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6章 獨舞的堅持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風雨過後總會見到彩虹。七彩斑駁的天橋，斜斜掛在空中，讓每個看見的人都能感覺到其中的美麗。
獨舞輕輕挽著唐少哲的胳膊，陪他走在被雨水衝洗幹淨了的街道上漫步，盡顯依賴神色。
“……明白了吧？其實夜冥教根本就是個邪教，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麽美好。”
“那隻是神靈淨化世間的過程而已，終究還是會有通過了淨化的人類留下來生活。”
“拜托，你不要這麽倔強好嗎？我敢打賭，哈迪斯絕對不會留下任何人類活下去的。他所需要的隻是恢複自己的幽冥世界而已，人類有沒有根本就無所謂。”
“……好吧，或許哈迪斯大人最終會這麽做，可還有尼克斯大人呢！難道她也會坐視地球變成了幽冥世界嗎？按照你的說法，她也是需要修養的。”
“沒錯，妮可塞婭的確不需要幽冥世界，但她也同樣不會保持地球的原貌。她會在需要的時候，將地球變成黑暗世界。難道你認為人類可以在黑暗世界生存下去？”
“不，我還是認為你有些太偏激了，這些結果畢竟隻是你的猜測。無論是哈迪斯大人還是尼克斯大人，都對我們有過承諾。淨化之後的世界，會更好！”
“……”唐少哲真沒想到獨舞會堅定到這種水火不侵的地步，雖然已經接受了男人，卻還是不認可他對夜冥教的斷言，說什麽都沒用。
即便最後唐少哲都拿出來了末世位麵的諸多證據，獨舞也隻堅持認為那不過是兩位大神在淨化這個肮髒的世界，經過神靈審判洗禮的人類明天會更好，困難隻是暫時的。
下過一夜暴雨的小鎮街道上充滿了清新滋味，到處都顯得生機勃勃，可唐少哲卻很鬱悶。
他知道自己對女人很難狠下心來，特別是發生了關係後他更會將女人視作自身的天然組成部分。即便現如今和夜冥教已經是不死不休，可卻對夾在中間的獨舞很為難。
盡管沒有交代出來自己的全部底牌，但也透露給獨舞知道了自己身後同樣有著守護地球正常的大神支持。
“唐，正如你所說，這是神靈之間的對決，我們其實都不過是其中的炮灰而已。那為什麽我們不能就此退出腥風血雨的生活，轉而去追求寧靜的日子呢？我發誓，隻要你肯答應，我必然會拋下一切去陪伴你。無論將來的世界如何變幻，我也始終會和你在一起。”
獨舞的臉上盡是認真決然之色，唐少哲可以肯定她沒有說謊。
可現在的局麵並不是他想退出就退出的選擇，事情發展到今天已經由不得他做主了。
即便不去剝離主神，神戰中幸存下來的神靈也不會放過他。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就憑他擁有改變局勢的可能，競爭對手也絕對會先將他人道毀滅了才可以放心。反正為了至高神的權位，連眾神戰爭都可以掀起，消滅一個小小的人類又算什麽？
他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退後半步，隻能義無反顧的繼續前行，為自己打出個光明的未來。
“獨舞，不是我不願意陪你隱居下去生活，實在是目前的局勢下由不得我選擇。退隱之後我的結局隻能是死，除此以外再沒有第二種結果了。”
“死？那又能怎麽樣？我說過，不管未來發生什麽情況都會陪伴你。假如你死了，我會為你報仇之後一起死。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我也相信你是認真的。但我死了不要緊，我身邊的親人又怎麽辦？我現在是她們的全部依靠了，假如最終我不能獲勝，那麽她們的下場也會很慘。”
“唐，這個世界不會有人永生不死，我們所追求的也不過是死之前的生活盡心如意。在我們受到神靈對立的波及之前，盡情享受生活不好嗎？親人們也同樣可以選擇在有限的時間內盡情享受生活的快樂，為什麽總是去擔心死亡而不關心生命的精彩呢？”
麵對獨舞咄咄逼人的態度，唐少哲真想仰天長歎：這個女孩實在有些太獨特了！
此前結束了又一場激烈的肉搏戰後，唐少哲和獨舞已經談了很多。也知道了獨舞現在其實隻有15歲，不過是以因為激發了血脈力量才顯得很成熟。
即使現在她看上去大約17歲了，但那也是因為血脈力量尚未完全消散的緣故。
盡管也經曆了很多事情，甚至在夜冥教當中殺伐果斷，獨自解決過很多難題，可某種程度上獨舞的心中還是帶有特別的堅持或者說單純。
這一點，讓唐少哲感覺格外為難，很多理性的邏輯根本就沒法讓她接受下來。
“……嗯，獨舞，享受生活其實也不是不行，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嗯……除了你之外，其實我還有青梅竹馬的女友，她……”
“分手！”獨舞根本不聽他說完就給出了處理方案：“我們可以給她足夠的經濟補償，但我不會允許她分享丈夫，這是底線！”
唐少哲苦笑不已，怎麽可能和段娜分手呢？這堅決是無法同意的！
“不，獨舞，我想你需要知道，我和她之間有過很多美好的過去回憶，而她的付出也很多很多，我無法和她分手。就像我不想失去你，同樣也不想離開她！”
獨舞臉色不變，徑自陳述道：“你們的過去我不管，但未來隻能和我一個人分享。除了分享你之外，其他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下來。或許你很博愛，但我很自私！”
根本用不著考慮，唐少哲就直接搖頭：“不行，我不可能放棄娜娜。她為我付出了太多，我不能沒有她，而她也離不開我。除了這個條件之外，什麽都好說。”
“哼，除此之外還有什麽？”獨舞冷笑道：“我絕不會允許你在擁有其他女人的同時，和我糾纏不清。我的男人，隻能屬於我。就像狗狗和咖啡，我的就是我的！”
聽到這個比喻後，唐少哲頓時就黑了臉：什麽時候他已經和狗的地位畫上等號了？
“那我們肯定無法達成一致了，你的條件我做不到。”唐少哲還試圖挽回一下：“獨舞，你要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很……”
“我不管其他人，我絕不可能接受。就算你成了神靈的偉大存在，這個條件也沒的妥協。你隻能選擇，要我還是別人，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不等唐少哲說完，獨舞就已經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發言，什麽理由都不聽。
這種局勢真讓唐少哲感覺為難，習慣了在大明位麵的強勢地位後，他很難接受這個意見。
對於獨舞他確實很有感覺，那種吸引力危險而致命，就像毒品般無法消除。現在麵對她強硬而堅決的態度，唐少哲真心無奈到了極點。
“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嗎？我們總能找到雙方都能接收的條件，或許我們……”
“算了吧，唐，或許這就是我們彼此的宿命。等你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再來找我，我的房門永遠對你敞開。隻要你想清楚了，任何時候來找我都可以。”
“……那你難道還要繼續為夜冥教效力下去？至少你要退出這個邪惡的教會吧？”
“可以啊！等你想通之後來找我，我保證會立即拋去身邊的一切，和你選擇隱居生活。”平靜的訴說了自己的態度後，獨舞順便又更緊密向他身邊靠了靠。
“你現在沒有了哈迪斯的神念附身，血脈的力量肯定無法再次激活了。繼續留在夜冥教，你肯定會遭遇很多困難。我覺得，你還是……”
“無所謂！我的男人還沒有來找我，怎麽樣生活都無所謂。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妥協的隻有2件事——男人和咖啡，我的選擇不會改變，任誰也不能讓我改變！”
“那我們難道還要繼續戰鬥嗎？要知道你在夜冥教就免不了會和我敵對下去！”
獨舞輕輕將臻首倚在唐少哲的臂膀上，幽幽道：“我不會對你動手的，即便我死也不會！”
望著街邊翠綠的法國梧桐——實際是懸鈴木，唐少哲隻能歎息後麵色苦悶。繼續相對無言走下去，終於在最後他猛然轉身將獨舞攔腰抱起來。
在獨舞亦驚亦喜的驚呼聲中，唐少哲已經抱著她直奔旅館——什麽都不用說了，深深的愛戀隻能用行動來證明。愛確實需要用語言來表達，更需要去做！
———————————————
“你不用留手，之前你準備怎麽去做，今後可以繼續。我們畢竟是敵對雙方，你的任何選擇我都理解。”麵色還有些潮紅的獨舞聲音強自鎮定，可顫音卻泄露了此刻的心情。
激烈地肉搏戰總是短暫而甜蜜，可生活卻不是隻有男上女下。
即便是在最激烈的戰場上，唐少哲也沒能說服獨舞接受段娜的存在。
好吧，那就這樣吧！起碼夜冥教的底牌已經探明了不少，來歐洲的主要目的也算完成了。今後的未來會如何發展下去，或許就連神靈也說不清楚，順其自然好了。
“那我們就此分開，期待我們的下次會麵。其實我覺得吧，獨舞，你還是考慮……”
獨舞還是沒等唐少哲說完就打斷了他：“你記住，我永遠都在等著你。隻要你做出了決斷來找我，隨時隨地我都可以和你走。就這樣，我愛你，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