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勃蘭特笑不出來了,他有些懊喪的聳了聳肩,同樣英俊的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表情:“打擊人的小姐,你該給我留些餘地。”他這麽說著灰藍色的眼睛眯了起來,站在這兒他隻能看到西弗勒斯側影,他用眼神對佩妮示意:“你也該給自己留些餘地。”佩妮對他坦誠之後,他也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看上去,並沒有像你這樣堅定。”聽了勃蘭特的話,佩妮有一瞬間的黯然,的確,她到現在還不能明確西弗勒斯的態度呢。甚至她已經想到了最壞的那部分,他雖然願意接受她了,卻還是不願意親口對她說出真相。甚至,他本來就沒打算告訴她,而是帶著瑞克曼先生的麵具來跟她接觸,佩妮沉默了,她想不通西弗勒斯是為了什麽再隱瞞下去,畢竟他們的關係在那個吻裏已經確定了。
看到佩妮垂下去的台勃蘭特又不忍心起來,他站起了身體鄭重的對佩妮說:“你永遠值得更好的。”在看到佩妮尷尬的表情時,勃蘭特又輕鬆的笑起來他挺了挺胸膛:“嗨,漂亮的小姐,把那陰沉的家夥踹了吧。”他輕輕吹了聲口哨:“你麵前有這麽一個優秀的人,你竟然還在猶豫嗎?”
這當然是在開玩笑,佩妮也的確笑起來,她這回是真心接受了勃蘭特,但隻是作為朋友:“謝謝你,伊森。”佩妮對自己起過誓,如果有一天,他給予機會,那麽她就奮不顧身。而現在,西弗勒斯給了她機會,她又怎麽還會猶豫呢?
伊森笑起來,如果她真是這樣的人,那也不值得他的真心了。越是了解她他就越是抽不開身,哪怕被佩妮這麽明顯的拒絕了,他也還是欣賞她。他從稱呼裏聽出了佩妮的意思:“那麽,現在我總算能叫你佩妮了?這算不算是最後的禮物?”
佩妮的臉紅起來,她從沒有過異性朋友,但不妨礙她現在學習怎樣跟異性相處:“當然了,我們是朋友。”勃蘭特覺得自己不那麽沮喪了,他最後強調說:“如果有事,你可以找我。比如那位先生辦不到的。”
有什麽是西弗勒斯辦不到的呢?隻有他不想辦的。可佩妮還是點點頭,勃蘭特向她告辭,他的雙手插在口袋裏向後退去,緩緩退出去門口臉上一直帶著笑,走的沒有一點遲疑。他不是一個糾結著得不到的人。但他有些為佩妮擔心,那位瑞克曼先生,真的能夠照顧好她們嗎?勃蘭特甩了甩頭大步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西弗勒斯坐在軟沙發上久久沒有翻動一頁書,他告訴自己應當像個紳士那樣讓佩妮送勃蘭特出去。自己則等在門裏。看他們的地位已經不言而喻,但為什麽他的心裏滿是小家子氣的想法,藏在袖子裏的魔杖也好幾次就想要甩出竊聽咒的手勢來。西弗勒斯沉住氣,讓自己的目光停留在書頁上。
但半刻鍾過去了,他一頁都沒有看進去,這是好聽點的說法,事實是他連一行字都沒有讀進去。哈利整個人都汗濕了,正抱著他的杯子喝水,“咕嚕咕嚕”的聲音響在耳邊。那條黑狗也跑到自己的碗前喝水去了,舌頭舔得碗邊一圈都是水漬。
西弗勒斯暫時把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他在心裏嘲諷,看來蠢狗布萊克果然更適合做為一條狗。這件事他已經在鄧布利多那兒確認過了。老巫師的笑容簡直就是不懷好意,西弗勒斯敢用他的坩堝打賭這個白胡子閃亮亮的老家夥一定在心裏打著不好的主意。然而他卻沒有辦法,他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鄧布利多挪的視線。
如果當初他必須到鄧布利多的麵前做間諜,那可能根本就不會隱藏那麽多時間。老巫師好像有一雙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睛,西弗勒斯甚至沒有在他麵前說些什麽就被他看出了端倪。“那是個好姑娘,”鄧布利多先是誇獎了佩妮,“就連米勒娃也對她讚不絕口,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她這樣誇獎一個人了。”他的話說得非常誠懇,但西弗勒斯知道他們的談話不會這麽容易就結束。
鄧布利多不負他期望的又加上了一句,“哪怕是莉莉,也沒有被她這樣稱讚過。”西弗勒斯驟然握緊了手,他知道等待著他的是什麽,可從鄧布利多嘴裏說出來還是讓他心髒一縮,他生硬的對鄧布利多點點頭,把隱形衣放在桌子上點頭離開。
就在西弗勒斯以為自己不會再放任著感情往前一步的時候,佩妮又來叩響了他的門,西弗勒斯的腦子裏滾來滾去都是拒絕的聲音,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他似乎已經看到那個叫勃蘭特的家夥摟著麵前的女人跳舞的情景。
妒嫉一下子吞掉了他的理智,他同意了並且準時出現在了佩妮的家門口,雖然隻是一牆之隔,但西弗勒斯還是一直等到最後再進門。毫不意外的他看到站在佩妮身邊的那個金發男人,灰藍色的眼睛英俊的相貌,站在佩妮的身邊低下頭看著微笑。
西弗勒斯突然不快起來,緊接著佩妮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讓他從心底愉悅了。那些沒有忍住的吻和吻之後更深的渴望已經讓他完全明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斷了後路。西弗勒斯本來可以就作為鄰居呆在她身邊的,但他隻要想到佩妮很有可能會嫁做人妻,被另一個人摟在懷裏,她金棕色的眼睛看著另一個人,眸光為他而閃亮。
隻要一想到這些,他就不願意再克製自己,而是放任它去接近去汲取。就像現在她送走了勃蘭特,帶著淺笑從彩色燈光中走進來的樣子,就讓西弗勒斯狠不得能再吻她一次。
佩妮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微紅的臉頰上帶出笑意來。她走到哈利身邊抱起他拍了拍:“好乖,我們去洗澡了好嗎?”哈利不滿意的在佩妮的懷裏扭動,他玩得太瘋了根本不想上床睡覺,佩妮忍耐著同他說道理,直到西弗勒斯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
不聽話的小子就應該嚐嚐厲害,更別說西弗勒斯現在滿腦子都是同佩妮單獨相處的想法。哈利趴在佩妮的頸項裏麵,小腦袋一蹭一蹭的撒著嬌,佩妮拍拍他的背:“洗個澡就躲在**好嗎?”哈利不太願意的扭了扭,但因為西弗勒斯他沒有開口反駁。
哈利其實已經很累了,他也沒有力氣再玩了,吃得圓溜溜的小肚子挺起來,一搖一擺半走半爬的上了樓梯,佩妮跟在他的身後,西弗勒斯跟在佩妮的身後。
他知道按照禮儀來說他應該等在樓下,但佩妮在他決定之前偷偷的從睫毛下麵看了他一眼,西弗勒斯心口一熱,腳步不聽使喚的跟了上去。
結果就是他最後坐在佩妮的臥室裏看著她哄波特小崽子睡覺,洗幹淨又安靜下來的哈利很乖的趴在**,他含著一隻手指眨巴著眼睛盯著西弗勒斯,突然之間又笑起來。他從**坐起來移動著小屁股往西弗勒斯方向挪去:“抱抱。”哈利說。
佩妮為了給哈利洗澡方便第一時間換下了那條連衣裙換上了家居服,她把精心盤起來的頭發打散梳鬆披在腦後,從浴室裏走出來就看到哈利堅持不懈的伸著兩條胳膊,而西弗勒斯黑著臉站在床前。他怕哈利掉下去,但又不肯抱住他。
她輕笑一聲走上去:“哈利很喜歡你。”佩妮這樣說,哈利像是附合佩妮似的“啊”了一聲,西弗勒斯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來,他努力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好一些。佩妮走到西弗勒斯身邊,西弗勒斯能夠感覺到她靠近時候的猶豫。但最終她還是紅著臉靠了過來,把頭擱在他的胳膊上,試探地一點點用力。
西弗勒斯僵硬住身體不敢動,甚至不敢看她,他覺得自己手臂上的重量壓在了心口上。哈利睜著圓眼睛看他的姨媽,有些奇怪她為什麽還不抱著自己講故事,他不再要西弗勒斯抱了,而是拍著小手說:“泡泡熊。”
佩妮紅著臉離開西弗勒斯的手臂,他瞬間覺得身體一輕,心口那種悸動卻沒有淡下去,西弗勒斯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呆著。佩妮猶疑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低聲帶著期盼:“可以等到哈利睡著之後嗎?”
她臉上的紅暈讓西弗勒斯的耳根跟著發燙,他扭過臉去點頭往臥室外走去。門虛掩著,西弗勒斯坐在小客廳裏的沙發上就能聽到佩妮的聲音,她抱著波特搖晃,救世主咯咯笑著聽故事,漸漸聲音越來越輕,佩妮也久久不再翻動一頁。
坐在沙發上的西弗勒斯努力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辦,他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腿上的肌肉收緊整個身體都處在緊繃的狀態下,他其實還沒有想明白要怎麽同她相處。他是喜歡這個女人的,但他們真的合適在一起嗎?
西弗勒斯苦笑,什麽時候他變成了先行動後動腦的格蘭芬多,她真的對自己有那麽大的吸引力嗎?仿佛為了解答他的疑問似的,佩妮正巧從房間裏出來,她的眼睛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麵好像含著水光,西弗勒斯一下子就把剛剛思考的東西都扔到了腦後,他朝她伸出手去,低聲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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