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安斯想了想,既然這些事說出來無傷大雅,那麽告訴眼前這個女人也沒什麽吧,雖然那個男人給了自己一筆錢要保守秘密,但是自己不說這個女人不說,誰知道是誰捅出去的了,而且這麽多錢夠自己花上一陣子了。
“小安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但是……”
尉遲安斯思考過後開始將尉遲小安的事情娓娓道來,喬子伊很容易的就從裏麵挑出了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尉遲安斯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又將引發一場怎樣的大戰。
喬子伊掏出手機,將這個消息發給了曾經和翟澤毅在一起過的女伴們,沒過多久那些穿著華麗的女人真的來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兒可有好幾個女人,不知道要上演一場怎樣的好戲。
“喬子伊,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喬子伊正修理著自己的指甲,她抬眼看了看那個女人說道:“當然,我騙你做什麽?”
另外一個女人冷哼一生,臉上的濃妝也隨著這聲輕哼而**著,“她尉遲小安是個什麽貨色的女人也妄圖待在翟少的身邊,不就是個野丫頭嗎?還生了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野種。”女人們相互攀談著,隻有一個人問出了正題:“喬子伊,那你叫我們來到底是什麽意思?”
喬子伊翹腿坐在沙發上,一頭偏著用手撐著,用一種慵懶但是卻歹毒的聲音說:“我要把她從翟家趕出去!”
“什麽?”幾個女人臉上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雖然尉遲小安對她們來說不足輕重但是要在翟澤毅的眼皮子底下動人,她們可沒有那個膽子。
“喬子伊,你說……你要趕走她?你是開玩笑的吧。”剛剛譏諷尉遲小安的那個女人衝喬子伊問道。
喬子伊眼神變,看著那個女人說:“我可不是會開玩笑的,你們想,我們這些人用盡心思和手段都沒能得到翟少,憑什麽她一個什麽背景都沒有的女人可以得到翟少的垂青,難道你們不覺得不甘心嗎。”喬子伊說的義正言辭,而且話語中的語氣好像不容人拒絕一樣。
在做的女人麵麵相覷,好像覺得喬子伊說的沒有錯,本來就是,往翟澤毅身上撲的女人不計其數,那麽多優秀的留洋博士,商界精英,世家小姐哪個不是他翟澤毅想要就能要的,可是為什麽偏偏是這樣一個好不起眼的黃毛丫頭成了她們的競爭對手,她們不甘心。
一合計,她們決定聽喬子伊的,但是這群傻女人卻不知道喬子伊打的什麽算盤,在翟澤毅身邊動人,無疑是死罪,她喬子伊要做的可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麵推的事。
翟府裏,翟澤毅正指揮著一群人將幾個箱子搬進客廳裏,尉遲小安一下樓就看見了這一幕,她疾走了兩步走到翟澤毅旁邊問他:“這是什麽東西。”翟澤毅挽著尉遲小安的手說道:“這些是給晨晨買的玩具,我又不知道他喜歡什麽,索性就買了這麽多,讓他自己挑。”尉遲小安還沒說什麽了,晨晨眼尖看到這麽多禮物擺在大廳裏,就像個脫韁的野馬一樣衝到了禮物堆裏麵,尉遲小安嬌嗔的說道:“怎麽呀,買這麽多給他會把他寵壞的你。”翟澤毅摸了摸尉遲小安的頭,又看了一眼晨晨,“你不希望我跟孩子多親近嗎?我現在慢慢嚐試著接近他也讓他接受我,好嗎?”
尉遲小安溫婉一笑,靠在翟澤毅的懷裏麵看著一旁被玩具吸引的晨晨說道:“我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願意接受他了,。”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翟澤毅第一次知道晨晨是他的孩子的時候臉上那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翟澤毅在尉遲小安看不見的地方皺了皺眉頭,他看著晨晨,這個孩子確實很多地方都跟自己很像,但是為什麽一看到他就會想起曾經陪伴在尉遲小安身邊的那個男人,他不敢想也不敢問,但是尉遲小安喜歡的事情,他就盡量去做吧,尉遲小安喜歡這個孩子,那麽他也去嚐試著接受這個所謂的兒子吧。
“恩,我承諾過我會對你和晨晨好的,一定。”尉遲小安回到翟家的日子過的很舒坦,一天也隻是陪晨晨玩玩,或者翟澤毅不忙的時候稍微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但是這時間十分短暫基本上都會被突然出現的晨晨打斷,翟澤毅是狠的咬牙切齒但是又不能做什麽,誰讓那小鬼是個孩子了。
這天晨晨被尉遲小安哄去睡了,保姆也出去買菜了,尉遲小安一個人在家閑的無聊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聲敲門聲,尉遲小安以為是保姆出門忘了帶東西不疑有他直接將門打開了,沒想到開門看到的是門外麵站著的喬子伊和她身後的幾個女人,尉遲小安一愣,問道:“你們?找誰?”
喬子伊兩手抄在胸前並沒有準備回答尉遲小安的話而是笑著說:“翟夫人,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既然別人把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尉遲小安也不會不請她們進來坐,何況這裏是翟澤毅的家,萬一別人找翟澤毅有什麽事了,那個女人似乎就是在酒會上麵看見的那個人吧,尉遲小安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喬子伊一邊在心裏麵想著。
尉遲小安笑了笑說道:“進來吧。”說著讓開身子讓喬子伊和幾個女人進了門。
跟喬子伊和這些光鮮亮麗身材誘人的女人比起來,一身家居裝棉拖鞋蓬頭垢麵的尉遲小安真的是卑微到了塵埃裏麵,幾個女人一邊打量著尉遲小安一邊竊竊私語的說道,似乎絲毫不在意這是不是別人家裏麵,也不在乎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會介意。
尉遲小安從廚房端出幾杯咖啡放在桌上,臉上掛著一絲尷尬的笑容,即使這是她家,她也覺得無所適從好像坐了不是站也不是,隻能緊張的揪著自己的褲子。
喬子伊將一杯咖啡端在手裏,端莊著身子坐著,問道:“翟夫人在這住的還習慣?”
尉遲小安愣了半響才意識到喬子伊是在問自己問題,點了點頭說道:“啊,還好,挺習慣的。”隨著喬子伊一起來的那幾個女人裏麵的其中一個聽到尉遲小安這樣說,尖酸的笑了一聲:“喲,安小姐真的是不客氣,我還以為向安小姐這樣的卑微的人是住不慣這樣的房子的。”尉遲小安心底一沉,這下算是明白了這些人前來的目的,不就是想看她笑話了,尉遲小安看了看一旁沒說話的喬子伊,本來對她那一點點好感現在完全沒有了。
心想以為我好欺負是吧,尉遲小安勾唇一笑說道:“是啊,我也覺得不太習慣,但是有什麽辦法了,翟澤毅他諞諞要我住這,我想搬出去都不行了,這有幾間客房,如果幾位小姐想要住進來也是可以的。”尉遲小安一撇往日膽小怕事的個性,現在她是這個家的主人,她不信這幾個女人能夠把自己從這家綁架出去!
喬子伊聽了這話麵子上掛不住了,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反擊,她以為她頂多聽聽就算了,喬子伊冷哼一聲方才所有的姿態和尊敬瞬間化為烏有,原形畢露:“安小姐,我想你還是實相一點搬出這個地方,你和翟澤毅在一起就不怕你自己的父母心寒嗎?”
尉遲小安沒想到喬子伊會提起她的父母,一時間鬥誌昂揚準備把這些女人打的落花流水的尉遲小安頓時卸了氣,但是她還是說道:“這些事是我自己的事,想必不需要你插手。”喬子伊勾唇一笑,是啊,不需要她來處理,她隻是來幫忙煽風點火的而已,不然為什麽偏偏抽著這種翟澤毅要下班回家的時候來了。
旁邊的幾個女人不知道喬子伊打的什麽算盤,隻是從喬子伊那聽說了尉遲安斯告訴她的事情罷了,被人當成槍使了還不知道,真是可笑,現在不僅不自保還一個勁的譏諷著尉遲小安。
“是啊,你看她哪個樣子怕是連自己父母姓什麽都不知道了。”“你這話怎麽說的了,她哪是不知道自己父母姓什麽啊,明明是早就陷入翟少的溫柔鄉裏麵了,父母什麽的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吧。”“說他父母幹什麽呀,她自己不就是個賤坯子嗎?”
一句又一句嘲諷的話從那些來著不善的女人嘴巴裏麵蹦出來,尉遲小安真想一耳光扇過去,當然如果她有這個勇氣的話,事實證明她沒有,她隻是大聲吼了一句“能不能別說了,這裏不歡迎你們還請你們出去。”喬子伊看著惱羞成怒的尉遲小安笑著說道:“或許你不知道,翟澤毅的父親就是因為這件事去世的,你們彼此的父母害死了彼此,你們兩個還有什麽資格在一起。”說著喬子伊站起來俯視著尉遲小安,就像是一個審判者一樣。
原本已經打算原諒翟澤毅父親,將這件事深深的埋在心底,但是沒有想到如今這樣直白被人說出來,尉遲小安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將這件事完全忘記,這件事仍然像一個倒刺一樣狠狠的紮在自己的心上,而喬子伊隻不過是推了推這根刺而已,自己的心就這麽疼。
“尉遲小安,你最好明白自己什麽身份。”尉遲小安強忍著眼裏的淚水,站起來跟喬子伊麵對麵的說:“我什麽身份不用你來說。”跟著喬子伊同來的那個女人伸手將尉遲小安一推,說道:“你離翟澤毅遠一點就不會有這些事了不是嗎?你帶回來的那個野種不知道是誰的還要強加給翟澤毅讓他幫你養著,你這個賤女人!”
尉遲小安身形一晃差點摔倒在地,說她沒什麽但是她絕對不能容忍這幫女人在這侮辱晨晨,尉遲小安一個健步上前就給了那個女人一耳光,“你再說我兒子。”如果說開始的尉遲小安還是一直被激怒的貓隻會伸著爪子撓撓人之外,那麽現在被戳中傷口的尉遲小安已經變成一頭護犢的母獅。
那女人沒有想到尉遲小安居然敢打她一巴掌,當場腦子一熱就向尉遲小安的頭發上抓去,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桌上的咖啡被二人全數衝撞到了地上,瓷器和地板磚發出清脆的聲音。
“蠢女人。”喬子伊咬牙切齒的看著正在和尉遲小安扭打的那個女人,她想來激怒尉遲小安想讓翟澤毅重視到這件事,可是她沒想把事鬧這麽大,這個蠢女人壞了自己所有的計劃,她隻祈禱著在翟澤毅回來之前能夠解決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