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片刻,隨著老鴇上台,原本嘈雜的現場,瞬間安謐下來。

“諸位,接下來,有請我們來自西域的才女洛傾月洛姑娘,閃亮登場!!”

“啪啪啪。”

現場頓時爆發出雷霆般的掌聲。

下一刻,五光十色,齊刷刷的匯聚在站台上。

高空的擋板驟然拉下,隨著煙火絢爛四射,空洞中,萬眾矚目的洛傾月現身。

猶如仙女下凡,翠綠長裙鋪展四周,花瓣灑下,一陣香風席卷滿場,所有男子聞著,不由癡醉。而那些姑娘,也都是心曠神怡,其實她們姿色已然不錯,但與洛傾月比起來,卻仍舊是黯淡無光。

隨著洛傾月穩穩落在站台,就是站在那裏,便如星光閃耀,熠熠生輝。

如此絕色女子,男人看了走不動道,女人看了也會自慚形穢,除了羨慕嫉妒恨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言語能形容。

“洛傾月!洛傾月!”

眾人起身高喊,瘋狂鼓動。

台下的天殘缺雖然依舊在有條不紊的品茗著茶水,但是眉宇中的欣賞卻已是無以複加。

甚至,口幹舌燥之際,已經忍不住舔著舌頭,大有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很顯然,對於洛傾月,他誌在必得。

如此才學的女子,若是落到他手裏,的確有些暴殄天物。

風無忌本是憐香惜玉之人,更別提二人還有所交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廝陰謀得逞。

此時,麵對賓客盛意拳拳,洛傾月含笑點頭,安坐下來之後,往左右示意,演奏開始。

躁動的眾人,瞬間安謐,紛紛落座,目光炯炯。

其實,說是欣賞她的才氣,但更多的關注點,則是在她身上。

那曼妙的身姿,惟妙惟肖的臉龐,還有那舉止投足的魅惑,真是勾人心魄。

“滴答滴答……”

隨著琴聲拉起,樂曲奏響。

光景如故。

尤其是那麽美妙好聽,天籟一般,走入眾人心靈。

讓人難以自持,追隨其琴聲,悠揚四方,迷幻其想。

就連風無忌都忍不住陶醉其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最後還是被一聲輕喊打斷:“公子,公子。”

風無忌一怔,回過神來,低眉一看,發現是常德寶:“孫富貴可帶來了?”

“帶來了,就在化妝間等著,咱快去吧,我擔心遲則生變。”

“慌什麽,做大事就得沉住氣。”風無忌淡漠以對:“就憑你現在的處境,就知道你往日的為人。臨危不懼不知道?更何況,那孫富貴不過區區一老鴇而已。”

“不是公子,這孫富貴雖然隻是個老鴇,也沒有修為,但是架不住他有幫手啊。”

“幫手?”

“是啊,那是天殘缺賜給他的,好像有什麽煉骨境修為,是個強者啊,把他叫過來,我心裏也擔心,如果到時候撕破臉,那高手動手的話……”

“煉骨境?”

聽到這,風無忌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區區煉骨境也好意思自稱高手?

他也沒有過多搭理,隻是讓對方帶路,二人迅速來到化妝間。

“我說常德寶,你小子到底搞什麽名堂。”

“不是說要把煙壺送給我的嗎?讓我等候半天,你找死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外麵我還要伺候楚家主,以及要給天少主反饋情況,此乃要事,若是耽誤了,你擔當得起嗎?”

剛進屋,孫富貴不耐煩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風無忌跟隨在常德寶身後,走上前去,發現所謂的孫富貴,正端坐在長椅上,修建著指甲。

而在他身側,則是站著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周身氣勢散發,勁力苗頭漸盛,仔細感觸,的確是在煉骨境修為,至少有八重。此等實力,對付常人或許還行,但在自己這裏,就如跳梁小醜,不值一提。

“孫爺問你話呢,回話!”

此時,見到常德寶無動於衷,大漢立刻出聲嗬斥,散發勁力,以此震懾。

而常德寶隻是奉命帶人前來,具體的,他不參與。

麵對威懾,其實心中膽寒,他也不敢回答,隻是偏過頭來,看向風無忌。

風無忌擺手示意,然後走上前去,調笑道:“孫富貴是吧?”

“嗯?”

聽到陌生的聲音,孫富貴眉頭一皺,下意識抬起頭來,見到風無忌時,驚疑不定,道:“你是何人?本大爺的名諱,豈是你能隨便亂叫的?我說常德寶,你這條爛狗搞什麽呢你?不是要把煙壺給我嗎?怎麽稀裏糊塗帶個陌生人進來,不知道本大爺日理萬機嗎……”

“啪!”

尚未說完,風無忌忽然閃電出手,一耳光直接甩在了他臉上!

“媽的,你敢打我?”

“敢打孫大爺,找死!!”

一旁大漢見狀,粗喝一聲,積蓄勁力,但尚未來得及出手,風無忌直接將勁力提升到走竅境,渾身竅穴走動,金光射發,猶如萬箭齊發,‘噔噔蹬蹬’幾次脆響之後,便是命中對方四肢,如同鋼刀插入,將他打得遍體鱗傷,鮮血密布!

“走竅境?”

“你是走竅境高手?!”

大漢滿口吐血,驚駭無比道。

而挨了耳光,怒不可遏的孫富貴立刻閉嘴,不敢多言。

“公子,沒想到,您居然是實力強勁的高手啊。”此刻,本還憂心忡忡的常德寶,見此情形,立刻驚為天人,喜不自勝道:“難怪您如此有恃無恐,都怪我眼拙,眼拙了哈。有您坐鎮,我何懼之有?”

“你眼拙的時候多,之前彈琴的時候你眼拙,現在找孫富貴麻煩,你又眼拙,就你這樣子,我看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風無忌有些恨鐵不成鋼。

如果不是想著他先後幫了自己的忙,都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廢物,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嘿嘿,公子您罵得對,我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這不需要您支援麽?”

“行了,給我閉嘴,聽著就煩!!”

風無忌喝斷,淡漠的瞥了孫富貴一眼,徑自走到大漢麵前,望著對方驚恐的眼神,淡淡道:“給本公子記住,下輩子還想給人當護衛的話,得先將實力練好了再來,別半罐子叮當響,否則,死一次還會死第二次。”

“別殺我……”

“嗤!!”

不等對方說完,風無忌果斷出手,一劍封喉!

唰!

鮮血飄飛,噴濺了孫富貴一臉,直接將他嚇癱在地!

“孫富貴!”

與此同時,風無忌一聲嗬斥,閃電前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道:“說!想死還是想活?!”

“活,我想活。”

孫富貴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麵對強盛的風無忌,一言不合便殺人,他可不敢輕易造次。

雖說不知道這常德寶是如何結識這等高手的,但是以退為進,等全身而退之後,再去向天殘缺稟報,到時候,定要將這二人一並誅殺!敢在自己頭上動土,真是找死!

“好,你隻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便饒你一條狗命。”

“否則,那廝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明白嗎?”

“明白,明白。”

見到孫富貴徹底嚇破膽,風無忌才手一鬆,直接扔在地上,瞪著他,問道:“我問你,楚家家主楚震南是你叫來的吧?其中緣由,仔細說來我聽,若有半句隱瞞,或者讓我覺得你在說謊……”

“不會的,我肯定如實回答。”孫富貴趕緊點頭,深吸了口氣,說道:“是天少主吩咐我招呼的,主要是以他私生子為要挾,讓他前來春香宮赴會……”

“等會兒。”

風無忌打斷,眉頭凝重,驚疑道:“私生子?據我所知,這楚震南不是對其夫人忠貞不二麽?這哪兒冒出來的私生子,到底怎麽回事?”

“就是杜撰的,不過楚震南曾經與一個女的單獨相處過,當時灌醉了,他什麽都不知道。現在,那女的被天少主找到,對峙之後,細節對上,楚震南就被要挾,要交出楚家。而此事為醜聞,他不敢多說,所以就想和天少主商談,息事寧人。”

原來如此。

嶽父也是,沒做過的事情,何必承認?

哪怕有細節佐證,但是這種事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何必當真?

不過,如果此事傳開,外人並不在乎傳言真實性,但會讓楚家內部雞飛狗跳。

估摸著,這也是他不敢聲張,隻能默默忍氣吞聲的原因吧?

“那他們現在商談到何種地步了?可有結果?”

“有的,雙方約定,楚震南交出家主之位,天少主則是將那對母子安頓好,從此以後,此事石沉大海,再也不被提及。”

“沒了?”風無忌一怔,以他對天殘缺的了解,不可能如此善罷甘休:“難道,天殘缺沒有說對楚家三房怎麽樣?尤其是那個風無忌,難道沒有提及?”

“有是有,不過此事涉及機密,我無權知曉。”

孫富貴一臉誠懇,眼神直視,看著沒有任何虛假。

風無忌一番沉吟,便問道:“那對母女現在身在何處?”

“不是公子,您為何對楚家的事情如此上心,您……”

“啪!”

風無忌直接一耳光甩過去,嗬斥道:“回答我的問題,少廢話!”

“是……”

孫富貴被打怕了,現在腦袋還嗡嗡的,不敢隱瞞,直言不諱道:“那對母女是我找到的,天少主也特別信任我,目前我讓人將他們安排在後院柴房裏,您若有需要,我現在就派人……”

“嗤!!”

風無忌再度出手,一劍封喉!

孫富貴當場氣絕身亡!

“這……”

這一次,就連常德寶都給嚇到了。

這公子,一言不合就殺人,毫不眨眼,簡直就像殺人機器。

雖說自己與他是一個陣營的,但是如此凶殘,萬萬沒想到。

“此人留著,必是禍患。”

“等咱們前腳一走,他後腳就得跟天殘缺告密。”

“目前我還不想和天殘缺撕破臉,你無須驚訝。”

風無忌深吸了口氣,招收一揮,說道:“走吧,出去看看情況。”

“不是公子,剛不是知道那對母女在柴房了麽?咱們不去問問……”

“慌什麽?”風無忌搖頭道:“先拿到東西,那對母女,我自有安排。”

“是,聽公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