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1.章 身份之密

0201.章身份之密

雲飛揚聽到常德山舊事重提,心頭咯噔一聲,麵色不由難看幾分。

他扭頭盯著一張彌勒佛般,總掛著三分笑容的常德山半響,才沉聲問道:“你為何突然對這事如此上心,當日可是一副愛理不理的熊樣?”

對於常德山口頭上沾他便宜,也一時間沒有去計較。

常德山被雲飛揚好像要看穿自己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在。

他扭了扭屁股,聽到竹椅發出幾聲不堪重負的**,才躲開對方目光,打個哈哈道:“當初你我二人修為淺薄,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隻是取死之道。可如今不通,你我眼看築基有望,再不去尋找有利資源,隻怕就此錯過最佳築基時間。日後回憶,豈不後悔無比?”

他說著說著,聲音不由大了起來,神情更是少見的亢奮起來。

常德山瞧著雲飛揚微微頷首,心中愈發激動,小眼睛中暴起亮光,又說道:“你我二人是一起玩著泥巴,拌著嘴皮長大的發小,老子豈能不知你小子是無利不起早的主。那黑小子要真是沒有跟腳的家夥,你能在那家夥來了月許後,每天晚上在對方做噩夢時,開口驚醒對方?”

說到精彩處,他更是伸出肥嘟嘟的大手,拍了拍雲飛揚小肩膀,意思你小子就別藏著掖著了,你做的事老子都是門清。

雲飛揚呲著牙,看著自稱他“老子”的常德山,好懸沒老拳上去,揍他個滿麵桃花。可聽著對方越來越接近事實的所聞所見,隻好壓下心頭蠢蠢欲動的心思。

他眼珠骨碌轉了幾下,顯得靈動異常,搓著手,諂笑道:“您老什麽時候開始注意的,也好讓小的日後改進改進。”

常德山又拍了幾下雲飛揚小肩膀,看到瞬間腆著臉媚笑的雲飛揚,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又給對方拋了一個你小子很上道的眼神。

他嘴唇蠕動幾下,在雲飛揚眼巴巴求教目光下,卻仰身從新躺在了竹椅上,曬起了日光浴,說了句讓雲飛揚跳腳的話,“你小子幾斤幾兩,老子我能不知道?”

“呸!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兄弟?有你這樣朋友有難,趁火打劫的兄弟?我呸,算我雲飛揚瞎了眼睛。”雲飛揚瞧著常德山比大爺還大爺的做派,終於三屍神暴跳,跳腳大罵道。

他一邊大罵,一邊眼角卻注意著常德山神情變化。

顯然他失望了,常德山笑眼眯眯,反是他罵的越響,對方越是笑容越燦爛。

雲飛揚看到一計不成,隻好大聲長長的歎了口氣,仰天滿臉悲憤道:“想不到你小子也有翻身的機會,正是蒼天無眼啊!”

“嘿嘿!”常德山發出一陣yin**怪笑,好像終於壓倒多年老友是一件多麽大快人心的心一般,有甚者他覺得短短修為暴增到練氣九層,看到同輩羨慕和吃味眼神,都沒有現在高興。

雲飛揚瞧見“刀劍難傷”的常德山,無語半響。難道不久前他剛剛勝過對方一籌,現在就要還回去?

果然,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常德山一手遮眼,懶洋洋的眯著小眼睛看到半天沒有下文的雲飛揚,不滿道:“怎麽,你不樂意?”

雲飛揚看到常德山流露出不滿,心想著,自己再不讓那老小子消消氣,還不知受多大委屈了。

很快,他明白過來自己身份地位,腆著臉,諂笑道:“嘿嘿!怎麽會,您老想知道什麽,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才像話嗎!”常德山再次起身坐好,滿意的拍了拍對方小肩膀誇獎道。

雲飛揚嘴角抽搐幾下,隻好白眼猛翻。

常德山直接無視了雲飛揚抗議的眼神,麵色一整,開口問起正事,“那小子到底是何身份?為何短短不到兩年時間,竟然修為暴增到練氣巔峰,而且還不是勉強達到?”

雲飛揚白了眼忽視自己和他修為也達到練氣九層的常德山,沉吟一下,並未回答對方直接問題,反問起對方,“想必你最近也聽聞了一些關於子桑西身份傳聞吧!”

常德山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外門背地雖說子桑西和藍師祖有些遠親關係,可具體如何,卻沒有說出個道道。大家隻知道,當初子桑西是藍師祖帶回來的,並且暗地關照過。”

當初雲飛揚這廝既然暗示對方來頭不小,做為好友兼發小,當時雖不滿意對方有意隱瞞,可事到臨頭,他又怎能不著急了。

雲飛揚一聽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傳聞,心中既驚又喜。

驚的是,既然傳言藍真人暗中關照過,可若沒有,對於這等事關自己名譽的事,藍師祖不知處理過多少次,除了少數如趙無常這等幸運兒,大多都已成了藍大美人的刀下亡魂。

更令他心悸的是,隻怕門派高層會因此借著本門叛逃事件,懷疑起子桑西。

喜的是,等閑修士也要顧及藍師祖的顏麵。

常德山看到雲飛揚麵色一連幾變,半響沒有言語,他心中卻愈發迷惑。

他真怕雲飛揚這樣,一天也別想從對方掏出自己需要的答案,隻好開口打斷對方沉思,口氣中前所未有的嚴厲問道:“到現在你還不告訴我,那小子真真身份?難道真想讓那小子害死我們不成。”

雲飛揚聽著常德山口氣少見的嚴厲,眼神中閃過掙紮。

“隻怕門派已經知道那小子何許人也,若不然你以為外門為何會傳的如此逼真?”常德山把好友神情變化收在眼裏,並未再逼迫對方,反分析起外門最近出現的傳聞。

這句話,宛如壓在駱駝脊背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一直心神緊張的雲飛揚額頭見汗,終於咬牙娓娓敘述起關於子桑西的身份。

雲飛揚和常德山二人出生自一個偏遠村落,兩家大人又都是左鄰右舍,所謂遠親不如近鄰,是以兩家關係格外的好。

到了二人這輩,自然極為要好,就差同穿一條褲子。可是人有旦夕禍福,常德山父親一次進山打獵,不慎跌足,慘死在獸口之下。

常德山母親知道消息後,一下陷入悲痛中不能自拔,一時想不開就緊跟著他父親腳步去黃泉。可憐留下年幼的常德山一人孤苦伶仃,無人照顧,起初常家幾位親戚還照料對方一二。

年幼的常德山不知泛那門子強,少言寡語,對於一眾親戚冷眼相看,漸漸的也沒人拿熱臉貼小家夥的冷屁股。就這樣,常德山由當初在同齡人中,體壯膀粗,很快消瘦如材,眼看就要隨著父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