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進攻

“關於藥劑。”西弗勒斯簡單的回答道,他沒有像佩妮想的那樣不搭理勃蘭特,他雖然冷淡但的確是在跟他交談著。在勃蘭特估量他的同時西弗勒斯也在觀察這個年輕的麻瓜男人,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不得不說他長了一付好麵龐,在西弗勒斯的記憶裏也許隻有盧修斯比他更加貴氣,至於大小布萊克,他們從不在意自己的長相。

但勃蘭特不是,他知道自己在女人麵前的優勢是什麽,比如那個帶著引誘的笑容。西弗勒斯迅速抬起目光跟勃蘭特短暫的對視,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品了一口紅酒。兩個人都感覺出了對方的敵意,而正把哈利從墊子上抱起來的佩妮卻渾然未覺,她和哈利額頭貼著額頭說話,孩子氣的聲音和女人特有的溫柔腔調讓勃蘭特又一次移不開視線。

“伊萬斯小姐真是迷人。”他的目光放在別處但卻是在對西弗勒斯說話:“我從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有這樣多的麵貌。”說著他聳了聳肩膀,慵懶的味道讓他看上去更英俊了:“我原本一直以為,女人隻有穿著裙子撲扇著睫毛的時候才是最可愛的。”他勾起了一抹笑容,藍眼睛為了佩妮而著迷:“原來哪怕穿著圍裙衣著樸素也可以這樣動人。”

他轉過頭來望著西弗勒斯:“您認為呢?”勃蘭特的臉上掛著笑容語氣也很誠懇,似乎隻要在征求西弗勒斯的意見,那些話裏聽不出一絲火藥味兒,他的態度不論是誰聽了都不會覺得這是挑釁。西弗勒斯掃了他一眼,冷笑出聲:“勃蘭特,先生。”他停頓了一下才又加上了稱謂,這樣明顯的輕蔑讓勃蘭特皺起了眉頭,他不再笑了。

西弗勒斯往佩妮身上看了一眼,她什麽都不穿的時候更動人,而且動人的不僅僅是她的長相或者身材。勃蘭特的意思讓西弗勒斯明白,佩妮最初吸引他的也許就是外貌,這讓西弗勒斯不滿,竟然將她同別的女人做同等的看待。他拖長了音調懶洋洋的嘲諷:“您的見解可真是讓人,印象深刻。”

原來滿含感情的話在西弗勒斯的暗示下變了一個樣子,似乎勃蘭特喜歡上佩妮僅僅是因為她是個迷人的女人。但勃蘭特對這話裏的諷刺意味若有所覺,他換上了另一種表情:“您誤會了,她是個好姑娘,最好的。”他的目光顯得有些迷茫:“我還以為自己不會那麽早就……瑞克曼先生,我在追求她,對此,您有什麽想法嗎?”最後他語氣一肅站直了身體正式的對著西弗勒斯問出了口,哪怕是挑戰也應當是直麵的。

西弗勒斯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他鬆開搭著的手指做了個勢式:“拭目以待。”一個隻有在麵對他的時候才會臉紅的女人,她甚至還不知道自己就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呢。他看著勃蘭特走向佩妮,心裏鬆動的那個口子越來越大。

她不知道自己是西弗勒斯,但依然為了他心動。這說明什麽?一個從來沒有被他考慮過的問題一下子占據了他的思維。這是否可以表明,她所喜歡的隻是他,不因為長相和身份而改變。瞬間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可笑極了,他竟然想到了靈魂之類的虛幻飄渺的東西,她愛著他的靈魂嗎?

佩妮望著勃蘭特伸過來的手遲疑了幾秒鍾,勃蘭特並非沒有感覺卻還是專注的看著她。直到,佩妮有些猶豫地把手伸出去交給他。西弗勒斯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沒有注意到這個,佩妮有一瞬間的失落,她希望西弗勒斯能有反應的,雖然這對勃蘭特不公平,可是,誰讓他來晚了呢。

勃蘭特的笑容簡直可以用明亮來形容了,他伸出手攬住佩妮的腰。直到這個時候西弗勒斯才收拾好了自己繁雜的思緒,將目光重新投到佩妮的身上。勃蘭特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西弗勒斯知道那裏有多麽柔軟,光用想像就讓他忍不住想要念一個惡咒。佩妮直視著勃蘭特,而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麽,西弗勒斯張開的手縮了起來,他漆黑的眼睛裏閃著危險的光,好像立時就要站起來把她奪過來,而讓勃蘭特撲倒在地。

一曲終止的時候,西弗勒斯站了起來。他是要離開了嗎?佩妮期待過他會呆到最後,她還能跟西弗勒斯說上一兩句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告個別。住得這樣近卻又沒有交流讓她覺得不好過,好像心裏憋著口氣堵住了胸口似的。

音樂暫停佩妮放開了勃蘭特的手,他是個很會照顧舞伴的男人,佩妮額角已經有了簿汗,於是他體貼的問:“要喝點飲料嗎?”

“好的,請給我水果茶。”佩妮整理了一下裙擺走向了牆邊的沙發。飲料擺在院子裏的長桌上,勃蘭特離開之後,屋子裏隻留下來西弗勒斯和她,她有些局促地站在牆邊,雙手交握著擺在身前,偏過頭望著窗外。

西弗勒斯走到佩妮的麵前沉默著沒有開口,佩妮感覺著他走近沒有轉頭都能知道他正在看著自己,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探究她觀察她。“伊萬斯小姐,”西弗勒斯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仿佛耳語,佩妮輕輕顫抖了一下,他的語調裏不由自主的帶著些親昵,疏遠的稱呼在西弗勒斯回轉的聲音裏似乎也帶上了幾分憐愛。

“怎麽?”佩妮麵對著西弗勒斯低垂著頸項把目光靜止在他的胸口,西弗勒斯停頓了一下,佩妮的呼吸又輕又急,他止不住眼裏的笑意,聲音裏透著些得意洋洋:“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說著向她行了個標準的禮。

佩妮瞬間臉紅了,她瞪著眼睛望著西弗勒斯伸出來的那隻手,不敢置信的幸福感一下子把她包裹住了。佩妮小心翼翼的吸著氣緊緊抿住嘴唇,克製著眼角的濕潤把手遞給了西弗勒斯。

靠近旋轉又再分離,佩妮從不知道重複這些簡單的動作竟然要花這麽大的力氣。她的身體由西弗勒斯引導著向左向右。佩妮覺得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她的腳步踩不準音樂的節拍,身體克製不住的輕輕顫抖,西弗勒斯仿佛知道她緊張,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安穩的氣息始終在她身邊圍繞。

她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看不見了,除了西弗勒斯,除了他什麽都印不到眼底。西弗勒斯是第一次看到佩妮的眼裏出現自己的樣子,金棕色的眼睛裏除了他誰都沒有,迷茫中的專注讓他心悸。他知道也許她還弄不明白自己的舉動,但卻為了他的靠近歡喜,這就夠了,西弗勒斯告訴自己,你已經把她摟在懷裏了。

每一個旋轉過後,西弗勒斯都能感覺自己放在佩妮腰上的手越來越用力,他心裏的渴望冒出頭來,比上一次更加強烈的叫囂著要他趕快動作,快點把她摟進懷裏,而不是空出安全距離。

勃蘭特拿著一杯水果茶靠在大門邊,外頭的客人在初夏花朵醉人芬芳裏沉醉,卡特夫婦相互摟著跳慢舞,懷特夫人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他們低聲的不知在談論些什麽。勃蘭特將杯子放到門廊的扶手上,手插在口袋裏看著佩妮同那個男人跳舞的樣子。

他苦笑了一下,從口袋裏摸出香煙插出一支想要點燃它。哈利在花裏玩瘋了,他騎在泡泡身上好像騎士那樣對它發號施令,他歡樂的笑聲讓勃蘭特回過神來,放下香煙提醒自己這裏還有個孩子。深深吸一口氣,想用食物和花朵的甜香把心裏的失落給驅散,她愛著那男人。

隻要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她在麵對著他的時候眼裏再沒有別的東西。勃蘭特記憶裏從沒有被哪個姑娘這樣看過。這樣心無旁騖的將她純潔的感情奉獻給一個人,勃蘭特不想承認自己的失落和妒嫉以及心底隱隱的羨慕。

那麽這個男人呢?他對佩妮是有感情的,勃蘭特最清楚不過,可程度有到能夠回報她感情的地步嗎?他甚至不能誇口說自己能夠,喜歡上佩妮隻是婚禮上的一個意外,他其實先注意到了她的腿。一個在初春穿著短裙參加婚禮的單身姑娘,這對勃蘭特來說是一種暗示,而當跳完了第一支舞之後,他就知道佩妮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類女孩。

本來他應該走開的,但他沒有。她幾乎什麽都沒有做就抓住了他的視線,埃麗亞告誡過他之後他就把這一點點的心動拋到了腦後。好姑娘多的是,他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麽快就又見到她。穿著沾著泥巴的圍裙戴著工作手套,頭發隨意的紮在腦後,身邊還跟著個像圓球一樣的小家夥。

勃蘭特聽到自己的心髒繳械投降,他決定要走進她的生活,比想像的要困難。而現在他知道原因了,因為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勃蘭特願意將這一刻留給佩妮,他轉身出門,邀請另一位女士跳舞,說些笑話,做的像平常的勃蘭特那樣討人喜歡。

這是一場硬仗,他從窗戶外頭看了一眼西弗勒斯,那個男人並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就讓他迷惑的更久一點吧,直到佩妮靠在自己懷裏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某親給我投的地雷(又抽得不能顯示名字了,但素就接受我的愛。)

呃……我對不起大家,碼呀碼呀就碼完了一章

於是不用手的勝利隻能放到之後了(乃們一個個都是真相帝咩??用嘴什麽的就不告訴你們)

但素……明天我要請假……

扭頭,我更對不起大家了

因為明天是阿愫很重要的日子

見……家……長……

倒地,我好怕啊

唉,歎氣,女兒的理想型跟爸媽的理想型就是不一樣

於是我又忐忑又心慌

唉唉唉~~~~~~~

懷愫的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