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成玉樹將真相和盤托出,之前瘋狂羞辱二人的賓客們,瞬間便感覺臉頰火熱,自慚形穢。
沒想到,劇情反轉來得如此之快,原來他們才是受害者啊。
隨後,風無忌接過單據,揚在手中,高聲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何話好說?!”
字句鏗鏘,擲地有聲!
此時,鍾語嫣早已被嚇癱在地,麵色蒼白。而風行堂更是身子顫顫巍巍,虛汗直冒,那楚清顏張嘴數次,卻又無從辯駁,默默的低下了頭。
“來人。”
“按照成玉樹所言,將兩張單據挨個查證,不得有誤!”
見狀,楚震天適時開口,站在其身側的一名金甲護衛領命,拿著單據便是對比簽名,核對筆記,以及侵染紙張,找出殘留物。
很快,便坐實了成玉樹所言。
換言之,風無忌和楚清歌二人的確是被陷害的,而真正的凶手,便是楚清顏三人!
“原來,這風無忌沒說謊,他並非施暴者,而是受害者。”
“受害者值得同情,而做出這些事情的那三個狗東西,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還給什麽交代?方才咱們是怎麽想對付風無忌的,現在就怎麽對付他們!”
“殺了他們,以儆效尤!”
畫風突變,賓客們瞬間便將矛頭指向楚清顏三人!
“風無忌,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到了,找到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此時,楚清歌走來,看著風無忌,滿臉自慚形穢。
“我風無忌言出必行,既然答應了你,就必定會做到。”風無忌擺手一笑,忽然握住她的手,柔聲問道:“今日大婚,你想報仇雪恨,可我隻想為你洗脫冤屈,和你成親!不知,你我方才的約定,是否還作數?”
“我……”
楚清歌欲言又止。
現在被他牽著手,說實話,她心裏很排斥,因為二人並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哪怕他幫了自己大忙,但想要接受一個奪去自己貞操的男人成為夫君,她還是很抵觸。
可此時此刻,若是拒絕他,將置他於何地?
我楚清歌可不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之人!
“作數。”
最終,楚清歌咬牙點頭。
而風無忌則是會心一笑,將她安撫好之後,便走向楚震天,問道:“家主,如今真相大白,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置?”
“你以為呢?”楚震天反問道。
如今,事情水落石出,他也鬆了口氣。相比起虎視眈眈的二弟,他更喜歡與世無爭的三弟。哪怕自己身染重疾,也從未想過要將家主之位傳給二弟。
其實,他外麵有個私生子,但是礙於族規,沒法直接傳給他,思前想後,他便想著扶持三弟上位,然後再找機會過度給小兒子。如今,事實俱在,三弟一家勢必崛起,現在給這廢物一個表現的機會,也算是鞏固他們家的地位。
“家主之意,是讓我自行處理?”
楚震天不置可否,點頭道:“此事既然是你開始的,那便由你結束,盡管放手去做,我替你把關!”
“多謝家主!”
有家主兜底,風無忌底氣十足,直接看向鍾意聖,粗喝道:“鍾老狗,你謀我家產,奪我寶貝,本身已是十惡不赦,如今又攛掇你女兒給我下藥,數罪並罰,應當誅殺!”
“來人,將他們帶上來,我要親手宰了他們!”
“是!”
有楚震天默許,宗門護衛盡可調用,得令之後,立刻就有兩個護衛前去拿人,轉眼便將鍾意聖父女仍在了台上!
“二爺,救我啊。”
鍾意聖誠惶誠恐,趕忙向楚鎮荒乞求,但對方卻置之不理,淡漠以對。
關鍵時刻,自己卻成為棄卒,這令他悔不當初。
無奈之下,他立刻爬過去,抱緊風無忌大腿,哭訴道:“無忌,你不能忘恩負義啊!當初若不是我收留你,恐怕你早就餓死街頭了。我也是一時糊塗,做下錯事,你原諒我好嗎?隻要你肯放過我,我願意把家產全部還給你……”
“滾!”
風無忌一腳將他踢開,冷冷道:“本來就是我的家產,何來歸還一說?還好意思說收留我,我當初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父親好友的份兒上,我能去鍾家?我如此信任你,可你非但負我,還想殺我!就你這種老狗,罪該萬死!”
“鏗!”
風無忌果斷出手,直接拔劍,一劍封喉!
鍾意聖瞬間倒地,血濺當場!
“爹,爹。”
見狀,鍾語嫣急聲呐喊,見求助楚鎮荒不成,她再求王臣禮,但關鍵時刻,作為孩子的爹,王臣禮卻是隱忍不發,視若無睹!
女人有的是,他不在乎這一個兩個的!
那廢物其實正盛,現在站出來和他作對,不是找死嗎?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做事蓋不住腳背,被人發現,活該!
最終,鍾語嫣望向風無忌,做出最後的掙紮,咬牙道:“風無忌,你殺了我爹,還要殺我?可我是個孕婦啊,我肚子裏還有孩子,你怎能忍心……”
“你必死無疑!”風無忌一耳光狠狠甩在她臉上,喝道:“你這毒婦,背著我偷漢子,有違婦道!將我掃地出門,還要夥同他人下藥謀害我,你就應該千刀萬剮!不過,禍不及子女,來人!將這毒婦給我囚禁到楚家地牢,待她生下孩子之後,我再送她去見她爹!”
“是!”
然後,鍾語嫣被護衛拖走。
解決完鍾意聖父女,風無忌忽然目光一凜,看向風行堂,喝道:“風行堂,你貴為主簿之子,應該以身作則!卻不想,居然與毒婦狼狽為奸,謀害無辜!我今日,便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你敢?!”
風行堂雖然害怕,但事關生死,還是嘴硬道:“我即便有罪,也應交給朝廷發落!方才你殺了鍾意聖父女,已是違法,難道還想罪上加罪?城主大人何在?難道此時此刻,您不打算出來主持公道嗎?”
“風公子此言有理。”聽聞,落座許久的城主走上前來,說道:“雖說事情真相大白,楚清顏三人的確不對。但千錯萬錯,理應交給官府處置,而非濫用私刑!風無忌,你有點太狂了!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城主……”
“你他媽算個屁!!”
風行堂始料未及,本以為搬出城主會讓這廢物有所收斂,結果,他就像瘋狗一般,指著城主鼻子狂罵道:“你還有臉拿律法來壓我?你是想讓我將你前年黃河穀,去年陳倉道,還有今年巨靈城貪贓枉法的事情全說出來是不是?好啊,有種你抓我試試,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老子就把你那些破事兒公之於眾!”
“這,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城主驚駭萬分,這廢物怎麽把年份和事情都說得這麽清楚?這些事情,隨便弄一件出來,就能讓自己掉了烏紗帽!本來是想出來打個圓場,可沒想到,反被他抓住把柄,看那樣子,不像在開玩笑啊!
算了,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這,我不管了!”
說完,城主便溜之大吉。
而看到城主走人,風行堂慌得不行,身後的楚鎮荒立刻穩住他,高聲喝道:“風無忌,你別拿雞毛當令箭!城主不和你廢話,但不代表你就能殺行堂!他可是州府主簿之子……”
“主簿算個屁啊!!”
成玉樹忍不住,立刻跳出來說道:“一個小小主簿,怎能跟絕世神醫相提並論?風行堂他爹隻是在州主手下幹活,而風公子,則是州主的救命恩人!你說,此事州主會站在誰那邊?否則,你們以為龔玲玉憑什麽送給風公子天價聘禮,還對他卑躬屈膝的?”
“什麽?”
眾人大驚,沒想到,這廢物修為了得也就算了,連醫術也這麽高明?居然成了州主的救命恩人?
“風行堂,拿命來!”
風無忌冷笑一聲,閃電般衝到風行堂麵前,一手掐住對方的脖子,直接將勁力提升到淬體八重,隻聽見哢嚓一聲,瞬間便捏爆他的喉嚨,骨頭碎裂成渣,當場便擰掉腦袋,猶如死狗一般仍在台上!
“這是,淬體八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