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丁春秋的杯具人生
此時,丁春秋和蘇星河師徒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丁春秋和蘇星河師徒這兩方正彼此対掌著,狂運著內力,想將對方擊傷。內力狂運之間,蘇星河師徒的衣服中都鼓足了氣,直如順風疾駛的風帆一般,額頭上滿是大漢,而那丁春秋確是談笑自若,衣袖輕揮,似乎漫不經心。
兩者之間的高下,眾人心中都有了結果。
那些星宿派弟子,一看丁春秋那大發神威的畫麵,嘴裏就立刻拍著馬屁,頌揚之聲頓時響成一片。
“星宿老仙舉重若輕,神功蓋世,今日教你們大開眼界。”
“江湖小醜,速速受死!”
“有誰不服,待會不妨一個個來嚐嚐星宿老仙神功的滋味。”
“古往今來,星宿老仙天下無敵!有誰膽敢螳臂當車,不過自取滅亡而已。”
此時慕容複等人雖然見蘇星河大落下風,可是卻認為這是人家的門戶之爭,同門自殘,旁人不必參與,是以星宿派群弟子雖將丁春秋捧上了天,慕容複等均隻微微而笑,不加理會。
“噗……”
丁春秋一聲大喝,體內的內力狂運之下,隻見的蘇星河和薛慕華紛紛口吐鮮血,不住地向後退去,顯然這場內力之爭,丁春秋獲得了勝利。眼見一擊得手,丁春秋當下乘勝追擊,內力集於掌心,就想將中門大開的蘇星河和薛慕華擊斃。
眼見蘇星河大難臨頭,眾人正深感焦急之時,忽然間之前陸無塵進去的那三間木屋方向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一道聲音響徹整個山穀,隻聽那道聲音說道:“丁春秋,你這孽徒,沒想到我還沒死吧?”
說話間,一道高約十尺的人影閃電般衝上前來,一掌向丁春秋拍去!
那道人影距離丁春秋約麽有七八丈遠的距離,可是這一掌拍出,卻是掌風呼嘯,鋪天蓋地的掌力直壓上前,竟將丁春秋前進的腳步給硬生生地阻止了下來。這一掌之威,可見一斑!
丁春秋一聽見這道聲音,瞬間嚇的毛骨悚然,仿佛見到了厲鬼一般,尖聲叫道:“這……這不可能,你,你怎麽還沒死!”說著也顧不得繼續擊殺蘇星河等人,在眾弟子的鑼鼓聲中,扭頭便逃。
那道人影一掌拍走丁春秋,隨後立在場內,眾人這才看清,原來是虛竹那小和尚,脖子上騎著一位極為英俊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自然就是無崖子了。
原劇中,無崖子原本打算用畢生功力造就出一位年輕高手,來幫他殺了丁春秋,可是卻被陸無塵的話給點透,既然段延慶到了那般田地還能有此成就,他無崖子又為何不能?就算到時候形象稍微差了些,可也總比內力全無之後變成一個皮包骨的老頭子強吧。
所以他在木屋之中功力是沒給虛竹,倒是把北冥神功、天山六陽掌等功夫挑些簡單易記的招式教給了虛竹,功力倒是自己留下了。
等虛竹記完了那些武功,無崖子當即以虛竹當腿,殺了出來,恰好救下了蘇星河和薛慕華。
此時的丁春秋,好像喪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無崖子坐在虛竹肩膀上,大聲道:“追!”隨即就將自身的內力輸入到虛竹的體內。
虛竹有無崖子的功力輸送,這一跑起來腳下生風,幾乎是片刻之間便與丁春秋不過五六丈距離,無崖子微微眯起雙眼,雙掌功力凝聚,又是“呼”的兩掌擊出!
“救命!救命!”
丁春秋這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師父無崖子最是懼怕。之前他偷練化功大法被發現之後,委曲求全一番後才找了個機會偷襲,將無崖子擊落穀底的。雖然弑師這種事情他有過先例,但心中對無崖子的畏懼永遠都存在,別人不知道他師父的厲害,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又見無崖子,哪裏還有還手的膽量,當即大聲呼救埋頭逃跑。
可是畢竟無崖子的掌力極快,丁春秋隻叫了兩聲,後背已然中掌,“噗”的一口鮮血吐出,隨即癱軟在地,那狼狽的模樣,哪裏還有半點得道高人一般的風範,惶惶然仿佛喪家之犬一般。
“哈哈,好孩子,今天你為我做腿,我便送你一件禮物!”無崖子眼見惡徒丁春秋癱倒在地,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雙掌伸出,頓時,一股一股無邊的吸力自無崖子的掌心散發出來,一個空氣漩渦瞬間出現,巨大的吸力從其中散發而出。
北冥神功。
無崖子居然使出了北冥神功!在場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丁春秋身體中竟出現一道道藍光,而那些藍光都不住的向無崖子手掌之中流動,丁春秋一開始還拚命掙紮,可是不過多久之後,便越發的虛弱下來,到了最後,原本還算光滑的臉上,竟布滿了一條條縱橫交叉的深深皺紋,滿頭濃密的白發已盡數脫落。
眾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丁春秋從一個絕頂高手轉眼間便被吸成了一個龍鍾不堪的普通老者,不由倒吸冷氣。相對於其他來說,陸無塵和段譽更多了一絲駭然,隻因為他們也都會這北冥神功,但這門武功在無崖子手中被施展出來之後,竟會如此可怕,給兩人上演了一把隔空吸功的劇目。
吸完了丁春秋的內力,無崖子眯著雙眼,嘿嘿一笑,說道:“大功告成了!乖孩兒,你福澤深厚,遠過我的期望,這人的內力,就送給你啦!”
陸無塵看的咕嘟一聲咽了口口水,暗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之前無崖子的全身功力沒傳給虛竹,倒是把丁春秋的內力給吸幹了,聽他的意思,現在的虛竹功力,豈不是就是丁春秋的畢生功力?這個小和尚,果然是運氣爆崩,屬於走馬路上都能被錢砸暈的那種人啊——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嗎?”
陸無塵在這邊暗中吐槽,其他人卻是徹底的呆了。
眾人隻是知道無崖子很強,可是強到這種程度,卻是始料未及的。
“這是什麽武功?“慕容複看著丁春秋的屍體,皺眉喃喃自語道:“不像是化功大法,可是有點相似之處,我為何從不知有這麽武功?”
對於無崖子吸幹了丁春秋的內力,這件事情對於正常的江湖中人來說,確實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情,不過此時在場以無崖子的武功最高,眾人雖然心中大為疑惑,卻是無人說出來,更何況那丁春秋也是一個標標準準的惡人。
望著丁春秋那幹癟的屍體,陸無塵不禁歎息道:“這丁春秋也真可憐的,一輩子為禍江湖,甚至幹出弑師這種江湖人所不齒的事情,誰曾想到,到頭來夢一場,這算不算一個杯具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