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取

鄧布利多把墨綠色的信紙仔細拿起來又看了一遍,凝重的表情取代了剛才還輕鬆和藹的笑意,他派出了福克斯找到布萊克。

那隻火紅的鳳凰把信封扔給布萊克說完之後就消失了,西裏斯抬頭看了一眼樓梯上麵微弱的燈光,既然那個男人來了,那麽哈利是很安全的,但為什麽他心裏並不想要離開呢。西裏斯刨了刨他睡覺用的那張墊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到門口才想到門已經鎖住了,而他不能使用魔法。

他嫌棄的看了一眼門上專為寵物留出來的空間,從小門裏鑽了出去,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的魔咒,以他原來的體型是絕對出不去的。

跑得足夠遠了他才開始原地等待福克斯,福克斯用爪子抓住了西裏斯脖子後麵的毛,他嗚了一聲就被鳳凰帶著幻影移形了。

“西裏斯。”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裏除了他還坐著盧平,他對著突然出現的黑狗點點頭,盧平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聽到鄧布利多的聲音才驚訝的站起來,然後又被羞愧給淹沒了,他到現在還沒有向鄧布利多道過歉,為了他曾經的不守規矩。

鄧布利多一揮魔杖,西裏斯變成了原來那樣的大狗,然後又變成一個男人。他同剛從阿茲卡班裏出來的時候大大不同了,麵目像是又回到了曾經的學生時代。

“看來你在伊萬斯家過得很好。”對於這件事完全沒有必要瞞著盧平,鄧布利多打量了西裏斯胖起來的臉頰和明顯有了精神的樣子點頭微笑,在西裏斯略有些不自在的時候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請坐吧。”

“萊姆斯。”西裏斯對著盧平打了招呼,他的笑容裏多了一些曾經沒有見過的東西,讓盧平愣了一愣,然後才對著西裏斯點了點頭。

“萊姆斯,西裏斯,我接到了一個新的情報。”鄧布利多嚴肅起來,他冰藍色的眼睛裏閃爍著光芒:“有消息稱彼得?佩迪魯正以他的阿尼瑪格斯形態呆在一個巫師家庭中。”如果他隻是逃跑了那麽按照他的性格並不會有多大的危險,他現在隻會拚命躲著那些死忠的食死徒們,而呆在一個巫師家庭就說明他能夠得到消失並且還有辦法得到魔杖,有誰會整天防著他們的寵物呢。

西裏斯立馬站了起來:“我去找每一戶養著寵物老鼠的家庭。”盧平馬上奇怪的看著他,西裏斯反應過來,這裏可不是麻瓜世界,給每一個寵物上戶口。他難得的臉紅了,盧平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是誰傳來的消息呢?”

鄧布利多敏銳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一個你們都認識的人。”盧平和西裏斯麵麵相覷,然後盧平說:“是,西弗勒斯?”

“鼻涕精!”西裏斯的表情像是吞下了一桶鼻涕蟲,鄧布利多嚴厲的看了他一眼:“西裏斯,如果不是他的情報你現在還被冤枉呆在阿茲卡班裏。”盧平沒有作聲,他很感激狼毒藥劑讓他免於每個月的痛苦。

西裏斯臉上的表情可以用精彩來形容了,一會兒紅一會白之後,他從鼻子裏發出不屑的聲音:“那麽他現在也是鳳凰社的了。”

“很遺憾,他並不是。”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接著又說:“但那並不妨礙他為了正確的事做的貢獻。”西裏斯皺起了眉頭,他對鄧布利多說:“我也可以去完成任務。”西裏斯在說到彼得的時候表情非常陰鬱,他咬牙切齒似乎正在假想中咬斷了什麽人的脖子。

盧平不安的動了一□體,鄧布利多之前交給他的任務是接近狼人,隨著戰爭的結束,狼人們遠遠的躲了起來,而現在看來既然鄧布利多還不斷的有著事情要人來完成,那他也可以,於是盧平真誠的說:“如果您需要,我隨時能夠為您效勞。”

“不是現在。”鄧布利多對盧平點頭:“不是現在,但也不會遙遠了,等到那個人東山再起的時候。”布萊克和盧平同時沉默了。

鄧布利多難道在人前露出疲倦的神色:“湯姆會再一次回來的。”他現在隻是受了重創,隻要有魂器,不論過多少年他都不會死去,現在他最缺的也就是一個能夠幫助他的人了:“找到彼得,他很重要。”

之後的日子泡泡一直都沒有出現,看著哈利小心翼翼的掀開鋼琴上鋪著的罩子奶聲奶氣叫喚泡泡名字的樣子,佩妮擔心起來,雖然泡泡本來就是一隻野狗但已經在她們家裏住了快要半年多了,它突然離開了會不會不習慣了呢?

佩妮把這樣的想法告訴西弗勒斯,他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來,對佩妮說:“一隻……魔法生物是永遠都不需要擔心的。”佩妮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泡泡隻是特別聰明,從沒有想過它竟然會是魔法生物,於是佩妮好奇的問:“就像莉莉養的那種蒲絨絨一樣嗎?”

西弗勒斯對佩妮把布萊克跟蒲絨絨放在一起比較感到愉悅,他沒能控製住自己嘴角的弧度:“哦,我個人認為蒲絨絨更據有觀賞價值。”布萊克明顯沒有任何可以看的地方,他現在隻要一想到它在隻有佩妮的房子裏呆了近半年就忍不住想要對它用上大腦封閉術,看看它到底瞧見過什麽不該瞧的。

“那真可惜,我挺喜歡泡泡的,雖然它不請自來,但的確幫了我很多忙。”佩妮這樣說著打開家長聯係手冊,西弗勒斯對她的話不置一詞,他看著佩妮手裏花花綠綠的手冊問:“這是什麽?”

“哈利幼兒園介紹圖冊。”佩妮笑著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從一開始他就不拒絕自己的靠近,佩妮也喜歡這樣,坐在沙發,泡上一壺檸檬草聞著特有的香味兒靠在西弗勒斯身上看書。她在心裏偷偷的認為西弗勒斯也是一樣,每當晚餐過後,哈利自己爬在壁爐邊玩的時候,他都會坐到沙發邊來無聲的等待她洗好餐具泡好茶,然後一同享受寧靜時刻。從第一天佩妮這樣做之後,他就像是上好了發條一樣,隻要一到這個時間就會幹同樣的事。

從書架上抽一本感興趣的書,坐在雙人沙發靠右邊的位置而把佩妮喜歡靠左能看到窗外景色的位子空來。佩妮為了西弗勒斯的默默體貼縱容覺得心裏暖洋洋的,她好像全身都被灌入了一種新的生命力,原來兩情相悅的愛情能夠讓人這樣幸福。

兩情相悅的愛情還能讓人別無所求,西弗勒斯知道最近這段日子他放鬆了自己,卻沒有辦法再像之前一樣把每一天都當成是最後一天來過。他不再逼迫自己整日整夜的呆在坩堝邊上研究靈魂淨化劑,也不再緊緊盯著波特為他一點點不符合救世主行為的小動作而暗自生氣。他開始享受生活了。

而過去他所有的享受就是呆在他的地窖裏,打擊格蘭芬多隻不過是在發泄他心裏的憤恨,而不是享受。所有的人都以為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享受是看著坩堝“咕咕”冒煙,但他自己知道不是。他也會呆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水生植物喝咖啡,也會坐在沙發上翻看從馬爾福莊園裏借來的珍本善本。他的同事和那些小巨怪們把他妖魔化了。

那樣的日子本來就少之又少,在波特進入霍格沃茨之後幾乎再也沒有過。這大概是他生命裏少有的享受時刻,西弗勒斯側著頭看著佩妮仔細研究圖冊的樣子,茶朵上的玻璃茶壺裏檸檬草慢慢被泡開,水漸漸被染成淡綠色,兩隻杯子並排放在一起,漂亮的茶柄交錯在一起。

西弗勒斯動了動喉節突然吻上了佩妮的額頭,看著眼前的人眼睛裏泛上驚訝和羞怯,然後她笑了,放下圖冊湊上來給自己一個吻。於是他們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直到佩妮臉色泛紅西弗勒斯才放開她。佩妮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臉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眼睛盯著圖冊,卻久久沒有翻動一頁。

西弗勒斯緩緩吐出積壓在胸口灼熱的氣息,耳根泛紅,他覺得自己快在這樣的甜蜜裏變成一個傻瓜了,就像他曾經無數次諷刺過的那樣。他又不動聲色的垂下目光看了看佩妮,她正一本正經的合著圖冊,但臉上的紅暈卻沒有退下去。西弗勒斯的心瞬間覺得又妥貼無比,他們都不太習慣,但總能習慣這個的。

比如這兩天佩妮都是跟波特睡在一起的,西弗勒斯看看坐在地板上,挪著屁股把玩具小人拚起來的哈利?波特皺皺眉毛,他已經夠大了,可以一個人睡了。

時鍾指向七點半的時候哈利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抬起手來揉揉眼睛,佩妮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蹲下來說:“哈利,我們要睡覺了。”

哈利點點頭,他累了,佩妮和哈利一起把玩具收到小箱子裏,佩妮隻是幫忙,她堅持哈利自己動手,而哈利也已經習慣了要自己去幹這件事。

西弗勒斯還坐在沙發上,他一動不動的等著佩妮把哈利送上床。八點的時候,佩妮從樓上下來,她收拾起了茶壺和茶杯,西弗勒斯清了清喉嚨等待著。直到佩妮抱著手臂站在他的麵前,想要開口卻又猶豫著不動的時候,他微微側過頭來說:“我認為,波特已經夠大了。”

佩妮愣了一會,然後她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

嘿嘿,還是光明正大的

哈利你也乖乖的自己一個睡一個房間吧

獅子在這上頭是鬥不過蛇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