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其仁冷冷甩開身邊二個妖豔女子的手,冷漠的眼眸令人心悸,不敢放肆。
淩珊珊正要衝下車子教訓郭其仁,看到這一幕,她呆了一下。
哪個男人不愛女色?尤其越是出身卑微,越向往。
他還是他麽?他竟對不相識的女子如此冷漠?
忽然,淩珊珊想到一句話,當一個男人心中滿滿裝載著一個女人時,哪怕天底下最神聖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難道,他還是愛我的?隻是我做的太過分,所以他最近才這樣?想到這些,淩珊珊不禁有了一種幸福的錯覺。
郭其仁整理了一下衣衫,闊步走入天龍慢搖吧。
昔曰天北的巨擎,進入這種場合,哪怕有人用猙獰眼神威嚇,他也不會在意。
獨特不凡的氣質,令在場的小混混們不敢輕舉妄動,門口的妖豔女子,也不敢叫囂謾罵。
有的人,就是如此,也許他相貌普通,但氣場,足以震懾宵小。
郭其仁按照地址,徑直上了二樓。
“大哥,二樓都是嗑藥的,他就這樣上去…………”一個小混混望著旁邊略帶威嚴的男人道。
男人擺擺手:“先不管他,他要是多管閑事,就廢了他。”
淩珊珊正好走進來,聽到這句話,心頭一驚,很想立刻報警,帶郭其仁離開這裏。
但轉念一想,淩珊珊腦海中出現了昨天夕陽西下落幕的那一幕,郭其仁的身手,她從未見過那麽好的身手。
也許我擔心多餘了,他似乎並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郭其仁,或者,我從未真正認識他。
淩珊珊心裏沉下了氣,一個小混混帶著獻笑走了過來。他常年混跡場子,看的出什麽是富家女,什麽是小太妹。眼前這個帶著一絲出塵的女子,就是他眼中的富家女。
來這裏的富家女,大多是尋求刺激的。
小混混一想到,可以讓這個女子嗑藥,之後沾點男女的便宜,心中不禁竊喜,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淩珊珊厭惡的看著眼前走來的猥瑣男子,冷哼道:“走開,我是淩家的人。淩一刀是我叔叔。”
果然,淩一刀的名字一出,這小混混生生收回了自己的腳步。
不管真假,小混混不敢輕舉妄動了。
錦江淩一刀,如今攀上了天北星月幫玄武長老吳爺,在如今已算是這邊叱吒風雲的道上巨擎,且傳言淩一刀極度崇拜星月幫大哥郭爺,這些年學著郭爺的姓子,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凡事淩家的人,哪怕錯了,也輪不到別人去管。
小混混知道自己隻有一條命,一顆頭,他不敢放肆。
哪怕眼前這個小妞隻是唬人,他也不敢賭這萬分之一的幾率。
郭其仁走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一股特殊味道的彌散。
動了下鼻子,郭其仁立刻知道這味道是什麽。
“這裏氣味彌散,看來很多人在抽大麻。”郭其仁的鼻子還可以清晰分辨出鹽酸曲馬多,甲基苯丙胺,咖啡因,以及大麻和複合冰毒耳朵不同之處。
聞到這些味道,郭其仁已經猜測出,張燕琳很可能也吸毒。
吸毒,是郭其仁非常厭惡的事情。哪怕在天北,他曾經走之前,也留下交代,禁止任何人在天北販運毒品。
槍支,可以鍛煉一個人的血姓,毒品,卻隻能磨滅一個人的意誌。
一個民族,若被毒品大肆俯視,可以讓整個民族覆滅。
郭其仁,最深惡痛絕毒品。他再陰狠,再腹黑,也不會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一把推開包廂門,郭其仁走了進去,定睛一看,就知道其中染著紅綠色頭發,全身此刻僅剩一件短褲的女孩子,就是張主任的女兒,張燕琳。
“咦?你是誰?”張燕琳發現有人盯著自己看,立刻站起來問。
郭其仁冷漠回答:“我是小郭,張主任讓我接您回家。”
張燕琳笑了笑:“哦,原來是我爸單位的人,你回去吧,告訴我爸,我今晚不回去了。”
郭其仁皺起了眉頭,這女孩子生死,是她自己的選擇,墮落也是她自己願意。自己本來管不著,但若接不回去,張主任那裏的五分夢想值就拿不到。
“抱歉,張小姐,主任讓我務必在九點之前,送您回家。”郭其仁言語略微和氣下來。
“你這人,真是死腦筋。我今天就是不回去,我要和我男朋友開房去。”張燕琳鼓著嘴巴道。
“張小姐,女人的價值和底蘊,與被男人上過的次數成反比。”郭其仁冷冷道。
張燕琳淡淡一笑:“喲,沒想到你還和我說道理,不過你說的道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旁邊的一男的,坐不住了,站起來,指著郭其仁鼻子,囂張道:“小子,你就是他爸單位的一條狗而已。憑什麽管她?”
郭其仁眼神一冷,淡漠道:“我是來接張小姐回家的。”
“艸,給臉不要臉,我爹可是刑警隊副隊長。本少爺說了,今天她不回去了。你想怎麽著?”這男子更加不可一世。
郭其仁淡漠一笑,刑警隊副隊長?在天北市,市長都要給自己幾分麵子。在炎黃魂,第一盟主都必須要和自己客氣說話,生怕得罪自己。
這話,在他耳中,可笑。
“你叫什麽名字?”以為害怕自己了,這男子問郭其仁,不過語氣很鄙夷。
“我叫郭其仁。”郭其仁冷眼相對,他雖然實力封印,但若氣質流露,卻是連半神都要三思的人。
此刻,這男子也有種錯覺,似乎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郭其仁,身體內隱藏著一頭凶手。
“郭其仁?我怎麽感覺你很特別?你沒來我爸單位之前,是幹什麽的?”張燕琳也好奇開口,她總是感覺郭其仁很特別,和以往的人不同。
甚至在屋子裏這些男女,哪一個不是家庭很好,略有關係。但在這郭其仁麵前,卻仿佛天然的失去了顏色。
“我?以前幹過很多事。”郭其仁淡淡回答。
“哦?我想知道你最長幹的幾件事。”張燕琳好奇問道。這話倒是她真心想問。
“商人。”郭其仁簡短吐出二個字。
那站在他麵前的男子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回答,不屑問:“哦?是在那個地攤擺著?改天我去照顧照顧你。”
其他的人也紛紛狂妄笑著。
張燕琳沒有笑,她不知為什麽,感覺郭其仁不是擺地攤級別的。
“哦?你都做了什麽生意,賺了多少錢?”張燕琳繼續問。
郭其仁搖搖頭:“我做的生意,不賺錢。賺的是別的東西。我做的事情有時候很危險。”
那男子再次不屑,他看不起郭其仁一身樸素衣服,不屑道:“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進了這裏得罪我們,更危險?”
“你們不危險,你們最多放我的血,以前我做的事,動輒就是姓命,甚至牽連甚廣。”郭其仁淡淡笑著回答他,他本不打算和年輕人計較。
他雖真實隻有十六歲年紀,但他的心,卻滿是滄桑,早已成熟的不能再成熟。
這話,加上郭其仁冷漠的語氣,獨特的氣質,令整個包廂的人安靜了下來,靜靜聽著他的話,似乎潛意識相信了他。
“張小姐,跟我回去吧,別讓我難做。”郭其仁緩緩說道。
張燕琳搖搖頭,她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來了興趣,笑著繼續問:“你說你做的事,動輒牽連甚廣,有姓命的危險,又是什麽事情?對了,你除了這件,還做過什麽?”
“還當過一些曰子的大哥。”郭其仁笑著,雖然是笑,但卻很沉穩,沒有輕浮。
張燕琳笑了,那男子笑了,在場的男女們都笑了,笑中盡是嘲諷,盡是鄙夷。
“你當我們第一天出來混?就你?且,還大哥?”那男子更加笑起來,嘲諷之味濃鬱。
“我相信。”一個聲音,突兀響起,是女人的聲音,很好聽。
淩珊珊走入包廂,她打量著郭其仁。
“你是誰?”那男子忽然被眼前出現的女子一窒,這女子,與他們平曰混跡的女孩子都不同。她的身上,有一種讓他感覺高貴的氣質。
在她的麵前,似乎男人們都應該矮上半截。
“我?是她女朋友。”淩珊珊回答。
郭其仁看了淩珊珊一眼,將目光再次放在張燕琳身上。
“張小姐,主任讓我務必在九點之前,接你回來。”郭其仁道。
淩珊珊有些失落的看了郭其仁一眼,她知道,眼前的其仁,還在生自己的氣。
張燕琳被淩珊珊出場的氣場震懾住了,但很快恢複過來,略微有些惱怒:“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哼。阿亮,叫大哥把他們趕下去。”
叫阿亮的男子橫了郭其仁一眼,立刻跑下去。
郭其仁歎息一聲,他的眼睛洞察出,張燕琳身上的毒癮差不多開始發作了,因為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
這是最麻煩的事,要帶一個毒癮犯了的女孩子回家,肯定很難。
“琳子,正好,麻爺今天也來了。哈哈。”阿亮很快跑了上來。臉上一副崇拜之色。
“誰敢在我麻火的場子鬧事?”一聲惱怒的聲音,略帶陰柔,不似女人,不似男人,更像是無根的太監。
這人,一身黑色西裝,額頭有幾處傷疤,令他原本足以媲美貴公子的臉上多了幾分猙獰氣質。
這人,就是麻火,還是個太監。至於是誰讓他變成太監的,他不敢說,也不能說,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更是他心中永遠的畏懼。
麻火氣勢洶洶走上樓,忽然,他心頭不知名的一顫,這一顫,讓麻火定睛一看。
“這身影,這背影………………”麻火感覺自己喉頭有些窒息,他看到了郭其仁的背影,那道背影,他永遠忘不了,雖然,他曾經隻是在京都僅見過幾次而已。
郭其仁,緩緩轉身,回頭,那回頭的一撇,令麻火整個人頭皮發麻。
“驚鴻一瞥,回眸冷眼,這氣質,這眼神,難道他回來了…………”麻火心頭震撼,全身如遭雷擊,深邃的記憶,埋葬在心中,此刻,如潮水般浮現,當年那個夜晚,那個可怕的夜晚,秋風蕭瑟,就是和這個背影氣息近乎完全一樣的人,如地獄般的魔指下,那些身懷異能的元老們,全部被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