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的渴望
西弗勒斯坐在餐桌前,陽光透過窗框撒在桌布上,食物的香氣和孩子的笑聲把他整個包裹在了愉悅的氛圍裏,西弗勒斯從不曾在別的什麽地方感受過這個,但他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每一次當佩妮·伊萬斯微笑的望著他的時候,心裏就會升起這種感覺。
“看!看!”小小的救世主正揮動著他胖得一節一節的小胳膊引起房間裏坐著的西弗勒斯的注意,他抬頭往外看,撒滿陽光的庭園裏,哈利一手抓著鏟子一手抓著一條蚯蚓。佩妮從廚房裏出來走到窗邊,西弗勒斯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可以想象得到她是怎麽樣對著波特綻放笑容的,那會好像對他一樣。
西弗勒斯低下頭來喝了一口茶,努力讓自己的視線不要停留在佩妮的背影上,她看上去比他離開的時候胖了一些,可腰上係著的圍裙帶子依舊鬆鬆垮垮的,從連衣裙下擺露出來的小腿光潔緊實,就在他放縱自己的想象時,佩妮轉過身來走到他的身邊。
西弗勒斯驟然屏住了呼吸,他的耳根泛紅神情尷尬。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埋怨自己的嗅覺太過靈敏了。佩妮身上帶著一股嬰兒香波的甜香味兒,揉合著年青女性特有的清新若有若無的鑽進西弗勒斯的鼻子,他第一次在伊萬斯家正襟危坐,用挺直身體來和他的那些不應當有的想象做鬥爭。
哈利丟掉了鏟子和蚯蚓他跑到門廊外頭對佩妮大叫:“泡泡,泡泡。”泡泡跟在他的身後搖著尾巴不知所措似乎是被哈利給搞糊塗了,它歪著狗腦袋對著哈利吐舌頭。佩妮聽懂了他的話,她走到廚房裏了一個裝滿水的牛奶瓶出來。
天還剛剛開始暖和起來的時候佩妮用肥皂水吹泡泡逗著哈利玩,他現在是想要玩這個了。哈利看到佩妮手裏拿的東西拍著巴掌大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西弗勒斯鬆了一口氣,波特的表現足夠讓他給格蘭芬多加上一分。他這樣想著,身體忍不住再次放鬆下來,似乎隻要呆在伊萬斯家,呆在有名叫佩妮·伊萬斯的女人身邊,他就不可能緊繃著自己的神經。
佩妮揉了揉哈利的腦袋讓他自己呆在院子裏玩,鍋子裏還煮著湯呢,她吻了吻哈利髒兮兮的小臉蛋告訴他說:“午餐有雞湯。”她本來買了一整隻雞準備慢慢吃的,翅膀用來烤,雞胸肉則用來煙熏一下,而現在佩妮把它整隻放進鍋裏給燉了,西弗勒斯的臉色看起來已經好久都沒有好好吃過飯沒有好好睡過覺了,他應當補一補。冰箱裏還有一些絞碎的牛肉,佩妮考慮著是不是要煎一些肉餅,哈利最近很喜歡這個,雖然每次佩妮都隻給他吃一點還是重新弄碎了的,他很喜歡那些肉汁裏的味道。
哈利噘著小嘴拿著鐵絲繞出來的圈圈努力吹泡泡,“啪噠”一聲水滴滴在了地上,黑狗泡沒有見過這個,它瞪著灰眼睛不知道哈利想要做些什麽。佩妮看著哈利連吹了幾次都不成功蹲了下來,臉貼著哈利的臉告訴他說:“得輕一點。”說著她輕輕往鐵絲圈裏吹氣,緩慢地綿長地,泡泡一個又一個的從鐵圈裏飄出來,一連吹了幾十個,哈利發出“哇哦”的驚歎聲,就連西裏斯都愣在那兒,他的狗眼睛吃驚的盯著那個小小的鐵圈。
西弗勒斯的視線追著佩妮的背影到了院子裏,陽下那一個個氣泡泛著七彩的光華,佩妮笑容明亮眸子清澈,他不由得將目光停在她的臉上來回的打著轉,佩妮感受到了他的注視目光直視著西弗勒斯來給了他一個笑。
叉子在盤子上滑過留下刺耳的聲音,西弗斯收回目光將注意力全放在鬆餅上,機械似的把它們切著小塊送進嘴裏,不知不覺他把一整塊都吃完了。佩妮從門廊外頭進來,她還微微喘著氣走到西弗勒斯的身邊說:“湯還得等一會兒。”
西弗勒斯簡單的點了點頭當作回應,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抹了抹嘴角,佩妮給他續上一杯茶。“謝謝。”佩妮抿住嘴唇克製自己的笑意,這還是西弗勒斯第一次對她道謝。他會回報卻從不會說感謝,也許是佩妮的表情太過明顯,西弗勒斯又挑起了眉頭,甚至他的嘴角也勾了起來。
佩妮忍不住細細打量起了西弗勒斯,他看上去比離開的時候要瘦了,拿著茶杯的那隻手上還布著細細的傷口,西弗勒斯的手指縮了一下,他克製著自己不要在她的目光下麵縮回手來。但佩妮先移開了目光,看到他的手她就明白了自己的禮物其實並沒有被西弗勒斯接受,收到回禮時的那種喜悅瞬間從佩妮的心裏消失了,就好像陽光下麵漂亮的氣泡那樣破裂了,她垂下目光扭過臉去。
哈利跑得太快了他踩著自己的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泡泡跑回來在他的身邊它咬著哈利的衣服想把他拉起來,佩妮從沒有研究過泡泡是什麽類型的狗,但他看上去像是金毛一樣大,如果哈利願意甚至可以騎在它的背上。它輕易的把哈利從地上拉起來,甚至還蹭了蹭他身上的灰塵。
佩妮總算找到一個借口離開西弗勒斯身邊,她需要有個地方暫時存放一下她的沮喪和失落,佩妮站起來收掉西弗勒斯麵前的盤子,把它們拿到廚房的水池裏。然後佩妮拿著抹布靠著料理台借著擦拭的動作來安慰自己。
那沒什麽,佩妮。她這樣對自己說,西弗勒斯的性格就是這樣的,你不用覺得難過或者失望,他從來也沒有滿足你的義務,不是嗎?她是多想看著自己織的手套戴在西弗勒斯的手上啊,起碼他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傷口了。
那些細細密密的小口子像是被某種茂密的植被給劃傷的,佩妮皺起了眉頭,這麽說西弗勒斯的離開了英國,甚至是離開了北半球,她若有所思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雞湯的香味兒濃濃的溢出來,哪怕是剛剛才吃了一塊鬆餅喝了一壺茶的西弗勒斯也覺得這湯的味道一定好極了。
佩妮從廚房裏出來,雖然她在心裏再三告誡自己不要再關注西弗勒斯手上的傷口,但她卻還是不能控製的走到他的麵前她紅著臉但卻無比堅持的對西弗勒斯說:“請跟我來,先生。”
她把他帶到了浴室,一樓的浴室,隻有哈利在玩出一身汗的時候會在這裏洗個澡,然後幹幹淨淨的去吃飯。佩妮打開水龍頭放出熱水,她伸出手去試著水溫。西弗勒斯皺著眉頭看著她的舉動耐著性子不開口說些什麽不好聽的話,難道是她家的水龍頭壞了,想讓他來修嗎?
西弗勒斯不是沒幹過這個,他給波特修過很多東西,被他砸壞的茶杯,扯壞的桌布,這個小子的破壞能力比得上一隻成年的炸尾螺。從佩妮的角度她一抬頭就能在浴室的鏡子裏看到西弗勒斯的表情,她也能夠感覺得出他的不耐煩來。
佩妮轉過臉去:“再等一等,先生,水還沒熱呢。”西弗勒斯這回真的覺得奇怪了,她的臉紅得都快要發亮了。佩妮接了一盆水關掉了水龍頭,指著浴室裏擺著的小矮凳說:“請坐吧。”
西弗勒斯覺得這樣蠢透了他的眉毛皺了起來眉間出現一道深深的溝,佩妮堅持的看著他,直到他深吸一口氣妥協的帶著怒氣的坐在矮凳上。西弗勒斯的身材非常高大,他坐在小小的矮凳上顯得束手束腳,佩妮抿著嘴唇蹲在他的麵前:“請把手給我。”
他愣住了,佩妮緋紅著臉拉過他的手往水裏按去,西弗勒斯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都被溫水給浸潤了,吃驚訝異連同著不正常的紅暈一起浮現在西弗勒斯的臉上,他的腦子一下子不聽使喚了,他隻是瞪著在他麵前蹲□去佩妮·伊萬斯,耳根漸漸紅了起來。
深粉色的春裝連衣裙被佩妮改過了,之前的領子太高了讓她不方便活動,她用深藍色的布把立領改成了小圓領,而她現在的動作讓西弗勒斯隻要微微垂下視線就能將鎖骨下麵的風情一覽無餘。等到佩妮用軟布包裹住他的雙手,西弗勒斯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看得呆住了,他深呼吸好幾次才能又清空了他的大腦,努力保持住表麵的鎮定。
佩妮的手早就沒有了過去的光澤,清洗劑裏雖然加入了護手配方,可過量的洗曬衣物很快讓她的手不像別的年輕小姐那樣。西弗勒斯明白這不是一雙動人的手,但他卻不能克製自己心髒的跳動,那聲音激烈到讓他覺得佩妮·伊萬斯一定能夠聽得到。
她專注於自己現在的動作,佩妮把從櫃子裏拿出藥膏,擠在西弗勒斯的手背上,輕輕用手指揉開一點點抹在他的傷處。佩妮的手並不嬌嫩但卻溫暖幹燥,好像把他的心都給烘熱了。西弗勒斯比佩妮整整高出一截,她隻到他的胸膛,鏡子裏他們兩個影子是靠在一起的。
西弗勒斯猛得抽回了自己的手,佩妮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睜著金棕色的眼睛不解的望著他,最後又明白了什麽似的後退了一步,她尷尬的解釋自己的意圖,努力讓聲音不那麽顫抖:“我……”她說不下去了,沉默著垂下目光道歉:“對不起,先生。”然後她抿著嘴唇別過頭去:“我想,湯一定已經好了。”說著繞過了西弗勒斯,往客廳裏走去。
西弗勒斯神色複雜的頓在原地,他望著自己空****的雙手發怔,就在剛才,他竟然想要就這樣把她摟進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接招吧~~~~
乃們說神馬?這不算是看光?
唔,好吧,其實這隻是阿愫讓教授有個心理準備先
免得到時候噴鼻血什麽的……
上次的浴巾事件大家一直求掉下來
嗯,這次我就沒打算讓它裹上去
咩哈哈哈哈
阿愫:教授,你的心理準備做好了嗎?
教授:……
懷愫的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