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負

也就是這一眼,頓時讓我肝膽俱裂,心疼得要命,從小到大我都沒有為哪個人如此動容過,裴言嶠這個男人卻讓我痛得險些呼吸不過來。

我幾步跑過去,連忙蹲在裴言嶠的腿邊,手握住他的胳膊,“言嶠…………”,我疼惜而沙啞地叫著裴言嶠的名字,眼中一片潮熱,淚水快要掉下來了。

裴言嶠定定地看著我,瞳孔裏卻恍惚沒有焦距,近距離內我越發清楚地看到他充斥著猩紅色的雙眸,我心痛如刀絞,抬手想要撫摸他的臉。

下一秒鍾裴言嶠卻出其不意地攬住我的脖子,把我壓向他,緊接著他猛地吻住了我的唇。

“唔…………”我一驚,嬌嫩的唇瓣被裴言嶠的狂猛弄得很痛,我出於本能地掙紮了一下,想讓他溫柔一點。

他大概以為我要躲開,於是一隻大手越發用力地掌控著我纖細的脖子,這一刻我絲毫不懷疑他會失控掐死我。

我的唇還沒有來得及張開,裴言嶠已經用牙齒咬破了我一層皮肉,在我吃痛之下他強行把舌頭頂了進來。

滾燙而濕滑的,混合著鮮血的腥甜和酒精氣息,裴言嶠在我柔軟的口腔內壁橫衝直撞、攻城略地,或是卷起我的小舌頭用力地吮吸著。

他前所未有的**著我,那麽強勢霸道不顧一切,我都有些呼吸不過來了,大腦裏缺氧一陣暈眩,試圖用手推開他的臉。

裴言嶠卻不僅不放過我,反而一把扣住我的手腕,隨後拽住我的胳膊,在強吻我的過程中,裴言嶠起身把我甩在**。

也不給我反應的時間,他分開雙腿坐在了我的身上,致使我不能動彈,他還覺得不夠,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就把我的雙手綁在了一起。

昨晚噩夢中的情形洶湧而來,我一下子睜大瞳孔不可置信地盯著裴言嶠,回過神來後我準備把裴言嶠掀翻到地上去,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想以我的身手,他也不能從我這裏占到多少便宜。

但當我看到裴言嶠眼中的迷離和痛苦時,我一窒,頓時放棄了掙紮,他現在不清醒吧?感覺到裴言嶠下身蘇醒的雄壯之物,我乖順地閉上了眼睛,既然他想發泄,那就由著他好了,我舍不得讓他難過。

“為什麽不看我?你有那麽討厭我嗎戚楚楚?”裴言嶠在這時壓下來,他像是一堵牆一樣,厚實的胸膛把我大半個人都覆蓋住了,他用修長的手指掐著我的下巴,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

裴言嶠貼著我的唇,呢喃著說:“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得到你身體的男人不是楚辭,而是我。就算你覺得惡心,你也必須接受我,反正做都做過了,再多給我幾次也沒有關係。楚辭他不會介意不是嗎?等滿足了我,我再放過你。不…………”

大概是因為喝多了酒,裴言嶠腦子有些混亂,剛說完他就改口了,附在我的耳邊,他的語氣裏透著瘋狂和狠戾,“我會先殺了楚辭,然後再殺了你戚楚楚,讓你入我裴家的祖墳,這樣一來,你生是我的人,就算死,也還是我的鬼。”

我:“…………”

這什麽跟什麽啊?他不是說自己從來不勉強別人,不會要一份施舍的感情,並且還會成全我和楚辭嗎?我知道糾纏不清並非是裴言嶠的性格,就像他寧願自己痛苦,也不再去打擾段敘初和蔚惟一一樣。

然而此刻他卻違背了自己的行事作風,是不是代表在他心中我已經超過了蔚惟一,他愛上我了?是啊,從昨晚到現在他的種種表現來看,我就應該確定裴言嶠愛上我了,不再是最初淺淺的喜歡,而是深深的愛。

我為這個結果感到興奮,比任何時候都要激動,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裴言嶠已經開始脫我身上的裙子了。

在這種事上他還是第一次那麽粗暴,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力氣,他直接把我的衣物撕成碎布,幹脆利落而又優雅地丟了出去。

而裴言嶠自己也僅僅隻是解開腰間的皮帶,拉開褲子的拉鏈,隨後他架著我一條細長雪白的腿就進去了,他竟然自己…………進去了?此刻是大白天,雖然他的速度很快,但剛剛我還是瞥了一眼。

他確實很壯觀,而且顏色深而黑,這足以證明裴言嶠的強大和精悍,即便這次裴言嶠連前戲都沒有做,但這樣的感官刺激和他短暫的撫摸,還是讓我動情了,在最初的不適和劇烈疼痛過後,我就接納了裴言嶠的存在。

他進去後絲毫沒有停歇,緊接著動作起來,半跪在那裏把我的腿架在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撞擊著,在我身體裏掀起前所未有的驚濤猛浪,感覺到我的迎合,裴言嶠冷笑了一聲。

他喘息著,沙啞地說戚楚楚你果真是一個妖精,早知道這樣,平日裏他也不會浪費時間,克製著自己的*做那麽多前戲了。

我的唇間止不住溢出呻吟,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回答裴言嶠,但我並不覺得羞恥,他是我的男人,我愛他,如他渴望我一樣渴望他,所以我才會動情。

我被他狂猛的動作弄得有些受不住,害怕和慌亂之下伸出手想要讓裴言嶠抱我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腕被束縛,而裴言嶠見狀動作一頓,隨後他握住我的腿不由分說地折疊在了我的胸前,反壓在腦袋兩邊。

我看上去蜷縮成一團,像是在反抱著自己的腿,同時裴言嶠壓了下來,與我緊密貼合在一起,速度極快地聳動著,粗硬的雄壯之物次次撞入我身體最深處。

裴言嶠不再顧及我的感受,再加上他喝了很多酒,大白天的這場歡愛持續了很長時間,我幾次達到巔峰,那裏又酸又痛,但更多的則是裴言嶠給予我的快樂,每次到這個時候都希望他永遠不要停下、不要離開。

愛一個人到了最深處,隻想瘋狂地跟他融合在一起,哪怕耗盡自己所有的精力,也恨不得能成為他身體裏的一部分。

我都快暈過去了,裴言嶠才總算得到滿足,一股滾燙的精華驟然灌入我的裏麵,十幾秒鍾後裴言嶠長鬆一口氣重重地癱在我身上,把汗水淋漓的臉埋在我的胸前,他粗重地喘息著,久久沒有再動一下。

經過了一場大戰,我疲倦而又困乏,心裏卻安定下來很踏實,在裴言嶠解開我的手腕後,我像往常一樣用兩手抱住裴言嶠的腦袋,把他當成一個孩子對待,手指一下一下撫著他被汗水浸濕的頭發。

在我的安撫下,我感覺到裴言嶠渾身的肌肉漸漸放鬆,怒火也消散了,整個人恢複以往的柔和,這讓我的唇邊不由得浮起笑意,在裴言嶠的頭頂吻了一下,我低聲叫他的名字,“言嶠…………”

裴言嶠渾身猛然一僵,隨後從我裏麵出來,翻身下去平躺在了我的身側,他拉過被子蓋在自己和我的身上,抬起手掌覆在臉上,好半天裴言嶠用平靜的語氣說:“我喝醉了,所以剛剛才做了衝動的事。”

我:“…………”

我忍住想踹他的衝動,轉過頭盯著裴言嶠,嘲笑著說一般喝醉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他沒有醉,反而拿喝醉了作為不負責任的借口,也太沒有出息了,更何況新婚那天他喝得不知道比今天多了幾倍,怎麽不借酒醉碰我?

裴言嶠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這才放下手,睜開眼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唇邊噙著一抹弧度,他諷刺地問我:“所以你想怎樣?告我強jn你嗎?那還真是好笑了,剛剛你比我還享受吧?”

“我們是夫妻,不存在強jn一說,我很享受沒有錯,但那是因為對方是你,我愛你才會這樣。”我知道裴言嶠有時候也就嘴巴毒了一些,對我這樣,他心裏必定愧疚而又疼痛。

我靠過去,伸出手一把將裴言嶠抱住了,把臉埋在了他厚實的胸膛上,聞到他身上酒精混合的氣息,我的心口又是一陣抽搐。

裴言嶠沒有推開我,但他也沒有抱我,用一種自嘲而艱澀的語氣說:“過兩天我們就不是夫妻了,下午按照原計劃回t市吧,剛剛的事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

我:“…………”

我忍不住了,一下子從**坐起身,也不管自己此刻沒有穿衣服,低頭看著裴言嶠,我咬牙切齒地說:“二貨你腦子有問題,但耳朵也不行了是嗎?你選擇性忽略我的話對吧,我說我愛你,我不會跟你離婚。”

平日裏我一直都是波瀾不驚的,很少因為什麽事動氣,不是我性子隱忍,而是幾乎沒有我太在乎的,所以才不會計較,但自從跟裴言嶠在一起後,他總是能輕易挑戰我的底線。

我又好氣又好笑,反問裴言嶠是不是自己舒服後,就過河拆橋了?他能不能男人一點,敢作敢當?

裴言嶠被我刺激到,也從**坐起來,反駁說他怎麽不男人了?難道剛剛他對我太溫柔了,才被我這樣鄙視?…………沒玩沒了地說著,裴言嶠突然頓住了,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後,瞳孔驟然縮緊,連麵色都變得蒼白了。

我頓時一驚,以為又發生了什麽事,正要開口問裴言嶠,他卻突然扯掉我身上的被子,隨後兩手掰開我的大腿,低下頭看過去。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裴言嶠仿佛被嚇到一樣,倒抽了一口冷氣,“楚楚你流血了。”

流血?是他剛剛傷了我嗎?但我並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隻是肚子有些痛。

我一看果然雪白的腿間沾染了鮮血,同時又有一股熱流湧出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例假來了,原本應該還要晚幾天,但大概是最近因為結婚的事而繁忙勞累,情緒也不太好,才打亂了月經周期。

“對不起楚楚,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我神色如常,裴言嶠卻以為是自己把我弄傷了,他嚇得半死,驚慌失措地說著,抬頭在我臉上安撫地親了一下,隨後他的兩手勾住我的腿,就要把我從**抱起來。

我連忙摟住裴言嶠的脖子,告訴他我沒有事,我隻是例假來了。

他動作一頓,擰著眉頭反問我什麽意思?

我一巴掌拍到裴言嶠的額頭上,恨鐵不成鋼地問他是不是騙我,若不然他的生理和人體解剖課到底怎麽學的,再沒有常識也至少知道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吧?

“哦。”裴言嶠怔愣地應了一聲,就在剛剛那一刻他的麵色慘白如紙,眼睛裏一片通紅,此刻他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坐在床頭一把將我裹在他的懷裏,像是失而複得某種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裴言嶠迷亂地親吻著我,聲線沙啞地說:“我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巧,我記得你的生理周期,不是這兩天,所以你突然這樣,真的差點嚇死我。對不起楚楚,對不起…………”

我彎起手臂反抱住裴言嶠,就知道裴言嶠心裏會愧疚,傷害了我,他自己會比我更心疼,而我不是那麽嬌弱的女人,知道裴言嶠是因為害怕我真的會跟楚辭在一起,剛剛才會有那麽失控的行為。

後來裴言嶠抱著我去浴室洗澡,兩人赤身*地站在淋浴間裏,我終於有機會把裴言嶠看光了。

他卻很不自然,上前半步將我壓在牆壁上,用他的身軀覆蓋住我,裴言嶠的腦袋埋在我的肩膀,悶聲問我是不是很醜?

“嗯?”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時感覺到他再次蘇醒的某物,我差點沒有笑出聲。

原來是因為他覺得醜,才不讓我看的,他這是有多嫌棄自己?他不是一直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第二好看,他最愛自己嗎?

我貼在裴言嶠的耳邊,意味深長地說:“確實很醜。”,感覺到裴言嶠摟在我腰上的手臂倏忽收緊,我曖昧地補充,“但我很喜歡,隻要是你的,我都很喜歡。”

裴言嶠聽後低沉地笑出聲,咬著我的耳朵,他沙啞而邪魅地說楚楚你的好美,隨後他的下身又開始蠢蠢欲動,卻不得不竭力克製住了。

裴言嶠自己匆忙洗過澡後,他在腰上圍了浴巾走出去,從房間裏拿來衣服和衛生巾給我,什麽都沒有說,就去收拾床單了。

我再出來時,屋子裏已經整理好了,裴言嶠正坐在床頭抽煙,見我也要上床,他遲疑了一下,把手中的煙掐滅,裴言嶠伸出手臂把我摟到懷裏,他的手撫在我的頭發上,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頂,裴言嶠晦澀而無奈地問我,“你想怎麽樣?”

“為什麽不幹脆利落點,非要這麽折磨我?你知不知道早上醒來時,沒有看到你,我有多害怕,心有多痛?我以為你走了,你迫不及待地找楚辭去了。”

聞言我抱住裴言嶠精壯的腰身,依偎在他厚實炙熱的胸膛裏,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此刻我們都平靜下來,有些誤會也容易解開,但曾經差點被楚辭侵犯,還是讓我有些難以啟齒。

我抿著唇,深吸一口氣,最終開口說道:“昨晚你收到的那張照片,是戚善美發給你的,但我和楚辭僅有的一次親密舉止,是在楚辭給我下藥的情況下發生的。”

照片裏是那天晚上楚辭帶我回去他的別墅後,我們兩人站在車子邊,我的手無力地抓住楚辭的胳膊,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而他握住我的臉,低下頭正要親吻我。

然而楚辭的吻還沒有落下來,戚善美的幾個下屬就從黑暗裏衝出來,他們把我從楚辭的手中救走後,帶著我去了戚善美的住所,那晚我在加滿冰塊的浴缸裏泡了幾個小時,藥效才過去。

我對裴言嶠說完這些,從包裏拿出錄音筆給他,裏麵錄下了中午戚善美說的話。

如今有憑有據了,裴言嶠不可能不相信,他聽後震驚而又憤怒,緊握的拳頭上青筋暴突,我試圖去安撫他。

下一秒鍾卻隻聽“砰”的一聲,裴言嶠一拳頭砸在了床頭櫃上,床頭櫃震動一下,隨後歪倒過去,“劈裏啪啦”的響動下,複古又昂貴的台燈碎裂了。

而裴言嶠白皙的手背上頓時鮮血直流,他低著頭,胸腔和肩膀都在不停地震動著,像是一個被囚困的獸發出“啊———”的嘶吼,眼瞧著第二拳頭就要砸到牆上。

“言嶠!”我驚喊出聲,平日裏我都是從容不迫、處變不驚的,何時像此刻這麽慌亂無措過,在裴言嶠第二次揮出拳頭時,我撲過去猛然抱住他的胳膊,眼中的淚水猝然間洶湧而出。

我搖搖頭,哭著哀求裴言嶠,“不要言嶠…………不要傷害自己。我沒事,我沒有被楚辭碰過,我一直都是你的,我愛你裴言嶠…………”

裴言嶠的動作一頓,隨後轉過身一把將我裹入他的胸膛,他的兩條手臂抱得我很緊很緊,下巴抵在我的頭頂無比愛憐而又狂亂地摩挲著,我隻感覺到他眼中的淚水大顆大顆地砸落下來,很快地染濕了那一小片頭發。

裴言嶠滿含著心痛,哽咽地叫著我的名字,“楚楚…………”,他一遍一遍地跟我道歉,一方麵愧疚那個時候沒有盡到準未婚夫的責任,才讓楚辭有了可乘之機,再者這次他不該誤會我,以為我喜歡的男人是楚辭。

“我在,言嶠我在…………”我泣不成聲地應著裴言嶠,滾燙的眼淚濕了整張臉,這些年我哭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連那天晚上差點被侵犯,我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而我向來是個高貴而完美的人,這件事成為我人生中最大的汙點,讓我因此有了很深的陰影,我覺得自己似乎肮髒了,不敢對任何人提起,更沒有讓裴言嶠知道,不可否認我是自私的。

那個時候他不愛我,我害怕他得知我這不堪的一點後,他更加嫌棄我,所以我一直都在試圖隱瞞,在聽說裴言嶠給楚辭下藥時,我心裏抵觸,想起楚辭也對我這樣做過,我才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這件事藏在我心裏太久了,就像殺了人,時刻都在擔心會被警察抓到一樣,此刻終於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對裴言嶠說了出來,我如釋負重感到無比的輕鬆,同時心中的那根線斷掉了,以至於我的情緒崩潰。

在我最愛的男人的懷抱裏,我再也控製不住失聲哭出來,生平第一次這麽肆無忌憚、放任自己,我讓自己這麽脆弱,因為我有了裴言嶠,他會保護我、為我遮風擋雨,以後我再也不用一個人承受所有。

我哭得頭暈眼花渾渾噩噩的,過了很久才慢慢平息下來,想起裴言嶠受傷的手,我掙開他的懷抱,下床要拿醫藥箱過來,裴言嶠卻用一條手臂挽住我的腰,再次把我揉入他炙熱的胸膛。

他的臉埋在我的肩上,沙啞地呢喃著,“我沒事楚楚,讓我多抱你一會。若是那天你真的和楚辭發生了關係,其結果你就要嫁給他了。如此一來,我怎麽可能有機會擁有你,又怎麽能體會到真正的愛情?”

聞言我搖搖頭,從裴言嶠的胸口抬起臉,淚眼朦朧地凝視著他,卻是笑著堅定而決絕地對裴言嶠說:“如果我真的被楚辭毀了清白之身,那麽我一定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我愛你裴言嶠,這一輩子我的身體和心,隻屬於你裴言嶠一個男人。”

裴言嶠一怔,瞳孔顫動帶著震撼,隨後他抬起一隻手握住我的臉,修長的手指穿過我耳邊的頭發,裴言嶠深深地凝視我良久,“楚楚…………”,他沙啞而動情地喊了一聲我的名字,低頭吻住了我,無比的溫柔,像是對待最珍貴的寶貝。

我坐在裴言嶠的腰間,和他麵對麵,感覺到他下身始終沒有疲軟的硬物抵著我,我用手推著他的臉。

裴言嶠這才拉開幾厘米的距離,用濕滑溫熱的舌頭把我臉上的淚水一點點吮幹後,裴言嶠的手掌握在我的後腰上,額頭跟我抵在一起,親昵地蹭了蹭。

他呼吸間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笑著說我的眼淚很好吃,讓我多哭一會。

我不以為然地瞥過裴言嶠,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隨後把纖柔的身子依偎到裴言嶠寬厚的懷抱裏,我輕輕地闔上雙眼,心裏甜蜜,唇邊含著一抹淺笑。

裴言嶠的手撫在我後背的頭發上,垂眸凝視著我,他的麵色複雜陰晴不定,半晌後裴言嶠在我的頭頂淡淡地說出這樣一句話,“我會讓人先把楚辭殺了,往後再滅掉他整個楚家。”

聞言我渾身一僵,猛地從裴言嶠的胸膛抬起頭,張口想說些什麽,裴言嶠卻用修長的手指按壓住我的唇,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他唇邊勾著笑意,深褐色的眸子裏卻是一片陰鷙,“你不要念在你們多年的兄妹情義上,而替他求情。那個時候他明知道你不愛他,快要嫁給我了,他卻用下藥這麽卑鄙的手段試圖得到你、毀你清白,那麽他有顧及你的感受,替你著想嗎?”

裴言嶠搖搖頭,語氣裏含著譏誚和諷刺,“真正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楚辭他的心理已經扭曲了。”

我知道裴言嶠這次真的動怒了,他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厚實的手掌撫著我的臉,裴言嶠眯著眼睛威脅道:“你若是為他辯駁,我就當你心裏有他的位置,那麽我保證他會死的更慘。”

我無言以對,想起這些年裏楚辭對我的好,在我愛上裴言嶠之後,一切都變了,我隻覺得深深的悲涼和歎息,而在楚辭對我下藥時,我確實動過殺他的念頭,但終究還是沒有忍心。

裴言嶠盯著我,確認我對楚辭是真的沒有情義了,他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低沉地對我說:“既然你讓下屬割戚善美的手腕,是為了讓她以自殺逼迫楚辭娶她,那就還按照原計劃進行吧。”

“再怎麽說戚善美也是你的妹妹,那天晚上不管是否出於私心,她救下了你,這筆賬我就跟她抵消了。”

聞言我心裏很感動,知道裴言嶠是在顧及著我的感受,正如裴言嶠所說,畢竟我和戚善美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而她發照片給裴言嶠,是因為那兩天晚上她和楚辭發生關係後,楚辭卻不願意娶她,心心念念的依舊是我,戚善美才不甘心想要報複我。

在我看來,一張照片怎麽可能分開我和裴言嶠?裴言嶠不過是一時憤怒和嫉妒,再加上我並沒有立即解釋澄清,昨晚他才說出那樣一番絕情的話,事實上他放不下我,才會借著醉酒挽留我。

戚善美終究沒有釀成大錯,希望這次能給她一個教訓,而以後我回去t市,就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了,就算她對我心存恨意,她也沒有本事能把我怎麽樣,到時候再做出什麽來,我保證不會再讓她活下去。

“戚善美這一‘割腕自殺’,恐怕楚辭不想娶她,也必須娶了。”裴言嶠在這時開口,唇邊勾著好看的笑,卻說出最殘忍的話,“我暫時留楚辭一條性命,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隨後裴言嶠用手機打給下屬,讓對方先找幾個男人玷汙了楚辭,最好是讓楚辭染上ng病或是艾滋之類的,再廢了楚辭,讓楚辭從此不能人道,這樣一來,就連戚善美也受到了懲罰。

裴言嶠雖然不混黑道了,2k組織也在幾年前被段敘初解散,但段敘初和裴言嶠依舊有這方麵的人脈,依照2k殘餘的勢力,那些人完全有實力對付身份尊貴的楚家長子,甚至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無論如何也查不到裴言嶠這裏。

這讓我感到精疲力盡,乏力地闔上雙眼,用手蓋住臉,我隻覺得心裏壓抑而又一片荒涼。

裴言嶠在這時放下手機,把我的手拿下來包裹在他寬厚的掌心裏,盯著我的眼睛,他低沉地問:“怎麽,嚇到你了楚楚?”,他彎起手臂摟住我,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歎息著說:“看來以後還是不要讓你知道這些事了。不要怕我楚楚,我其實很善良、很溫柔、很可愛、很呆萌、很…………”

“很二貨、、很不要臉、很娘氣?”我挑挑眉,嘲笑著接道。

其實我心裏清楚裴言嶠隻是表麵上玩世不恭,在感情上很執著,有時候太一根筋了,事實上他如果沒有真正的手段和實力,怎麽能在裴廷清離開的一段時間,回去裴家力挽狂瀾?

這幾年裴家財閥在他的手裏也是更上一層樓,他隻不過是太漫不經心,習慣了用遊戲人間的心態生存,在這點上我二哥和裴言嶠很像,因為背負的太多,所以寧願自欺欺人,活得不那麽清醒理智。

裴言嶠親了一下我的耳朵,臂彎裏抱著我,他低沉而愉悅地笑出聲。

我要下床找醫藥箱,他不讓,反而愧疚地跟我道歉,說他剛剛不溫柔弄痛我了,以後不會再這樣。

我不聽他沒玩沒了地碎碎念,踹他一腳,讓他自己趕緊去拿醫藥箱過來。

後來在給裴言嶠包紮時,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手背,我心疼地掉了淚,威脅他如果以後再敢傷害自己,我就一個月不讓他碰我。

裴言嶠湊過來在我唇上親了一下,腦袋埋在我胸前,跟個寵物似的蹭著我,“知道了老婆。”

晚上裴言嶠從背後抱住我,下身的粗硬之物頂著我,對我又親又摸的,我讓他睡覺,靜下心來不要想,就沒事了。

他不滿地反問快難受死了,他怎麽可能睡得著?

後來沒有辦法了,我隻好再次把手借給他,釋放過後裴言嶠說用手太傷害身體,以後要再換一種方式才行。

聞言我眼皮一跳,正想問他琢磨什麽呢?裴言嶠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下屬的辦事效率很高,在那邊說交給他們的事情完成了,如今楚辭被送進了醫院,他們得到的情報表明楚辭並沒有讓楚家人知道他出事了。

裴言嶠在電話裏讓下屬掌控楚辭的一舉一動,有什麽異常情況再跟他匯報,隨後裴言嶠放下手機,“啪嗒”一下關掉燈,返身把我裹入胸膛。

裴言嶠啃咬著我脖子上的嫩肉,炫耀般對我說:“楚辭這個情敵對我終於沒有威脅了。第一次見到他時,憑著男人的直覺,我就覺得他是一個太大的威脅。”

我:“…………”

題外話:嗯…………楚楚把二貨看光了,具體細節大家自行腦補吧,改天我有心情了,再在群裏發福利,他們兩人不虐,保證甜寵甜寵,我喜歡啊,心情好。(n_n)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