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落網
楚小姐說道:“天已晌午了,飯菜都燒好了,吃飽肚子再去也不遲。”
說著,便親自去為李浩天去做飯。
不一會,傭媽端上香噴噴的飯菜。
楚小姐坐在一旁瞅著李浩天吃了才放心。
……
喬裝為普通路人的馬鳴,此時正默默打量著身旁的童兆瑞。馬鳴在長安做捕頭多年,從未見過此人,此人每次出現都讓人覺得神秘莫測,可他卻偏偏能提供準確無誤的情報,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童兆瑞緊緊盯著李浩天家的院門,雖然沒有回頭,但卻能感覺到馬鳴的心思:“馬捕頭,你如此心思不定,如何替主人破此案?”
馬鳴訕訕笑道:“這位仁兄,你確定這家的女主人便是紅狐堂堂主?”
童兆瑞點點頭。
“你能保證紅狐堂堂主這兩日,便會有所行動?”
“我不能保證!”
“那……”
“噓,李浩天出來了”
說罷,童兆瑞悄悄跟了上去!
……
吃過晌飯後,李浩天趕到那家珠寶店,拿著珠花大聲嚷道:“你們賣多少錢不說,怎麽也不能用假貨蒙人那?”
店夥計取過珠花一看,說道:“咱們店是百年老字號了,絕不會以次充好,你休要換了假珠來無理取鬧,敗壞本店的名聲?”
李浩天勃然大怒,一時間,兩人唇槍舌劍各不相讓。
吵著吵著,李浩天猛覺得喉嚨火燒火燎的,口渴難忍,便扯著衣領大聲嚷道:“渴,渴死我了?”
一個小夥計好心,端來一杯香茗讓他潤嗓子,李浩天頭也不抬,幾口就喝了下去。
誰知工夫不大,他突然臉色慘白,雙手捂住胸口,指著店主斷斷續續地罵道:“好狠心的店……主,竟在……茶裏下……毒……”
說罷,一頭栽倒在地。店夥計慌忙上前一探鼻息,早已斷氣了。
李浩天一死,立刻驚動了不少街坊鄰居,一時間把珠寶店圍得裏三層外三層。
人群中的童兆瑞與馬鳴對視一眼: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李浩天,此刻卻突然死了。這裏麵若是沒有貓膩,打死他們也不信。
店主正不知如何是好,一頂綠呢小轎停在店門口,傭媽掀開轎簾,楚小姐走下小轎。
傭媽扶著她分開人群,來到店主麵前,傭媽對店主說道:“掌櫃,這是我家少夫人,我家老爺到貴店換珠花,許久不見回家,少夫人不放心,特意乘轎過來看看。”
話音未落,楚小姐一眼看見李浩天躺在地上,她一下子撲上前去,抱著他的身子大哭道:“買賣不成仁義在,這珍珠真假尚且不談,店家你怎能置我丈夫於死地呢?天理難容啊,咱們找地方說理去?”
說罷帶著傭媽,乘著轎子走了。
店主驚慌失措地找人來驗屍,說明確係毒發身亡,他不由害怕了,心想:人是喝了店裏的茶水才死的,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若真上了大堂,自己無論如何也打不贏這場官司,傾家**產不說,弄不好還得搭上性命,不如去跟喪家商量商量私了吧。
想到這,店主忙先把李浩天的屍首裝殮好,然後找了說客去見楚小姐。
楚小姐開始說什麽也要告狀,說客勸了半天,她才說道:“店主要不想以老命相抵,傾盡家產相賠也行?”
說客回去如實稟報後,店主才知道對方圖的是錢,為了保住性命,他隻好拿出四萬貫錢賠償。
楚小姐收了錢,才購了上等棺木,盛殮了快要發臭的李浩天屍體,帶著傭媽扶柩出了京城。
……
剛出城。楚小姐便被馬鳴帶著捕快攔住了。
“李若蘭,你想如此輕鬆走掉嗎?”馬鳴慢悠悠問道。
那楚小姐渾身一顫,但強裝鎮定道:“這位官爺,我姓楚,你可能認錯人了!”
馬鳴雙手抱胸:“若是我沒猜,數日後,別的客棧又會出現一位滿身重孝的標致少婦,身後還有一輛裝著棺木的騾車。這少婦對客棧老板哭訴,奴家姓蘇,浙江桐鄉人,靈車上拉著奴家的父親,他老人家多年經商在外,不幸死於客地。奴家想在此等候從家鄉趕來接應的表兄。”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楚小姐與那傭媽均有一絲慌亂。
“紅狐堂其他人我們已經收網抓捕了。你這堂主豈能逃的掉?難道真要我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脫了你的衣服檢查紅肚兜嗎?”
楚小姐臉上已經變了顏色,仍不言語。
“你那日與傭媽去珠寶店找掌櫃理論之時。我派人偷偷潛入你家。李天浩吃剩下的那頓飯,你們雖然倒了,可我們還是找到了,經過驗查。飯中之毒與李浩天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原來李浩天死於非命,並非喝了毒茶,而是她在飯中下了毒,騙得錢財後,她又準備改名換姓去騙別人。
“來人。將人犯李若蘭與那傭媽押赴大牢分開審問,我就不信那麽多刑具就撬不開她們的嘴?”
“不用了,我招了!”楚小姐麵色慘白,癱倒在地。
……
二月十九日,藍田王府。
李陶吃罷早飯,愜意地飲著茶。
元氏坐在李陶對麵,心疼地看著兒子:“陶兒,你這一個月基本上不著家。累壞了吧?”
李陶笑道:“累點倒無妨,就怕累到最後沒有效果。好在這事基本上處理完了。明日上朝給阿翁有個交待了。”
華菁菁一臉崇拜道:“阿陶,你可太厲害了。我和娑娜出去玩的時候,走到哪裏都有老百姓說你的事情,你可是才能百姓眼中的大救星。”
“阿陶,我有一句話想說,就怕你不高興!”娑娜並沒有華菁菁那麽興奮,而是皺著眉頭。
元氏在一旁嗔道:“你這孩子,都是自家人,有什麽話不能說?”
娑娜歎了口氣道:“或許你們覺得阿陶很風光,可是短短一個月時間,獲得這麽大的名聲,又得罪了那麽多人,阿陶今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元氏目光中透過一絲詫異,這正是她擔憂的。元氏畢竟做過太子妃,知道朝堂之上的凶險,今日本想提醒一下兒子,卻讓娑娜占了先。元氏沒想到娑娜久居塞外,小小年紀竟會有這般見識,怎能不讓他覺得奇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