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撩了一下長發,臉上是無比自傲的表情。
“喂,那個誰,本公主看你實力不錯,要不要跟隨本公主。”欒鳶抬起下巴,目光掃過江陽,最後落在紹聖雪身上。
看著對方那波瀾不驚的麵容,眼中的嫉恨一掃而過。
“本公主會滿足你的一切欲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陽發覺欒鳶在說話的時候,雙瞳隱隱散發著紫紅色的光芒。
他的心念一動,但很快便回過神來。
剛剛那是什麽?
他緊皺眉頭,看著欒鳶的表情更加不耐。
“照現在這種情況看來,冰心玄玉果要想完全成熟,至少還要一個時辰的時間。”江陽的麵容越來越嚴肅。
“而且還要警惕這些魔獸,別在發狂期間毀了還未成熟的果子。”
未成熟的和成熟的冰心玄玉果,藥用價值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他可不能讓這些魔獸就這麽把冰心玄玉果給糟蹋了,不然下一次遇到這種靈植,還不一定什麽時候呢。
“我先試試看能不能讓他們冷靜下來。”紹聖雪安慰了江陽一下,隨後將自己的靈力擴散出去。
冰冷刺骨的寒霜讓那些魔獸的腦子清醒了一些,但既然已經見血,他們便不會那麽輕易停手。
“喂,本公主在和你說話呢?你居然敢無視我!”見江陽一直在和紹聖雪說話,把自己剛才話給無視,根本就沒搭理自己的意思,欒鳶整個人都憤怒了。
她朝前走了幾步,猛然對上江陽那滿是殺意的眼神,身體小幅度地瑟縮一下。
但很快,她便覺得剛剛的行為十分丟人,整張臉也因為憤怒而憋得通紅。
“區區賤民,居然敢用那種目光看我!”欒鳶用力的握緊拳頭,力度大的手背都爆出了青筋。
“我反悔了,將那個蔑視本公主的人一起殺掉!”欒鳶抬手指著江陽,給身邊的侍衛下達命令。
“正好這裏滿是魔獸,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說是他們運氣不好。”
周圍的那幾個侍衛互相對視一眼,還是歎息著朝紹聖雪和江陽攻去。
紹聖雪的實力擺在那裏,自然是他們的重點關注對象。
其中兩人與紹聖雪周旋,一人在攻擊江陽,還有一人在保護欒鳶的安全。
原本與江陽對戰那人,還以為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裏解決掉江陽,然後他們三人聯手對付紹聖雪。
他有自信,就算紹聖雪實力再怎麽強,三名靈徒境的高手,也肯定會把她拿下的。
可他誤判了江陽的實力,明明兩人差了一大等階,但他卻沒法輕易解決掉江陽。
“這不可能,區區武者,怎能在我手中堅持這麽長的時間?”那人滿臉震驚,手下的攻擊都被打亂了幾分。
江陽趁著這個時機,一拳朝著他的丹田轟去。
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倒飛數丈,直接進入到那些魔獸的交戰圈中。
這些魔獸發起狂來可不管對方是誰,隻要是目所能及的活物,他們都會把人一一解決。
見那人被魔獸纏上,江陽稍微鬆了口氣,便打算過去幫紹聖雪。
可就在這時,保護欒鳶的那名侍衛替代了他的對手,擋在了江陽的身前。
他大概是這群侍衛中最強的一個,僅僅是幾招,江陽便有些無法防備了。
不愧是靈徒境高階,真有些難纏啊!
這人的實力,都要和夏溪那家夥有得一拚了。
江陽眼神閃動,隨後從納戒中掏出一枚爆靈丹吞下。
爆靈丹進入體內,江陽頓時便覺得體內靈力紊亂,周身的血管也要承受不住壓力而隱隱有裂開的趨勢。
他現在並非靈修,就算使用爆靈丹也提升不了太多,但總比之前要好上一些。
匯集的靈力與帶著煞氣的拳頭互相撞擊在一起,強烈的衝擊波直接將周圍的樹木全部摧毀。
對方的情況倒還好,但江陽此刻的實力低微,衝擊帶來的氣刃將他的身體割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劃痕。
江陽這邊陷入苦戰,紹聖雪那邊倒也沒有輕鬆很多。
她揮舞著碎魂鞭,淩厲如閃電般的招式,裹挾著攝人的寒霜直接抽散對方的所有攻擊。
那兩人變換著方位與紹聖雪對峙,她雖能應付,卻也被牽住而無法顧忌到江陽這邊。
“看你實力不錯的樣子,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欒鳶慢騰騰走到江陽的身前,一副施舍的樣子看向他。
“臣服我,或者現在就去死。”
對此,江陽隻回了一個“滾”字。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給我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死他!”欒鳶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扭曲。
江陽大笑一聲,抬手摸了摸燭寒銀蛇的蛇頭,沉睡中的燭寒銀蛇緩緩睜開了他那雙金色的豎瞳。
燭寒銀蛇的體型在以極快的速度成倍增長著,很快便將江陽護在身子之中。
感受到燭寒銀蛇帶來的威壓,那個侍衛的臉色一變,手中的招式卻越發淩厲的朝著江陽襲來。
然而還未等攻擊打到他,便直接被燭寒銀蛇的尾巴打散。
“可惡!”那人後退幾步,神色也變得越發凝重。
“你們到底行不行啊!怎麽這麽長時間了,一個都沒解決掉!”偏偏這個時候,欒鳶還不要命的衝他們頤指氣使。
江陽轉頭看向她,眼中帶著一抹狠意。
他脫離了燭寒銀蛇的保護圈,腳尖用力踏在地麵,手指呈爪狀向著欒鳶襲來。
欒鳶被嚇得花容失色,她的手中突然發出一道淡淡的熒光,隨後,一個人影便擋在了她的身前。
江陽的速度太快,這個時候根本就收不住手,因此他的手掌直接穿透了那個人的胸口。
這人剛剛不還被魔獸包圍嗎?
怎麽會突然擋在這女人的身前?
江陽一驚,就要把手收回,卻發覺對方居然拚命將他的手臂吸附在身體之中。
“公,公主……”那人的臉上滿是震驚,他想要回頭看一眼欒鳶,但表情不知為何突然變得非常扭曲。
江陽甚至覺得,這人似乎在與什麽東西做抗爭。
但很快,他臉上的掙紮便消失了,隻剩下同歸於盡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