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真的是他在做夢吧。
溫硯心底閃過一絲極淡的不知名情緒,很快拋之腦後。
秦戈用兩個小時時間帶領著溫硯去熟悉了一些重要的點位後,便又把溫硯送回了原來的住所。
好累。
一回到房間,溫硯就抱住被子癱在**,絲毫不想動彈。
假如他沒長腿就好了。
或者讓他變成殘疾也挺不錯的,一出行就有輪椅,壓根不用走路。
鮫人生活在深海中,習性本就是喜涼。但溫硯頂多算半隻鮫人,房間溫度太低就會生病。
自從知道元帥府有著上輩子說喜歡他的那個男人存在,溫硯心底便變得十分心安。
他開始緩緩閉上眼睛,也不是困,就是懶得睜開。
但溫硯記起自己似乎還有什麽事兒沒做,閉著的眼睛到底是不情不願地睜開了,慢吞吞下了床。
自己現在所居住房間正對方向的不遠處,有不大不小的花園,裏麵栽種得有荊棘之花。
元帥府內的荊棘之花被培育的異常的好,葉片又大又肥厚,植株也十分粗壯,嫩芽也十分茂盛。
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花。
不僅是沒有花,就連花骨朵都沒見到一個。
溫硯半蹲在地上,麵無表情地盯著離他最近的一株荊棘之花,心中隻覺得真的好普通。
它的功效說得那麽牛,不知是真還是假,又沒有人親身實踐過,說不定是誇大其詞呢。
望著這一株荊棘之花,溫硯不知不覺間失了神。
在青年身後不遠處,一隻八百斤的白虎悄無聲息地對著離它最近的一棵大樹,一躍而上,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整棵樹受不住的晃了晃,慢慢的又歸於平靜。隻有被樹冠隱隱約約遮住的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半蹲在地上的青年,像在監視,又更像是在狩獵。
溫硯嬌貴的雙腿不允許他半蹲太久,起身的時候因為動作太大,雙腿有一瞬間的失力,差點沒站穩。
就是因為溫硯這個差點跌倒的動作,眼角的餘光瞥見白虎所在的那棵樹晃了晃,這立即引起了溫硯的注意。
有東西在樹上!
溫硯不動聲色地借離開之意朝那邊靠近,快到樹底下時,終於看清了樹上的東西。
下一秒,溫硯便歪著頭眯著眼睛揚起笑意,語氣依賴地拖著長長的尾音喊道:“白白~”
白虎早知道溫硯在靠近,刻意移開視線,轉向遠方。
聽見溫硯軟聲呼喚,白虎也隻是當做沒聽見,十分高冷地打了個哈欠。
隻是抖動的圓耳朵和不斷搖來搖去的尾巴尖暴露了白虎不高冷的事實。
“這麽要麵子的嗎?”溫硯挑眉問道。
伸出手試圖去勾著白虎的尾巴,就當溫硯快要摸到的那一刻,尾巴尖尖便朝更遠的地方甩去。
傲嬌不讓摸?
溫硯眯起眼睛收回手,毫不猶豫轉身朝回房間的方向走去。
白虎傻眼了,反應過來後肉眼可見的慌了,跳下樹枝,快步隨著溫硯的方向趕去。
堂堂不敗戰神的精神體,八百斤的巨獸,竟為了哄一個omega的歡心,開始一路上撒嬌賣萌,貼貼蹭蹭。
而那位omega居然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