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正搭著腿靠在單人沙發裏,旅途的疲累讓在他暖烘烘的壁爐邊讓覺得舒適愜意極了。客廳被布置的非常溫馨,如果不算上布萊克的話,那麽晚餐也很豐盛,自從離開霍格沃茨,西弗勒斯似乎隻有在這兒才能喝到熱騰騰的湯吃到合意的飯菜。
佩妮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但西弗勒斯還是發現了,他猛得睜開眼睛,不相信自己竟然在他不熟悉的環境裏有了睡意,他懊惱的發現自己在這裏放下了戒備和警惕,好像這是個溫暖的巢穴,他的巢穴。西弗勒斯猛然睜開的眼睛讓佩妮以為是自己的腳步聲驚到了他。
她抱歉的看著他:“對不起,打擾了你休息。”
西弗勒斯沉著臉不說話,他不應該在這裏休息。哪怕是躺在他自己的**,都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放鬆感了。好像他全身的肌肉都浸在熱水裏,這裏麵還加了辣木花的提取液。他握住了沙發的扶手坐直身體,強迫自己緊繃起來。
佩妮拿了一杯茶遞給西弗勒斯,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佩妮猶豫著是不是現在就把包裝好的禮物送給西弗勒斯。或者還是等到明天早晨,佩妮拿不定主意,她抱著茶杯的手不安的動來動動去。西弗勒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於是他放鬆了下來。
他注意到佩妮的目光一直往聖誕樹那兒看去,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知道她的遲疑不決是為了什麽,他覺得自己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剛剛因為太過放鬆自己而產生的懷疑也在好心情到來的同時散去了。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西弗勒斯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因為佩妮·伊萬斯是個很易於相處的人,特別是在他的麵前。
西弗勒斯覺得奇怪的同時也享受著這種隻針對他一個人的順從,他所知道的佩妮·伊萬斯在麵對每個人的時候都是不同的。從他對她不多的了解來看,她其實並不是個沒脾氣的老好人。在麵對麥格的時候是友好;麵對鄧布利多的時候是禮貌;麵對布萊克的時候又成為驕傲。但無一例外的,她在防備著所有人,這是西弗勒斯的直覺告訴他的。
哪怕是在麵對那個上了年紀的女麻瓜,一直到伊萬斯家來做客的那個,她在親近她的時候他還是懷著戒備的。雖然那已經淡到幾乎讓人感覺不出,可西弗勒斯還是能夠察覺出來,他敏銳的感覺到這點。於是對於她在自己麵前那種不帶任何懷疑成份的順從就份外的令人難以理解了。
西弗勒斯不知道她在同她的家人相處的時候是怎麽樣的,可也不會是這樣。她不懷疑西弗勒斯做出的每一個決定,不懷疑他提供給她的任何魔藥。而他有一次在來看波特家的小崽子是否對魔力穩定劑有其它不適應的反應時。看到佩妮·伊萬斯把從陋屋裏帶出來的每一樣東西都一一檢查。
不能否認這是一個好習慣,但他仍然覺得奇怪。這包東西是鄧布利多親手遞給她的,那麽她其實對鄧布利多,這位最偉大的白巫師並沒有完全信任,起碼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信任。她對每個人都保持著適當的懷疑,這就像是一個天生的斯萊特林那樣。
可為什麽她從來都是無條件的信任自己呢?西弗勒斯不能否認自己正為了這個發現沾沾自喜,該死的沾沾自喜。可他的確覺得高興,如果在他為了波特家的小崽子犧牲了所有可以犧牲的東西之後還要被人防範著,好像他的付出都是別有用心,那麽西弗勒斯也許不會再放任自己同佩妮·伊萬斯有進一步的接觸了。
西弗勒斯長久的沉默讓佩妮有些著慌,她不知道這種情況是不是能算好,但她其實很享受和西弗勒斯的單獨相處,就算沒有一句話,隻是這樣坐著也好。她覺得他們好像離得不那麽遠了。
可也不能就這麽光坐著,難道要等到天亮?佩妮抿了抿嘴唇決定做先開口的那個人,西弗勒斯不會主動同她說話的,那麽就由她先說:“先生,晚餐是否合您的味口?”佩妮起了一個保守但是一定不會出錯的話題。
西弗勒斯略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來,他喝下一口泡得正好的紅茶:“就菜式來說,很令人滿意。”如果沒有布萊克,那麽會更完美的,他可以忽略波特,西弗勒斯這樣想著。
他的回答給了佩妮鼓勵,她沒有想到能從西弗勒斯嘴裏聽到這樣明確的褒獎,佩妮抬起頭眨著眼睛望向西弗勒斯,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嘴角已經綻開了笑容。西弗勒斯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隻是這樣一句話就能讓她露出這樣滿足的笑容來。她的眼睛發亮,笑容裏的意味讓西弗勒斯的心輕輕顫動。
隻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就……西弗勒斯喚回心神,他不敢再自己再往下深想,對她,他已經想得夠多了。西弗勒斯對自己喊了停止,她對他的影響已經超出了西弗勒斯原有的想像,超出了他給自己劃的圈。西弗勒斯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需要這樣鄭重的提醒才能夠讓自己不要想得更多,他從前除了贖罪幾乎什麽都不想。
從沒有一個有能夠讓他關注到這種地步,關注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他在心裏告訴自己。就算她愛著西弗勒斯·斯內普又怎麽樣呢?那是從前的他,從前的,沒有犯下罪孽的他。如果告訴她,其實她的妹妹妹夫是因為他而死的。那麽她會不會把他趕出去,或者說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他。
她完全可以這樣做,就算莉莉不是她唯一的親人,不是她疼愛的妹妹,哈利的出現也還是打亂了她的生活。她原本唾手可得的突然遠離了她,而她不應該擔負的卻成了她的責任。她當然有理由憎恨你,如果她知道真相的話。
西弗勒斯突然突然意識到他對不起的人還應該加上一個佩妮·伊萬斯,他垂下目光不再敢看著她亮棕色的眼睛,那太過明亮,總有一天會灼傷他。佩妮因為西弗勒斯反應也跟著垂下頭去,她絞著手指她想要問問西弗勒斯出去都做了些什麽,隻是出於關心她也想要問問他為什麽看上去那樣疲倦。她苦澀的想起那個十幾歲的少年,隻要佩妮也在,那他是不會放鬆自己躺到草地上休息的。
她站起身來走到聖誕樹邊上,克製自己的渴望,告訴自己,那跟你沒關係,佩妮,他告訴你他是瑞克曼先生,那你就應該拿他當瑞克曼先生看待。佩妮看著樹下的那個小盒子遲疑不動,如果作為僅僅是認識了半年不到的朋友,她是能夠送他聖誕禮物的,但不應該是自己動手做的。
佩妮伸出腿去輕悄悄的把盒子踢到聖誕樹下的角落裏,她在這麽做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狠狠踢著自己的心,佩妮假裝沒有看到心裏那個佩妮正在朝她呐喊,她笑容禮貌的轉過身來,一杯茶的時間已經是她留下西弗勒斯的極限了:“祝您聖誕快樂。”
西弗勒斯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了一秒,他站起身來向她欠欠身算做告辭轉過身向大門走去。佩妮最終還是沒能成功的忽略自己的心,她上前一步說:“哈利的魔力穩定劑快要喝完了。”
西弗勒斯頭都沒回的動動腦袋,他的聲音嗡嗡的好像正壓製著怒氣似的簡單說了聲:“知道了。”就消失在了佩妮的眼前。
佩妮看著那個在陰影下顯得越發可憐的小盒子像在是看著自己的心,她眨掉眼眶裏濕意關掉了廊燈回到房間,哈利不老實的踢出一條腿來,佩妮給他蓋好被子,坐在床沿,在安靜的房間裏還能夠聽到鄰居的笑鬧聲,這樣熱鬧,佩妮脫掉衣服鑽進了被子裏摟著哈利的小身體讓他靠著自己。出了會兒神,終於闔上眼睛睡去。
西弗勒斯“嘭”地甩上房門,怒氣衝衝的給屋子施了一個旋風掃淨,屋子裏頓時一塵不染。他坐在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生悶氣。他在生佩妮·伊萬斯的氣,而他因為不想承認這個越加的生氣了。這絕對不是因為聖誕禮物,西弗勒斯這樣想。
他隻是討厭別人對他失信,而且還是一個全然順從著他信賴著他的人。他看著這間屋子裏所有的一切都覺得那樣不順眼,他的腦子自發的猜測著剛才那個綠色包裝紙包著的小盒子裏裝著什麽,那裏麵會是什麽東西。然後他又為了這個對自己狠狠皺眉,看吧,哪怕是那個麻瓜女人也能夠當著你的麵陽奉陰違了。
西弗勒斯冷笑一聲,氣勢磅礴的站了起來來到魔藥研究室,他得連夜做一瓶魔力穩定劑,貓頭鷹給她之後再回到藏邊去。已經找到的線索西弗勒斯當然不會放棄,可他原本是打算過完了新年再去,當然了,這跟伊萬斯眼睛裏的期待沒有半點關係,他隻是適當的需要休息一下罷了,就像他現在打算加快進度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你看吧,佩妮一糾結
你就馬上跟著糾結了
話說情敵的人選有
NPC德思禮同學(老實顧家型)
西裏斯同學(刺激教授型)
以及我正打算寫的(英俊風情型)
乃們更喜歡哪個的戲份多一點呢???
懷愫的專欄我已經快被給弄瘋了,到底是鬧哪樣啊!!!!!!
留言什麽的我真的都有看啊,隻是回不了…………
甚至章更新了都顯示不出
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