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宴會,一場繁華,繁華落寂,寂寂無聲。
傍晚,月光星辰繚繞夜空,變得璀璨,都市中,天北燈火爛漫,大多數人都在溫馨和家的避風港。
郭其仁沒有家,不過他依然很開心。物是人非事事休,若幹年後,故人依在,已是慶幸,冷靜的人,往往懂得滿足。他此刻就很滿足,一大堆故人圍在他身邊,又如何能不滿足?
曾經,他隻有二個朋友,一個喀噠爾,一個牛夲,再無他人。
如今,他有一大堆的朋友。很信賴,很親近的朋友。為了他的家業,一直默默守護,始終認他作爺。這個爺,不是爺爺,而是大哥,是親人的意思。一種尊稱,一種敬仰。
此刻,應顧老爺的請求,郭其仁帶著天北七巨,小古,以及王虎,超博,還有趙老爺子,等人來到了顧家。
顧家的別墅,沒有富麗堂皇,反而一片田園風光,這和顧老爺子的心境有關係。
“其仁,那一招八式,八式變化,我還是沒有摸清楚,你可以再講解一下麽?”顧老爺子臉露沉思,剛才他求教郭其仁一招,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他還是沒有琢磨透其中的精髓。
“這一招八式,是由一招演變出的八式,顧爺爺雖懂了這八式變化,卻依然生疏,是因為,這八式,也是一招,一招連貫,才行雲流水。一招既八式,八式既一招,二者其實沒有區別,心若一直存在區別,那麽這一招,就沒有行雲流水,沒有融會貫通。”郭其仁一邊講解,一邊,緩緩抬起了手。
在樓上,顧菲兒,趙嫣然,好奇的看著樓下郭其仁。其實她們從未見過郭其仁真正動用招式,如今很好奇。
當初在學院叱吒風雲的人,往往一招擊敗敵手,如今卻展現招式,在她們看來,今天這一幕很難得珍貴。
趙老爺子和顧老爺子都目露凝重,旁邊的人也許都在看熱鬧,但他二人卻都步入了武道大師地步,對於這武學招式,看的比誰都深透。
此刻郭其仁緩緩抬起手的動作,讓他們二人眼前一亮,這手,仿佛極為緩慢,卻又似乎暗含了某種規則一樣,輕輕抬手之間,仿佛郭其仁已身融天地。
隻是抬手,已經可以看出一個人對武道,對天地的意境理解。
“喝”突兀間,一聲呼喝,如劃破夜空的雷霆,猛然出現,郭其仁剛才給人寧靜如水的意境被打破。
轉而間,他已一招打出,隨之,八式全現,身如行雲流水,似決堤奔湧之江河湖畔,身上真氣湧動,發出一聲聲龍吟一般的真罡之聲。
一招八式打出,八式再次重複,繼而,回歸一招。之間的氣勢,如同廝殺沙塵,鏗鏘有力,仿佛他此刻並不是站在院中,而是站在烽燧之上,感受戰地殘陽,用自己拳,和天地為戰。
這意境,即便是在場不懂武學的人,也有了一番感悟和感慨。
這一拳,是男人的拳,未出拳,寂靜無聲,若拳發,則殺伐決斷,衝殺全軍。
不動,如山,動,如猛虎下山。猛虎下山,聲勢浩**,萬獸俯首,猛虎歸山,血染殷紅灑山林,留下一陣血雨腥風。
這一拳,就是如此。
顧老爺子雙目精光:“好,其仁,這一拳,實在是太妙了,太好了,能打出這意境一拳,骨子裏,必須有血姓。”
樓上,顧菲兒,趙嫣然驚訝捂著小嘴巴。剛才那一拳,她們看不懂。但剛才郭其仁手化拳,在瞬間打出招式的時候,她們心頭忽然一震顫,恍然錯覺感覺郭其仁不是那個瘦弱身軀的少年,仿佛那一刻,他化身成了千古萬丈的巨人,那一拳,給人一中熱血澎湃,一往無前的氣勢。
二女,從未見過如此的氣勢,在學校,如今的學生往往都是偽娘一樣,別說氣質,稍微正常點都難能可貴了。
二女的心,砰砰跳著。
“我怎麽以前沒看出來,他還有這一麵?如果當時我追求一下他,估計現在我也成了郭夫人了,這樣的男人,任哪個女人得到,我都會嫉妒羨慕。”顧菲兒嘟著嘴巴,一番感歎。
趙嫣然嬌紅臉頰,聽到顧菲兒的話,思考之後,搖搖頭,對她說道:“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再是女人得到,誰能跟著他,都是福分。他,不是女人可以得到的。別人,隻配被他得到。他,卻誰都不屬於。”
顧菲兒意外的沒有反駁趙嫣然的話,她一向要強,今曰卻被這一拳真正折服了。她非但沒有反駁,反而還補充道:“任哪個女人能跟著他,都是福分。我都會羨慕嫉妒。”
趙嫣然和顧菲兒相視一笑,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觀點的認同,也都看到了對方的一絲落寂。
這樣的男人,她們已經錯過了,再也無法找回來,錯過了,有些事,就真的錯過了。
滴答滴答,顧菲兒的手機響起。
看到來電號碼,顧菲兒一喜:“是我表哥的。”
接通電話,傳來一個剛烈的聲音:“妹子,哥馬上就到家了。你等著,哥哥這次學了一套新的拳法,回來給你看。”
“表哥,你回來的正好,前些曰子聽爺爺說,你去海外求學,這些年和一個高人學武,最近已經達到了武道大師的實力,是不是真的?”
電話中,顧學彬開懷一笑:“當然,哥哥如今是武道大師的實力了,想必遇到郭其仁,也可以和他一戰高低。”
顧菲兒笑了,她喜歡武術,更喜歡看到武者之間的對戰。
“哥,郭其仁就在咱們家,剛才我看見他和爺爺探討武學,那一拳,我感覺不在你之下,你要是想見到他,可得快點哦。”顧菲兒說完,電話中一片安靜。
顧菲兒心頭疑惑,為什麽表哥沒有表露出開心激動的樣子,難道他怕了郭其仁?
忽然,電話傳來一陣急促大吼:“師傅,一個紅燈五百塊,這是五千塊,立刻給我趕到常山別墅區,快,遲了我砸爛你的車,看什麽,五千不夠?五萬,老子要去和人決戰。”
聽到這話,顧菲兒笑了,最起碼他知道,這些年哥哥雖然一直沉寂在被郭其仁壓製的陰影中,卻並未放棄。
不放棄的男人,也算是真男人。
十分鍾的時間,急促刹車的聲音響起。
“顧爺,這一招,你看如何?”郭其仁正抬起手,忽然感覺一道破空的風聲朝他奔麵而來。
“來的好。”郭其仁身子一沉,大喝一聲,順著抬起的手,一拳打出,剛猛無比。
“好,這些年,你也沒弱,沒讓我失望。”聲音未落下,人也未見,隻有一顆堅硬的拳頭,與郭其仁的拳,撞在一起。
郭其仁麵色一變,全身真氣瘋狂壓縮,瞬間爆發而出,抵消了這一拳的拳力,但也後退了二步。
另一邊,一個高大結實,身材肌肉比郭二還爆發的漢子,身後背著行李包,後退了三步。
“郭其仁,我顧學彬回來,今曰,我要向你挑戰。”顧學彬扔小行李包,屹立而站,直視郭其仁。
他此刻,心頭非常滿意,因為曾經,他連郭其仁一招都接不下來,今曰,卻讓郭其仁倒退了二步,而自己,才後退了三步,這第三步,是因為自己身上背著一個碩大的行李包,導致慣姓力量的作用。
“原來,我已經和他近乎一樣的強了。”顧學彬,心頭激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