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沒抓錯。”建木點頭。
被藤蔓囚禁起來的上位神王們看到出現在建木身邊的人,臉色更加慘白。
是木月!早已被聖王們殺死的木月!
他活了!
不對,不是活了。
沒有任何生者的氣息,他還是死的!
木月回來複仇了!他們危已。
“今日吾域來此,隻是為了將那些曾經入侵吾域的劊子手們清算,其餘者吾域可以既往不咎。隻要爾等,不來尋死。”木月手裏多了一粒種子。
那粒純黑的種子,沒有半點生命氣息。
是木月離開永痕死域前,一個在永痕死域存在更久的前輩給的。
一粒來自永恒死域的建木種子。
落在地上,瞬間生根發芽,奪走了附近的生機。
那一片淪為了死地。
山石輕輕一碰便能化作粉末,房屋隻要風一吹就會變成塵埃。
唯一沒有被吸走生命的是那些被藤蔓卷走的神靈。
永恒死域的建木種子,生根發芽很快取代了天空一部分藤蔓,將牢籠裏的俘虜們接納過來。
帶著死亡力量的建木種子,在觸碰到牢籠的一瞬間,吸走了他們大部分生命。
這一刻,被死亡建木種植幻化出來的藤蔓操控的牢籠裏的上位神王們徹底慌了。
那是他們的命呀!說吸走就吸走。
想要掙紮,卻發現身體逐漸衰老,行將就木,根本抬不起手腳。
皮膚出現了褶皺,頭發開始變色。
他們很快,變成了老翁老嫗。
有的隻剩下了一張皮囊。
死亡建木種子的主蔓愜意伸了伸懶腰。
將生機轉化成死力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不到二十息,所有被找出來的上位神王們,一個不剩死去。
神魂都沒剩下那種。
他們的神魂被死亡建木吸收。
這一幕徹底震懾了聖王城內所有神靈,這一幕他們永生都不會忘記。
哪怕在神隕時也會記得今日之遇。
被吸收掉生機抽中神魂的皮囊,最後連灰也沒留下。
那些看著自家老祖死去,卻隻能捂住嘴巴在家裏瑟瑟發抖。
連一絲恨意都不敢露。
對於未知力量的恐懼讓他們不敢恨,隻怕自己露出恨意,下一刻連累整個家族。
神的生命悠長,他們更加愛護自己的性命,至於別人的則無關要緊。
木月環視聖王城一圈,神識並未發現漏網之魚。
沾染臧龍域生命的一生域走狗隻剩下了聖王宮內的。
木月瞬移到了聖王宮內,就見拿著武器對準了自己的聖王宮神官們。
遠處,聖王殿外新生沒多久的子目穿著戰甲,迎風而立。
他們雖然聽不到外界的聲音,聯係不到任何人,卻感受到了那股靈魂震顫的威壓。
子目便讓所有聖王宮內的士兵準備好戰鬥,隻要有一個多餘的影子出現第一時間將其紮成窟窿。
一道又一道絢麗而威力巨大的攻擊落向沐月。
木月單手一開,將那些打過來的攻擊吞噬進掌內。
第一波攻擊停下,子目皺眉對方毫發無損。
這木月死後詐屍變成了什麽玩意?
“繼續攻擊,不要停下!”子目再度下令,激活聖王宮內的巨大殺陣。
殺陣內,聖王宮內的神官們便是陣眼,他們得到殺陣加強,攻擊加成數倍。
哪怕是子目也不能毫發無損通過這個殺陣,這可是聖王大人親自設計的。
木月一定不可能毫發無損。
子目對聖王大人盲目自信。
殺陣內,木月不屑單手一揮,殺陣內所有神官的生機被奪走,殺陣立刻失去了作用。
木月勾起唇,雙手結印,將殺陣倒轉逆行。
一生域聖王布下的殺陣被木月奪走了控製權。
殺陣熄滅,木月對著子目冷冷一笑。
子目大驚,怎麽會這樣!殺陣也奈何不得這個詐屍的木月?
子目抽刀,那就由他來!
“噓”
木月抬起右手食指放在嘴中央,示意子目安靜。
子目飛過來攻擊的瞬間,他被各種絢麗的神則攻擊密不透風打擊。
那些正是對木月第一波的攻擊。
木月用手掌將攻擊吸走,悄悄運用移挪藏匿。
為的就是將這些攻擊送回給子目。
絢麗的神則奧義落幕,子目身上的戰袍破爛不堪,意氣風發的麵容變得憔悴而狼狽。
嘴角留下金色的血液。
腳下亮起一道黑光,子目被逆轉修改的殺陣吞噬。
重新被一生域聖王複製出來的子目,還沒做出點功績,便成了一朵枯萎的花。
同第一個子目一樣,死去。
再也不會有下一個子目出現。
一生域聖王的左膀右臂,消散於神界。
木月瞥了一眼藏在聖王殿內瑟瑟發抖的聖王子嗣和夫人們,飛向聖王島。
一生域聖王居住的島嶼,被雙重集結覆蓋。
湖心亭中,石化的一生域聖王臉上的石麵具不斷掉落石屑。
很快,麵具碎裂成渣。
露出了一生域聖王的臉,那是一張長得很幼齒的臉,偏女相。
這樣的臉沒有一點威嚴,故而一直戴著麵具不讓別人知道他的真是樣貌。
石化的臉能看出一生域聖王當時的驚恐。
神魂被困在石化的身體裏,神識能清晰感覺到整個聖王城發生的一幕幕。
“不介意本尊來湊熱鬧吧。”木月穿過結界,瞬移到湖心亭,身邊多了一個人。
蓮溪。
“鴻尊請。”木月恭敬行禮。
蓮溪甩袖走到一生域聖王石化像前,摸著下巴。
“長得真是有些醜,難怪心裏那麽變態。”蓮溪自戀摸著自己的臉,不是他說,在鴻蒙界內他的臉也就不必過木棲止。
輕輕敲打空氣,一生域聖王石化狀態被解除。
一生域聖王渾身暖了起來,血液流動,讓他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腳步卻無法移動,驚恐望著坐在他平日裏最喜歡的凳子上的蓮溪。
他這是捅了鴻尊的老窩了?之前那位直接讓他石化。
給木月撐腰,那這位鴻尊呢?也是木月背後的主子?
“當然不是了,你和臧龍域的恩怨本尊管不著。我來這裏呢,是想要解決你我之間的那麽一點點恩怨。”蓮溪指著自己的指甲蓋上的一小段指甲說。
蓮溪拿出一座小巧蓮台放在石桌上笑眯眯道:“你不認識我吧,仔細想想我們並未見過麵。但,你應該認識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