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 散文詩詞 完美贅婿 第8回妻子與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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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聽到這話,臉都白了,其他人也露出驚慌之sè。但管家畢竟是見多識廣的老人,強自鎮定下來,吩咐道:“阿來,大虎,嫩們帶著姑爺去縣西門外和娘子匯合,告訴娘子,家裏有俺鍾新在,不會有差錯,請娘子放心救程員外的母親!”
他關心的是自家老爺,可不會關心一個員外的母親。但不說去救老爺,而是說救員外母親,就是前者容易讓大家心情焦慮。此時鍾家逢難,需要的是穩定人心,不亂陣腳。
“誒!”兩人應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敖武。
管家對敖武說道:“姑爺,阿郎就拜托嫩了!”
看來女人再彪悍,家裏出了事情,還是需要有男人出麵的。不是敖武自戀,這不是來找自己了嗎?
敖武對管家點了一下頭,隨後跟著阿來和大虎一起往山下快步走去。
管家看著敖武大虎他們下山的背景,呢喃道:“娘子行事果決,應該是自己帶著遼參去程家,怎麽會特意來找上姑爺呢?”
旁邊的家仆聽到了,問道:“什麽?”
“沒什麽,快回家裏去!”管家回過神來,說道。
大虎跑在前麵,屁股兩邊各一個四十二碼很是炫耀,敖武中間,阿來殿後。一路上三人默不做聲,隻顧趕路,走了一段小路,看到了前麵一條官道上,停著一輛馬車,前麵七八個人騎在馬上,從馬匹不停走動可以看出他們等得有些焦急。阿來向他們招手道:“娘子,俺帶姑爺來了!”
聽到聲音,焦急的人們都轉過頭來,看到後喜呼了起來。但人群中也有人沒有轉過頭來,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那位最前麵,騎在高大的黑馬上的白衣女子。窈窕的身段,雪白飄逸的衣衫,仿佛一朵潔白的蓮花。
夏風的手輕輕地拂過她的發絲,仿佛吹起陣陣漣漪。她望著前方,給人一個完美無暇的側臉。
敖武呼吸一頓,雖未謀麵,但側臉卻給敖武一種生來熟悉,似曾相識的感覺。
“姑爺?”阿來發現敖武突然落後了,叫道。
敖武應了一聲,跟著向前走。到了馬隊前麵,本以為娘子是坐在馬車裏麵,卻看到阿來跑到白衣女子前麵,恭敬地說道:“娘子,姑爺到了!”
原來她就是鍾晴,看那苗條優雅的身材,敖武承認,他腦中的女漢子形象被推倒了!
白衣女子輕輕點了一下頭,回眸望向敖武。
敖武看到她的正臉的一瞬間,心髒如同被重錘撞擊到了一般,呆滯地看著她。
這是一張美到顛覆眾生的臉蛋,傾國傾城這個形容詞都落後了。完美的線條,勾勒出與後世明星景甜七分相似的臉頰,但卻不像景甜那般甜美得膩人,反而有一股寧靜的清純,使得她的美要比景甜美上無數倍。
恬靜的臉蛋,帶著獨特的淡淡冷豔氣質,以致她仿佛就是那雪山上開放的雪蓮花!雖然明確地告訴別人,生人勿近,但是卻不會讓人反感,反而覺得她有著“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雅氣質,引得蜂蝶狂舞!
果然不愧是第一美娘子!
敖武自認前兩輩子閱女無數,被她的美所震撼但還不至於發癡,而成了那蜂蝶。隻是這朵蓮花一樣的臉蛋,掃去那一層保護sè的冰冷,和一個人極像!眼前的人和腦海中的人影重合在一起,那麽一瞬間,敖武以為見到了師姐,心情澎湃!不過一會兒,他又清醒了過來,苦笑師姐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呢。
沒有了腦中的幻像,敖武的目光隨即清朗了起來。
要說秀才被眼前這位女人氣得去上吊,此時敖武還真信了。這個女人全身都帶著一股冷意,見到自己這個剛從山賊窩裏死裏逃生的“老公”,她的臉上不悲不喜,隻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這樣的妻子,哪一個男人不蛋疼?可憐的秀才,你都蛋疼地去上吊了,老大收回鄙視你的中指!
敖武看鍾晴緊實的眉毛和清水一樣的眼底,不得不吃驚了,她這還是一個處子之身啊,而不是一個人婦。秀才和她都結為夫妻,她卻到現在還保留著處子之身,這裏麵的夫妻關係明顯有問題。先從男方找原因,要是秀才xing、無能的話,鍾家做為醫術世家,不可能看不出來,鍾家也不可能招xing功能殘疾的人為婿。那麽原因隻有一個,就是這個女人不讓秀才碰她。唉,這秀才可真夠可憐的,老大虎摸你一下。
亡魂頭秀才,你現在算是解脫了,以後再也不用受到惡婆娘的虐待了。你的人生由老大來延續,你的惡婆娘由老大來**!
敖武看她外相成熟,但是眉心眼角卻有藏不住的青澀,說到底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這個年齡段是屬於大蘿莉。蘿莉,大叔所好也,而且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處子之身,原包裝的蘿莉,臉蛋長得像敖武前世敬愛的師姐,此刻,敖武心裏征服的yu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鍾晴秀眉微微一顰,這個進了鍾家一年多時間的郎君,此時卻給她一種陌生感。人還是這個人,衣服也是早上穿出去的,雖然現在穿反了,但是卻感覺身體有點不一樣了,對,就是身體高了。難道是他站石頭上,還是自己騎馬上出現了錯覺?
身高之外,還有神情。剛才兩人對視,他竟然出現了登徒子的驚豔目光,這讓她有些兒生氣。不過他隨即恢複了平靜,那種平靜,是平時從來都沒有的,似乎自己根本不存在於他的眼睛裏一般,鍾晴心裏突然有些兒不服氣。她的心氣剛剛不在意地動了一下,他的神sè又變了,那種神情是鍾晴猜不透的,但是卻讓她心底裏不舒服,還有一絲兒天生的害怕!
那害怕,當然是蘿莉對大叔天生的怯意。
鍾晴生xing冷淡,雖然心裏閃過無數想法,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這時,一個男子掃興地從鍾晴這朵雪蓮花旁邊露出臉來。
之前他被雪蓮花擋著,此時他的白馬向前走了一步,也露出了他的身影。
一身白sè的絲綢長衫,頭戴無腳襆帽,手拿展開的紙扇,紙扇上四個正隸“淡泊名利”,落款:張枏。他天庭飽滿,額頭發亮,一雙劍眉下凹陷進去的黑眼發出深邃的目光,落在人身上讓人有一種被他看重,重視的自豪感。他輕抿的嘴唇,分明的唇線,讓人感覺他是一個嚴謹的人!
得體的衣衫,陽光的外表,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光明正大,可以信任!
好一個白馬王子。
但是敖武打第一眼看到他,就對他不樂意了。他穿著一身白衣,跟雪蓮花站在一起,不就是被人誤會是穿著情侶裝嗎?
本來雪蓮花是秀才的老婆,自己不會在意,但誰讓雪蓮花長著一張師姐的臉了,這不得不讓敖武吃味起來了。
他此時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對敖武友善喜悅地抱拳說道:“恭喜右斌兄逃離虎口!”
敖武抱拳,還了一禮:“多謝兄台關心。”
“右斌兄既然來了,某有一事想求!”他壓低聲音,說道:“程家家風彪悍,不懂憐香惜玉,要是對晴娘子做出傷害的事情,那就不妙。某提議,由某與右斌兄一起護送遼參去程家。還請右斌兄跟某一起說服晴娘!”
這個情敵對鍾晴倒是不錯。
但敖武還沒有開口,鍾晴堅定地說道:“多謝嫩的好意,但不用再說服俺,俺父親在程家,俺沒有不去的道理。”
一時間,敖武對於這個鍾晴的勇敢很是讚賞!
情敵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就是嫩們要等的人?”一個諷刺的聲音響了起來,“俺家老夫人xing命交關,嫩們竟然在這裏用這麽長時間等一個軟弱書生。這樣的軟弱書生能救得了俺家老夫人嗎?哼,俺家老夫人有是個三差兩短,俺一定稟報俺家阿郎,宰了鍾大夫,再宰了這個書生!”
yin陽怪氣的男子,騎在一匹騾馬上,他拍著騾馬走了過來,他頭發打了個髻,身上穿著粗布的半臂(坎肩),腳下穿著草鞋。他尖尖的臉,頭部歪斜,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不看任何人,而是斜斜地看著地上。
地上有啥好看的?敖武很好奇地往那個地上看去,好大的一坨……哦買葛,懶洋洋的發型!
哪匹馬調皮地在地上拉了一坨新鮮的耙耙,真是的!
這個yin陽怪氣的男子為什麽這麽熱愛馬拉耙耙?
敖武無法理解,仔細觀察了他一下,發現他隻是得了斜視眼而已。
斜視眼,由於兩眼的視線軸不正,看東西的時候眼睛不是直接對著東西看的,而是要斜向一邊,給人錯覺好像他在看別的東西一樣。
這位鬥雞眼人士,說了這樣一通惡聲惡語,囂張無比的話,讓人心裏反感無比。
從他的話裏,可以聽出他就是程家那邊病患家屬的家丁。看來,不但是後世的醫患關係緊張,這古代的醫患關係也不輕鬆,甚至可以說是更加惡劣。後世的患者暴徒,是跑去醫院裏偷襲,而隋朝的患者家屬,不止是暴徒了,而惡霸,強盜,綁架犯,預定殺人犯,治不了就直接把大夫給扣留了,還要嚷著殺了大夫償命!
程家,賊窩啊,比剛才敖武跑出來的山賊窩還要恐怖上百倍!
但是,你囂張歸你囂張,幹嘛把矛頭指向了我呢?
“二德兄,看在富某的麵上,莫要動氣,現在敖公子已經到了,俺們速去程家吧!”白馬王子站出來,勸解道。
敖武正想怎麽對付程家的家丁,卻沒想這個跟雪蓮花穿情侶裝的白馬男站了出來,搶了風頭,讓人心裏有點兒爽不上來。
等等,這個人自稱“富某”,竟然是姓富!山賊說過,梁父縣鹽商之子富二代貪戀鍾晴美sè,那麽富二代一定是常出現在鍾晴身邊,秀才和鍾晴鬧矛盾後,秀才上山去上吊,富二代提前知道,並且雇傭山賊去山上殺他。那說明富二代是對秀才和鍾晴的ri常生活很了解的。那麽眼前這個粘在鍾晴身邊的富某,和鹽商之子的身份,極有可能是一個人。難怪剛才他和敖武說話時,臉上雖然驚喜,但是眼睛底下卻有一絲驚訝和懷疑。
好,老子留意你了!
現在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麽,請允許老子親切地叫你富尼瑪。
“既然富公子這樣說了,俺程二德也不說了,現在快走吧!”程家丁眼睛瞄向敖武,對富尼瑪客氣地說道。
富尼瑪站的角度不同,所以程二德剛才看著敖武說話時,眼睛是看著馬拉耙耙上,現在看向富尼瑪,他的眼睛從馬拉耙耙裏拔了出來,移到了敖武身上。哦買葛,滾粗!
富尼瑪搶了風頭,又得了麵子,心裏得意,轉過頭,看向鍾晴,示意可以啟程趕路了。
鍾晴點了一下頭,隨即對敖武說道:“上車。”
“車?”敖武沒聽錯?這裏不是應該上馬嗎,怎麽上車?
鍾晴終於不再惜字如金,冰冰的兩個字解釋道:“馬車。”
馬車?敖武的脖子像沒塗潤滑油的生鏽發澀的機器一樣,嘎嘎嘎地轉過去,看到了後麵的馬車,哦買葛,上帝您沒開玩笑吧,要是上帝沒開玩笑那就是你這個女人在開玩笑了,這裏一大幫爺們,個個騎在馬上,就連你這個妹紙也都巾幗不讓須眉張開大腿擱馬背上,竟然好意思讓老子這個一米八的男子漢,去坐娘娘腔的馬車?我去你的馬車,難怪剛才過來的時候,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幾分輕視,原來是這麽回事!
好吧,敖武不計較,這是以前秀才留下的軟弱的形象。但現在,老子不是秀才,絕對不坐娘娘腔的馬車。老子的靈魂不是山東的好漢,但也絕不是山東的娘娘腔,老子要騎馬!
他走到了一個騎著馬的鍾家家仆前麵,拍了拍馬脖子的長髯,說道:“馬匹給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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