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帝國第五卷 不列顛戰役 第六卷 世界末日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亞洲變局(二)

約德爾見海德裏希到來原本想靜悄悄地退出去,到後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卻神使鬼差地留了下來。作為德意誌第三帝國的總參謀長,他有必要了解任何一件有關於軍事上的動靜,情報方麵的溝通也就成了重中之重。根據他的經驗,海德裏希沒有大事不會出現,一旦臉色嚴峻地麵見元首,那麽必然會有大事即將發生。

德意誌第三帝國的情報組織在世界上十分活躍,特別是清除國家安全部的叛國份子後,情報上的貢獻幾乎很難被超越,戰局的發展離不開情報的支持,以往的幾次戰役足以說明對情報部門的付出充分得到回報。相對於其他國家而言,德意誌第三帝國的情報機構十分極端,他們全部由黨衛軍份子組成,每一名情報人員首先效忠的是元首然後才是國家,這也是斯達克家族掌握德意誌第三帝國這個龐大帝國的核心組成的不可缺少部份。

按照以往約德爾對海德裏希的了解,每一次海德裏希的出現必然引發動**,或許是戰局的改變,或許是戰略的調整,然而這一次卻不是那麽回事。

“我們已經來源,1939年的那份是從美國的紐約城寄出,由於一些原因寄信人難以查證,不過我們還在追查中。第二封是從莫斯科寄出,斯拉夫人的體製幫了我們一些小忙,他們寄信有著非常嚴格的身份查證係統。根據我們的調查,寄信者是一名從紐約前往莫斯科投資的美國人,他們稱呼這名美國人名字叫呂傑克……”

徐陽聽得很仔細,聽到這裏怔了怔,按照他的了解,西方人取名字都有一個規律,而似乎傑克呂這個名字完全不符合西方人的習慣。

海德裏希見元首疑惑,他解釋:“呂傑克似乎不是他的本名,本來的名字叫作什麽由於時間太短沒能查到,不過我們肯定他是一名東方人,原來的國籍還在調查當中。”

東方人?這個答案給予徐陽的不止是迷惑還有那麽一點驚奇,一種莫名的情緒又開始在運量。他肯定了是一名東方人的答案,不由自主地會想象,“這個人”給自己發來信件的理由。

“根據我們調查,目標在美國擁有自己的公司,他的合夥人包括福特、摩根、菲克爾德、羅斯柴爾德等集團和家族,涉及的經營包括軍火、石油、汽車等多項產業。”

“那麽,你們有查到他與中國的關聯嗎?”

“我的元首,事實上目標去過很多國家,墨西哥、巴西、智力、阿根廷都有他的產業,不過他每年待在南美的時間並不長。如您所說,他的確與中國有著許多關聯,自1936年我們停止與中國的合作之後,中國的軍火市場被目標基本取代。如果情報沒有出錯的話,根據我們的了解,他本來有在中國建立兵工廠的意願,可是由於中國軍閥的幹擾,建立兵工廠的計劃擱淺,最終選擇在菲律賓。他在菲律賓擁有至少三條輕武器生產線,從專利法著手我們發現生產的大多是卡賓槍以及相關彈藥,我們的毛瑟步槍彈也是主要的產品之一。”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這讓徐陽感到有些興奮,而這種興奮是二十餘年來所不曾有過的。

約德爾在旁聽了半天還是十分迷惑,他唯一關注的是海德裏希所提到的“莫斯科”字眼,自以為元首之所以關心是因為關乎到“巴巴羅薩”作戰計劃。

事實上,不列顛戰役到目前為止已經完成作戰目標,登陸的軍隊已經將倫敦進行合圍,如果不是憂慮於巷戰會造成巨大傷亡的話,軸心國對倫敦這座城市的進攻早就該展開。按照這麽發展下去攻取不列顛群島隻是時間問題,至少在海路運輸線順暢的前提下,軸心國對倫敦的炮擊戰已經開始,如果無法迫使英國政府投降,那麽用炮彈將整座倫敦變成廢墟也是的選擇之一。

“我的元首,作為帝國的參謀總長,我必須了解安全總長所說的‘目標’,以及他(她)對於帝國的重要性?”

直到這時,徐陽才發現約德爾並沒有離開。顯然,有約德爾在場,那麽私人性質的談話很難再進行下去,他也隻好將話題引到約德爾所關注的蘇維埃加盟共和國上麵來。

說到蘇維埃加盟共和國就不得不談到他們目前正在進行的大肅反及“肅反”擴大,德意誌第三帝國對於蘇維埃加盟共和國的肅反有一個定性,認為斯大林的粟粉是為了一樣政治目的,那就是奪取軍隊的控製權以及清除異己。

情報部門從蘇維埃加盟共和國反饋回來的信息中一再反應一個問題,那便是斯大林的肅反行動不但沒有減小的趨勢反而開始無限擴大了,所產生的是蘇維埃加盟共和國國內局勢變得愈加動**,可以說血腥的清洗行動已經讓舉國上下人人自危。

斯大林將肅反作為一個樹立個人崇拜和威信、排除異己的工具,其中肅反運動對軍隊指揮係統的清洗更是殘酷到令人發指。以圖哈切夫斯基為首的一大批蘇聯中高級指揮員被解職審查,其中很大一部分軍官被定性為叛黨、叛國分子。在未經查證的情況下蘇聯政府僅憑手中少的可憐的所謂的“證據”就武斷判定圖哈切夫斯基等人有叛國、間諜罪,組織資本主義反黨團體。

事實上,就算是對蘇維埃加盟共和國敵視的德意誌第三帝國也對那些受害者感到同情,誰都能看得出來那些有關這些罪名的證據都是子虛烏有的,隻要是稍微有點智力的人都會發現這些判決是漏洞百出,毫無理由的清除異己,發現所謂的“叛國”是極其可笑的行為,一個國家的武裝力量同一時間有多名高級指揮員同時叛國本身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海德裏希知道不是和元首進行私密對話的良好時機,他無奈地轉向約德爾解釋:“根據我們的了解,目標對於蘇維埃加盟共和國的政權沒有認同感,之所以會出莫斯科完全是出於商業性質,所查證的信息一再表明目標在為中國穿針引線。目標似乎是想從蘇維埃加盟共和國為中國爭取必要的支援,可惜後來斯大林的‘肅反’讓他的行動被迫中止。”

約德爾露出了微笑,隻要不是美國與蘇維埃加盟共和國走到了一起,那麽一切好說。至於中國與蘇維埃加盟共和國?雖然值得關注,但卻沒什麽好擔憂,在蘇維埃加盟共和國支援中國的過程中,以其說是蘇維埃加盟共和國對中國的支援還不如說是搶劫,蘇維埃加盟共和國支援中國的自願空軍幾乎可以用黃金等重來形容了。

“目標聯係的蘇維埃加盟共和國接頭人在1937年6月11日被迫害,其中圖哈切夫斯基與多名蘇軍軍級以上級別的軍事幹部被執行槍決。這也是目標完全放棄在莫斯科進行投資的主要原因,如果延伸到多方麵,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一個好消息?”

本來應該好好進行的談話因為有約德爾的存在變得麵目全非,最糟糕的還遠不止這些,後來因為勒布和曼施坦因的突然到來,談話完全變了性質,變成德意誌高層對蘇的假想性推演。

“我們都知道蘇維埃加盟共和國正在一種針對我們的戰術,也即是《大縱深防禦理論》對《閃擊戰》的抗衡。”曼施坦因的表情十分嚴肅,他談到學術時一直是這種神態:“大縱深戰役(大縱深戰鬥)是戰役軍團(兵團部隊)的一種作戰形式。其實質在於,以殺傷兵器同時壓製敵方整個防禦縱隊,在選定防向上突破其戰術地幅。然後將發展勝利的梯隊(坦克、摩托化步兵、騎兵)投入交戰,並以空降兵實施機降,迅速將戰術勝利轉變為戰役勝利,以求盡快達到預定的目的。”

一旁的徐陽忍不住一陣無病呻吟,他哪怕是做了二十幾年的日耳曼人都還沒搞懂一點,為什麽日耳曼人在瞧不起斯拉夫人的同時又懷著深深的敵視,哪怕明知道戰爭有可能陷入僵持戰都沒有放棄向東進攻的欲望。

“幸好,斯大林的作用完全抵得上我們的兩個集團軍群,因為他的肅反,從1937年夏開始直至1939年秋,蘇軍停止了一切對大縱深戰役理論的,所有相關書籍都被禁閱或者摧毀。軍校學員、教員,部隊各級指戰員均無法在正式場合談論或該理論。2年間蘇聯軍事理論處於混亂和迷茫之中。同時,由於中高級指揮員的極度短缺,迫使斯大林不得不將許多軍官破格提拔至這些崗位以填補空缺。”

“我們都知道,那些被破格提拔的軍官很多沒有接受過係統化的培訓,作用僅限於幫助斯大林控製軍隊。大家都知道蘇軍中有一個職位叫作政委,他們都是群督戰性質的軍官,紅俄與白俄的內戰中,死在政委手裏的士兵遠比白俄在戰場殺的士兵要多。”

好吧,徐陽明白今天已經無法單獨與海德裏希進行談話了,他隻有壓製不悅的情緒參與將領們的探討,過程中一再嗅出一個味道,那便是伴隨不列顛之戰即將走向尾聲,德意誌的將領們已經無法壓製自己對蘇維埃加盟共和國進攻的欲望,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這個猶豫著是不是對蘇維埃加盟共和國開戰的元首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