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那個神秘人說自己就是赫連家家主赫連勃勃的時候,雲誌文不由大吃一驚。
當年赫連家試圖染指政治,被龍組發重兵給圍剿了,並且滅了的事情在修行界那可是人盡皆知啊。
雖然龍組的行事風格太過狠毒,但是並未在修行界引起強烈的反彈,這一切論起來也是赫連家族自己找死,誰叫你染指政治的,真當龍組的那些鷹爪們是吃素的啊。再說了千百年來,這修行者的試圖染指政治的又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
通過這一件事情,使得那些修行界的人尤其是那些有著一些根基和底蘊,更重要的是有野心的修真界的人清楚的意識到了,什麽事情是他們不能碰的,甚至連想都不能想的。
這可是一條鐵律,如有違反,世人共誅之。
但是凡事這時間要是長了之後,人們就會忘卻一些東西,當然了也不乏一些人自以為自己的實力足夠逆天,足夠對抗世間英豪從而去幹一些他們原本連想都不應該去想的東西。
這赫連家族就是這樣,隻不過他是們真的忘卻了,還是故意的,這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不過當年龍組那雷霆手段再一次的讓他們意識到了這一根千百年前就傳下來的高壓線、紅線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去觸碰的,誰碰誰倒黴。
“赫連勃勃?赫連家的家主?你們不是被龍組滅了嗎?”雲誌文盯著已經奄奄一息的赫連勃勃問道。
“龍組——”聽到這連個字,一股怨念直衝進氣還沒出氣多的赫連勃勃的腦門,顯得非常的激動,看那猙獰的麵目,大有要抽他們的筋,和他們的血,啖他們的肉的感覺 ,那眼神中彌漫的殺氣甚至連雲誌文都不由的笑了一跳。
但是旋即,赫連勃勃的氣勢立馬的慫了,就他現在的這悲慘的情況,想不慫也給有用了,他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複仇的機會了,現在的他非常的清晰的感受到了他體內的生機在快速的消失,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赫連家主,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在龍組圍攻之下逃脫的?”雲誌文好奇的問道。
“嗬嗬,逃脫?”聞言,赫連勃勃無力的苦笑一聲,然後突然嚎啕痛苦:“我的好兄弟,我愧對你們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聽從你的建議啊。”
赫連勃勃的反應吧雲誌文搞得是滿頭霧水,不知道這老家夥在發什麽瘋,怎麽好端端的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啕起來了?
再他的在那追問下,赫連勃勃終於在咽氣之前,把這一切都告訴了雲誌文。
原來,當時赫連家族的所謂的造反隻不過是一次精彩的演出,在赫連家族在世俗的力量還有那些代理人被當局以雷霆手段處理之後,他們就感覺到了風向部隊,尤其是當他們發現大兵壓境時,他們立馬就感覺到了啦他們赫連家族這次真的碰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機了,而且這場危機要比曆史上任何一次來的都要強烈。
赫連家族雖然是身處深山之中,但是他們對當下的高科技卻是一點的也不陌生,而且對軍隊的戰術也相當的了解,他們知道既然當局發兵來打他,那肯定會動用一切手段對他們事先進行偵查,因此為了迷惑當局,他們兄弟之間非常默契的來了一場內訌。
同時在族內找了一個,相貌近似赫連勃勃,而且這境界修為也和赫連勃勃差不多的族人當了赫連勃勃的替身,而赫連勃勃本來則經過一番改頭換麵之後,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然後混在那些老弱婦孺中準備伺機逃出來,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赫連家族的幾條逃生暗道全部被當局給掌握了,而且也都埋伏了伏兵,不但有先進的現代化武器裝備,更有兩個金丹期的高手坐鎮。
赫連家的那些高手,初他之外全部命喪在龍組的高手手中,這當真讓他有一種心在滴血的感覺啊。
要不是旁邊第一個族人死死的拉住自己,赫連勃勃當時就衝了出去,更何況他也知道在那種情況,自己即便是衝出去也是炮灰一個,所以他在才打掉牙往肚子咽,同時不停的告訴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另外他為了能夠順利的騙過外麵的那兩個金丹期的高手,他甚至不惜震斷了自己兩條重要的經脈,徹徹底底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廢人。因為他知道,現在社會不比以前,即便是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這政府也不會像以前的皇帝老兒一樣來個滿門抄斬的這樣的酷刑。
隻要自己不反抗,他們肯定會放過自己的,但是他不放心,索性就來了一個絕的,把自己搞成了一個半廢之人。
不得不說他的果敢狠辣以及他對當局的判斷給他贏得了一線生機,在確定這些熱不反抗,同時也沒有什麽威脅之後,那些丘八還有龍組的那些鷹犬經過一番快捷的審核之後,就把他們這些沒有能力反抗的人給全部給放掉了。
在安頓好族人們的生活之後,赫連勃勃找了一個清幽之處,重新恢複他那兩條被震碎的經脈,同時也準備繼續探索天道提升自己的修為境界,好為那些為家族犧牲的老少爺們。
他的經脈本來就是被他自己給震碎的,所以這下手的時候是流有分寸的,是非常的溫柔的,並不是暴力破壞,所以這修複起來也是相當的快捷便利。
經過幾個月的修養,這經脈雖然修複好了,但是他的下一個願望著實的難以實現,他越是心急,這修為越是難以提高。
也許是感動通過正常的途徑突破無望了,於是乎赫連勃勃這個老家夥開始動起了邪念。
他年輕的時候在家族的藏書閣中曾經看過一種魔教快速提升修為的方法,那就是奪取一顆金丹,然後通過特殊的心法,將別人的金丹煉化成一種特殊的東西,然後以此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和境界。
不過要想奪取一個金丹期的金丹那是何能論難的事情。這年頭修行的人不少,但是真要練成金丹的人可卻是不多啊。真要練成了那都是一方的霸主,這實力絕對不會比他低多少,真要生死相搏起來這鹿死誰手還真未可知,而且這金丹期的高手也都達到了“不聞不見,覺險而避”的程度,就算是他想使什麽 陰謀詭計那也是幾乎一件不可能的人物,最主要的是,他赫連家族破壞了千百年來修真界的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想染指俗世間的政權,這本來就已經犯了大忌了,那些修真界的同行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呢,這個時候他那還有什麽膽量去往那些人的跟前去湊啊,這不老壽星吃*找死嗎。
就在他左右為難自己,他碰到了被金昊天打的落花流水自尋短見的雲誌文。
那時候他突然靈光一現,心說我既然找不到一個金丹高手下手,那就親自培養出一個金大高手來,然後在他剛突破,境界未得鞏固的時候下手,豈不更好。
於是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隻可惜他隻想到了開頭,並沒有想到結果。
也是他心太急,才導致自己的企圖被雲誌文給識破了,非但沒能盜取雲誌文的金丹,反而自己被雲誌文給幹掉了。
“罷罷罷。”已經十分虛弱的赫連勃勃歎了一口氣,然後神情一凜,在心底做出了而一個決定:“小子,既然我把你送到了這個份上,那我在繼續送你一程吧。”
“……”
赫連勃勃的話令雲誌文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正當雲誌文納悶不已的時候,赫連勃勃告訴雲誌文,他胸前有一塊玉牌,玉牌上記載了一門可以煉化他人的內丹為己所用的方法,他告訴雲誌文,他可以根據玉牌上麵記載的功發煉化他的金丹,也算是他再送雲誌文一程了。
“為什麽?”雲誌文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的問道。
“嗬嗬。”赫連勃勃費力的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論起來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既然現在我是報仇無望了,那還不如成全你了,你修為提升了,幹掉了那個混蛋,也算是在某種程度了替我赫連勃勃,替我們赫連家族報了仇了。”
赫連勃勃的解釋很有說服力,但是經過剛才的那一變故之後,雲誌文又有點擔心這會不會是這個老家夥又一個陰謀詭計?因此,一時間雲誌文有點犯難了,舉棋不定,不知道是該相信他?
“我……我都這樣了,我還有必要騙你嗎?”看到雲誌文的躊躇赫連勃勃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於是不由苦笑一聲說道。
“你如果不快點動手的話,等我死了之後,我的金丹也就徹底的失去了作用了。到時候你就算是想煉化那也是不可能的了。”看到雲誌文還在哪裏沉吟,赫連勃勃再次說道。
“他娘的不管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豁出去了,要是真的中了這老小子的陰謀詭計那我也認了,要是沒有,那老子可就發大財了。”雲誌文思索一番然後非常凜然的做了一個決定。
剛才的沉默,他其實是在回想自己當初和金昊天決鬥時候的情況,雖說過去了有兩年的時間,但是那天的所發生的事情,在他的記憶中可是曆曆在目,印象深刻啊。
從剛才的回憶,還有自己金丹修成之後的威力來看,那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混蛋的修為絕對也是正在金丹期以上了,雖說自己現在也已經追趕上來了,但是兩年了,這兩年的時間人家不可能是一點進步也沒有的,即便是沒有自己這個新晉的金丹期高手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啊,畢竟人家最起碼要比自己多兩年的經驗,這要是貿然上尋仇,他還真占不到什麽便宜啊。
心中強烈的仇恨,使得他再也顧忌不了那許多了。
於是,把心一橫,一咬牙一跺腳,就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