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頭七驚魂 上篇
小區是類似中歐風格的小洋樓外觀格局,看起十分的不倫不類,張小姐這位美女帶我徑直朝前走,大約走了三棟樓後我就看見自己的左側有一棟樓上麵寫著:28
我心裏在想,原來在這啊,這裏樓房建的不科學啊,怎麽就給出售呢?
美女打開了房門把我讓了進去:“大師,這邊請!”
林書對我說過,不管有什麽事隻要有外人在場爬樓盡放緩腳步,不緊不慢的走,這樣看起來會有種脫離世俗的感覺,如果跑起來感覺會有一種不著調的成分在裏麵,會讓形象大打折扣。
“張小姐,你先走,給我帶路!”我深處右手讓她走在前頭。
“恩!”張小姐帶頭,我緊追其後,他是快步上樓梯,我則慢步上樓,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張小姐上了第三層樓梯,我才爬到第二層半,這已經是極限了,裝深沉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到第四層的時候她掏出鑰匙開門,當門打開的時候一個婦人站在門口,朝著我這看來,我抬頭看了眼哪位婦人,她的臉不算蒼老,可是她的頭發已經斑白,和臉色完全不符合。
猛然間婦人旁邊竄出來一個中年男人,他臉色也挺好,隻不過頭發斑白,看起來他們夫妻似乎是挺有緣的就連白頭發都白的差不多。
“想必二位就是張先生張太太了?”我爬到四樓站定。
他們兩個人的眼睛似乎在說著話,感覺無法相信我的能力,就像中午雜誌社總編那樣。
似乎張先生見識廣,也就僵持了幾分鍾連忙把我讓進了屋:“聽林大師說要有個比他還要年輕有為的人要來原來是這麽帥的小夥子!”
“帥這個字不敢當,你們叫我小楊就行了!”我說。
“楊大師你這就客氣了,林大師說你是楊大仙的孫子,我想你的本事非同一般,大仙她老了也該是時候培養下一代了。”張先生說著給我端了杯水,“楊大師你吃過了嗎?”
“別大師大師的叫,我想自己現在還不配叫大師這個稱謂,你們叫我小楊就行了,我來之前就吃過了。”我最近不知怎麽的總是對異樣的感覺感到好奇,總是想一探究竟,就像剛進這房間。
剛進屋子的時候,我就感覺空氣有種淡淡的腐臭味,還有一些陰冷的感覺,現在可是剛剛過了最熱的時候,天氣還是挺熱的,雖然早晚溫差大但不出風扇任然受不了,可自從我進了屋開始,我就不自覺的打著寒顫。
“那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楊大師了!”看來張先生是改不了口了,“那麽,大師你來具體今天要做些什麽?”
“我嘛,現在想聽聽你們說一下找我們的原由,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突破口。”我說。
“奧,可是我這些已經和林大師說了,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嗎?”張先生說到。
該死的林書,怎麽淨添亂。
“我知道他派我來的時候已經有事出去了,隻是簡單的吩咐我幾句而已,最近有些事挺忙的。”我盡量給他圓這個謊話,林書這個人我是看透他了,現在這孫子估計還在**睡覺了。
“奧,哈哈,原來是這樣,其實多說一遍也無妨!”張先生說。
此時我才發現張先生的胳膊↑有一個肩章,上麵是個黑色的心形中間有個孝字,看來這家人剛剛做完了喪事。
怪不得屋子裏有一股腐敗的氣味,最近天氣都挺熱,屍體難免保存不好。
“半年前,家父去世,半年後兩周前,我家母也去世了,我怎麽也想不通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們做子女的可從來沒有做對不起老人家的事啊!”張先生看了眼客廳上掛著的兩個老人的黑白照,“我根本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沒什麽會把家裏鬧得不安寧,這事還得從我母親的頭七說起。”
人死後有頭七一說,指的是人死之後開始計算的第七天被稱為頭七,古代就開始流傳這麽一種說法:
人死後,來到地府登記自己的生平,在生死簿上有都會有記載,生前是否做過壞事,做了哪些好事,按照做的壞事嚴重與否決定此人死後是打入十八地獄萬劫不複,還是投胎轉世。
這裏稍微普及一下,在地府的評判標準中有一條十分讓人無法理解的規定,叫做:一善頂十惡,意思是說總是你是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如果生前做過幾次善行,這惡性就會稍微消除一些,這也就是為什麽一些做了高官的人會在人生頂峰會投身於慈善的原因,因為受賄之罪地府也算是惡行。
一般情況下普通人死後都不會有什麽審判,大多鬼司登記之後會給他們留下暫住地府,等著投胎的時刻。
人死後,第七天地府會給鬼魂一天的探親世間,讓它們最後看一眼自己的兒女,這便是頭七。
在故人頭七的時候。作為家屬不能太牽掛他們,因為如果情感流露出來,故人看見很可能不願意投胎轉世,所以大部分家屬過頭七時會親戚姊妹聚在一起,就像平時家族聚會一般在一起吃喝,隻不過要在吃飯之前上供餃子酒水給故人食用。
張先生的母親,過頭七的開始沒什麽一家人上供水餃酒水之後開始吃喝暢聊,可就在酒席間你推我讓的敬酒中發生了一個可大可小的插曲。
張先生遞給我一根煙,我習慣性的接了過來,本想給我點燃。可我自己點著了:“你繼續說!”
“我還有個妹妹,都說妹妹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可我妹妹這個人和別人十分不一樣的,在幾個月臥床開始她就沒有照顧,連最基本的探病都沒有。”張先生有些生氣,“就連我媽去世之前都沒到場,還好,當時妹婿他請假陪著我們送走了老媽最後一程。”
張家,有兄妹兩人,哥哥40多歲,妹妹比哥哥小十歲左右30多歲,相差十年代購就很深了,他們關係還算可以,隻是做妹妹的總是不著家,當初父親去世好歹把自己妹妹從單位拽回來。
本來老太太生命垂危之前他妹妹還在身邊,可是公司有事便被抽走了,他妹妹隻是感覺老太太並不可能這麽快過世,讓他哥哥好好照顧好媽。
作為他妹妹的老公,妹婿一定知道自己老婆的性格,於是請了假陪著自己的哥哥嫂子共度難關。
既然已經過世了也就算了,他妹妹並沒有對自己哥哥惡言相向反而盡可能的安慰自己的哥哥,讓他好好休息。
由於發喪忙的大家都心情疲憊,都懶得提起這件事,可哪裏料到,在頭七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先提出來的。
“小妹,你為什麽在咱媽去世的時候沒有在?”張先生說,“不知道是誰把這句話問出來的,聽起來是我媳婦的聲音,可是我事後問我媳婦她說自己壓根就沒有說過這種話。”
“我不是因為工作忙嘛,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妹妹用手指著自己,“我這個工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忙起來沒有時間概念,我倒是怪你們,那天咱媽雖然意識模糊,可是看起來沒有太大問題怎麽說去世就去世了呢?”
“你這是怪我嘍?我沒照顧好咱媽?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天天忙前忙後照顧臥病在床的父母,你看看你們什麽事都不做。”張先生罵到,“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看你啊連坎肩都不如,當時媽在死之前一直在找你,可是你呢?你在哪裏?天天工作工作,怨我們?”
“誰說不想照顧啊,我不是也想幫忙,帶媽去我那裏住!”
“你就別說這話了,咱媽那時候身體你覺得適合走動了嗎?”張先生被酒精刺激開始控製不住自己的嗓門。
“我又不是沒給你們錢,就當拖你們照顧了!”他妹妹似乎踩到了雷區裏麵的地雷。
“別和我說錢的事,我今天就要在咱媽頭七的時候把你給我的所有錢都還給你。誰遺憾要你那些破錢?我們有工作不需要靠這些,媳婦你去把我收拾出來的錢全給他們。”
“嫂子,你別聽哥哥的,錢你們收著吧!”妹婿推脫一番,“你們就收著吧,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這不是嫂子先說的嗎?”張先生的妹妹說到。
一直低頭吃飯不許的張太太突然抬頭:“我可沒說,我以為是你們誰說的呢!”
“是我說的!”
那聲老婦人的聲音正悠悠的從上方傳來,所有人的脖子就這樣僵住了,因為上麵什麽都沒有……不,準確的說隻有兩個去世的老人家照片。
眾人幾乎是機械性的抬起頭,看向了牆上的兩張黑白照片,其中老太太的照片似乎眼睛在動,嘴巴微微上揚,這照片非常不可思議,之前可不是這樣的,是一副莊嚴肅穆的臉。
“啊……”張先生的妹妹抱著妹婿。
張先生則伸手保住了自己的媳婦:“別害怕!”
突然,照片從釘子上滑落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玻璃破碎聲音,仿佛事在抱怨在坐的子女,為兒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