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遇到同樣的事,記得先問對方的時間,再編自己的時間線,這樣才不至於被對方堵住。”費淩南低低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有話回家說,恩?”

“我下午真的約了人,你這樣會影響我工作的。”任佳爾麵對費淩南的篤定,隻覺得心慌意亂、又覺得讓人氣惱。

“所以,你是承認我對你還是有影響你的是吧?”費淩南沉眸看著她,語氣不如剛才的平靜篤定,倒是又起了幾分火氣。

“我和關景予分手還傷心了兩年呢。”任佳爾賭氣似的說道。

“你生氣時候說的話,我不和你計較。”費淩南氣得直哼哼,卻拿她毫無辦法,起身走到她身邊,直直的看著她說道:“你說分手也行,今天搬了行李、也不開我的車,就當分過手了。”

“後麵你生氣歸生氣,再不許提分手兩個字。”費淩南說著便將她拉了起來。

“喂,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什麽叫就當……”任佳爾的話沒說完,費淩南就直接用嘴堵住了她。

“費......”

“現在跟我回去,有事我們回家說?”費淩南恨恨的咬了她一口,手臂圈著她的腰,幾乎是挾持著她往外走。

“喂,我下午還有工作呢。”

“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任佳爾扯著他的胳膊輕喊起來。

“你不是一直在生氣嗎?”費淩南停下腳步,側眸看著她:“我生氣的時候管不住自己的手、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你真要在這裏談?”

“你威脅我。”任佳爾對他怒目相視。

“就算是。”費淩南點頭。

“你怎麽能……唔......”

任佳爾的話沒說完,又被費淩南給吻住打斷,她一邊用力推搡費淩南、一邊神經緊繃的聽著包房門口的動靜,不得已隻得答應回家去談。

費淩南這才鬆開她,扯著她的手臂快步往外走去。

*

“想喝什麽?果汁還是可樂?”費淩南問一路沉默、到了家也一句話不說的任佳爾。

“你要談什麽?”任佳爾低聲問道。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費淩南牽著任佳爾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提分手,不是因為昨天的事。”任佳爾的眼圈一紅,委屈巴巴的說道。

“因為距離、因為時間,你對我們的未來沒有信心。”費淩南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沉沉的看著她:“佳爾,給我多些時間好嗎?”

“我不是不願意給你時間,可是......可是有些情緒是止不住的。你明不明白,我不是不願意等你、不是不想去看你去陪你,可我也有我的安排。”任佳爾一臉委屈的看著他,說到後麵忍不住哭了起來:

“然而我們......因為距離、因為時間、因為想遷就想體諒,所以就不說自己扛,然後就猜來猜去、想來想去……”

“費淩南,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我想你的時候不敢打電話,怕打擾你工作、影響你的事業;不打電話又更想你,又怪你為什麽不知道我的想法,又猜你其實也沒那麽忙,你就是偷懶嫌我煩了......”

“沒有,我沒有,我是一忙就到了晚上,到了晚上就怕打電話影響你睡眠……”費淩南將她拉進懷裏,連聲安慰著:“我們不要再相互遷就、也不要再相互猜測,你想我了,就立刻給我打電話;以後再晚我都會給你打電話。我們都不要猜來猜去,好不好?”

“不好。”任佳爾搖頭:“我是真的想分手了。”

“還愛我嗎?”費淩南側身將她壓在沙發的角落裏。

“……愛。”任佳爾張嘴結舌半天,在他目光的逼視下,還是不敢說謊,但接著又說道:“但太麻煩了。”

“那我們慢慢去試,用什麽樣的方式來愛,才會讓彼此都不為難,好不好,我們再試一次。”費淩南緊緊的抱著她,在她耳邊慢慢的說著,溫柔的聲音、寵溺的氣息、用力的擁抱,似乎能將一切的委屈都驅散。

任佳爾皺著眉頭看著他,他便寵溺的笑笑;佳爾囁嚅著想說什麽,他便湊過去在她的唇間溫柔摸索;佳爾努力掙脫他的懷抱,想要清醒的想會兒,他便胳膊腿加身體全部用上,將她緊緊桎梏在懷裏。

最後她終於不在掙紮,隻是埋頭在他的懷裏一直數落他的不是。費淩南便一直擁著她、哄著她,隻是每哄一句就警告一句,以後不許輕易說分手。

畢竟費淩南在任佳爾心目中的權威感一直在,所以隻要他教導主任附體,她便自動自發的回歸到聽話的狀態,就連脾氣也變成牢騷,怎麽也硬氣不起來。

“聽到沒有?”

“聽到了。”

“不許隨便說分手。”

“恩。”

“這次我錯在先,罰我在家禁閉兩天,哪兒都不許去,怎麽樣?”

“也不是,隨便你,你……還是回去工作吧,天天呆家裏,我也不習慣。”

“必須習慣!”

“……”

兩人從沙發上,一直聊到房間裏,最後在一場理所當然的親密運動裏,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變得不再重要。

有什麽比愛人陪在身邊,更讓人滿足的呢......

*

費淩南當真在家裏休息了足足兩天。任佳爾上班的時候,他就在網上聯線HK公司的同事,處理那邊的業務。任佳爾約了候選人在咖啡廳麵談,他也抱著電腦去咖啡陪著。任佳爾下班,兩人就一起去看電影、吃東西、或者一起窩在家裏打遊戲。

任佳爾這兩天也盡最將下午的時間安排了候選人在外麵見麵,這樣既可以多一些與費淩南相處的時間。

但再怎麽擠、再怎麽省、兩天的時間也過得飛快。好在任佳爾兩人的心結已經解開,除了有些難分難舍之外,倒是誰都沒有委屈怨言。

“我走了,想我的時候就打電話、發信息、寫郵件,都可以,恩?”費淩南用力的抱了抱她,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