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過來是因為感覺腳心上不斷傳來陣陣涼意,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張烈正在很認真的在給我腳上塗抹著藥物。他的手指雖然很粗糙,但是抹藥物的手法卻是很嫻熟,並且小心翼翼的像是在給小孩子塗抹藥物一樣。

我盯著他專注的眼神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自己的病還沒好,幹什麽來給我塗藥物?”

張烈笑了一下道:“我的病已經好了,你看我現在不是能夠下床走動了嗎?我覺得你的腳一時半會不能走動了,你就在**先躺著,塗藥的事情就交給我。”

我本來還想推辭,但是發現他根本不理我,繼續固執的給我塗藥,這讓我很無奈。我的腳本來就是怕癢,不想讓人來動我的腳,但是這個張烈又是這麽固執一個勁的給我塗藥塗個沒完。一邊忍著踹他的衝動,一邊又要開口說話轉移注意力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思來想去,我決定收回腳。

我用力撤了幾下腳,沒想到這個張烈反而緊緊抓住了我的腳。我瞪著他道:“你幹什麽啊!”

“除非你的腳很臭,否則你怎麽這麽害羞我碰你腳?”張烈壞笑道,更加用力的抓住我的腳。

我一腳踹到了他的鼻子上道:“你再胡說,我一定殺了你!”

張烈立刻雙手高舉一副投降的模樣道:“我認輸,你能把腳拿下來了嗎?藥味實在是太大了。”

我撇著嘴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一隻白色的東西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不由得一驚,發現竟然是我放出去的那隻鴿子!

我立刻抱住那隻鴿子用臉蹭著它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我可是想死你了!”

“那你要謝謝我。”張烈皺著眉頭看著我道,“這隻鴿子今天因為腳上的巨大信封,差一點從窗台一頭栽下去。多虧了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它。我說你這個哥哥怎麽能給你說這麽多話?他該不會是變態吧?”

我瞪著他道:“你才是變態!你全家都是變態!”我說著拿下鴿子腿上那個巨大無比的信封拆了開來。幸虧張烈沒有偷看別人信的愛好,要不然我非要揍死他。

第一封信居然奇跡般的不是哥哥或者滅炎,而是寒煙的。因為一直記掛著她能不能成為我的嫂子,於是我很快的拆開了她的信。看完整封信我很失望,因為這個寒煙還是沒有成為我嫂子,她倒是給我哥告白了,但是我哥態度模棱兩可,說我回來之後給她答複。我哥說現在家裏麵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時間談兒女私情。如果她能等到我回去,就考慮和她在一起。如果等不到,就和別的男子在一起。

這算什麽啊!我氣得想罵人,把信團成一團扔到了一邊。

第二封信是哥哥的,看得我更加糾結。原來我哥哥早就喜歡上了寒煙,但是覺得自己給不了她幸福,並且還想要我親自去考量一下她適不適合做我的嫂嫂。還說我遇到的那個男子如果很靠譜的話,就嫁給他得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張烈,他現在又開始給我的另一隻腳抹藥了。心裏有種說不清的感覺一閃而過。我對這個張烈也不是沒感覺,但是我的心早已經完全屬於了軒轅乾,並且因為他傷它傷的太深,最後還把它整個挖了出來,現在我已經不會愛人了。

有時候會想也許和張烈在一起也是挺好的,至少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個地方大喊著“不可以”。這著實讓我很是鬱悶,想了很久,我最終決定還是先就這樣稀裏糊塗下去吧。至少這樣對兩個人都沒有傷害。

然後我開始看最後一封信,這封信是滅炎寫的。他一改往日叨叨不完的毛病,隻有簡單的幾句話寫在信紙上。但是每一句話占了一張紙,因此看上去還是挺厚的。

“不準和那種家夥在一起!我才是最好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等著你回來!”

我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把這封信也是團成一團。

張烈笑嘻嘻的看著我的神情問道:“你這是怎麽了?看你這一臉的汗,信裏說了什麽?”

“給我拿一個蠟燭來。”我一點也不想再次想到信裏麵的事情。

張烈驚訝的看著我道:“你該不會是準備在**燒東西吧?你這是想點燃整個屋子啊?”

“少廢話!”我怨恨的瞪著他,“你快給我把蠟燭找來!要不然我就在你麵前咬舌自盡!”

我的這句話更加勾起了張烈的興趣,他實在是好奇是什麽樣的信可以讓我都有了咬舌自盡的衝動。可能是他真的害怕我咬舌自盡吧,最終還是屁顛屁顛的找來了蠟燭。

我讓他把蠟燭放到地上,把信全部放進了火焰上。當然我也是怕點著屋子的,因此讓張烈端著一盆水站在一旁,以備不時之需。

萬幸的是火焰並沒有著起來,我和張烈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吞噬了所有的信紙,心裏長舒了一大口氣。我想到那些頭疼的東西終於消失了,心情也是出奇的好,竟然伸出腳來對著張烈道:“繼續給我塗抹藥物吧!”

張烈挑起一邊的眉毛問道:“你倒是很坦率,終於不反抗了?”

我笑著道:“因為我現在心情相當的好。你要趁著我心情好的這段時間好好地照顧我,要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張烈很無奈的坐到了床邊上,看著我道:“沒想到照顧你還要等你心情好?那我心情好的時候誰照顧我啊?”

我連想沒想的說道:“當然是我啊!”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不大像是朋友之間應該說的話。為了避免尷尬,我還是笑著看著他,心裏卻在流汗。

張烈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搬起我的腳繼續給我塗抹藥物。我收斂了笑容低著頭想心事,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在張烈麵前這麽毫無顧忌。

三天之後我們從客棧走出去了,我和張烈決定前往豐城。

我們在近郊找了一家買馬匹的店,在裏麵挑選了兩匹上號的駿馬,付錢之後坐上了馬。

好久沒騎馬了,我覺得特別的懷念,騎著馬在城裏麵溜達了好幾圈不過癮,索性一甩鞭子快速的衝出了城門,向著豐城的方向跑去。

張烈很是無奈,看著我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這麽衝了出去,在後麵隻好甩著鞭子追趕著我。

我們兩個快馬加鞭的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終於到達了豐城。我很是快樂的指著前麵的客棧道:“這次是不是可以分開住了?”

張烈被我折騰的累的不清,一邊耷拉著腦袋一邊回道:“但願如此吧,我不想再睡地上了,整個肩膀都疼。我現在才發現地上不必樹枝。”

我得了便宜還賣乖,道:“是啊,讓你睡床你不睡。”

“下次我一定睡床,看誰晚上睡不著!”他瞪著我道。我撇撇嘴,不再搭理他,跳下了馬向著客棧走了過去。

還好這一次客棧裏麵的客房很多,我們終於如願的分開住了。我和張烈都很開心,但是又都不開心。我不知道張烈是怎麽想的,我隻是覺得免費的保鏢就這麽跑了,而且晚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實在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

我們兩個回到了房間,把自己的行李各自放好就下樓吃飯了。

張烈很溫柔的問我想吃什麽,我想了很久,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我想要吃肉!還不能是那種小的肉,而是那種大塊大塊的肉!對了,最好還要有魚!”

張烈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對著店小二道:“來一份烤全羊,再來兩條烤魚!”

“好嘞!”店小二很勤快的跑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就端了一大隻烤全羊和兩條烤魚出來了。

我毫不客氣的開始大吃起來

。張烈一邊囑咐著我慢點吃,一邊給我把魚刺很貼心的一根一根挑出來。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給我剔除魚刺的模樣,突然很想哭。

哥哥的話又再次在我腦海裏麵閃現出來。

“如果他是個靠譜的人,就嫁了吧。”

番外 張烈

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她一身泥漿,鎧甲上都有些地方破損了。一向喜潔的他,看著這樣的她,心裏自然產生了抵觸的心理。他覺得像江亭這樣身材瘦削看上去有些娘娘腔的男人,一定隻是靠著士兵們的忠誠才能在戰場上取得勝利的。

“為什麽遲了一天?”江亭看著他,眼神裏麵有一絲絲責備。

張烈滿臉不屑,他不想要一個這樣的男人管著自己。盡管他遲到隻是因為在路上遇到了敵兵的襲擊,並且那些敵兵的箭上都有相思子的毒,自己一邊躲避那些弓箭一邊想要殺敵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是不可能的。最後,他為了早日到達江亭大將軍的麵前,隻好不顧箭在自己的身邊穿過,向著敵人的首領衝去。

這樣的方法雖然比較粗魯,但是卻很容易的就達成了目標。他憑借著自己驚人的功夫,成功的殺了敵人的首領。但是敵人首領帶著的士兵還是拚死反駁,將工件射入到了張烈的左肩膀。

張烈頓時感覺身體裏麵的五髒六腑仿佛是灼燒一般難受,他不顧自己身體的難受,又斬殺了幾個敵兵之後才從站馬上跌了下來。

軍醫立刻抱著張烈的身體退到了一邊安全的位置,看著張烈的身體說道:“這個毒倒是比較好解,但是你在一年內不能生病,否則又要毒發。”

張烈咧著嘴笑,自己從小最不珍惜的就是自己的生命,所以才會報名參軍。別人隻是看到了他上陣殺敵時的凶狠和不要命,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軍醫看著張烈笑,歎了一口氣,給他把藥草碾碎了喂進了他的嘴裏。張烈卻在吃完草藥後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軍醫臉色鐵青的說道:“不行!你才剛解毒,現在就出發身體會吃不消的!”

張烈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道:“當兵的哪有這麽多毛病事。”說著一個跨步上了自己的戰馬,看著已經結束了的戰局,對著士兵們道:“我們現在繼續出發!”

“問你話呢!為什麽遲到了一天?”江亭有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話。她的美貌微微皺著,眼睛中有點點的憤怒。這讓張烈萌生了欺負她的衝動。

張烈笑著雙手一攤道:“我迷路了。”

果然自己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江亭,但是她又不好當時就發火,隻好強壓著怒火道:“我倒是沒什麽問題,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士兵會怎麽樣?就因為你的迷路,說不定敵兵來了把我們都殺死在這裏!你這個人怎麽一點也不知道負責任呢?”

張烈覺得更加好笑了,他阻止了一旁想要出麵解釋情況的軍醫,又說道:“是你在求我幫你辦事,我來晚了怎麽了?你這個人啊,真是莫名其妙,叨叨的像個女人!”

“我們都是為了燕國打仗,沒有什麽幫不幫的!如果你的大軍困在了山穀中,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到支援!”

“那是誰這麽厲害帶著大軍向著山穀躲?自己帶兵打仗的本事不行,還賴到我頭上?”張烈說著挑釁的挑了一下眉毛,心裏在偷樂。

江亭氣得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睜著她那雙烏黑的大眼睛好半天才回道:“你這是強詞奪理!如果你帶著士兵出去,說不定還不如我的本事呢!”

“那我們來試一試啊!”張烈很高興能把江亭氣到了這個地步。

“求之不得!”

就這樣張烈和江亭兵分兩路,各司其職的打敗了本該聯合打退的兩支敵兵。

朝堂上,張烈站在那裏自鳴得意,他覺得這一次自己斬殺了兩支敵兵,而江亭隻是斬殺了一支敵兵,肯定自己會被皇上嘉賞,到時候自己一定是可以管著這個江亭了。隻要江亭到了自己的手下,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和她打一仗。

正想著,江亭一身戎裝走了進來。她已經將臉上的泥巴都洗幹淨了,頭發高高梳在腦袋後麵,一副英勇神武的模樣。張烈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看著麵前的江亭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江亭,發現她居然是個女的!他不相信的又打量了一番江亭,最後確定她真的是個女的,大張著嘴巴道:“你是個女的嗎?”

江亭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一直都是女的,你居然沒有看出來,真是覺得你的敵人說不定都是腦子有問題。”

張烈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但是更多的還是心中一份悸動。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了,半晌才哼道:“好男不跟女鬥。”

之後皇上來到了朝堂上,大肆封賞了張烈和江亭,並給兩個人都封了官。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江亭的職務卻比張烈的職務高,這讓張烈和江亭再打一仗的想法徹底破滅。

張烈很不服氣的質問道:“為什麽我消滅了兩支軍隊,江亭才消滅了一支軍隊,官位比我高?”

皇上微微笑道:“因為江亭大將軍在躲進深山之中之前,還成功擊殺了兩支敵人的軍隊,總共斬殺了三支軍隊,不應該比你官位高嗎?”仿佛回應皇上的話一般,江亭高高的昂起了自己的腦袋。

張烈瞪著江亭,心裏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比江亭更加厲害才可以!於是從那以後,張烈每次打仗的時候都會和江亭故意提出相反的建議,就算他的心裏很認可江亭的策略,但是為了達到和她作對的效果,也會咬著牙堅持。

果然這個江亭很是憤怒,每次都會和他帶著軍隊從不同的兩條道前進。

盡管每次張烈走的道上都會有敵兵,但是張烈還是拚命殺敵。他想要和江亭再相同的時間內趕到目的地,不讓她嘲笑自己。

有時候身上會受傷,他也隻是讓軍醫包紮一下繼續上路。每次軍醫都勸張烈好好休息,張烈每次都說當兵的一定要堅強。

張烈和江亭作對了半年之後被掉到了別的地方戰鬥,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江亭。

他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總是有奇怪的感覺不斷劃過。每天握著茶杯看著蠟燭搖曳,他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江亭。

他派人多方打聽消息,得知江亭每次都會立下戰功,並且江亭貌似喜歡皇上。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張烈感覺心疼了一下。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多半是喜歡上了江亭。

那一夜,他失眠了。他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發現這問題,如果之前的自己不和她作對,也許自己還有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於是,他打仗更加拚命,隻希望通過這樣的方法疏解自己心中的難過之意。

最後一次聽到她的消息就是皇上要挖她的心。張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顧軍隊人的阻攔,騎著駿馬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卻沒有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看著江亭的屍體被人抬出來的時候,他想要衝過去抱住她,卻還是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氣騎著駿馬又返回到了軍中。

一回到軍中,他就躺在**開始睡覺了。一睡就是七天。期間軍醫好幾次給他把脈,結論都是將軍身體虛弱,隻是睡著了。

盡管軍中的人都是很擔心,但是軍醫說沒事就漸漸的放下了心。

七天後張烈醒了過來,抱著一壇酒跑了出去,騎著駿馬又跑回了京城,經過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江亭的墳墓。

他抱著酒壇走過去,將酒全部倒在了江亭的墓前,伸手撫摸著江亭的名字道:“你知

道嗎?我一直都喜歡你。”

他就這樣在墳墓麵前從天亮坐到了天黑,再從天黑坐到了天亮。直到天上開始下雨了,他才回過神來。他看著天空中的雨點,輕輕的問道:“連上天都在為你哭泣嗎?”

後來張烈回到了軍隊,開始更加拚命的打仗。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其他的事情都是身外之物。

盡管軍中的士兵都很擔心這樣的張烈,但是既然將軍已經決定怎樣,士兵也沒有辦法管,他們隻能更加拚命的保護著將軍的安危。

張烈一點作為將軍的自覺都沒有,他一邊拚命一邊想著就這樣戰死沙場說不定就可以見到江亭了。

一個將軍如果有了死意,誰也沒有辦法阻止。

就這樣,在一次絕對不可能勝利的戰爭中,張烈衝過去斬殺了敵兵首領,並且提著斬下來的敵兵首領的頭顱滾下了山崖。他覺得自己這一次必死無疑了,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沒想到,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山洞裏麵。張烈看著麵前熊熊燃燒的篝火,腦子裏麵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更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裏。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張烈大睜著眼睛,就看到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從體態判斷,他應該是四十左右。

男子拿著一些食物到了張烈麵前,微笑著問道:“你醒了?”

張烈動了動嘴問道:“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

男子笑著道:“你從山上掉下來了,我救了你。因為我也是從山上掉下來的。”

張烈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麵前這個男子,他穿著燕國軍隊士兵的衣服。

“您是江寧大將軍?”張烈突然想起來,江亭死後不多久,她的父親江寧就出征率兵打仗了,隻是後來杳無音訊了。

江寧笑笑道:“是我。我準備明天從這裏出去,你身上的傷口我已經給你弄好了。你要是想要回去,我就帶著你一起回去,如果不想回去,我也不勉強,就給那些士兵說你死了。”

張烈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想回去。”

江寧歎了口氣道:“隻是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滿足我這個年老的父親一點願望?”

張烈坐起身子很認真的看著江寧道:“您說,我一定幫您!”

江寧笑了一下道:“小女江亭並沒有死,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找到她,然後照顧她?因為之前我見過你在小女的墓前哭泣。”

張烈有些驚訝的看著江寧,半晌才問道:“江亭並沒有死?”見江寧點頭,張烈又問道,“那我去哪裏找她?”

江寧道:“我也不不知道,這就看你們兩個有沒有緣了。”

“我一定盡力找到江亭!”張烈信誓旦旦的說著,眼神不斷閃爍。

第二天江寧就從小道出去了,張烈則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不管身上的傷痛,開始了尋找江亭的事情。他很開心她沒有死,他想這一次找到江亭一定要好好擁抱著她,然後給她說自己喜歡她。

一天一天過去了,他走過多少路他也不記得了,隻覺得大半個燕國都被他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江亭。他並沒有放棄,隻是想要先去看一看自己之前和江亭相遇的那個地方。

要去那座大山那裏,就要穿過邊疆。張烈走了不多久,就看到麵前與一群人在圍著一個少年在攻擊。那個少年絲毫也不畏懼,盡管和那些人的實力相差甚遠,但還是拚死搏鬥。

少年的那種對於生命的渴望讓張烈動容,他走過去輕鬆的殺死了擋在自己麵前的人,把少年解救了出來。當他看到了少年臉的一瞬間,腦子裏麵一片空白,這個少年竟然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江亭!

張烈抱著幾乎都站不穩的江亭,手中的劍揮舞的更加迅疾,將所有的人都輕鬆斬殺。

江亭一臉疑惑的看著張烈,張烈輕輕一咧嘴笑道:“我叫張烈。”

江亭還是一臉疑惑,這讓張烈心裏有些難過。張烈從前以為自己用這種和她作對的方式可以讓她對自己記憶深刻。沒有想到最後自己還是變成了路人。

他氣惱的把所有氣都撒在了為首的那個人身上,問出了指使者竟然是軒轅乾。看著江亭臉色蒼白的樣子,他突然就明白,自己真的輸了,傳言果然是真的。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難過,自己心裏也是很難過的。張烈對江亭還想著軒轅乾有些氣惱,不由得問道:“軒轅乾是燕國的皇上嗎?為什麽他要殺你這個燕國的大將軍?你為他立下了這麽多功勞,他也隻會憑借著自己的喜歡來殺人嗎?”此刻的他,還不想暴漏自己是燕國的人,他想要江亭自己想出來,所以才故意假裝不是燕國人,也假裝不認識燕國的皇帝。

“我不知道。”江亭魂不守舍的說道。她還在逞強,隻是因為自己根本不想在外人麵前顯露出自己的真心。

張烈本來還想說一些話來罵軒轅乾,但是看到江亭真的很難過,隻好歎了口氣安慰我道:“你也別認為這個男子說道就是對的,萬一有人利用軒轅乾的名義對你進行暗殺呢?”

張烈自己說出這個理由的時候都覺得相當牽強,客戶四卻沒有想到江亭居然信以為真了,還很開心的對著自己笑了笑,之後就暈了過去。張烈拖住了江亭要倒下去的身子,有些憂傷的問道:“你真的這麽喜歡這個軒轅乾嗎?”

後來張烈照顧著江亭醒了過來,看著江亭逞強的樣子,忍不住想要捉弄她。每一次說出的話都是讓她氣的牙癢癢,這讓他覺得很是開心。江亭每次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再後來,江亭終於想起了自己,她表情複雜的問道:“你什麽時候開始想要皇位的?”

張烈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豪不猶豫的回答道:“我從來沒有想過篡奪皇位,但是我看你好像懷疑他的治國之道,如果真是這樣,不如我們就奪過皇位來,由你進行統治。”

“我也不想。”江亭很堅定的回答,“我隻是想要老百姓能夠幸福,如果老百姓過的不幸福,那麽就讓我來幫助他們過的快樂。至於皇位我也不想要。”

張烈有些驚訝的看著她,沒有想到這個丫頭想的還是很多的。他嘴角揚起一個笑容來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看看這個軒轅乾治理的國家究竟是怎麽樣了,好不好?”他其實隻是想要和她一起慢慢度過這些時日,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要分開。

江亭卻很是爽快的回答道:“好啊!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

張烈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每次都是白天說假話,晚上等著江亭睡著了才敢說真話。

他看著江亭熟睡的側臉,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她的麵頰道:“其實,我一直喜歡你。看到你說你喜歡你們的皇上軒轅乾,心裏有多麽的難過。我希望你能愛上我,忘記軒轅乾,他有江山,就算他愛你,也隻是君王隻愛,並不是真心的。”

張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說這些,隻是覺得心裏特別堵得慌。他歎了口氣,轉身躺會了地板上。

一向身體很好的他卻突然生病了,但是江亭卻為了他去采藥,還弄傷了自己。張烈覺得江亭心裏有自己的,所以才會做這樣的事。

有人說,隻要生過一場大病之後,自己的思想就會發生改變。

張烈這才明白自己隻要江亭好,其他的就不在奢求什麽了。

幾天後他們再次上路,張烈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照顧江亭不再讓她手任何的傷害。

窗外春光正好,幾個小孩子還在踢著毽子。

一切還在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