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時,殺陣成了。
陣法的恐怖之處便體現在這裏,明明列陣之人的修為境界不高,但殺陣一成,便可發揮出遠超他們能力的強大戰鬥力。
隻見漆黑一片的夜空突然籠罩在一層血紅之中,而處於正中央的江陽更是覺得自己的四肢被一層血霧禁錮,靈力運轉堵塞,移動速度也減慢了許多。
這個法陣竟還有禁錮天地之能!
就在江陽驚愕之時,上方突然傳來一陣肅殺之意。
猛地抬頭,便見無數血色劍雨朝著他的方向射來。
江陽連忙幻化出雷神槍,同時腳下運轉淩波纏絲步,一邊抵擋一邊防禦。
但由於殺陣內重力阻礙嚴重,江陽的速度慢了許多,未能及時躲避的後果便是周身被劍雨劃出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江陽趁著躲避的功夫往嘴裏塞了幾枚丹藥,同時運轉生生不息,身上的傷口便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愈合著。
可惡,不能這麽被動。
江陽咬牙,控製著冰焰赤蓮在自己的周圍形成一道火焰的保護圈。
冰焰赤蓮本就可以燃燒一切汙穢之物,此刻在殺陣中不斷灼燒,直把周圍燃出一陣銀白色的霧氣。
那霧氣慢慢擴散,直至將整個殺陣盡數包裹。
“發生了什麽?”有個弟子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免有些慌張,控製著殺陣的法訣便停頓一刹。
就是這個空擋,江陽已經準確找到了此人的位置。
他拚著被劍雨刺穿的疼痛,朝著那個方向前進,在幾名弟子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直接將他們擊斃。
很快,殺陣中便傳來一陣陣慘叫。
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剩下的那些弟子害怕接下來便輪到他們了,掐訣的手勢都有些僵硬。
“別愣著,哪個方向缺人趕緊補上!”殺陣外,有長老察覺到發生了何事,連忙指揮著其他的弟子進去找補。
江陽輕聲咂了下舌,這點也是他討厭殺陣的一個原因。
不過可惜了,他們提醒得太晚了一些。
殺陣更迭換人之際,正是此陣最為脆弱的時機。
江陽趁此機會,將體內大部分的靈力全部傾注於雷神槍中,整個槍身不斷發出嗡鳴,刺眼的紫色雷電將江陽整個人包裹其中。
他手持長槍,身後展開一雙紫色雙翼,待周身殺陣的結界鬆懈的一刹那,整個人如同一道銀紫的閃電,直衝天際。
“哢嚓!”
殺陣最為薄弱的一點被長槍貫穿,隨後,整個陣法便如同脆弱的鏡麵,直接粉碎。
還在維持殺陣的眾弟子集體遭到反噬,江陽連番擊殺數人後朝著後方那幾個長老刺去。
那一槍勢如破竹,竟連周圍的空間都有些扭曲。
耳邊的空氣發出一陣陣刺耳的撕裂聲,那幾個長老臉色一變,聯起手來防禦。
江陽眼中的銀紫色光芒更甚,他身後的雙翼猛烈煽動一下,整個人的速度快了幾倍。
那幾個長老還不等防禦,就直接被雷神槍穿透心髒而亡。
就在江陽準備再接再厲之時,一道人影突然擋在了他的身前。
未見那人做出了什麽舉動,江陽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直到一旁的山脈將其攔下。
好強!
江陽的眼中閃過一抹忌憚,這便是武尊境界的高手嗎?
對方的實力雖不及紹聖雪,但也不是此刻的江陽能比擬的。
不過讓他就這麽放棄也是不可能的,況且這個人應該也不會輕易放江陽離開。
江陽慢慢從山脈中站起,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同時將體內的生生不息運轉至極致。
他腳尖用力踏在地麵,身上的氣勢節節攀登,長槍在手中挽出一道漂亮的槍花。
在將冰焰赤蓮的力量一同注入到雷神槍後,江陽直接朝著劉潤攻來。
“不自量力!”劉潤冷哼一聲,周身燃起了一道赤色的火焰,與此同時,四周的溫度不斷升高,山脈中生長著的植物因無法忍受這種溫度而枯萎。
他抬掌打向江陽,炙熱的溫度直接擊潰冰焰赤蓮的防禦,就連幻化而成的雷神槍也出現道道裂痕。
一擊既成,劉潤便乘勝追擊,再次拍出一掌。
江陽不退反進,他將雷神槍收起,同時快速運轉著體力的靈力,將剩餘的靈力全部傾注於雙拳之中。
“天命斬:天神怒!”
兩道強大的靈力撞擊在一起,劇烈的餘波將周圍的山石齊齊粉碎。
不單單是江陽,就連身邊的那些長老和弟子皆被掀飛。
江陽捂著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體內的筋脈經此一擊全部被震碎,就連呼吸都帶來一陣疼痛。
江陽咬牙從地上站起,搖搖晃晃地看著傲然站立在遠處的劉潤。
“趕緊把人解決了。”現在的江陽隻能說是苟延殘喘,劉潤不屑於對其出手。
“是!”副洞主青華最先反應過來,他閃身來到江陽麵前,眼中滿是惡毒。
“你之前傷了我兒一臂,今日我要斬斷你四肢之後,再把你慢慢折磨致死!”
“原來那日逃脫的是你兒子啊!”江陽冷笑一聲,咳出一口血沫。
“真是可惜了,差一點你就見不到他了。”
“你找死!”青華臉色更加陰沉,他抬手便朝著江陽打去。
與此同時,江陽也一掌拍了過去。
江陽的攻擊並沒有攜帶靈力,青華隻當他是垂死掙紮,並未在意。
然而江陽也是意不在此,他的掌中是包裹著冰焰赤蓮的生生不息,那攻擊凝聚成一顆種子的模樣,在青華放鬆警惕之際,直接朝他炸裂開來。
毫無防備的青華瞬間便被攻擊炸成重傷,而江陽也是趁此機會逃離此處。
“蠢貨!”爆炸一出,劉潤便察覺到大事不妙,他瞬身閃了過來,卻早已不見江陽的身影。
氣得他一揮衣袖打在青華的身上,原本便已重傷的青華直接被打飛數丈,陷入了昏迷中。
“還愣著做什麽,給我追!務必把人給我解決掉!”劉潤渾身爆發出強烈的威壓,周圍的弟子被壓著雙膝跪地。
直到劉潤收了威壓,他們才心有餘悸地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