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發現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渾身赤著,再看到身邊尚還睡得死沉的葉利明,嚇得臉色一白。
她趕緊穿衣起身,然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倉皇離開了葉利明的家裏。
葉利明這一覺可是睡得舒服,醒來的時候,腦仁一痛,眼睛幹澀,捂住頭沉吟兩聲,昨晚得到記憶湧上來。
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何事之後,不由笑了起來,看這兒地上雜亂一片,沉聲說道:“林婉兒,這下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林婉兒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顧豔芳坐在沙發上,臉色極其難看,看到她回來後立刻起身,站在她麵前,質問道:“你昨晚去了哪裏?”
“接電話的男人是誰?”
“你說話啊!”
時間回到昨晚,林婉兒接連喝了四杯酒,酒意上頭,這時候暈乎乎的,看著人都是天旋地轉。
葉利明看見她醉了,嘴角勾起笑容,喝酒更是沒有節製,一口氣喝了一瓶紅酒。
這時候林婉兒的手機鈴聲響了,林婉兒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葉利明自然就拿起手機接聽。
“你是誰?”顧豔芳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心中打鼓,頓時警醒。
葉利明笑了兩聲:“伯母,婉兒在我這裏,今晚就不回去了。”
說完後他就掛斷電話,徒留顧豔芳一臉不可置信,然後又打了幾個電話回去,結果都關機了。
顧豔芳擔心了一晚上,可是她也沒有辦法,此時林婉兒回來了,自然要好好盤問,可是林婉兒也是心亂如麻。
“我沒事,這件事你不要再問了。”林婉兒推開她,然後疲憊的想要朝著樓上走去。
顧豔芳沉下臉,質問道:“你昨晚是不是和這個男人鬼混?”
“你是不是為了打敗林芊芊連自己都顧惜了?我何時這樣教過你?”
顧豔芳的話就像是刀子割在林婉兒身上,林婉兒眼神倏的撇過去,陰沉冷漠,她低聲說道:“媽,我說了沒事,讓你別再說了。”
顧豔芳被這個眼神嚇到了,她也慌了神,思來想去自己剛才那話說得著實傷人,她喏喏的道歉:“是媽說了重話,可是也是擔心你啊。”
林婉兒不管她,徑直上了樓,然後將自己關在了房中,頓時覺得胃裏麵惡心極了,蹲在馬桶麵前嘔吐起來。
她打開水龍頭,開始衝刷自己,從頭到尾,深深的厭惡自己,但是更恨林芊芊。
她認為,這一切若不是林芊芊的話,她不會遭受這些,怨恨和嫉妒充斥心裏,無論如何也消失不了,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猶如惡鬼一般。
“林芊芊!”她咬牙切齒的喊著,一拳頭砸在了鏡子上麵。
鏡子就像是蛛網一般四分五裂,手上麵頓時有了血,一滴滴落下,在水的的衝刷下變成肉粉色,像是顏料一般被衝走了。
而此時,林芊芊也才醒來,她縮在顧夜寒的懷裏,臉色微紅。
“昨晚……”
兩人都提起了昨晚的事情,頗有些尷尬,顧夜寒抓著林芊芊的手道:“我會負責!”
林芊芊整張臉都紅了,她推開顧夜寒,背過身沉聲說道:“我知道你會負責,可是現在不是好時候。”
“等所有事情結束後,再說此事吧。”林芊芊輕輕的說著。
顧夜寒半坐起身,看著林芊芊光滑白皙的背部,蝴蝶骨猶如展翅高飛的蝴蝶一般,堅韌美麗,不由伸手過去,輕輕撫摸。
“癢得很,快起床了。”林芊芊趕緊將自己裹起來,十分不好意思。
顧夜寒輕歎口氣,也明白這個時候不是求婚的好時候,他起床穿好衣服,然後連人帶被的將林芊芊給抱住,灼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耳畔:“等我。”
顧夜寒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林芊芊這才從被子裏出來去了衛生間。
兩人都這麽晚起床,還同時下樓,許姨的眼神有些微妙了,不過年輕男女,這些事,不都正常嘛。
許姨準備好了午飯,擺上餐桌,菜式豐富,而且香味撲鼻,餓了許久的林芊芊毫不猶豫拿起碗筷就開始吃了起來。
“許姨手藝真好。”林芊芊不禁誇讚。
許姨微微一笑,然後又添了一道菜。
林芊芊和顧夜寒吃了個舒服,然後才各自去了公司。
人剛到公司,小陳就來匯報工作,林芊芊接過資料,小陳說道:“林婉兒提出上訴,現在法院已經受理。”
“上訴?”林芊芊差點將一句她腦子有病還有錢太多,竟然上訴?
“股份是林振義給她的,收回來的遺囑也是林振義的,上訴?她有贏得這個機會嗎?”
“林婉兒說是您謀殺親父,就是為了篡改這份遺囑。”
林芊芊聽了之後,頓時愣住,冷然一笑:“究竟是誰做的,她心裏沒點數?”
小陳趕緊點頭,然後繼續說道:“媒體本來今日就要公布這個大消息,可是被顧總個攔下來了,所以才沒有出事。”
林芊芊心想,不論這個事情是否是真的,隻要上了媒體,輿論之下,假的有可能都是真的。
林氏到時候股份大跌,對林氏時刻致命打擊。
林婉兒這招真是狠毒,傷人極了。
她此時想出這麽一招損人不利己的招數,看來是走投無路了吧。
“繼續看著,不能讓新聞發出來!”林芊芊麵含冰霜,低聲咒罵了幾句,然後立刻去辦公室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林婉兒想要借住媒體,總歸是失敗了,大媒體收了錢辦事,也不敢得罪,自然不敢做這件事。
“你出的什麽主意!”林婉兒對著葉利明大吼一句。
葉利明十分悠然的躺在沙發上:“放心吧,會有好時機的。”
“你明知道這件事就是我們……”林婉兒沒有把話說完,然後低聲說道:“你現在還來翻舊事,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你這步棋,走的著實差了些!”
葉利明見她氣急敗壞,不過莞爾一笑,站起身摟住她的腰肢,然後湊在她的跟前說道:“你上了我的床,自然是我的人,我怎麽會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