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歡與鄭貴妃說話間,蕭衍已經走到了鳳棲宮。
鳳棲宮內外頓時跪倒了一大片,紛紛給蕭衍行禮。
蕭衍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已經許久沒有體會到那種男女之間酣暢淋漓的感覺。
本以為他已經不行了,被謝婉柔那個賤人所牽連。
不曾想遇到了謝家大小姐後,又覺得自己可以了。
而且謝大小姐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像極了黎清歡那個女人。
說來也奇怪,之前覺得黎清歡孤傲冷厲,每日裏不是勸他學習這個,查看那個,煩得很。
黎清歡是一點女人的味道都沒有,可等她死了之後,每一個午夜夢回,蕭衍又想起了他和黎清歡之前的美好瞬間。
蕭衍不是沒有後悔過,可他一向剛愎自用,做了就做了,不會再後悔。
如今終於又遇到了這麽一個像極了黎清歡的女子。
確實很像,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著黎清歡的身體燒成了灰燼,他甚至都以為現在謝家大小姐就是他的先皇後黎清歡。
蕭衍昨天晚上一夜好眠,今早起來真是神清氣爽至極,甚至還破天荒的去上了早朝。
那些大臣們瞧著他紅光滿麵的樣子,紛紛說著吉祥話。
這剛下了早朝,蕭衍便又朝著黎清歡的鳳棲宮走來。
不想聽到裏麵一片嘈雜聲。
蕭衍臉色微微一變,大步走了進來。
便看到眼前幾個女人搭起來的一場戲。
“怎麽回事?”
鄭貴妃剛要解釋,卻被葉清一把推開。
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撲進了蕭衍的懷中,大聲哭了出來。
“皇上,臣妾這一路陪著皇上走到現在,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臣妾隻是不想被宮裏頭的規矩拘束,皇上不也是喜歡臣妾的天真爛漫,無憂無慮?”
“臣妾出宮可是皇上準許的,偏偏謝貴人卻說臣妾名不正言不順。”
葉清吸了口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臣妾受些委屈倒也罷了,可謝貴人不給皇上的麵子。”
“這天下,人人都知道臣妾是皇上的女人,偏偏在謝貴人的眼中說臣妾無媒無聘,與皇上是私奔,這分明是侮辱皇上!”
“妾身不服,與她理論幾句,她便是將妾身打了個半死,皇上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蕭衍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冷冷看著黎清歡。
“謝媛,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震怒,四周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鄭貴妃眉頭微微一皺,雖然不喜歡謝媛拋棄自己的弟弟,可是葉清動不動就哭哭啼啼仰仗著蕭衍寵愛她,更是囂張至極。
不過葉清是真的裝,既然接受了皇帝的寵幸,就應該安安分分的待在後宮裏。
而不是前朝後宮,跑得很是歡樂。
每當蕭衍覺得她有些狂了,準備敲打她的時候,這個女人不曉得從哪裏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徹底抓住了蕭衍的心。
此時謝媛打了皇上最寵愛的寵妃,怕是今天的鬧劇不好收場。
不想鄭貴妃的擔心是多餘的,謝媛並沒有急切地辯駁自己,反而臉上的表情更加鎮定從容。
她本身就有一種雍容華貴的貴氣,雖然長相並不是特別妖豔嫵媚的,卻也清秀可人,襯托著這身子越發的端莊挺拔,不恐不卑不亢。
反觀葉清因為剛才被掌嘴,板子打得狠了,門牙都掉下一顆。
葉清剛張嘴說句啊,都有些跑調,感覺滑稽可笑。
剛才葉清撲進蕭衍的懷中時,讓蕭衍猝不及防。
此時冷靜下來,再看向懷中的女人,醜得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將他們推開。
葉清臉色微微一變,黎清歡活著的時候就比不過她。
她是異世界穿越來的女人,自然有的是手段和新奇玩意兒拴住蕭衍的心。
雖然蕭衍並沒有很快封她為皇後,可是對她的寵愛卻是獨一無二的。
這讓葉清很是驕傲,如今他第一次被蕭衍遠遠推開,心底頓時慌了幾分
蕭衍眉頭微微一皺,還是軟下了語氣:“來人!宣太醫幫葉貴人瞧瞧臉。”
葉貴人三個字剛從蕭衍的嘴裏說了出來,葉清頓時臉色一冷。
蕭衍曾經說過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他貴為皇帝,卻甘願為他在宮外建將軍府。
蕭衍甚至會從宮裏出來,與葉清像是民間一對平凡的夫妻一樣生活。
現在蕭衍對謝媛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不!這不可能!一個鄉下來的野種,憑什麽騎在他的頭上?
“皇上!”葉清真的是急了。
黎清歡忙上前一步衝蕭衍福了福:。“皇上,葉將軍方才闖進後宮,責罵臣妾。”
“臣妾雖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可是臣妾也知道,整座後宮都是皇上的。還輪不到宮外的一位將軍品頭論足!”
聽了黎清歡的話,蕭衍眸色冷了幾分,這個女子確實是被他寵壞了。
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便是一個笑話。
況且謝媛昨天晚上的表現讓他覺得舒服至極。
“媛兒說的對!”
蕭衍看向了神色陰晴不定的葉清:“你也當真是不守規矩的,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到芳華齋,封為貴人。”
葉清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麵前的蕭衍。
她跟了蕭衍這麽久,幫助他殺掉了黎清歡,除掉了他最大的心腹之患。
沒想到竟是將她弄到宮裏來,還剝奪了她的兵權。
這也罷了,她葉清是要做皇後的人,如今竟是個貴人?
葉清心頭咯噔一下,慌了起來。
今日不同往昔,她也看出了蕭衍眼神裏的殺意,忙跪了下來謝主隆恩。
黎清歡抬起手,扶著蕭衍的胳膊笑道:“臣妾剛調好的一種參茶,晚上要不要喝喝看?眼見著天氣轉涼,皇上暖暖胃吧。”
“好!”蕭衍扶著黎清歡的腰肢,轉身走進了門內。
隨即黎清歡微微側身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葉清,淡淡笑了出來。
葉清頓時驚恐異常,隨即又搖了搖頭低聲呢喃:“怎麽可能?不!不可能!那個賤人都已經死了,死人怎麽能複活?”
葉清大口大口喘著氣,整個人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眼神淬了毒:“謝媛,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