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十嵐千葉!

“是從五十嵐小姐那裏知道的,三天前五十嵐小姐來看婚禮的布置,我正好接待,當時蛋糕正好做好了,和五十嵐小姐閑談的時候不知不覺我們就談起了尾崎榮一郎喜歡吃栗子蛋糕。

但是五十嵐小姐還說起來她在國外的時候曾經不小心把馬栗當作栗子吃了,我就想起來老家的婆婆說過有種吃起來像是栗子的果子可以致幻所以我就湧上了用馬栗和小韶子讓他出醜的想法。”水野涼子越說越感覺有些不對勁,怎麽現在感覺五十嵐千葉是故意說這些話。

眾人看向五十嵐千葉,“沒錯我是說過他喜歡吃栗子蛋糕,也說過我吃馬栗中毒,但是這又怎麽了,我隻不過是當時想起來聊了聊罷了。”

馳河大地聳了聳肩:“閑聊確實沒有犯罪,隻不過我聽說酒店是五十嵐小姐自己挑選的,能否告訴我您為什麽單單鍾情這個說實話有些老舊的酒店。”

“我就喜歡這種充滿曆史感的建築,更別說下麵還有個年代久遠的小教堂,我感覺特別合適。”五十嵐千葉平靜打的回答。

馳河大地:“我還以為您是知道這裏長期和香取家合作,而且這裏長時間有蟻患才選擇這裏的。”

五十嵐千葉臉色未變,仿佛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奧爾加瑪麗歎了口氣,“她根本沒有動手,大地根本握不住她的把柄。”

藤丸原一:“她的計劃不是多麽縝密,要是有人點撥一二會比現在完美的多,不過現在也還可以了,至少所有參與的人都不會被當做凶手。”

這邊馳河大地和五十嵐千葉的交鋒依舊繼續。

“我們挑明了說吧,畢竟我也沒有什麽證據,大家夥就當聽個笑話好了。”

“五十嵐小姐從國外還來之後就開始策劃了這場以尾崎榮一郎為中心的婚禮,你偶然發現了這所酒店,女招侍水野涼子和負者酒店維修的香取司竟然都是和尾崎榮一郎有關的人,後來你又查到了酒店今年找遭受蟻患這就更符合你的心意了,一個有關於新郎意外死亡的計劃就誕生了。”

“你多方探查發現了在婚禮策劃公司上班的関矢圭吾了,多加他這一個人事情就更加的輕鬆了,其實你也知道你本來不是尾崎榮一郎的獵物標準,所以你從一年前就開始針對尾崎榮一郎,首先是設計讓他的個人投資失敗,欠下了一大筆貸款,趁著他極其需要錢的時候追求他,很順利的你們就在一起了。”

“緊接著你就開始策劃這場婚禮了,有關於婚禮的流程我們已經查明了這其實是你一手操辦的,什麽時候放影像,什麽時候奏樂切蛋糕,全部都是你安排好的,甚至婚禮什麽時候進行下一項也是在你示意之後在進行,所以從尾崎榮一郎什麽時候吃蛋糕,什麽時候在二樓都是在你的掌控之下。”

服部平次:“但是她是怎麽能夠確定尾崎榮一郎會因為來不及吃藥心梗而死?”

雖然二樓有些高度,但是人掉下來不一定會死亡,顯然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一定是確信他一定會因為心髒病突發而亡。

一定有什麽東西被忽略了。

“嗯?”馳河大地聽到詢問看了服部平次繼續說道,“因為藥瓶。”

“藥瓶!可惡我竟然沒有想到。”

“尾崎榮一郎死的死後手上還帶著那副綢布白手套,那副手套的麵料很光滑,拿著東西很容易打滑,但是這幅手套是特質的依靠綁帶係在死者手上,如果沒有別人幫助自己是沒有辦法穿上也很難脫下,所以死者拿藥瓶的時候依舊是帶著手套的,特質的白瓷藥瓶赤手拿都會打滑更不用說帶著手套了,尾崎榮一郎在慌亂之下是一定握不住瓷瓶的。”

“就這樣影像按著你的計劃放映,燈光音效徹徹底底的將尾崎榮一郎臨時前的呼救徹底掩蓋,他就像是肉串一樣橫在樓上迎接死亡。”

馳河大地從懷裏拿了一支煙,點上之後繼續說道,“尾崎榮一郎的死比你預想的更加精彩,畢竟身體多處被貫穿,像個肉串一遍受幻象折磨一遍血流不止等死,可謂是痛苦至極。”

馳河大地吐了一個煙圈,看著依舊滿臉平靜的女人。

“啪啪啪——啪啪”五十嵐千葉抬手鼓掌,臉上掛著恬淡的笑容。

“馳河警官的故事太精彩了,但是您說也隻是推測罷了我跟他無冤無仇的為什麽要殺他,我可沒有那個頭腦安排這樣縝密的計劃,這隻是意外罷了,哎——”五十嵐千葉一臉無辜,但是眼中的神色卻是有恃無恐。

馳河大地歎了一口氣,“所以我說了隻是個故事罷了。”

“算了,你不後悔就行,都月收隊了把涉事人員請回局裏,回去還要寫結案報告真煩啊啊啊!”

馳河大地苦惱的搔頭,示意下屬幹活。

“馳河警官!你明明知道凶手是她,為什麽要放過她。”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氣勢洶洶的為了上來。

馳河大地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兩個小鬼,“有證據嗎?根本找不到直接證據能夠指控她,要是仔細推敲的話,在場的這些人都是‘凶手’但是他們又根本沒有真正的動手,充其量都是些惡作劇。

這個案子說白就是個‘意外’,她也知道,她充其量隻不過是為所有人的‘惡作劇’安排了一下時間地點而已,根本沒有自己動手。”

“那真相呢!真相不重要嗎?就用意外結案!”工藤新一不解,真相就這樣要被掩蓋嗎?

“嗬——真相。”馳河大地不屑輕嗬,真相。

藤丸原一拉著奧爾加瑪麗上前:“真相大地不是已經揭露了呀,‘意外’就是真相。”

“對你們來說真相是什麽呢?官方通告五十嵐小姐是主犯,香取先生他們是從犯,就是證據不足無法指正,讓他們接受群眾唾罵是嗎?”藤丸原一笑眯眯的看著兩個偵探。

“不是、至少五十嵐——”服部平次他們下意識的反駁。

“不是說了沒有證據嗎?作為偵探你們平日裏不是最重視證據,要是真的這樣做了五十嵐千葉可以控告警方誣陷,那時候就是公信力受損了。”奧爾加瑪麗搞不明白他們是傻子嗎,這麽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而且現在案子結了,關於尾崎榮一郎的罪行還沒有全部挖出來,比起來找不到證據的五十嵐他們,你們怎麽不注意一下尾崎榮一郎呢?雖然死去的罪人沒辦法犯罪了,但是活著的人和死不瞑目亡魂還等著拯救呢。”奧爾加瑪麗歎了口氣,尋找真相最終的目的不是為了解救被罪惡迫害的生者和亡魂嗎。

這種人渣如果不是法律的要求,他們不替天行道就算好的了,更別說給他查明真相了。

比起來這個垃圾,五十嵐千葉他們才是受害人。

“你們想要真相,自己去找證據就是了,追著大地也沒什麽用,大地是警察一切要按照司法程序來的,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指控五十嵐小姐,你們在圍在這裏也米有用,現在請讓開別擋路——”奧爾加瑪麗不耐煩打的推開兩個偵探,抓著馳河大地就朝外麵走去。

藤丸原一:“抱歉、我妹妹脾氣不好,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再見。”青年說著道歉的話語,臉上卻沒有什麽歉意,隻不過說個場麵話根本不認為自家妹妹有錯

“理子!不等你了”奧爾加瑪麗呼喚著藤丸原一。

“來了。”說罷藤丸原一追了上去,三人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

隻剩下工藤新一他們不甘心的盯著離人的背影。

“可惡!忘了問了五十嵐千葉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等到幾人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服部突然驚覺他們至今還不知道五十嵐千葉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嗯、這個我可能知道·····”遠山和葉突然說道。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頓時朝著遠山和葉看去,“和葉你怎麽知道的?”

服部平次有些懷疑自己的能力了,今天到底是怎麽了,以前無往不利的‘關西偵探’今天卻遭遇滑鐵盧了,他還在調查線索的時候那個警察卻已經將案件調查的清清楚楚,雖然說他們兩個掌握的信息並不對等,但是卻不能否認那個人的推理能力的確很強。

甚至現在連和葉都看出來五十嵐千葉的動機了,他和工藤卻還沒有搞明白。

“就是之前都月警官安排人帶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和小蘭、玲子我們三個去了一下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都月警官大概在跟馳河警官匯報信息。”遠山和葉解釋道她怎麽知道的,聽聞是從都月彌生那裏聽來的服部平次找回來一點信心。

他就說和葉怎麽突然這麽厲害哈,虛驚一場,呼——

“五十嵐小姐大學的時候是在米國學心理學的,之後就留在了米國做心理醫生,兩年前她遇到了一個病人,她喜歡上了那個病人,但是她戀人的心理創傷很嚴重,一年前自殺未遂被救回來之後身體一直不好,她為了給他調養才回國的。”遠山和葉將聽到的信息和盤托出。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已經猜出來了五十嵐千葉真正的戀人的姓名——脇優太。

那個唯一一個看似逃脫了尾崎榮一郎魔爪的人,不過看樣子他也沒有真正的走出來。

沒想到她竟然也是局中人。

尾崎榮一郎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手造就這場撲所迷離的懸疑劇。

正是他種下了惡因才結出了惡果。

如今他死了一了百了,但是生者卻依舊活在他製造的悲劇裏沉淪。

“真可憐。”

不知道是誰低聲輕語,哀歎著遲來的憐憫和血色沾染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