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公元2010年2月18日，大年初五，長河省銀夏市，百味居。
拗不過陸浩的熱情，唐少哲來到了其號稱早已訂好了位置的百味居。這裏的飯菜很有特色，不但精美雅致，更兼滋味十足。以前的唐少哲很喜歡來這裏吃飯。
“少哲，這邊，這邊。”
剛上二樓，唐少哲就看見了陸浩站起來的熟悉身影。
“快坐，坐。小姐，可以上菜啦。”
拉著他坐好之後，陸浩一臉笑容道：“正月十五之前都是過年，今天初五。咱兄弟倆正好聚一聚，我可是大出血，今年的壓歲錢算是交代了。所以，你一定要吃好。”
唐少哲心中溫暖，嘴上卻道：“百味居這麽貴，何必來這裏？咱們兄弟倆，在哪裏吃飯還不是吃？我又不挑食。”
陸浩哈哈笑道：“過年麽，當然要開開葷啦。你不挑食是沒錯，可我挑食呀。大過年的，誰家還不吃頓餃子？”
明明身上裝著不少錢，可是此刻卻沒有一個好的借口能拿出手。唐少哲自然越發的鬱悶起來。看來在自己注冊在開曼群島的公司開張前，低調的生涯還要繼續。
“不錯，不錯，這一身穿的很精神嘛。哎，少哲，我發現幾天沒見，你似乎有點變化。”陸浩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唐少哲心中一緊，主神的體質改善是不錯，可是很難瞞過身邊熟悉的人。但是他卻裝作毫不在意道：“哦？說說，有什麽變化？”
“恩，說不上來。總覺得你小子似乎又變帥了。”陸浩支著下巴左看右看。
唐少哲故意擺個造型，輕鬆道：“切，那是哥哥我本來就帥。你這不過是一個醜男對帥哥赤果果的妒忌心在作怪罷了。”
“我擦，你開什麽玩笑？我醜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學校那可是新生10大校草中最具潛力的候選者。”
“你記錯了吧？新生10大校草最具潛力者好像是我！”
“切，明明是我。不信你丫去學校BBS上去看看……不過，現在還真說不定了。開學你丫嶄新出現，別人就全沒戲了。一看就是個標準小白臉！啊，對，小白臉。”
陸浩似乎發現了什麽似地，開始仔細端詳起唐少哲來。
“我說總覺得那點不對，你怎麽2天沒見突然變得這麽白了？而且不是那種蒼白，是健康紅潤又給人瑩白如玉的感覺。哇，你用什麽美白產品了？”
唐少哲知道讓陸浩揪住不放就會沒完沒了下去，於是直接住嘴，讓他去猜。反正他絕對想不到這是主神體質改善的效果。
“我想起來了，你前2天還被暗算了。難道挨揍還能增白？話說，你挨完揍，不但身上沒傷，反倒越發帥氣白淨了。難道挨揍真有效果？”
看著他還在邊上琢磨，唐少哲急忙轉移話題：“你說下午去哪個什麽助學金的現場確認是怎麽回事啊？”
“啊？其實就是去現場拍照，填一份申請表，將自己的情況填寫上就行。一點兒也不複雜。我已經幫你報完名了，你去確認一下唄。
“據說，今年是試驗第一期，看看效果再決定是否繼續下去這個基金。因此今年的條件很寬鬆的。咱先報上，起碼今年的錢就算省下了。”
“恩。”
“嗬嗬，菜來了。咱們開動吧？”
吃飯過程中，陸浩繼續滔滔不絕。唐少哲偶爾插兩句嘴，氣氛始終很歡快。最後，喝點湯，慢慢消化一下。
這時，陸浩卻是一副神秘模樣的看看周圍，才小心翼翼道：“少哲，你還不知道吧？昨晚可是出大事兒了！”
因為他總是這樣，唐少哲早就習慣了，隨意道：“哦？什麽大事兒？說說唄！”
陸浩側身過來，小聲道：“我這是內部消息。昨晚上咱們銀夏市發生激烈槍戰了！”
“槍戰？你電影看多了吧？這裏是中國，怎麽可能發生激烈槍戰？”唐少哲根本不信。昨晚他想去夜總會打聽個買槍的渠道都毫無收獲，怎麽可能會發生槍戰？
陸浩卻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不過，這可是真的。似乎是和一夥人販子有關聯。你說，現在人販子都能開槍拒捕啦？”
“你沒睡醒吧？你要說毒販子我相信。人販子嘛……拐賣婦女兒童或許在行，開槍火並拒捕完全是天方夜譚。”唐少哲繼續喝湯，根本不信。
“你還別不信。聽說這事兒昨晚鬧得很大。假如不是我舅舅是醫學院附屬醫院的大夫，我也不會知道。他昨晚值班時親眼所見，似乎槍戰最後警察還沒贏。”
“你說的是伊拉克還是阿富汗呀？這裏是中國！”
“是真的。聽我舅舅說，開始警察似乎是慢慢占了上風。可是後來似乎這夥人販子來了接應的人，似乎還有個神槍手。槍法可準了，警察似乎就沒擋住。”
“你越說越誇張。還神槍手？警察可以調動武警啊！還有狙擊手呢！”
“嘿嘿，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舅舅也就敢偷瞄兩眼，具體細節他也不知道。對了，警察說不讓外傳啊。你可保密了。小心引起市民恐慌。”
“拉倒吧。你這個市民都不恐慌，還會有誰恐慌？再說，這事兒連你都知道了，也就等於全銀夏市都知道了。還用得著我外傳？”
“靠，你丫最近舌頭越來越毒辣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
“好。”
銀夏市國際商務酒店的包間中，一個高大胖子正坐在窗前，正在拿著衛星電話打國際長途。假如唐少哲在這裏，一定會認出來這個人正是他昨晚定下來的貿易夥伴。
“老板，我是江海。夜冥教的人昨晚在銀夏市郊區和警方發生了激烈衝突。他們的目的似乎是盜取嬰兒。目前具體情況，我還在查證中。
“不過，昨晚的衝突引發了槍戰。夜冥教的四名死亡精靈差點就被捕了。最後，似乎安息女王及時趕到才將他們給救了出來。
“但是，這件事被警方封鎖了。目前還沒有相關消息外泄，我會盡快核實。……紅色警戒？還沒發現他們的人出沒。他們難道真的很厲害麽？
“昨晚夜冥教跟警察交手那樣激烈，也沒見他們現身呀？否則，那四名死亡精靈絕對逃不了的。……是的，我知道。那是守護者在中國的一次慘敗。
“但那並不能證明紅色警戒的力量就強大到了那種程度。有心算無心，加上他們主場作戰，守護者方麵又有些輕敵……
“……好的，我會注意的。……是，傾聽者的格言守則是少說多聽。……我明白。哦，老板，還有一件事向你匯報。
“昨天，我在這裏談攏了一筆價值1500萬的軍火生意。……不是政府訂單，也不涉及高科技武器，隻是普通的槍械買賣。
“……是的，是個大訂單。對方要訂購AK-47一萬支外加3000萬發子彈，後續還有可能追加訂單數額。定金我已經收下了。
“……明白。這筆交易不需要我們運輸到目的地，交貨地點定在休斯頓的港口。相信在美國的傾聽者會查清楚這批貨物的最終目的地。”
唐少哲和陸浩趕到“天不棄”助學基金會的報名確認現場後，看著麵前的摩天大樓，陸浩歎息道：“若不是銀夏國際商務酒店就是蕭老先生的產業，恐怕也不會選在這裏吧？”
“是啊，這裏的消費過於奢華了。”
“哇，少哲。你看，那邊是電視台的車吧？你說，我今天有沒有機會也上個電視？”
“我說，你至於這麽激動麽？再說，人家電視台肯定去拍蕭老先生和那些大人物，你一個一個路人甲估計沒什麽機會上電視的。”
“我擦，你才匪兵乙呢！拍完大人物之後，怎麽也要采訪一下現場觀眾吧？從第三者的角度來分析一下這個助學基金的意義吧？那我不就有機會了？”
“你也就隻有當小三的機會而已。我說醒醒啊，這大白天的，你就開始做夢啦？人家電視台那是得拍領導的。就算領導拍完了，還可以拍領導的領帶。你趁早靠邊站吧！”
說完之後，唐少哲直接進去，不理陸浩一個人發/春。陸浩急忙也跟了過去。兩人有說有笑的順著指示牌走去了確認現場。
果然，程序很簡單。就是照相，外加填一張申請表，將大致家庭和目前就學情況說清楚就行了。一般來說，這會很快結束。
不過，中國的事情遠不會這樣簡單。先是集體開會，然後又邀請基金會的發起人蕭立果發言。蕭立果據說已經超過80歲了，可唐少哲來說最多看起來像60多歲的樣子。
陸浩還在邊上感歎：“有錢人就是會保養啊。這位蕭老爺子看起來比我爺爺還年輕，可他比我爺爺大十幾歲呢。”
唐少哲笑道：“也許是老天爺看人家善事做多了，給的好人好報呢！”
陸浩點點頭，同意道：“恩，你說的也有道理。哎，真說不定這就是善有善報呢！”
等到各方麵領導、嘉賓講話發言一係列程序走下來，果然大把的時間已經消失了。最後才開始現場確認程序，據說還要在確認過程中抽取幾個幸運兒，晚上去蕭立果的別墅聚餐。
陸浩信誓旦旦的宣稱他去排號絕對是幸運兒，唐少哲也不在意，笑著答應讓他去排號。沒想到拿著這個序列號去照相的時候，還真被確認為幸運數字。
“哈哈，少哲，還是我的運氣好吧。我就知道，隻要我出馬，那幸運賬號就絕對沒跑兒。去吧，晚上據說還要安排和蕭老先生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