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部大人,叔父,吃飯了。”突然,門外傳來煜兒一陣清麗的聲音,打斷了任傑的思緒。

對於煜兒來說,和楚仕途這樣的朝堂重臣說話,自是不能像對任傑那般隨意,禮數還是要有的。

聽到煜兒的話後,任傑看了二人一眼,見二人的思緒尚未從君信侯詭異之死中掙脫出來,便輕聲走到門外,嬉笑著對煜兒道:“姐,知道了,就來。”

事分輕重緩急,對於葉楓和楚仕途來說,此刻,最重要的便是要弄清楚君信侯之死。而任傑心中卻在念著楚月兒做的紅燒魚肚,早上被葉楓揍了一頓,接著又聽楚仕途講了那麽複雜的案子,縱然是興趣盎然,奈何自己在這裏憑空臆想也是沒有效果而無濟於事的,所以,便打定主意要隨著楚仕途去現場親眼看看這神秘的案子。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去飽餐一頓。

“外公,叔父,母親喊我們吃飯去,我先走了。”任傑對著房中出神的二人大聲道,說完便拉著煜兒蹬蹬的向著膳廳跑去。

從君信侯離奇之死到現在,楚仕途已經在君信侯府中整整呆了三天了,然而案情卻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也不急在這一時了,便對著葉楓道:“走吧,我們也去嚐嚐月兒的手藝。”

葉楓點點頭,道:“司部大人請。”第一次聽到這般離奇之事,葉楓顯然未能完全反應過來,心中不免疑竇叢生,神色間透出難以盡信之情。

親王府的膳廳內,一位衣著鮮麗的俏麗少婦正在忙著張羅一桌的菜肴佳味,額間布著細細的汗水,此間笑顏如花,便是任傑的母親楚月兒了。

“噔噔噔”看見任傑忙忙跌跌地拉著煜兒跑了進來,楚月兒黛眉間不免露出一絲慍色,輕聲嗬斥道:“急什麽啊,若是栽倒了煜兒,就不準你吃了。”對於她的這個調皮搗蛋的“小鬧騰”,楚月兒有時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任傑看著楚月兒,無辜地說道:“哪有急麽,我隻是順著魚香味一路飄過來而已,是王妃您燒的魚魚香醉人。”說著便坐上椅子,垂涎欲滴地望著著桌子的菜流著哈喇子,幾欲動手。

“貧嘴,不準先動,等你外公和叔父來了才能吃。”楚月兒嗔笑著對任傑道,完全不理會任傑嘴上的“糖衣炮彈”。

聽到楚月兒的話,任傑看著滿桌的菜有氣無力的長長呼喊道:“外公,快來救孫兒啊,母親做菜給看給聞不給吃啊。”

“這不是來了嗎!”楚仕途在門外聽到任傑呼喊,無奈的回道,走了進來。

“爹,吃飯了,您上座。”楚月兒一副標準的女兒家語氣笑著攙扶楚仕途坐到上座。

葉楓看著滿桌的菜肴,赫然便有任傑先前猜到的兩道魚菜了,不禁看了看一旁正在嘴手齊用的任傑,心道:真不愧為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是個小怪胎!

席間話語,任傑對楚月兒說要去楚仕途的府上玩幾天,而楚月兒當然是不會有絲毫的異議的了,葉楓自然也要一路陪著任傑當起“親王護衛”,楚仕途對此當然也是求之不得的,便連聲應道,再別無他語。

二階赤獸馬是大陸上最為實用的代步工具,性溫和易馴服,所以稱之為二階赤獸並不是因為其戰鬥實力,而是在其發力奔跑的時候體內的獸核會出現兩層淡淡的光暈。

親王府外,此刻正候著一輛外表裝扮華貴的馬車外加幾匹高頭大馬,天朗氣清,微風拂動。

“月兒,回去吧,不必送,爹有空就會過來的。至於傑兒,有葉楓同行,回頭自然由他送回來的,再說了他自己都那麽大了,又不是找不到回王府的路,不必擔心。”楚仕途對著站在親王府大門處的楚月兒道,說完便走進馬車。

“就是,就是,王妃您回去吧,我出去轉一大圈就回來了,家裏不是還有煜兒和嵐姨陪您在呢。”任傑對著楚月兒打俏道,邊說著邊又向一旁的煜兒做了一個鬼臉。接著催動赤氣,頓時生成一陣氣浪,一個翻身躍上馬背,對著楚月兒招著手。

楚月兒望著任傑頑皮作怪的表情,輕輕地搖著頭露出無奈的笑意。

煜兒此刻正攙著楚月兒,想到接下來的幾天不能看見任傑的日子,心中不免一陣失落。而看到任傑的鬼臉,剛要叮囑兩句,便見任傑**之馬邁動馬蹄,接著一陣嘶鳴,便欲言又止,雙眸深情凝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葉楓看見任傑掉轉馬頭催促欲走,向楚月兒道:“不用擔心,有我看著他。”接著便看著親王府中的一眾護衛,不怒自威的說道:“有什麽事及時到司部大人府上向我匯報。”

“是!”府中的護衛們朗聲齊道。

“嗯!”葉楓略一點頭,接著便走過去蹬上了馬背。

楚月兒和煜兒向著葉楓輕輕點頭,望著一行人緩緩離去。

夏辰帝都內,朝堂上當權的

世族和權貴們的府邸大都分布在帝都的東城和南城。

自任傑的祖父歸天後,皇甫睿一直下落不明,輔政親王一脈便逐漸勢弱,府邸已遷至帝都西城,而傳到了任傑這,隻能算是虛頂著親王頭銜,實際上已然算作是一介沒落的皇族了。

而那君信侯實為退位之臣,府邸便就位於帝都西城,但卻是整個西城最大的府邸,與任傑的親王府相距並不是很遠。在任傑的積極提議下,一行人並未去楚仕途的府邸,而是加快速度直接向君信侯府奔去。

“叔父,你了解這君信侯麽?”任傑騎在馬上對著夜葉楓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我與君信侯雖有些交情,但對此人卻也並不是很了解。”葉楓道。

“我與他本素不相識,記得有一次,我正在家中庭院內修煉武技,突然有人從院外飛身進來,來人便是君信侯,說是來找我切磋一二,我便欣然答應了,之後又有過幾場比試。在西帝都內,以君信侯六暈中位的實力自然是難覓敵手的,他出招簡潔淩厲,看得出是久經戰鬥之人。年紀差不多長我一輩,雖然性格有些乖張,但行事卻是光明磊落,有大家風範。”

聽完葉楓對君信侯的看法,任傑道:“叔父對君信侯的評價還不錯嘛,不過,之前我怎麽沒聽說過皇甫一族中有君信侯這個人,應該是外姓封侯的吧,叔父可知道他的來曆?”

“這個···倒未曾聽其說起過,我也並不了解。”葉楓不禁遲疑的搖了搖頭。

“這個我知道。”這時,楚仕途掀開車簾對著任傑道,他在車中一直在聽著任傑和葉楓的談話,見任傑問及君信侯來曆,便接過了話語。

任傑策馬上前,然後斜著身子,雙手搭在楚仕途馬車的頂簷邊,與楚仕途的馬車並行著。“那,這個君信侯是怎麽來的呢?”

隔著車窗,楚仕途對著任傑道:“君信侯爺原名靳武,封侯前乃是宮中神策軍的三大統領之一,後來他年老請辭,退位讓新,皇上便冊封其為君信侯,賜予西都君信侯府。”

“原來是神策軍的統領,來頭果然不小。”任傑暗自道。

神策軍,夏辰帝國皇帝的禦用貼身護衛軍,軍中之人個個實力強橫,武技超凡,而那傳聞中的神策軍大陣更是冠絕超群,據說就算是赤界強者碰上都要避其鋒芒,繞道而行。他們直接聽命於皇上,行事詭秘而且權可通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