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眼前的謝媛居然還要給他講個故事,他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來人,將這瘋婆子拿下!”

黎清歡卻揚起了手中,皇家暗衛統領的腰牌。

她看著麵前的皇家暗衛緩緩笑道:“你們最好還是聽完故事再動手也不遲,,本宮就在這裏候著你們。”

黎清歡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玩味,看向了蕭衍道:“皇上的日子做的久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下公主,當真是可笑!”

“蕭衍你不妨揭起腳下的紙,仔細瞧一瞧。”

蕭衍雖然一萬個不樂意,可不得不將視線落在了腿上散落的書信上。

他下意識拿起一看,頓時臉色微微變了幾分。

其餘的皇家暗衛也紛紛撿起地上飄落的信紙,這一看頓時為首的幾個老一點的暗衛竟然同時發出了驚呼聲。

“這……這不就是楊統領的鑰匙,怎麽會在這裏?”

幾個人再細讀完信裏的內容,越發神色巨變,不可思議的看向身邊坐在椅子上的大啟皇帝蕭衍。

黎清歡輕聲笑了出來,緩緩踱著步子,看向窗外清冷的月色。

“二十年前,王太後還是一個宮女,在宸妃娘娘身邊服侍。”

“機緣巧合下,一次先帝爺醉酒撞見了她,也寵幸了她。至此王氏被封了才人,如此才在宮中有了立足之地。”

“隻可惜,畢竟是個端不上台麵的宮女,先帝爺也是喝醉了,一時興起才鬧出此等不堪。”

“王才人雖然也做了這宮裏的主子,可到底還是身份地位低下,不得不在宸妃娘娘身邊繼續住著。”

“宸妃娘娘是主位,王才人住在了側殿。”

黎清歡冷冷笑道:“宸妃娘娘的娘家人是姑蘇城的名門世家。她本身溫柔賢淑,性格懦弱了一些,這才給汪氏可乘之機。

“不久王才人和宸妃娘娘都傳出有孕的消息。”

“一時間宸妃的坤鈺宮幾乎被踏破了門檻,所有人都緊盯著宸妃娘娘的肚子。”

“眼見著到了十月懷胎,孩子落地的時候。”

“那天晚上本來宸妃娘娘還不到臨盆的時候,還差整整一個月。”

“隻是宸妃娘娘和汪氏在一起賞月的時候,許是吃壞了肚子,抑或是被宮人做了手腳,兩個人齊刷刷地喊著肚子疼。”

“之前皇上帶著後宮下江南微服私訪,宮裏頭連個主事的也沒有,宸妃娘娘難產而亡,在那一夜留下了一個小皇子。”

黎清歡說到這裏,定定看向了一邊坐著的蕭衍:“這位小皇子便是如今我大啟的乾元帝。”

蕭衍不禁冷哼了一聲:“謝淑妃什麽時候對朕的身家這麽感興趣了?如今還是想一想你自己的死活吧!”

黎清歡淡淡笑了一聲,絲毫不以為意,聲音卻陡然提高了幾分:“不急,馬上就講到精彩之處。”

“當初王才人和宸妃娘娘一起吃了不幹淨的東西,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傳了宮中的太醫,同時胎動,同時要生孩子。”

“可王才人生下的居然是一個死胎,還是位公主。”

“公主的身份自然不如皇子尊貴,那孩子的屍體後來被太監拿走處理了。”

“況且當初先帝爺風流成性,身邊的皇子可是很多的,也不差這一個兩個。”

“可是誰都猜不到,其實當天晚上宸妃娘娘生的才是公主,而那皇子是王才人的親生兒子。”

蕭衍頓時臉色煞白,死死盯著麵前的信,這已經不是這個鄉下女子該了解的密辛了。

黎清歡繼續笑道:“不過更有意思的是那個淪為死胎的小公主,身體殘弱根本就是不足月的還有一個月才能生。”

黎清歡的視線下意識看向了蕭衍:“可是剛生下的小皇子哭聲嘹亮,身強體壯,怎麽看都不像是早產的,像是足月的。”

蕭衍臉色完全鐵青,死死盯著黎清歡。

黎清歡笑道:“當真是可笑,就在那天晚上,穩婆和心腹宮女收了王才人的銀子,將這件事情死死埋進了肚子裏。”

“公主換成了皇子!”黎清歡一步步朝著蕭衍走去,“一個本該孱弱的皇子竟然身體強健?哈哈哈哈……”

黎清歡盯著蕭明顯慌亂的眼眸冷冷問道:“怕是你根本不是蕭家的皇族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