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桌椅的支撐,她現在估計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小洛,你還好嗎?”顧馨兒連忙把沈清洛扶了起來。
沈清洛衝她搖了搖頭,但是轉頭卻不停地咳出血來,宋辭連忙從納戒中拿出丹藥給她喂下。
這樣緩了一會兒,沈清洛的臉上才重新恢複血色。
“我沒事,已經恢複了,接著出發吧。”沈清洛重新將自己打理好,再次出現時,依舊是那個認真嚴謹的琉璃閣少閣主。
“真的沒事嗎?我們再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穆玉瑩抬手摸了下沈清洛的額頭,溫柔的聲音中滿是關切。
“謝謝。”沈清洛衝她禮貌的笑了笑,但依舊拒絕了這個提議。
“任務牌上麵的要求發生了改變,看來老師們應該已經將這裏調查得差不多了。”每個小隊都需要有一個類似於隊長的存在,他們隊伍則暫時把這個權利放在了沈清洛的身上。
此刻沈清洛拿著任務牌,向裏麵輸入靈力,上麵的任務便浮現在空中。
“任務評分從探索區域變成了解決區域內被瘴氣侵蝕的魔獸,並帶回他們的魔核。”
“而且在殺死那些魔獸後,還需要將他們的屍體處理掉,不然這個區域的瘴氣會越來越多。”
幾人對著新發的任務研究了起來,作為唯一一個火屬性的修士,穆玉瑩則擔負起了處理屍體這個任務。
她的控製力還是一如既往地差,好在周圍一圈都是魔獸的屍體,不管她的攻擊落到哪個方向,都可以把這個屍體燃燒殆盡。
帶著瘴氣的屍體被燒焦後,傳來一陣令人反胃的腐臭氣味。
顧馨兒用符籙在周圍布置了一個小型的隔絕氣味的法陣,眾人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
“好了,我們繼續趕路吧。”待把所有屍體都燃燒掉,眾人才繼續前進。
江陽走在最後麵,他回頭看了下隻剩下焦黑的地麵,臉上神色不明。
若這個法陣真是他父母所為,那他們為什麽要把這些魔獸困住?
等等,他記得在幾年前有段時間,父母好像在思考該如何祛除魔獸身上沾染的瘴氣。
不過當時他年紀太小,因此父母並沒有和他多說。
這麽看來,他父母當時是想要治療這些魔獸,才把他們困在此地。
可之後不久他們便失蹤了,這個地方也沒有其他人知曉。
慢慢被瘴氣侵蝕的魔獸,也再無治愈的可能性。
沒錯,這樣的話大概就說得清了。
不過蒼古帝國那群家夥倒是想得挺美啊!
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卻要天神學院的人冒著生命危險過來打白工。
既然如此,那他就送給帝國一份大禮吧。
江陽低笑了一聲,待他抬頭想要跟上眾人的步伐時,卻發現宋辭不知何時也落到了最後。
見他終於從深思中回過神來,宋辭才走了過去。
“定位法器,直接往裏麵輸入靈力就能使用。”宋辭從納戒中掏出一對銀色的鈴鐺,扔給了江陽一隻。
“這次過來參加考核的弟子,手中都有留影石,記得不要被他們抓到把柄。”說完,他身形閃動幾下,人很快便回到了沈清洛的身邊。
“多謝。”江陽握緊鈴鐺衝他低聲道謝,隨後他從納戒中拿出一件黑色鬥篷,轉身離開了隊伍。
發覺江陽這一行動的人並不在少數,但大家都聰明的當做沒發現。
江陽運轉淩波纏絲步,很快便來到了陣法的邊界。
他將手搭在陣法之上,向其輸入靈力,腦海中則不斷構建破解著這個法陣。
待將法陣的運轉完全了解後,江陽重新回到了樹林。
他跳到一棵還算高聳的樹木之上,俯視著整個區域。
魔獸不斷被眾人獵殺,有好幾個地方的瘴氣已經淡了不少,江陽跳過那些區域,直接朝著瘴氣最濃鬱的方向掠去。
他父母所設置的這個法陣,在某種程度上算是空間法陣。
在原有地域的基礎上,重新開辟一個空間。
他之前跟著父母學習過一段時間,剛剛又查看過法陣的運轉方式,他有自信可以將這個法陣複製出來。
當然,以他現在能使用的靈力來看,法陣的威力肯定會弱上不少,但這也足夠了。
為此,他需要一件可以承納這個法陣的空間法器,又或者是用複雜的傳送陣,將這幾個法陣連接到一起。
他畢竟對法陣不算精通,第二個方法要實施的難度係數過大。
而第一個辦法,雖說納戒也算是小型的空間法器,但他的級別未必能承受住法陣的力量。
若是有更高級一點的空間法器就好了。
江陽輕聲歎了口氣,卻也不再糾結這個,反正,若是一個納戒不夠,那就多來幾個。
在他解決了那麽多人後,手中的納戒是最不缺的。
戴好兜帽,江陽身形幾個閃爍,便來到了瘴氣最濃鬱的區域。
他的目標便是這個區域裏所有的魔獸。
不過瘴氣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他的感知和可見度,他在這裏轉悠了兩圈,卻依舊沒察覺到魔獸的存在。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圍的空氣似乎還有些寒冷。
在他糾結要不要換個地方時,寒氣在身後浮現。
“什麽人?”他猛地回過頭,卻發現了手執碎魂鞭,身上還帶著寒霜的紹聖雪。
“你怎麽會在這裏?”
兩人都對對方的出現感到詫異,異口同聲地詢問道。
“這次測試是團隊合作,為何你一人在此?”紹聖雪聲音冰冷,但裏麵卻帶著不可忽視的關切。
“我稍微有些事情要辦,就脫離了團隊。”江陽並不想紹聖雪誤會他們,連忙解釋。
紹聖雪也是清楚江陽和蒼古帝國的恩怨,自然不會再多詢問。
“你來此所為何事?”不過若是有她力所能及之事,她也是願意幫忙的。
“我想要找些魔獸。”江陽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紹聖雪也並不覺得他的做法不妥,相反還幫他標記了幾處有魔獸的位置。
她還想再說些什麽,卻察覺到有人在向他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