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1.章 黑翼風翅鳥
0111.章黑翼風翅鳥
子桑西心中了然，也不客氣，翻手多出一枚金屬棒，小心取了靈草放入鐵盒。
“沙沙！”正待他起身要謝過趙無常和衛師姐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沙沙聲。聲音來的蹊蹺，又是在陰風穀這等地方，四人麵色一變。
“開！”子桑西情急下，雙手掐個印決，輕喝一聲。雙眼黑色瞳孔，猛的變成白色，試著看向一直看不清的遠處聲源。
沙沙愈發清晰，周圍灰白色霧氣都為之翻滾起來。遠處灰蒙蒙地方，這時頓然響起鬼哭狼嗷，夾雜著陣陣鳥獸悲鳴。
“你看到什麽了？”趙無常急忙喝問道。小比中他有幾次看到子桑西使用秘術，瞳孔出現白色，想來是一種了不得的秘術。至少他到現在隻聽說過一種名為“靈光目”的瞳術，可此法的修煉之苛刻，以及所需材料之奢侈，隻能讓他望洋興歎。
“有點看不大清。不過在我們右手側遠處高空中，飛來一群東西，速度極快。咦！”子桑西白色瞳孔看向右手處，高空方向。聽到趙無常問話，他開口含糊道，說到這，他突然發出一聲驚咦。
“大哥哥，你看到了什麽？”衛紫荷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極為順嘴的喊起了子桑西大哥哥。朝著正目不轉盯，抬頭看向高空的子桑西問道。
子桑西聞言，身子好像一根軟麵般，差點癱倒。
他無力的揉了揉額頭，這聲大哥哥怎麽老感覺瘮的慌。他收回目光，散去法術。沉聲開口道：“隱隱是一種雀鳥，看其身勢不下千隻。吊詭的是，鳥群忽聚忽散中猛紮向穀內奔走鳥獸，所過之處鳥獸盡喪宛如我們見到的本門弟子死樣。”
衛紫荷和趙無常見識都不少，可聽著子桑西描述二人卻摸不著頭腦，飛禽中呈群居著很少有此等嗜血鳥類。
“難道是血妖？”衛紫荷眨巴下眼睛，言語一沉，大膽猜測道。剛才子桑西所言，她猜測可能是對方沒看清遠處東西是何物，極有可能看錯或者被什麽東西蒙蔽視覺。
“不可能！血妖隻有在龍澤深淵中存在，怎麽會出現在這！”趙無常眉頭擰起，聽著遠處沙沙聲，漸漸變成低聲蠶鳴反對道。
“瞧上一瞧不就是了？”丘人白看著三人神情凝重，站在一旁好心出個主意。
“好主意！”衛紫荷讚同道。
“妙啊！”子桑西看向一身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丘人白，雙眼放光，好像在看一個珍惜寶貝般。
“嗯！嗯！”趙無常瞧見子桑西和衛紫荷表情，心頭一亮，也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變態的過分的丘人白。
“喂！我說是讓你們去瞧上一瞧！”丘人白被三人發光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沒心沒肺道。
“難道大哥哥怕了？”衛紫荷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在三人耳邊。
隨著一聲領家女孩賣萌懷疑聲出現，子桑西和趙無常齊齊帶著一臉懷疑，盯向丘人白。用一副你是不是男人的目光，審視著對方。
三人盯著看不出表情的丘人白半天，愣是看不出對方是什麽意思，直到耳邊嗡鳴和獸叫更加清晰了，才被對方勉強答應下來。
“老頭子說的果然不錯，行走江湖有三種人惹不得。婦人，和尚，孩子！”丘人白嘀咕一句。卻也不怵被子桑西說的詭異無比情況。
他翻出塞在繃帶中的小巧儲物袋，輕輕一拍，出現在四人麵前和對方一模一樣纏滿繃帶的繃帶小子。
“你...你...？”子桑西錯愕的伸手指了指丘人白，又指了指出現在他身旁的繃帶小子。一時間震驚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好在新出現的繃帶小子，眼睛一片赤紅。眼中沒有絲毫人類該有的靈氣，充滿了死氣和內斂的狂暴嗜血氣息。
他震驚過後，頗為羨慕的上下瞅著在魔門記載中稱為練屍的家夥。
外門功法室中就有記載“練屍”簡單劃分。
“練屍”是用僵屍和數十種乃至數百種靈材靈藥，經過秘法和屍陰之地，陰氣滋補；再經施法者秘術多次凝練，置於陰煞之地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才有可能達到練屍層次。
說的簡單點，練屍又和煉器一個道理。隻有大毅力，超有錢，不怕死的主才玩的起。
煉器失敗了不過是損失一些材料和心力。可練屍失敗，出現練屍反主，送的卻是小命。
藍霖湖外門功法室，有一些簡單關於練屍和僵屍的記載。卻對於練屍具體操作沒有特殊說明，很顯然高層對外門弟子能夠玩的起這種高消費，高危險職業不抱希望。
反倒是內門一些有跟腳弟子，在長輩護持下，偶爾有人泡製幾頭僵屍在用秘法煉製成練屍。這樣就算失敗，也不會輕易送掉小命，長輩可以親自當場斬殺反噬練屍。
“練屍！”就在子桑西回憶著關於練屍相關記載時，衛紫荷卻好奇盯著眼前出現的練屍看個不停，說出此物來曆。
“絕配！”趙無常看了看丘人白，又瞧了瞧看不出什麽層次僵屍煉製而出的練屍，說了一句模淩兩可的話。雙眼中卻流露出震駭，一閃而逝。
“它有名字嗎？”衛紫荷好奇問道。
丘人白雙手掐決中猛的一停，聽到衛紫荷所問，眼中忽閃過精光。低頭看到衛紫荷雙眼，眼中不似有別的含義，才緩緩吐出兩字：
“沒有！”
“噢！那我可以喊他小白嗎？”衛紫荷好像感覺不到丘人白語氣中流露出的不喜般，清脆聲音再次響起。
“那...那個...衛師姐她不是那個意思！”子桑西瞥了眼不知是真傻，還是和對方有仇的衛紫荷。看到丘人白眉頭處的白色繃帶明顯動了一動，顯然動了真怒，連忙解釋一句。
“好！可我叫什麽？”丘人白低頭盯著衛紫荷許久，才吐出一字。可話一出口，又好像覺得有些不對之處。
“你啊？當然是大白了？大白，小白多好聽！”衛紫荷看著小白天真說道。一邊說，一邊連拍著兩隻小手。
“大白，小白！嗬嗬，倒是好名字。”丘人白瞥了眼子桑西正用古怪眼神，看著童真天真的衛紫荷和自己，撇了撇嘴，沒有解釋什麽。
他嘴中喃喃念道，反複咀嚼著“大白，小白！”全身唯獨沒有被白色繃帶殘繞的眼睛，恍惚中溢出一點輕淚，一眨眼，卻又消失不見。
子桑西暗捏把冷汗，看著眼前古怪三人組終歸沒有打起來，內心長舒口氣。
存在即合理，合理即存在！
不要把自己不知不解的東西，都貼上異類的標簽。二十三年來，這是他在子桑族唯一學到的一點為人處世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