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盛夏的果實— 第1214章 不請自來的客人
“哈拉和林？呼，我們終於到了！”一行人風塵仆仆的遙望前方城鎮，眼中閃爍著欣喜異常的神色。粗獷的臉上，滿是塵土汗漬。
隻看他們身上敞著單肩的羊毛袍子，就知道這些人又是遠方而來的部落成員。
這些天以來，從大草原的四麵八方趕過來的類似客人已然數不勝數了。
自從明廷即將舉行草原會盟的消息傳出後——尤其是唐上仙親自主持，馬上就獲得了草原上各個部落的極大關注。不少人一反之前的懶散態度，紛紛熱情高漲的不遠千裏馬不停蹄的趕來參加此次盛會。當然這也是因為明軍信息傳遞很及時，才會將最新消息隨時通報出去。
隨著明軍的百戰百勝，再加上神機營10萬大軍幾乎是以撒豆子的形式遍布草原。
因此在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幾乎任何地方都能發現明軍神機營的蹤跡。而他們無論人多人少，都不是任何敵人可以阻擋的對象。
韃靼、瓦剌、女真之中各個部落的抵抗力量都在神機營的神跡火銃之下灰飛煙滅，而且非但打不過，連逃跑都跑不遠。
也不知道這些明軍到底靠什麽法子，居然比草原上最有經驗的牧民都要熟悉大草原的天氣、地理。什麽地方有山、什麽地方有水、什麽地方有沙漠、什麽地方有密林……沒有他們不知道的——甚至於何時天上下雨、幾時天邊刮風都是一清二楚。
如此情況下，有心抵抗的各個部落突然發覺以前的辦法全都不好使了。
藏不了、躲不過、打不贏，導致了明軍神機營在草原生的赫赫威名一日高過一日、
而大家但凡談起神機營的厲害，都繞不過去神跡火銃。神機營其他的手段也還罷了，知天文、識地理的優勢全都比不過神跡火銃。
這跟以前大明的火器部隊完全不同，幾乎是所向無敵的態勢出現。任何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敵人，都會被鋼鐵風暴所撕裂。
可以說草原之戰中闖出最大名聲的就是神跡火銃，這個武器幾乎成為了草原上人人談而色變的神器。但凡說起明軍神機營，就邁不過去這個坎。
經曆過與明軍作戰的部落牧民們幾乎是一種發自靈魂的顫抖在談論神跡火銃，這種武器在他們口中成為了來自地獄的魔鬼。無數英勇善戰的勇士們，甚至都無法接近到明軍周圍就已然鮮血淋漓倒在了路上。甚至有人現在聽到鞭炮的聲音都會顫抖，而且情不自禁麵露恐懼。
“那是來自地獄最深處的魔鬼，沒有人可以抵禦它的怒吼。隻要聽見神跡火銃的槍聲，你就隻有死路一條。麵對神機營，除了投降外你絕沒有第二個選擇！”
這段言論後來成為了草原各個部落中的不二信條，而且是代代相傳下去。
但隻要談起神跡火銃，就肯定沒辦法繞過那個人——唐上仙。
神機營在草原上的百戰百勝，對於唐上仙的名聲傳播有著難以估量的作用。誰都知道神機營的換裝和改編是唐上仙下凡後所做的成績，神跡火銃根本是修真界的神器存在。
隨著神跡火銃的傳揚開來，越來越多唐上仙的消息開始流傳在大草原上。就算是目不識丁的人們，也能說出來幾件唐上仙的逸聞。
由於神機營將士對唐上仙的那種信任和尊敬，於是唐上仙在京師的所作所為幾乎沒有任何隱瞞。在他們極力的渲染下，就連無知孩童也知道了明廷國師唐上仙法力無邊。
原本就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唐上仙在各路明軍不同色彩的渲染下，越發蒙上了一層高深莫測的麵紗。於是當草原會盟即將舉行的消息傳來後，整個草原都轟動了。不少人不要命般的瘋狂趕路而來，隻求能夠親眼目睹唐上仙的神奇。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每天都有風塵仆仆的行人趕到哈拉和林。在各個城門和要道路口守衛的明軍戰士們看見這些人，早就見怪不怪了。
守門的明軍士兵，全部都站的筆挺，就像兩排鋼槍般紮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遠道而來的各部貴人們，看見任何一個明軍神機營將士都顯得異常謙卑。不久之前的鐵與血讓他們見識了厲害，現在沒有人膽敢有絲毫不敬之情。尤其這裏是唐上仙的所在地，傳說那個人有三頭六臂，還可以千裏之外取上將首級！
唐上仙在千裏之外都這麽厲害，到了唐上仙的地盤上還不更是可怕的要死？
反正沒有人敢托大，都是相互對視一眼後乖乖下馬步行。就這還需要彎腰低著頭，看見任何明軍神機營士兵都陪著笑臉。
別說麵對神機營將士，哪怕是最普通的漢人商旅和百姓也不是他們敢於得罪的。
草原之役已經打出了明廷的赫赫威名，沒有任何一個馬背民族敢於直視漢人。
“哎，你聽說了沒有？據說草原會盟的日子就定在明天，可是直到現在為止還不見這些漢人們搭建誓台，這算怎麽回事兒呀？”
“唔？隻聽你的問題，就知道你是剛剛來到哈拉和林不久吧？是不是還沒去看過朝廷的告示？那上麵早就寫好了有關草原會盟的詳細內容呢！”
“還請這位先生指點，小人隻是哈和拉部的小小族長而已，哪裏比得上先生您的身份尊貴呢？若是小人沒有看錯的話，您可是從大寧衛過來的商人？”
“哈哈哈，好眼力！不過你說什麽也算是朝廷所任命的部落大汗，我區區漢商而已，又如何比得了部落大汗？身份尊貴幾個字，實在不敢當！”
“不敢，不敢！敗軍之將，何敢言勇？先生是天朝子民，身份實非小人一個區區部落族長可以擔當得起！”身後跟隨著數名仆從的部落貴人絲毫沒有半點傲氣。
神機營橫行草原，導致了漢人地位大大增加了。
若是以前，來自內地的這些商人們見到任何一個部落的族長都會大加籠絡。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商人根本搭不上那些部落族長
內地商賈們千裏迢迢運來草原上的貨物，若是不想賣個好價錢怎麽說的出去。而這個時候，他們對草原部落的族長們就可謂是巴結至極了。平日裏沒有大的好處拿出手來，根本無法獲得青睞。可現在局麵完全反轉了過來，即便是最尋常的漢人百姓在草原上也是橫行無阻。
一切的原因，都在於明廷神機營在草原上以人命填出來的赫赫聲威。
見到對方很是識趣，漢商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隨後接到對方偷偷遞過來的禮物後，更是眉開眼笑。
“大汗真是太過客氣了！既然蒙大汗青眼有加，在下當然也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還請先生不吝賜教！”其實哈和拉部落的現任族長以前可是身份低微的奴隸，因此對於很多事情都還不太明白。
“因為草原各部來到哈拉和林的已然超過了大半之數，因此吾皇陛下便將明天定為草原會盟大典舉行之日。但是本次大典的舉行，卻是和以往有所不同。尤其是登壇祭告天地，那更是開天辟地以來第一遭。反正咱們都是有福氣的，可以趕上如此盛典。”
眼見這人說了半天還沒到正題上，旁邊早就有人按捺不住了。若是以前，早就有衝動的牧民衝上來教訓他如何加快說話速度講正事兒。
可是現如今，卻沒有任何人敢這麽做了。之前奉唐上仙軍令，但凡有挑起民族不和的部落牧民都會遭到血腥鎮壓。吃過幾次虧之後，各個部落的牧民們也都學乖了。
現如今明人就是大爺待遇，至少在日常交際中沒有人敢得罪他們——當然他們若是恃強淩弱欺負牧民，也會遭到明軍的嚴厲處置。
凡世間之事，不患貧而患不均！無論出身和信仰如何，其實隻要公平對待大家就足以保證政通人和。好比開放前的國內，雖然生活水準不高，可是由於盡量的公平存在卻使得大家都能感覺到心滿意足。反倒是改革之後，生活水準直線上升，但很多人卻感到了內心空虛。
這些得自現代的經驗，剛剛提出便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是公平待遇，可是無論軍方和內閣卻都不太滿意。無奈唐上仙威勢駭人，眾人也隻能認了。
“先生，還是請您說說有關此次會盟大典的具體細節行麽？我們就是想要知道點實際的東西！這會盟大典的祭壇，到底設在什麽地方？我們可以就近觀看麽？”
“當然了！不光可以就近觀看會盟大典全過程，甚至可以看到大典祭壇是如何誕生的呢！”商人的臉上陡然閃出了一陣異樣的神采。
旁邊的幾個人卻吃了一驚：“您……您說什麽？看到祭壇的誕生過程？”
“沒錯兒，明天正午時分，唐上仙會在眾人麵前施展神術，將祭壇營造而出！”
商人激動的情緒中，沒注意對麵幾個人全都麵色大變，相互交換個眼色後更是擔憂無比。
（特別鳴謝：書友“ibmandy”和“貓思語”投月票支持！Ps：小區下水改造，網絡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