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血脈相承

雲淺月自認為她的靈術一定會讓上官茗玥吃虧,她對自己的靈術本事信心十足。

可惜她這次料錯了。

上官茗玥見她竟然使出靈術,濃霧如蓮花,瞬間將他包裹,他怔了一下,忽然嘴角扯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任她施為。

雲淺月看到他笑容有些詭異,心中隱隱覺得這會估計要失敗,果然不過片刻,圍繞他如花的雲霧頃刻間在他周身散去,根本沒看到他如何動作,靈術反而向她自己反噬而來。她心中驚異,頓時操控靈識,在他反噬的空**收回了靈術。

收回靈術後,她身子頃刻間退出三丈遠,飄然站在了墨菊等人身前。

墨菊等十二星魄齊齊鬆了一口氣,將她護住。

上官茗玥負手在身後,對雲淺月輕笑,“妹妹的靈術修習得不錯嘛?哥哥還是第一次遇到對我用這個出手的人。蠻新鮮的!”

雲淺月想著她真是在行家麵前班門弄斧了,顯然上官茗玥的靈術渾然天成,比她高深,不但讓她不能將他如何半絲,反而還能將她的靈術反噬回來,她敢肯定,若是他想要她命的話,恐怕輕而易舉。她壓下驚異,也沒有對他出手的不好意思,笑了笑,“哥哥好厲害!不過欺負一個女人,可不算男子漢大丈夫。”

上官茗玥“嗬”地一笑,揚了揚唇角,“惡人先告狀。對我先出手的可是你。”

雲淺月不覺得偷襲人先出手沒臉,理所當然地道:“你早先若不是牽製我,犯了我,我如今還在睡覺,哪裏會對你出手。總之是你不對在先。”

“狡詐的小丫頭。”上官茗玥彈了彈衣袖,雲紋錦繡輕滑如流彩,他似乎當真如哥哥一般不和妹妹計較剛剛她出手的耍的小心思,慢悠悠地道:“如今該兌現剛剛你我談妥的事情了吧!現在就該將子書美人給我找出來了吧!”

雲淺月抿著唇看著他,暗暗想著主意。

“妹妹,你最好別打什麽主意,你不是哥哥的對手,你身邊那十二個小木偶也不是我的對手。”上官茗玥警告。

墨菊等十二個人被他說出小木偶,心下不滿,但他是墨閣的尊主,連雲淺月的靈術也奈何不得他,他們也不敢吱聲惹他。

雲淺月想著這回可真是遇到厲害的主了,區別於夜輕染,夜天逸,夜輕暖和以前那兩個帝師老東西,他是她遇見的人裏麵真真正正厲害的,心裏暗罵,子書惹誰不好,怎麽偏偏惹了他?本來早先還想著他找來這裏幫他解決了麻煩,誰知道竟然是這麽個厲害的大佛,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什麽辦法將他懲治了。

上官茗玥也不急,看著她,再次提醒,“妹妹,你若是食言而肥的話,哥哥我可就不客氣將你拐走了!”話落,他狀似無奈地道:“我說我能在東海橫著走,你也許不信。我若是說我在天聖橫著走,估計你也不信。哥哥有這麽沒名嗎?讓你一點兒也不怕我?”

雲淺月心想,你可不是沒什麽名嗎?你若是有名還好了,我也早有準備,不至於沒看在眼裏,如今受製於你。

“你再不將他叫出來,我可對你出手了啊!”上官茗玥欣賞著雲淺月的臉,覺得她分外有趣。

雲淺月忽然一咬牙,對四下喊,“子書,你快滾出來,將他帶走。”

上官茗玥眨眨眼睛。

“喂,我現在可不想去東海,他若是真將我弄走的話,容景會找你算賬的。”雲淺月覺得她可不能去東海,兩相比較下,覺得子書惹的麻煩還是他自己處理好了,她沒本事給他處理。

“聽到了沒?你要是在就別躲著了,趕緊出來。否則我看著這個妹妹可人,可不管他是什麽有夫之婦。我搶了容景的女人,去了東海後,他不能將我奈何,但估計你躲不過。”上官茗玥漫不經心地道,“這筆賬他要算在你頭上。”

二人話落,後方傳來一聲輕歎,須臾,院中落下一個人,頭疼地看著上官茗玥,無奈地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雲淺月眨眨眼睛,子書果然在!

上官茗玥回頭看到玉子書,頓時笑逐顏開,“總算追到你了,我就說你跑到天涯海角也不管用。”

玉子書伸手揉揉額頭,看著上官茗玥道:“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上官茗玥哼了一聲,“我就沒限度了又能如何?”

“你不就是報當年的仇嗎?那你該找老王叔和華王叔,他們若是不將我扮作女孩子,我也不至於偏了你。”玉子書覺得自己有些冤枉。

“我將老王叔釀的酒都偷著變賣了,如今他咬牙切齒地拿著銀兩各處收酒呢!至於華王書嘛,我將青姑姑藏到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他如今正急著滿天下的找呢。”上官茗玥嗬嗬一笑,“至於你,我覺得有什麽比我們兩個以後在一起相依為命的好?”

玉子書苦笑,“我們都是男人。”

“男人怎麽了?男風還少?”上官茗玥不屑一顧。

“我不喜歡男人。”玉子書表明立場。

上官茗玥翻了個白眼,“那以後我日日裝女人!”

雲淺月聽著無語,女人能是裝出來的嗎?很想告訴他,大哥,雖然你長得很好,不差子書多少,但是是男人也不可能變成女人。但是她隻限於腹徘,不敢再招惹他。想想他也夠強大的,老王叔說的就是臭老道吧?他敢將臭老道的酒都變賣了,臭老道咬牙切齒地各處拿著銀兩往回收自己的酒,而她娘原來落在了他的手上被他藏起來了,她爹滿處找呢,她想想對她就多加了一份佩服。臭老道,她爹娘這三個人是什麽人?誰能拿他們這麽容易處置,她比誰都清楚。難怪子書沒辦法跑出東海來了。

“你裝女人也是男人!”玉子書沒好氣地道。

“說那麽多廢話做什麽,有兩個辦法,一,我娶你,你做我的小王妃,二,你娶我,我做你的太子妃。選一個。”上官茗玥打算快刀斬亂麻,處理此事。

“兩個都不選。”玉子書搖頭。

上官茗玥看了一眼雲淺月,挑了挑眉,“你確定不選?你若是不選的話,那麽我就娶了她回去做我的小王妃。”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她是已婚婦人,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還這麽搶手。

“那你搶了她吧!”玉子書出賣雲淺月也沒覺得臉紅,似乎已經逼到極其無奈的份上。

雲淺月抬眼望天。

上官茗玥忽然一笑,抬步向玉子書走去。

玉子書往後退。

他走一步,他退一步,一時間二人在院中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雲淺月看的新鮮,還從來沒看過子書怕過誰。心中想著東海這個小魔王可是比當**輕染那個小魔王做得合格,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小魔王,讓見他一麵的人,都躲著他。不知道容景那樣算計人的人,是否也躲著他,可惜容景如今不在,她也分辨不出容景是否會怕了他。

“你如此父皇拿你沒辦法,我拿你沒辦法,燕王叔拿你沒辦法,但你就不想想燕王嬸?她的眼淚如今估計能發河了。”玉子書被逼到了牆角,無奈地警告。

上官茗玥腳步一頓。

玉子書見說動他,隱隱鬆了一口氣,再度勸說,“燕王嬸就你這麽一個兒子,她柔柔弱弱的,身體又不好,你總不能讓她傷心是不是?”

上官茗玥蹙眉。

玉子書再接再厲,“昨日我還收到了燕王嬸的書信,讓我勸你趕緊回去,你……”

上官茗玥忽然冷哼一聲,繼續向前走去,打斷他的話,“那個女人整日裏柔柔弱弱的,柔弱了幾十年了,眼淚也流了幾十年了,也沒見她流沒,你少拿她威脅我,我才不吃你這一套。”話落,他湊近他,笑得邪魅地道:“我如今想的就是與你……”

“雲兒!”玉子書忽然喊了一聲。

雲淺月看著玉子書,這一刻她覺得他真可憐,什麽玉質蓋華,從容優雅,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東海太子一言九鼎,尊太子令等於尊皇令,什麽受東海萬民推崇,這些在上官茗玥麵前完全沒用,她忽然好奇,他到底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是一個藩王的小王爺那麽簡單?即便是墨閣,子書也不必怕了他。他除了墨閣的尊主外,還能是什麽人?讓他的靈術不管用,這一點,就值得探究。

“你喊她做什麽?還指望他能救了你?”上官茗玥挑眉,掃了雲淺月一眼。

玉子書看著雲淺月,那眼神,是雲淺月從來沒見過的。

雲淺月暗暗想著前世今生的情分,她怎麽也不能沒良心的見死不救,雖然她很想見死不救。她看著玉子書,傳遞給他眼神,那意思是在說誰叫你惹了這麽一個厲害的佛,玉子書同樣報以無辜和苦笑,她撤回眼神,看著上官茗玥,忽然對他走了過去。

“妹妹過來做什麽?難道想和我去東海?”上官茗玥對雲淺月笑得好不客氣。

雲淺月來到他近前,忽然手心挽了個靈氣的劍花,一把將他抱住,軟黏黏且分外仰慕地道:“好哥哥,我忽然覺得你真是太好了,容景他哪裏比得上你威風,我不要這世子妃的身份了,也不要什麽兵馬大將軍了,我願意去東海做你的小王妃,你覺得怎麽樣?”

上官茗玥被她靈氣略微衝擊了一下,也是淬不及防,被她抱了個正著,玉子書趁機躲開了死角,到了一處隨時能跑的位置。

雲淺月聽子書說過他的輕功是被臭老道和她爹練出來的,想必上官茗玥的輕功不及他,否則也不至於被他從東海跑到了這裏。

上官茗玥到也不追玉子書,對抱著她的雲淺月挑了挑眉。

墨菊等人撇開臉,想著等世子回來,世子妃跪搓衣板吧!竟然上趕著抱男人。

雲淺月仰著臉看著他,“怎麽樣?子書一個大男人的,抱著硬邦邦的,哪裏有女人舒服?女人軟軟的,嬌嬌的,柔柔的,無論是捏還是抱,都有手感不是?”

上官茗玥勾了勾嘴角,忽然一笑,“你確定!”

“確定!”雲淺月誠懇地點頭。

“好!那我帶著你走吧!”上官茗玥話落,也不看玉子書了,忽然攬住雲淺月的腰,飄身而起,瞬間帶著她無聲無息地離開了總兵府。

墨菊等人沒想到雲淺月送趕著上門,更沒料到對玉子書執著的上官茗玥真扔下玉子書帶著雲淺月走了,齊齊對看一眼,就要追去,他們自然不能讓主母跟著人跑了,等世子回來,還不扒了他們一層皮。

“不必追了!他不會傷害她的。”玉子書擺手製止十二星魄。

“不行!主母和人跑了,公子回來會砍了我們的。”墨菊搖頭。

玉子書輕笑,看著十二人道:“靈術需要血脈傳承。”

十二星魄齊齊一怔,看著玉子書。

“你們既然出身墨閣,應該知道墨閣最早起源於東海。但他不是發起百年,而是千百年。”玉子書點到為止,“雲兒的靈術奈何不了他,你們覺得他除了墨閣的尊主外,還是什麽人?”

十二星魄本來就聰明,但還是有些懵懵懂懂。

玉子書又進一步說道:“為何雲兒能修習靈術?靈術你家公子也隻是懂皮毛而已,到底及不上真正的血脈之源才能大成。”

十二星魄這回明白了,齊齊睜大眼睛,墨菊訝異地道:“玉太子說這尊主竟然是雲族後人?”

玉子書微微一笑,不答話,轉身向雲淺月所住的房間走去,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將自己的麻煩扔給雲淺月。更不擔心上官茗玥將她掠去做小王妃。

十二星魄對看一眼,又看看玉子書,瞬間放心下來,也不理會去追人了。況且也覺得,即便他們去追,也是受製於人,不如不去。

上官茗玥帶著雲淺月出了總兵府後,徑直前往兵營。

雲淺月乖巧地任他鉗製著,沒反駁,跟著他前往兵營。

這時候,兵營已經按照雲淺月昨日夜間定製的規定,已經十幾個小隊開始操練起了兵。嘿哈的聲音不絕於耳,熱火朝天,可見士氣高漲。

上官茗玥帶著雲淺月飄身落在高台上,他落地無聲,乍然出現,場中的二十三萬操練的兵馬竟然無一人發覺。

雲淺月想著,這個人別說在東海橫著走,就是在天下橫著走,都有這份本事,誰敢對他說一個不字?真難以想象,世間竟然有這樣的人。本來他以為容景和玉子書就是絕頂厲害,年輕一輩的翹楚了,如今才知道真人不露相,會咬人的狗不叫。

“喂,所有兵將聽著!本小王今日打算掠走你們的大將軍回去做我的小王妃。”上官茗玥一手扣著雲淺月的腰,一手把玩著從雲淺月手裏奪來的容景的那塊玉佩,狹長的鳳眸掃了場中二十三萬兵馬一圈,揚聲對下方高喊。

雲淺月暗暗想著你也真敢跑二十三萬兵馬跟前來叫囂。

訓練的二十三萬士兵此時才震驚地向高台上來,見雲淺月被一個長相俊美絕倫的年輕男子挾持著,頓時嘩然。

張沛首先大怒,“哪裏來的賊人?竟然敢挾持大將軍!”

韓奕也大喝,“快放了我家大將軍,否則亂箭射死你!”

“什麽人?竟然敢跑兵營裏來放肆!”又有人喊。

一時間人人都看出是雲淺月受到鉗製,群情激奮,但是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放箭傷了雲淺月。有不少人都想著是不是南梁派來的人,天聖可沒這號人物,但是南梁除了顧少卿外,他們還真想不出是誰。有的人想著是不是南梁的國師?但是國師不會這麽年輕,況且那人自稱小王爺,但到底是哪個小王爺,他們也不知道。隻知道能鉗製住雲淺月的人一定是個高手。大將軍的武功和劍術箭術他們是見識過的。

雲淺月不說話,隻聽他一個人唱戲。

孫楨見挾持雲淺月的人竟然是上官茗玥,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抽了抽,沒說話。

“這裏有個主事兒的人嗎?上來和本小王說話!”上官茗玥那神情是完全不將二十三萬人馬看在眼裏,驕傲狂傲不可一世。當然,他也有狂的資本。

藍漪在下塌的地方養傷,淩燕也在養傷,今日的練兵隻有華舒在,她是天子欽點的副將,這些人裏除了雲淺月外,她的官職最大。她站出來,看著上官茗玥問,“敢問這位公子是何人?”

“上官茗玥!”上官茗玥報出名字。

華舒一怔,似乎在搜尋這個人的身份,可是想了半天,也沒聽過天下有這號人。向左右看了一眼,無人給她解惑,二十三萬士兵自然也沒聽過上官茗玥的身份,都人人懵懂,不知道他是誰。

“果然本小王不出名。”上官茗玥似乎有些鬱悶。

雲淺月忍下好笑,不說話。

“敢問這位告訴公子是南梁人?”華舒看著上官茗玥,“還請公子報出真實名姓。”

“南梁人?算是吧!”上官茗玥不知道因何原因,想了想,也沒反對,輕哼一聲,“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小王自然是上官茗玥。”話落,他似乎懶得再說,對華舒和二十三萬兵馬道:“本小王將她帶走了啊!告訴你們新皇,另外選大將軍吧!”話落,足尖輕點,在二十三萬人跟前消失了身影。

華舒等人齊齊麵色一變,二十三萬人麵麵相耽。

孫楨嘀咕了一句,隻有自己聽得見。

張沛頓時急了,“怎麽辦?他將大將軍掠走了!”他話落,沒人搭言,這麽些日子以來,他都以孫楨為首,立即轉頭問他,“孫校尉,你說怎麽辦?快想辦法救大將軍啊!”

“你沒看到那個人的武功嗎?怎麽救?”孫楨挑眉。

“可也不能不管大將軍啊!”張沛急急地道。

孫楨攤攤手,“那也沒法管,試問我們這些人誰是他的對手?”

張沛無言以對,看向韓奕,韓奕也是著急,看向華舒。華舒皺著眉頭,似乎還在想這個人到底是誰。竟然趕來二十三萬人的兵營劫持人,而且如此張狂。

“景世子呢?”不知道誰問了一句。

眾人心神一醒,是啊,景世子哪裏去了?景世子在的話,哪裏準許人劫走大將軍?

“我去稟告藍副將軍!你們等人不必驚慌,繼續訓練。”華舒扔下一句話,去找藍漪。

眾人看著她離開,心裏哪裏還有訓練的心思,都嘩嘩然吵鬧開。

“大將軍也許是一時受到鉗製,會有辦法擺脫,我們要相信大將軍。各營都各司其職!不準懈怠,否則大將軍回來,不練出個像樣的成績,就等著都挨軍棍吧!她當初點兵時敢打四千人,就敢打四萬人,甚至四十萬人。”孫楨高喊一聲。

二十三萬人齊齊噤聲,各自哆嗦了一下。

“軍有軍規,各就各位!不能因為大將軍不在,就不遵循軍規。”孫楨擺擺手。

張沛、韓奕等幾位將領一尋思,都不敢再懈怠,他們莫名地相信雲淺月會沒事兒,一陣騷亂之後,很快地就帶著兵繼續訓練了,將擔心等等情緒都先藏了起來。

不多時,軍營再次井條有序地訓練起來。

孫楨不再理會訓練的士兵,轉身出了軍營向總兵府走去。

來到總兵府,他徑直進了主院,淩蓮、伊雪見他來,迎了過來,不等他詢問,就低聲將雲淺月如何被上官茗玥帶走的經過說了一遍,他挑了挑眉,點點頭,抬步進了主房間。

房間內,玉子書躺在**已經睡了去,輕淺均勻的呼吸聲傳出。

孫楨來到床前,看著躺在**睡著的玉子書,他大約數日不曾好好休息了,玉質俊顏上疲憊之色一覽無餘。眼睫下兩抹淡淡的黑影,他看著他,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須臾,坐在床邊幸災樂禍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兄,終於也有你怕的人了。嘖嘖,你多少日子沒睡過好覺了?真是可憐。”

------題外話------

我覺得吧,上官美人很可愛,你們覺得呢?O(∩_∩)O哈哈~

可憐的子書,被嘲笑了……T^T

手裏有月票的親,給我揉肩捶背就不用了,有月票的甩甩我,就精神了,麽麽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