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驚動前輩大駕,有三事所求。”
“先前一二已成,這其三······”
處理完團子的事兒,自是該說正事兒。
事及其三,鴻鈞卻是沉吟。
“真的想好了?”
三清,女媧,昊天,瑤池,甚至太浩都好奇。
以鴻鈞的身份和修行,究竟有什麽事兒,能難得住他。
衛無忌卻是直言。
聞此言,鴻鈞不由流露幾絲由衷詫異。
“話既說,那就說個實在的。”
“你與羅睺爭端,得出勝負的刹那,我就已經預料到了。”
三清,女媧,昊天,瑤池,太浩都有好奇心。
聞聽此言,卻是不敢再多問一句。
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話,這聽覺還是封閉為好。
幹係鴻鈞,又有諸多大佬,隱秘豈是隨便聽的。
搞不好,就得付出代價。
鴻鈞眸中閃爍精芒,半晌無語後,吐出了一口氣。
“這般態度,是不是叫做得了便宜還賣乖?”
看鴻鈞如此,衛無忌幾分吐槽道。
“你該明白,這天地間,從來沒有兩頭便宜的事兒。”
“你若真的糾結,倒是樂意與你言說一二。”
鴻鈞傳道洪荒,尊位道祖,自有舉足輕重的分量。
話又說回來,偌大洪荒,也不是非離了鴻鈞就不行。
“僅是聖人,非鴻鈞所願。”
鴻鈞神色幾分變幻,最終堅定道。
做為後輩,本不想聽前輩大佬的隱秘。
然擺在麵前,就是不想聽都不成。
再聞聽鴻鈞此言,一個個皆是神情變化。
感情聖人,並非修行境界之巔峰。
“其三事,便是吾感天道不全,故以身合道。”
“此後,天道為鴻鈞,鴻鈞不為天道。”
做為被鴻鈞收入門牆之內的弟子,三清跟女媧,聞聽此言自是驚慌不定。
昊天,瑤池更是將鴻鈞當做倚靠,聞此言,更是驚慌。
“師父!”
太清本想言說一二,卻為鴻鈞所阻攔。
“不必說了,此事為師已然決定,不可再動為師之道心。”
“鴻鈞此後為天道,非大事不可出。”
“然玄門一脈,總得有主事掌舵者。”
“他們,鴻鈞便鄭重托付給前輩了。”
“你們也都聽好了,往後相待前輩,要比鴻鈞更重。”
合道,不僅是一種選擇,更是紫霄三講後的必然趨勢。
此後鴻鈞不可隨意出,然偌大洪荒,許多事情,卻非現如今的三清跟女媧能夠支撐。
“這事兒可還沒答應呢。”
“怎能自作主張呢?”
衛無忌兩道眉向上一挑。
“除了前輩,再無其他選擇。”
“此也非單純為了玄門,更為洪荒。”
鴻鈞頗為真誠言道。
“行吧!”
“反正他們也不是三兩歲的幼子,時刻需要照應。”
衛無忌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師父,偌大洪荒並無要事可言,吾等可否多陪伴於你?”
通天幾分傷感,更多還是真誠言道。
“你倒是個癡兒。”
“也罷,反正合道也非一時片刻能夠完成。”
“如此時刻,盡都安坐紫霄宮,參悟那玄妙至極,大道根基。”
“若有不明,詢問求教就是。”
鴻鈞點頭。
這就更不是開小灶與否的事兒,簡直就是手把手的教導。
“我反正閑著也沒事兒,就在這兒待著了。”
“你們有什麽不明白,出言詢問就是。”
“而且既然是應了此事,倒是該你們一些好處。”
“隻不過能否得此好處,還得看你們自己。”
其他的話,實在不必說,盡一切努力,安然修行便是。
而偌大洪荒,一些爭端已然是不可避免。
“帝俊,太一,本看同在紫霄宮聽道的份兒上,吾不願與爾等多計較。”
“然爾等不識好意,妄自胡為,著實欺吾太甚。”
三講歸洪荒之後,帝俊跟太一的舉動更為頻繁。
對帝俊跟太一,說實在的,真有些忌憚。
本想睜隻眼閉隻眼,可有些事兒,卻不是睜隻眼閉隻眼解決。
對帝俊跟太一再忌憚,再有容忍之心,東王公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帝俊,太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凝聚勢力。
以帝俊跟太一的修為,讓仙庭其他修者出麵,無疑是自取其辱。
隻能是東王公出麵,直接對上了帝俊跟太一。
“道祖為諸多生靈,指引修行迷途。”
“受道祖恩惠,自是不敢忘懷。”
“如此行為,不過是效仿道祖,以更多的亮光,照亮眾生迷茫。”
“道友又何必如此?”
“莫非道友不認可吾兄弟之舉,甚至不認可道祖之舉?”
帝俊攔下想要出手的太一,眼下還不是爆發大戰的合適時機。
不能打一場,東王公卻情願打一場。
帝俊此言,可真是讓東王公惱恨至極。
“爾等做了什麽,自己清楚,吾也清楚。”
深吸幾口氣,壓製內心快要爆發的怒火,隨即東王公幾絲聲音冰寒道。
“現如今,一切還都好收場,爾等該好自為之。”
東王公的話,飽含警告。
帝俊不願意動手,東王公其實也不願意動手。
仙庭已然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穩紮穩打。
待實力,勢力匯聚到一定時刻,收拾帝俊跟太一,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若不想好自為之,又如何?”
太一目光幽幽盯著東王公。
誰也別把誰當傻子。
各自心裏琢磨什麽,都清楚的很。
不動彈,不過是時機緣故罷了。
與其靜待仙庭做大,形成絕對鎮壓兩兄弟的局麵。
有些話,不妨此刻便說開。
沒了那些束縛,反倒是更能放得開手腳。
帝俊不再阻攔太一。
太一所想,倒是也不錯。
必然不可令仙庭形成絕對的碾壓態勢。
話說開了,接下來便是競爭了。
除了光明正大的打一場,所競爭便是這無量洪荒中的諸多生靈,強者。
“你們······”
東王公又氣又怒。
沒想到,帝俊跟太一,明目張膽到了這般地步。
若仙庭再有一定時間的底蘊積累,必然首先要將帝俊跟太一滅了。
可現如今的仙庭,能敵得過帝俊太一的,也就一個自己。
“你們莫要忘了,吾可是道祖親封,天道認可的男仙之首。”
事到如今,也就隻有這個,能穩壓帝俊跟太一了。
“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麽本事跟能耐。”
抬出了鴻鈞,甚至是天道,帝俊跟太一的確有顧忌,可那也不過瞬時罷了。
想要成就一番霸業,豈有畏首畏尾的道理。
“再言,你的男仙之首的身份,吾兄弟也是認可的。”
“卻也僅是如此罷了。”
“強者生存,向來是洪荒鐵律。”
“封你做男仙之首,可你自己若沒本事守住,那就怪不得其他了。”
“難不成,你還指望道祖,甚至是天道,時刻守護於你?”
東王公被帝俊懟的臉色鐵青,說不出一句話。
之所以說不出一句話,自是因為明白帝俊所言,乃是事實。
何為自知之明,東王公還是清楚的。
讓道祖甚至是天道守護?
做夢都不敢想的這麽美。
真要有如此底氣,東王公又何必對帝俊太一舉動,如此敏感,甚至是氣急敗壞。
“爾等所為,總有報應時刻。”
憋了半天,東王公憋出了這麽一句。
帝俊跟太一哼了一聲,直接化虹而去。
懶得搭理這家夥。
說什麽報應時刻?
真要怕這個的話,安居太陽星就是,何必行走洪荒,何必為了紫霄宮內一個座位,打生打死。
“帝俊,太一,你們給吾等著!”
東王公氣急敗壞咆哮。
一聲咆哮,散發內心翻騰怒火,東王公冷靜了下來。
發火,自是解決不了問題。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在帝俊太一兩兄弟,形成氣候之前,擴充仙庭實力。
別的先不必多想,能碾壓帝俊跟太一就可以。
一番思索,東王公目光投向了西昆侖。
此事幹係不淺,想好了,便不必猶豫。
東王公當即化作一道紫光,直往西昆侖而去。
“大哥,跟東王公把話挑明,倒是不必似以往那般束手束腳。”
“不過如此一來,我們必然得加快腳步了。”
武力,修行,太一不缺,眼界見識,太一同樣不缺。
“說的不錯,吾兄弟必然要加快腳步,尋訪洪荒諸多大能了。”
“尤其是踏入紫霄宮聽道的,最好一個都別放過。”
能入紫霄宮聽道,已然是一種證明。
若能得相助,不知省卻多少麻煩。
“大哥,你看那鎮元子如何?”
“還有那伏羲,也是相當不錯。”
將紫霄宮內大能思索一遍,太一將第一目標,對準了鎮元子跟伏羲。
“吾往五莊觀走一趟。”
“二弟去見見伏羲!”
當即帝俊跟太一分離,一往五莊觀,一往鳳溪山。
且說帝俊化身虹光,落在了萬壽山地界。
看著萬壽山諸多不俗氣象,帝俊不由讚歎。
踏步上了萬壽山,站立五莊觀前,不由再次讚歎。
氣息刹那動,便被安坐修行的鎮元子,紅雲,以及黃龍感知。
“他怎麽來了?”
“清風,前去招待一番,不可怠慢。”
感知帝俊氣息,鎮元子有些迷惑。
不過人家都已經上門,不讓進來,卻是不妥。
“師父,會不會······”
黃龍不著痕跡瞄了一眼紅雲,低聲道。
鎮元子當即神色微微變幻,衝著黃龍使了一個眼色。
之所以三講過後,未曾參與那分寶崖之上,諸多靈寶的爭奪,就是為了紅雲。
更為確切的說,是為了紅雲身上那道與鴻蒙紫氣一般效用的洪荒玄光。
此舉為的更是保住紅雲性命。
帝俊登門,若是為了其他也就罷了。
若為此而來,休怪鎮元子無情翻臉。
盡可能不招災惹禍,這是態度。
能在洪荒安然,卻也有的是手段。
想在五莊觀折騰,帝俊還沒這個本事。
“冒昧登門,卻使帝俊得見五莊觀如此景象,倒是帝俊福分了。”
“難怪道兄安然,不惹洪荒諸多事端。”
未見身形,帝俊言語已是傳揚,如大日光輝落下。
“紅雲道友居身五莊觀,帝俊先前不知,倒是罪過。”
見到了鎮元子,自然也就見到了紅雲。
帝俊上門,雖說有一定程度是為了找麻煩。
讓紅雲躲著不見,卻也是不必。
“吾與紅雲道兄投了眼緣,知曉洪荒多凶險。”
“為避免事端,便讓紅雲道兄在此安居了。”
紅雲未曾答言,鎮元子率先說道。
自不是摁著紅雲不讓說話,而是向帝俊明確表達一種態度。
想打主意,這是誰都攔不住的。
但在此之前,你們恐怕還得看看,吾鎮元子同意不同意。
“道兄有禮!”
帝俊微微愕然,讀懂了鎮元子的意思,脾氣有些按耐不住。
居然敢這般威脅於他。
還未曾等帝俊發威,黃龍抱拳,帝俊刹那冷靜了下來。
此地乃萬壽山五莊觀,帝俊再大的威風,也輪不到在這兒施展。
做為紫霄三講過後,唯二突破準聖的的存在,鎮元子實力不必說。
配合天然地勢,穩壓自己足夠了。
再有黃龍跟紅雲,自不可能看著不管。
入五莊觀,是為了談事兒,是為了大局,可不是來挨揍的。
“道兄莫要誤會,帝俊此來,是為尋求道兄相助一臂之力。”
其他的事兒,都可以往後壓。
此事卻是慢不得。
就算那紅雲身懷如鴻蒙紫氣一般玄妙的洪荒玄光,也沒有眼下尋求合作之事重要。
對付東王公,尚且需尋求合作。
兩個拳頭打人,無疑是說夢話。
先把東王公收拾了,待大勢所成之時,還能跑的了嗎?
“哦?”
“不知吾這般閑散之輩,能相助道兄何等一臂之力。”
“偌大洪荒,還有何事,能難得住道兄?”
明確了帝俊目的,鎮元子緩和了態度。
讓奉上待客茶點,也不吝嗇一枚人參果了。
以帝俊的修為,身份,拿人參果招待,理所應當。
“此便是那靈根人參果嗎?”
“倒是頗為不俗。”
帝俊並未著急談事兒,而是幾分玄奇看向了人參果。
仔細凝眸一眼,玄奇中多一絲遺憾閃爍。
“於吾輩而言,也就是飽腹之物罷了。”
此話從鎮元子嘴裏說出,該言是謙虛。
帝俊卻明白,此也是實話。
那刹那閃過的可惜,便源於此。
(.)萬界最強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