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打定主意之後就朝著目的地趕去,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動手。
【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應該將他的存在已經告訴五條悟了,那個男人很快就會找來。
屆時事情的麻煩程度又會升級,所以他想要做的事情要在男人趕來之前完成。
禪院家他並不熟悉, 從出生到現在他從來沒有跟禪院家打過交道,在他們的那個世界裏麵禦三家早就已經沒落了, 一部分人喪命於橫濱,年輕的咒術師們有些叛逃了家族跟隨五條悟又或者夏油傑了。
不可一世的咒術世家大多變成了有名無實的空殼。
弱小的舊世殘餘根本沒有資格跟如日中天的菲尼斯進行交談。
他對於禪院家的印象非常的淺薄,他隻知道甚往日所有的不堪幾乎都是這個家族帶來的。
如果不是父親的到來,甚爾說不定會走上跟這個世界一樣的道路。
一旦想到這裏,伏黑惠的怒火就無法抑製。
禪院家的具體位置他並不知曉,不過大體位置在哪裏他還是知曉的。
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 就去找個引路人好了。
咒術高專的位置他還是知曉的。
幸運的是伏黑惠順利找到了禪院家的大門, 京都咒術高專逃過了一劫。
京都, 禪院家,今天迎來一個極為特殊的客人。
那是他們求而不得的‘神之子’,這位對他們一直表現出無比排斥的少年人竟然主動登門了。
十種影法是禪院家夢寐以求的咒術, 在斷代良久之後,終於有人再次繼承了這個術式, 但是偏偏他持有者並不姓禪院。
少年出現在禪院家地界上時, 就已經有人將他的信息傳達給家主了。
不過禪院家主派遣的迎接人員還沒有來, 一名染著燦金色頭發的青年出現在伏黑惠眼前。
“惠, 你終於想明白了嗎?哈哈哈, 比起來五條悟手下你更應該回到禪院家。”青年臉上是毫不掩飾地狂妄自大,“作為甚爾君的兒子, 來輔佐我吧, 金錢地位女人, 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伏黑惠看向眼前吵嚷的青年, 臉上滿是不耐。
沉浸在怒火之中的少年看著在他麵前大放厥詞青年,眼中滿是殺意。
興致勃勃說了一大通的禪院直哉突然對上一雙翠色的眼眸,滿滿的殺意讓他不寒而栗。
那一刻他好似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那個下午,那個和甚爾君初見的下午。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他折服恐懼直到今日也不曾忘記。
但是此時眼前的少年給予他和甚爾君同樣的感覺。
手腳因為恐懼而不停地顫抖,禪院直哉心中一陣波瀾卻不是欣喜,而是無比的憤恨。
可惡——
可惡的小鬼!即使是甚爾君的兒子也不能這樣注視他!
那好似在看一隻臭蟲的眼神,徹底激怒了禪院直哉。
青年毫不猶豫地選擇攻擊過去,
驚怒充斥青年腦海之中,在憤怒的裹挾之下他力量顯得無比淩厲。
攻擊的淩厲加上無比的速度,禪院直哉確實是這一點的佼佼者無疑。
但是,還是不夠。
如果此刻站在這裏是【伏黑惠那麽青年一套攻擊確實不會出錯。
可惜的是今天來砸場子的是伏黑惠,被藤丸原一和伏黑甚爾撫養教導,在英靈的魔鬼訓練下成長的伏黑惠。
禪院直哉的攻擊對他來說其實跟小兒打鬧沒什麽區別。
下一秒青年好似一隻破碎的紙鳶被人無情丟擲出去。
禪院直哉飛出去時候臉上還是那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直到身軀接觸到堅硬房梁木椽,才變得痛苦猙獰。
隨著巨響一聲,半截長廊已經塌陷。
來往的侍從們驚恐地看著斷壁殘垣。
直哉少爺被壓在裏麵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救出禪院直哉身上。
這一刻他們明白了來者不善。
門口的這般動靜自然引起內室之人的注意。
正堂之中,一幹議事者抬頭看向大門的方向。
“這可不是要歸順的樣子。”滿臉皺紋看著十分嚴苛中年男人如是說道,神色極為不滿。
還不待他繼續數落什麽,劇烈的震動將他打斷。
緊接著不斷的有巨響和震動傳來,一同出現的還有痛苦的哀嚎和驚恐的尖叫。
隨著聲音的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房間內一幹人不似剛剛的輕鬆,眉眼不自覺地皺起。
“真是太鬆懈,早就說這群護衛的能力不夠。”一名長相粗獷,臉上布滿疤痕的男人站起身,“我去會會那個吵鬧的小鬼。”
說著男人推門出去,眼瞧著有人前去解決問題,室內眾人終於放鬆眉頭。
但是這鬆快並沒能保持多久。
轟——
一道身影破門而入,狠狠地砸在了內室地板之上,半個身子都嵌入了地板之中,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仔細看去,赫然正是剛剛出去的男人。
“甚一!!”
有人情不自禁地呼出男人名字。
禪院甚一,禪院家的佼佼者,即使是禪院直毘人也不能保證他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打敗禪院甚一。
這一男人懷疑是不是傳話的人搞錯了,來的不是伏黑惠而是五條悟。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那個念頭,且不說五條悟是絕對不會有人錯認的,另外他已經能夠看到入侵者的模樣了。
少年一隻手扯著倒黴鬼禪院直哉的衣領,另一隻手推開了破碎的門扉,這一刻少年徹底暴露在眾人眼前。
那張臉,絕對不會有認錯,他絕對是伏黑甚爾的種。
這一刻所有人軀體緊繃,少年看向他們的眼神十分危險,好似他們就是一群死人一般。
少年冰冷地注視著他們,說出了今天到達這裏的第一句話。
一句讓眾人無比驚恐的話語。
“領域展開。”
!!!!!!
隨著少年的話語落下,驚懼籠罩眾人。
無限的黑影自少年的腳下的湧出,瞬息之前淹沒了整個空間。
整個禪院家無聲無息地被黑影籠罩。
“嵌合暗翳庭——”
領域完成了。
這一刻禪院家的所有人都被包裹在陰影之下。
直麵的伏黑惠展開領域的禪院家高層此刻心中無比的恐懼。
伏黑甚爾那個廢物他兒子今天多大來著,十四還是十五歲來著?
總之絕對隻有十幾歲。
十幾歲已經能夠展開領域,完全掌握的十種影法,他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甚至連五條悟都沒有辦法和少年相比,畢竟五條悟當時學會領域時候都已經十七八歲了。
這個天才!本該是他們禪院家的!可惡的伏黑甚爾和五條悟,不行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讓他歸屬禪院家。
貪婪最終戰勝了恐懼,一群人此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隻是垂涎地看向伏黑惠。
唯有禪院直毘人滿臉凝重,作為家主的他並沒有被少年所表現的驚豔衝昏腦袋。
理智在線的他冷汗浸透了衣衫,暗影遍布世界沒有邊界,領域之中少年人是絕對的主宰,他們對於少年來說無異於砧板上魚,隻能任人宰殺連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禪院直毘人伸出手製止住身後躁動的人群看向抓著禪院直哉的伏黑惠。
“惠君,你有什麽目的。”禪院直毘人看向伏黑惠,“無端的發難總要有個理由吧。”
伏黑惠看向留著誇張八字胡中年人,禪院直毘人禪院家難得的聰明人,難為這個人帶著一群蠢貨麵對他了。
“甚爾的屍體,在你們手裏麵吧。”伏黑惠一雙翠眸看向他們。
聽到伏黑惠的話語人群之中產生了一陣**。
總有一些人喜歡跳出來當出頭鳥,甚至禪院直毘人都來不及阻止。
一個有些年紀中年人開口叫囂,“那個廢物——”
“啊啊啊啊啊啊————”
黑暗之中摻雜上了一抹猩紅。
之間剛剛開口男人此刻正捂著嘴巴癱倒在地驚恐地看向伏黑惠。
鮮血不停的從他指縫湧出,完全無法抑製,很快就在男人身下行成一個小‘水’泊。
眾人看去之間血液之中還有幾塊碎肉,男人的舌頭連帶著半個下巴都被削了下來。
伏黑惠:“我不想要聽到否定答案。”
禪院直毘人這一刻徹底打消了僥幸心理,眼前的少年擁有不符合他年齡的果決。
但是卻跟他印象之中的【伏黑惠】大相徑庭,至少那個曾經有過幾麵之緣的少年可無法削掉人半張臉。
而且那個孩子對於甚爾的感情跟眼前的少年完全不一樣,至少他不會花費這麽大的代價來搶奪甚爾的屍體。
他自認為看人很準,雖然眼前的少年長得跟【伏黑惠】一模一樣但是絕對不會是他。
男人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伏黑惠的身份問題,但是這一點卻無法幫助他脫離危局。
“甚爾的屍體在哪裏?”
影已經開始浮動。
所有人的心神都跟著影子一同浮動。
“不說嗎?算了反正一寸寸翻過去總會找到的。”
少年輕描淡寫地做出了決定,禪院家的人隨著少年這句話心提到了嗓子眼。
——
五條悟接到伏黑姐弟的訊息之後,就加快了解決咒靈的速度,終於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到了伏黑家。
但是還未等的他進去,就收到了來自伊知地高潔訊息。
“不好了五條先生!窗剛剛傳來消息,禪院家被拆了,現在聯係不上禪院家了。”
五條悟掏了掏耳,向對麵確認,“你確定是禪院家不是什麽僧院家、寺院家的?這麽簡單就被人拆家了,真是廢物一群,不要妄想我去就他們,不去摻一腳已經是我最大的善意了。”
五條悟完全不感興趣,禪院家死了就死了,禦三家怎麽樣他都不在意。
“不是——”伊知地高潔焦急的聲音傳來製止了五條悟想要的掛斷電話的心思,“窗說那個咒力反應是惠君!雖然有一些差異但是絕對是惠無疑!”
聽到這裏五條悟吊兒郎當的表情終於消失了。
“說清楚。”
伊知地高潔趕緊將信息和盤托出。
下一秒,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伏黑家門口。
一瞬間,五條悟就來到了禪院家。
原本應該是禪院家所在地的位置此刻被黑影裹挾得嚴絲合縫,根本看不出一絲禪院宅邸的模樣。
領域嗎?
作為目前咒術界唯一能夠展開領域的咒術師,五條悟看著眼前的領域著實感到了幾分驚奇。
仔細感受,那股氣息確實是惠。
絕對不可能是惠,那麽隻有一個答案,是哪個異世界的惠幹的。
沒有讓五條悟等待多久,漆黑的領域終於消失了。
俊美的少年抱著一截用白布包裹不明物體走了出來。
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個五條悟就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
少年看著來人麵容冷淡,“是你呀。”
——
在伏黑惠和五條悟對峙的時候,一波異世界來客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們世界。
金發女仆劃開空間縫隙將幾人拉了出來。
太宰治、中原中也和織田作之助看著陌生之中又帶著一絲熟悉的街道,這就是惠惠掉落的世界?看著跟東京沒什麽兩樣。
“目的地到了,他應該就在這裏,委托我完成了別忘了把錢打給我。”
新年將近,托爾一直想要給小林準備一份超級完美的新年禮物,可以因為囊中羞澀這個計劃瀕臨擱淺。
這時太宰治找上了她,委托她將他們送到異世界,起初托爾是不想要的幹,但是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即使是身為巨龍的她都難以拒絕。
於是一個背著小林的交易就這樣成立了。
“啊啊啊啊啊,都到這個時間了!我要回去了,小林該回家了,飯還沒有做好!拜拜——”
未等三人跟她商量的什麽時候來接他們返回,女性就尖叫著離開了。
那速度甚是讓幾人連挽留的手都沒有伸出去。
中也:“所以我們找到惠之後怎麽回去?”
太宰治:“······”
織田作之助笑了笑:“做飯嗎?那就沒有辦法了,晚飯確實很重要。”
中原中也無奈看向紅發青年,“織田作之助這時候你可以吐槽一句的。”
織田作之助,“嗯?我會試一試的。”
赭發青年歎了一口氣。
希望托爾小姐昨晚飯之後還能夠記得他三個,否則的話他們就隻能和惠一起等待救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