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臧龍域的庇護,公羊家的血脈就會一直存在下去。

而他們這一脈要犧牲的棋子們也已經準備好了。

隻要能拉著一生域聖王一起沉淪便足夠。

隻要主脈還有活著的公羊家就不算滅族,他們公羊家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不破不立。

“你!”羽秋望著公羊家主一時失語。

所以到頭來他一直在被利用?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自以為掌握著公羊家,其實他才是那個被掌握的!

真是太可笑!

到頭來,最蠢的那個傻子是他自己。

“你也別這樣看著我,公羊家不是正如你的計劃那樣,恨透了一生域,想要顛覆一生域。隻是,沒把握這次機會而已。”

公羊家主手中輕輕在一隻紅鼓麵輕敲打,羽秋的雙腳逐漸石化。

羽秋望著公羊家主手裏的小紅鼓,了然。

“這的確是個好機會呀。”公羊家主低語。

聖王宮自封,任何人不得進出,無法傳遞消息。

聖王城內雖然能傳遞出消息,卻隻能幹等著。

不知是誰出的手,他公羊家也要謝謝。

“傳令下去,集合所有公羊家弟子。明日……”

若是能拿到那把殺死老五的劍,他從密道裏進入聖王宮,是不是能殺了子目,斬掉聖王的左膀右臂。

思緒中拿起腰間的一顆原珠配飾,滴了一滴血。

一波紅色圈**開,原珠從白變成了紅色。

同時,遠在八方域正巡邏商鋪的公羊豈容腰間的原珠配飾閃著紅光。

公羊豈容便了臉色,立刻飛奔回域主府。

“快來!老爹傳下來的珠子有反應了!”公羊豈容通知公羊琦琦和公羊神樂。

指揮廳內,公羊家主要人員全部望著不斷閃爍著紅光的原珠。

他們發現自己體內血脈之力洶湧澎拜,似乎解鎖了某種東西。

“聽得到我說話嗎?公羊豈容,你是公羊七情這一係的嫡係血脈,也是公羊家正統主脈。

我代表公羊家的家主,正式將公羊家的主脈還給你們,從今後你便是公羊家的家主。

希望你以後能夠帶著公羊家走向一條不同道路,繼承祖意。

我們公羊家早就料到了今日,才會在堂哥死後,將他的血脈送到第七支脈藏匿起來。

一切都是為了公羊家不滅族,留下火種。

能不能將你們殺了老五的那把神王器借我,我要為了腐朽的公羊家話下句號。”

公羊家主手裏的紅珠化作粉末,他的家主印也跟著碎裂。

本就是假的,碎了也好。

指揮廳內,公羊家第七支脈不知道真相的弟子們三觀碎裂。

他們才是主脈?

紅珠散發著耀眼的紅光,等到光芒散去,變成了家主令。

兩塊顏色不同的家主令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真公羊家主印。

一尊羊形狀神璽。

公羊豈容和公羊琦琦沉默,這是他們也需要消化消化。

有個不靠譜的老爹,怎麽什麽都不跟他們說,就失蹤。

留下年少的公羊豈容和還是個小不點的公羊琦琦。

承擔起了養家責任,又要當家主,還要養弟弟。

有多心酸隻有自己知道。

隻是隱約聽第七支脈的太長老隱晦說起過,什麽嫡非嫡,支非支。

當時隻是一種不確定猜測。

想不到都是真的,他們才是真的嫡係。

公羊布布暗自點頭,他的猜測果然沒錯。

在外遇到的那個老人說的都是真的,他們家才是嫡係血脈。

正統的公羊主脈。

“大哥,現在要怎麽辦?”公羊琦琦恨透了第九區的公羊府,現在卻告訴他們,一切都是為了保留公羊家的火種,而故意為之。

公羊府那邊的弟子們,打算為了公羊家犧牲。

真是……真是……

“呼”

公羊豈容長長舒口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讓神樂問問吧。”想要那把劍,不死他們能做主的。

那是大腿借給他們的,做不了主。

“我這就去。”公羊神樂起身,就見明小小正蹲在後麵抱著瓜在啃。

明小小吃掉手裏的神界西瓜,摸出變成巴掌大小的玩具劍丟給公羊神樂。

“拿去吧,等到需要的時候再給那位公羊家主。現在,就算他想去聖王宮也進不去。哪怕是密道被不行哦。”

明小小打了個哈欠。

八方域這段時間都不會擔心會被一生域派來的圍剿軍攻打。

聖王城被封,最重要。

十五天對於神靈們來說真的很短暫。

汐海宗依然沒有搬離。

今天是最後一天期限,明日他們將會被臧龍域攻打。

汐海宗弟子們雖然害怕,可他們知道自己沒有退縮的機會。

隻能同汐海宗共存亡。

藍曦城藏龍齋,皇甫離同樣很焦急。

已經是最後一天了,父親和老祖為何還要堅持,退出臧龍域就好了。

為何一定要堅持?

回到汐海宗原本的地址有何不可?臉麵和那麽多弟子的性命比較,就真那麽重要?

臧龍域的通牒不是開玩笑,汐海宗根本抗不住臧龍域的攻擊。

在藏龍齋打工的日子,皇甫裏對臧龍域的了解越多。

臧龍域的底蘊很可怕,那些神獸沒有一個低於真神的,就在藍曦城已經見到了好幾個神王獸。

就連,紫山秘境內那個追著他們的吞穹神王獸也被臧龍域收服。

汐海宗同臧龍域為敵就是雞蛋碰石頭。

“爹,你勸勸老祖吧!”皇甫離再一次拿起傳訊玉簡輸入訊息。

“不要做無畏的犧牲!臧龍域我們得罪不起!退!逃!”

皇甫離已經不記得自己傳過多少次相同的訊息,可皇甫莊根本沒有收到一條訊息。

唯有做好同臧龍域一拚的準備。

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氣。

誰都可以退縮,可皇甫莊作為宗主,他決不能有一點害怕。

“宗主,時候到了。”站在汐海宗最高峰眺望整個汐海宗的太上長老,低語。

時候到了,汐海宗將麵臨最大挑戰。

贏了前途光明,輸了他們就是一堆灰燼。

汐海宗各處通道到處可見巡邏弟子,陣法布置了一層又一層,緊張盯著外麵。

一天過去了,臧龍域的神獸沒有來。

又兩天過去了,臧龍域的神獸依然沒有來,附近一個蚊子影都不見。

莫非是嚇著他們好玩?

還是忘記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