自家兄弟。
有些事兒,細想想,卻是幾分脖子涼意十足。
“敢問是何方高人出手?”
“我等奉天庭之命緝拿楊家,絕非有意為難!”
兄弟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北極戰神衝著四方一拱手,禮儀可謂十足。
言明自身所為之後,卻是將天庭這杆大旗給扛了出來。
為運氣所鍾,更是天地主宰,三界至尊。
天庭的大旗,著實好用。
沒看太乙真人天不怕,地不怕。
對天庭卻終有忌憚。
離了那個位子,玉帝再厲害,也不過修士而已。
坐在那位子上,卻是天地主宰,掌握天地大勢。
西極天皇大帝都不得不給幾分顏麵,調五極戰神為天庭所用。
雖說一開始僅是南北二位戰神,卻也是一個態度。
一番不缺半分禮貌的言語過後,四周寂靜無聲。
楊戩所持長劍,依舊讓人中戰神險象連生。
生,沒這個可能。
死,更是不至於。
唯一所能形容的,隻有折磨。
“前輩高人既然無心現身,為兄弟,我等可是要得罪了!”
再次一拱手,南北二位戰神一步邁出,如人中戰神一般,為萬千劍影籠罩。
金蟬子依舊閉口不言,望著衛無忌的平靜眼眸,終究幾分波瀾。
“雖然口稱師父,說實在的,真正教給嬋兒的,倒是沒有多少。”
“既然心中有大愛,這一招兒倒是極為合適!”
金蟬子更加無言。
似有修閉口禪之象,終究非修行閉口禪。
何況閉口禪所修,僅是口。
五官卻是不曾封閉。
以金蟬子的智慧,些許唇語更是不在話下。
這般隨心而為不掩飾,真的合適嗎?
最起碼的,高人道德風範,應該顧及一些吧。
劍出二十一,三大戰神聯手之威,已然被全部逼了出來。
劍出二十二,雖有不甘,已然敗象顯露。
“有情天地劍二十三!”
刹那間,心靈似有所悟。
一聲嬌嗬自楊嬋而出。
萬千的劍影,擊出了足以凍結時空的一劍。
一劍之下,楊嬋似是已然力竭。
若非心念女兒的瑤姬早有準備,怕是姑娘要當即倒在地上。
接了這麽一劍,三大戰神自然也是極其不好受。
雖說不曾有性命之憂,卻也是酸軟異常。
便是再有命令,怕是也無力出手了。
“老南!老北!人中!”
天空大地二位戰神,心神不免為三位弟兄影響。
一聲驚呼,注意力稍微分散。
便被楊蛟楊戩抓住瞬時而過的機會,狠狠擊退。
與其他三位戰神相比,這二位狀態倒是可以。
若是死咬不認輸,怕是三天三夜也出不來結果。
天空與大地,卻是不敢再出手。
他們心裏也明白,楊嬋絕無能力將三大戰神打成這般模樣。
“此戰,結局已然分出勝負。”
“五位可要繼續糾纏?”
“還是那句話,我們一家人,隻想能夠團聚和美。”
“非世間有大劫,天地間的事兒,自無心過問。”
“五位又何必苦苦為難!”
“有此一戰,五位也當有所交代了!”
楊蛟抱拳一禮出言道。
一番大戰,自談不上心慈手軟。
如此選擇,無非還是那句話罷了。
五極戰神,與天庭終究有所不同。
非要定一個生死,楊家所要麵對的,自然不僅一個天庭。
怕,說實在的,還真有幾分怕。
若是折騰出太大動靜兒,一家人所求安逸,怕是永久不可得。
“我等兄弟,即刻返回西極!”
“除非大帝出關,親下指令,我等兄弟,絕不出西極一步。”
兄弟們互相以眼神交流。
北極戰神作為代表,做出了決定。
難看自有幾分。
心裏卻也明白,這是最好結局。
聽天庭之命,為天庭征戰,出自上意,自不可違背。
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真要為天庭玩兒命,這事兒還真的要考慮幾分。
北極戰神的話,其實並未完全說滿。
這也是無奈!
身為西極天皇大帝的下屬,若西極天皇大帝下令。
便是有萬般的想法與理由,也隻有遵命而行,這唯一的選擇。
這樣一來的話,天庭那邊怕是無法交代。
所以北極戰神有了這麽一句話,西極天皇大帝已然閉關,什麽時候出關,可是不太好說。
“各位,就此別過!”
意見達成一致後,兄弟五人便打算直接返回西極。
這時候去天庭,無疑是腦子讓驢踢了的舉動。
“大師可有意隨我等一同返回?”
金蟬子的生死,倒不一定記掛在兄弟五人心上。
可既然金蟬子是隨三大戰神踏入東方。
此時他們要走,對金蟬子不管不顧,自是不妥。
“金蟬子出靈山,惟願解心中迷惑。”
“迷惑不解,自當不返靈山。”
“在此多謝五位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