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一臉疑惑,並且有些憤怒地瞪了顧夜寒一眼,壓低聲音不讓別人聽見的說:“你明明知道許姨說的是那個意思,你明明聽出來她誤會了咱們倆,你為什麽不解釋?”

顧夜寒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語氣十分的狎昵起來:“誤會了什麽?我們本來不就是這樣的關係嗎?”

林芊芊一張臉漲得通紅,語氣也急促了起來,她怒氣衝衝地瞪著他,有那麽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

“我跟你什麽關係,你這個人說話可要清楚!”

顧夜寒優雅的吃了一口糖心的煎蛋,優雅的好像在米其林五星級的餐廳吃牛排:“我們當然是睡過一張床,住過一間房間的關係,林小姐,你可要清楚一點,在外人看來,我們就是這樣的關係。”

明明知道他在逗自己,可是看他這麽認真的語氣說話,她還是會忍不住臉紅。

“那你也不能承認。”她嘟囔了一句,匆匆地塞了一口煎蛋,就要起身去上班,人家開公司的老板可以慢悠悠的吃早餐,她為別人打工的,可不能遲到。

顧夜寒不緊不慢的伸手攔了一下她:“這麽著急,去哪兒?著急想見你就那隻死貓嗎?”

林芊芊嚇得抖了一下,瞪他:“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顧夜寒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我已經跟你們老總請假了,雖然過程不太美好,不過總歸是給你請了三天的假。你也就不要著急,慢慢悠悠的在我家呆三天吧,三天之後,不用你提出來,我也會趕你走的。”

他就這點讓人不舒服,明明是對人很好,可是嘴臭的確要死,做了對你好的事情,非得要嘴上占三分便宜才算了。

林芊芊知道他就是這個德性,於是沒有拒絕,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繼續吃剛才沒有吃完的早餐,並且等著許姨的沙拉上來。

“不用你趕,三天之後,我就會自動走的。”她道。

顧夜寒把自己留三天,肯定是因為三天之後什麽事情都會解決,所以才安心讓自己走的。

不然他說不定會留自己留三個月。

這麽想著她心裏就有一些小竊喜,臉色也好多了。

“看在你這麽費心,替我安排的份兒上,我就再多住你家三天咯。”林芊芊哼了一聲,說道,她可不能讓顧夜寒白白的占了口頭上的便宜,她也要多說幾句才是。

餐具碰撞著盤子,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響,像是一首悅耳的晨間的音樂,兩個人的心情都像此刻的音樂一樣,無比的輕鬆。

林芊芊吃完了飯,又幫許姨收拾了東西之後,開始閑了下來就坐在客廳看電視。

顧夜寒怕她害怕,於是拿著自己的電腦坐在了她旁邊的沙發上,坐在了她一側頭就能看到的位置。

她看到他坐下低頭笑了一聲,心裏麵的各種思緒全都**在了臉上,心裏小小的竊喜,此刻在臉上一圈一圈地放大。

趁著電視裏麵播廣告的空隙,林芊芊抽空給楊雨欣打了個電話:“在哪呢?”

楊雨欣好像是剛睡醒,她一向是晚睡晚起,不超過中午12點都不起來。

楊雨欣說道:“我在外麵呢,這個星期天我可能都不會回來了,抱歉啊,你要是害怕你就找那個渣男吧?”

林芊芊剛好是開的免提,於是渣男本人就聽到了渣男這兩個字,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挑眉看了她一眼。

她貝看的心裏直發毛,連忙應付了幾句掛了電話:“對不起渣男。”

隨後發現她自己說順嘴了,連忙有些慌亂的解釋:“額,沒有沒有,我是說額,對不起我……”

顧夜寒用拳頭掩在唇邊笑出了聲,也不知道在笑什麽,實在憋不住了,就大笑了起來。

林芊芊又羞又惱地低下了頭,不得不說他的笑聲還挺好聽……

“你笑什麽?!”

顧夜寒曖昧道:“你很可愛。”

林芊芊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又燙又紅,像兔子一樣低下頭,小聲的嘟囔道:“你說什麽呢……”

“不過……”顧夜寒突然把電腦放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到了她的旁邊,“你跟我解釋解釋渣男這兩個字是怎麽回事?”

他輕眺地用一隻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眼神曖昧又輕浮,像是古時候街邊的哪個貴公子。

林芊芊隻覺得自己連耳朵都在發燒,好像患上一種名為顧夜寒的病,這個病讓她時不時會臉紅,發熱。

“你管我!”她嘟囔道,“我樂意行不行?下流!”

她實在是著急了才罵出下流,這樣的字眼,等說出口之後,她又覺得不對,看著顧夜寒明顯暗了的眸子,心裏有些忐忑。

顧夜寒眯了眯眼睛,把她往沙發上一推,沉聲的說道:“下流?你怕是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不知道沒關係,我來給你演示一遍。”

就算他沒做什麽動作,林芊芊也早已經又害怕又害羞得紅了臉,猛地把他往後一推。

“我不想知道是什麽意思!”她有些著急的往後縮了縮,對上顧夜寒明顯滿含著深意的眸子,突然愣了一下。

他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受傷無助,還是深情?好像有萬語千句,在此刻全都化為他的眼神,又好像是愛而不得,生死不渝。

一瞬間他的感情像是無邊無際,漲上來的潮水一樣,將她緊緊地淹沒在裏麵,她甚至沒有辦法呼吸,沒有辦法掙紮。隻能任憑潮水一點一點將她淹沒,而她就像休克過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不能有。

對視了很久,顧夜寒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裝作若無其事一樣,淡淡地說道:“之前郵到你家裏去的那隻死貓,等公安局那邊查完之後,過兩天我會派人去打掃幹淨,你不用擔心了。在你那個叫我渣男的朋友回來之前,一定會幹幹淨淨的。”

林芊芊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雖然平時開玩笑叫叫沒什麽,可是真的擺到了明麵上,還是有些尷尬的。

她低著頭應了一聲,剛想說點什麽,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顧夜寒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