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節 路上的魅惑

怎麽不能是我?瑄瑄一麵說,一麵用手捂著飄飛的裙子,滿頭秀發揚起來,遮著粉麵桃腮。

我站在那塊突出的金屬平台上,比她所站的地方矮出數十公分,她勻稱渾圓的大長腿就在我頭頂,就算她捂得快,也盡數被我瞧在了眼中。我本不是有意這樣,而且,她那些私人屬地也不適合我在此時此刻仰望,但是,在那樣一個角度,男人的本能仍然讓我無法忽視這雙**帶來的震撼,無法忽視腿間的深隙帶來的愉悅,麵對這種獨有的美,各種脫俗的,或者說是落俗的,亦或者說是肉麻**的詞匯,一齊從我腦海的海平麵上魚躍而出:玉蓮粉綻,芙蓉沾水,豐膏玉脂,月仙下凡,童顏蘿莉……足以讓任何有理智的男人生出許多警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深陷其中無力自拔。

俗話說,無險風光在險峰,沒有想到,女人的美麗也在險境,也在高處。

從那一刻開始,我對瑄瑄的絕世美貌又加深了一層認識——瑄瑄的臉蛋兒、腰姿、連同聲音都與誌玲姐姐宛若一人,但她的胸圍、腰圍、臀圍、勾人的眼神卻像更為豐滿的倉井空:火辣辣,水嫩嫩,軟綿綿,明晃晃,足以讓任何男人甫一目及,便氣血上湧,頭腦發暈,手足、心肝、五腑六髒一下子酥爽到底。

我腦子裏無法避免地閃現著這些念頭,躍過護欄,站到車門旁。才發現那是一輛suv,是以前範瀟瀟駕駛的那一輛。

瑄瑄進入車中,我坐到副駕上。車子箭射而出。

我原本隻想著趕快離開無處藏身的橋麵,現在坐在車中,兩分鍾便到了橋下,一時竟不知到哪裏去的好,轉頭問瑄瑄,現在到哪裏去?

瑄瑄道,我怎麽知道你到哪裏去?

這一夜忙著逃命。直睡了四五個小時,這時坐在這溫暖的車中,不由地就有些疲倦。我說,啊,好困啊!

瑄瑄道,什麽意思?

跑了一夜。太累了!我舉起雙手。打了個哈欠。

瑄瑄眼睛一眨,那開房去吧。

開房?誰都知道,這個詞可是別有深意,常是一夜情、馬路豔遇的專用術語。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她胸前隆起的粉色拋物線,忍不住脫口應道,好哇!

瑄瑄卻一手握方向盤,一手屈指在我肩上擰了一下,還沒有瞧夠麽。色迷迷的,都這樣了還死性不改。

我連忙收回目光。轉向別處,表情有些尷尬。

瑄瑄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就想去開房,美死你了吧,滿腦子都想什麽呢?現在滿街都是警察,趕快逃命吧。聲音甜膩,卻含著不滿。

有一輛警車從suv旁邊馳過,好在車中未開燈,那警車中的人並未看見我,徑直駕車呼嘯而去,但那鮮亮的警燈仍是嚇了我一跳。我趕緊將腦子拉回到正常狀態,自然而然地就想起在地獄搏擊場中突然消失的狼人,那個狼女林小婉,還有那個偷畫賊,不知他們躲到哪裏去了,不由地又責怪自己在慌亂中竟未留下狼女的聯係方式,以致眼下無從查找。轉念又想,自己現在被全城警察圍追堵截,已然無法繼續在這城中周旋,隻好另覓他路,先想辦法了解自己真實的過去,揭開被郭真超和尹文彬瘋狂追殺的真相,洗雪身上的冤情,才能有機會去尋找自己的古畫。而要了解自己的過去,隻有去找武陵山的沈媽,隻有她才可能知道我過去到底是誰,做什麽工作,有什麽朋友,結過什麽仇人,才能揭開那兩個匪警追殺我的真想,才可以將那兩個警察掀翻,使自己獲得安全的生存環境,才能使自己有機會、有自由去尋找林小婉和那個偷畫賊。

我主意打定,便想著用何種辦法離開這座地獄般的城市,向位於北緯三十八度的武陵山進發。眼下,輪船、飛機兩條路都已被警方堵死,長途汽車站、火車站的出入口必有警察嚴陣以待,自己隻能徒步向西,可這座城市方圓百裏,即使全力奔跑也要半天時間,而且自己這身穿著也過於顯眼,目標巨大,萬一被警方發現,必然又會陷入重圍,到時,隻怕再也難逃死命。想來想去,眼下隻有依靠瑄瑄用車送我出城,於是,我便將想法跟瑄瑄說了一遍。

瑄瑄笑說,你這樣一個大色狼,我才不想跟你在一個車上呢,不過,我可以幫你一個忙,把這車借給你開。

我的記憶中從未有過駕車的經曆,便說,我不會開,再說,我也沒有駕照。

瑄瑄道,看來,你真是失憶了啊,大學時,你還開車做路遊呢。她說完,轉頭看我雙眉緊蹙,抓耳撓腮,又笑問,你那南瓜腦袋怎麽還不開竅?我爸爸不是已經給你取過後腦的東西了麽?

我仍是在努力回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隻好作罷,竟靠在車上昏昏欲睡。

車子上了三環,又下了三環,駛出匝道,進入了郊區,道路兩旁,丘林時疏時密。

瑄瑄伸出手指捏住我的鼻子,我無法呼吸,立刻醒了過來。瑄瑄說,看來我們不能走高速了。

我說,怎麽?轉頭看見前方一百米的距離上橫著一個收費站,有兩輛警車打著爆閃燈停在站旁,有七八名警察正在欄杆外檢查一名駕駛員的行車證。

等車駛到隔離帶末端,瑄瑄將方向盤左打,車子轉到另一條路上,沿著來時的方向飛奔,在下高速的匝道那裏,向右進入一段柏油路。

車燈一晃而過,我瞧見路邊的石碑上寫著:三一八國道,心說,眼下也隻能走這種普通道路了。

半小時後,曙光乍現,一道久違的陽光從雲隙間射出,照著濕漉漉的柏油馬路,黑亮黑亮的,兩旁梧桐飛絮,稻田麥浪,蔥綠玉碧,層層疊疊,一派田野風光,教人心曠神怡。

行車半小時,suv爬上一條百米長的斜坡,我望見一叢茂密的竹林,林下住著一戶平房人家,兩扇大門上用紅色油漆寫著四個大字:停車用餐。

瑄瑄將車停下。我倆下了車,走進屋中,見裏麵雖然隻有兩張桌子,幾條長凳,十分簡陋,但地麵也還鋪了一層薄薄的水泥,留有剛剛灑掃的痕跡,還算幹淨,便向主人點了一鍋牛肉,兩碗飯,要了兩杯水。

我倆吃飽喝足,本想歇一歇再登車前行,因慮及眼下還在大江市郊區,若是警察知道我們行蹤,眨眼即可趕至,便立即埋單,重登征程。

又行得一陣,前麵公路上方出現一個鐵牌,上麵寫著:歡迎下次光臨大江市,祝您一路順風!顯然已經到了大江市邊界。那車子又駛了一陣,天上的烏雲被一陣風盡數吹走,露出湛藍如洗的天空,和一顆紅通通的太陽,看看駕駛台上的時間已經快到九點。

瑄瑄一雙素手握著方向盤,開著開著,忽地眼簾垂下,頭兒一點,忙又睜開,走著走著,眼簾又垂下,又吃力地睜開。有兩輛油罐車,摁著喇叭,迎麵飛馳而來。車上司機,從我們頭頂上方伸出腦袋,粗魯地罵了一句:娘的,開碰碰車嘞!不一會兒,又有一輛廂式運輸車呼嘯而來,可以看見司機嘴上叼著一枝煙,右手掌在方向盤中間的喇叭上連按,叭叭叭。兩車錯車時,那司機探出頭來,將煙屁股吐到suv車頂上,過去了一二十米還在罵:你龜兒子的,啷個(怎麽)在開車囉!

瑄瑄還在茫然無知地點頭,我連忙在她肩上推了一把,喂,別睡了!

她睜開眼簾,懶洋洋地說,哎呀,我要找地方睡會兒。說完,腳下一蹬。那車的四個輪子嗞地在柏油路麵上一陣響,車子投入路邊柳蔭的懷抱中。瑄瑄解下安全帶,拉動靠椅手柄,整個玉體隨著靠背一齊向後傾下。我也是全身累乏,仰身而睡。那瑄瑄卻將一隻手伸過來摟定我的脖子,用唇邊磨著我的耳鬢,吹氣如蘭,一條**也橫過來,壓在我身上,胸口鼓著兩圈滾圓的玉弧,教人心搖神馳。我連忙閉上眼睛,卻聽瑄瑄喃喃地囈語道:焰子,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們結婚吧。

我心說,這麽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任何男人見了都要垂涎三尺,怎麽倒像個結婚狂,又想起她曾說,自己大學時曾經追求過她,卻不知道當時自己是否將她追到手過,不過,看眼下情形,當時她與我很有可能已是一對戀人,否則,為何對我如此開放。看她的睡姿,全無一點節操,似是一點也不擔心我對她有非份之舉。

我心說,她既然不擔心我有非份之舉,那我所想必是份內之事了,便忍不住將她一把緊摟入懷中,一條腿竟已插入她**,胸口也將她的胸衣擠得幾欲爆開。她卻並不怪責,嚶了一聲,亦舒展雙手緊緊地摟著我腰,將臉兒緊緊地貼在我臉上,渾身好像沒有根骨頭似地纏住我身體,睡了一會兒,說了兩句夢話,又將一顆濕熱的舌頭伸入我口中探索一陣,方才懵懂無知地睡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