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盛簡說著又給南餘喂了一口米飯。

南餘一邊享受著喂飯的服務一邊和盛簡說話,直到說到後麵說的她自己都困了,這才把盛簡再次遞過來的飯勺推開。

自己往盛簡懷裏鑽了鑽。

“我困了,我想回房間睡覺了。”南餘低著嗓音綿綿軟軟的說完這句話,盛簡聽著就連大氣都不敢喘。

南餘平時總是顯得很有精氣神的貓眼這會閉得緊緊的,眼睫毛微顫著在垂在這裏,唇色呈現出淡淡的粉色,想親。

盛簡看著神色暗了暗,移開了目光。

盛簡把手中的碗碟放下來,輕輕的把南餘抱起來,大概是因為動作有些大,南餘不滿意的哼唧了兩聲,又往盛簡的懷裏鑽了鑽,直到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才停下,滿意的繼續閉上眼睛。

盛簡被她蹭的有些心癢,又不敢吵醒她。

隻好更為緩慢的抱著她向往走。路過客廳的時候,南時和南欣願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是回了房間收拾東西去了還是直接走掉了,盛簡懶得多想。

電梯停在第七層,盛簡抱著南餘走向南餘的房間,那間房他從來都沒有進去過。盛簡走到南餘房間的門口,明明隻要稍微轉動門把就可以開門。

盛簡卻站在門口抱著南餘半響也沒有動作。

“為什麽不開門進去?”南餘沒睜開眼睛,隻是問他。

盛簡目光複雜,過了幾秒才啞著聲對南餘說,“我害怕。”

這句很小的“我害怕”讓南餘睜開了眼睛,她看著盛簡,盛簡滿臉的無措。南餘還未開口,盛簡又繼續說,“我很害怕,這會不會是一場夢,就算你現在在我的懷裏,我也一點實質的感覺都沒有。”

盛簡看著南餘,都是慌亂無措的模樣,“南餘,你真的回來了嗎?”那雙鹿眼裏麵全都是渴求。

南餘突然想起來她在國外看盛簡的那些報道的時候,媒體們最愛用冷漠這個詞來形容盛簡。

冷漠的就像是天生的領導者。

其實他不是天生就這麽冷漠的。

“那這樣呢?”南餘一邊問著,一邊雙手攀上盛簡的脖子把盛簡的腦袋往下按,一個結結實實的吻。

南餘緩了口氣 把自己和盛簡的距離拉開,頭低著頭的姿勢問他,“那這樣呢?”

這樣的話會不會就有一種真是的感覺了?

盛簡眸光發暗的看著她,沒有任何的回答,隻是把抱著南餘的姿勢換了一個。

盛簡抱著南餘的手稍微一鬆,南餘害怕掉下去,立馬用雙腿纏上盛簡的腰際,一抬頭剛想問些什麽就被盛簡鋪天蓋地的吻壓了下來。

太凶了。

盛簡吻的太凶了。

偏生盛簡隻是抱著她的腰,她怕掉下去,隻能緊緊的依附盛簡。

那扇盛簡不敢打開的門到底還是被打開了。

南餘被盛簡放到在**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雖然床很柔軟,盛簡也很好看,但是自己一開始隻是想對盛簡證明她在這裏,怎麽就演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呢?

“盛簡。”南餘被盛簡吻的喘不上來氣。

盛簡隨意嗯了一聲,開始舔舐著南餘的耳朵,一點一點用舌頭描繪著南餘耳朵的輪廓。

“癢。”南餘躲他,又被盛簡抓了回來按在了原地。

“南餘。”盛簡啞著聲在南餘的耳邊叫她的名字。

聲音低低的啞啞的,就在南餘的耳邊叫軟了南餘的半邊身子都是癢癢的狀態。

“南餘。”南餘沒回答盛簡,盛簡不滿似的咬了一口南餘的臉頰肉。

“嘶,疼。”南餘被咬得一口眼淚都出來了,淚眼婆娑的看著盛簡,紅著鼻子可憐兮兮的樣子。

“怎麽不回答我?”盛簡沉著眸子問她,問完之後又是埋著頭在南餘的脖頸處親親舔舔。

南餘被盛簡親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在。”南餘根本就沒聽清盛簡在問些什麽,自己的整顆腦袋都被盛簡親的昏昏沉沉的。但也才得到盛簡問的說非無非就是喊她的名字。

於是隻要盛簡一出聲南餘就回答一聲“我在”

“南餘,我好想你啊。”

“我在。”

“南餘,你怎麽那麽狠心,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在。”

“南餘南餘……”

“我在我在。”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這是盛簡當天晚上最大的感受。

盛簡鬧了一會南餘,最後在南餘實在是撐不下去的時候才放開她,從浴室裏給自己洗了把臉。

又濕了條毛巾給南餘擦臉。

南餘困得難受,躲了好幾次也沒躲開,盛簡輕聲哄著,“好了,擦完臉就可以睡了。”

“乖一點。”

“別動,我輕一點。”

“我在。”

盛簡剛想把毛巾拿開就聽到盛簡說了這麽一句話。

大概是之前盛簡折騰她折騰的太狠了,導致就算閉上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也能想起來要回答盛簡“我在”這兩個字。

南餘還是閉著眼睛的狀態。

那句“我在”卻是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盛簡突然想起剛才不管他說什麽,南餘回答的都是“我在”兩個字。

“晚安,我的小公主。”

盛簡俯身親了親南餘的額頭。

南餘不滿的哼唧幾句,把自己的腦袋往被子裏埋。

餘女士帶著南明鵬回房間之後倒是什麽也沒說,隻是拿出了很久之前她寫的家裏財產分割。

南餘沒出事之前,餘女士和南明鵬的資產都是放在一起的,後來南餘出事,餘女士強硬的把自己的資產和南氏集團的資產分開。

“什麽?”南明鵬看著餘女士遞過來的東西有些不敢接。

他怕是離婚協議書。

“拿著,不是離婚協議書,和你沒關係的東西,就是讓你看看而已。”餘女士白了南明鵬一眼,一看南明鵬不敢接那個樣子,她就知道南明鵬想歪了。

雖然她不怕和南明鵬離婚,但是兩個人如果真要離婚,肯定會因為南明鵬這個人麻煩的要死。

南餘這點優秀的基因都是因為餘女士。

餘女士也是個怕麻煩的主。

“這是我給兩個孩子留的以及如何分配的問題,給你看看,讓你心裏有個數。”餘女士正在卸妝,沒怎麽太管身後的南明鵬。

很久之前給南餘的還是給南時的,她就做好了規劃。今後就算是再改動也隻可能是總資產的數額發生變化。

聽餘女士這個意思,餘女士居然還給南時留了點資產,這個倒是南明鵬沒有想到的。

“不用看,我知道你的意思,該給南餘的我一點都不會少給的。”看到這個南明鵬也能明白餘女士的意思,南氏集團繼承者這個位置,南餘是不可能要的,但是可以多給些股份。隻讓南時做個掌權者或者說是傀儡一樣的掌權者也沒什麽。

等他百年之後,這些東西他可真是一點也不在乎,反正南餘和南時都是他的孩子,給誰不是給。

“你明白就行了。”聽到南明鵬的回答,餘女士正在卸妝的手頓了一下又很快的接上動作。

如果南明鵬真的明白的話,那她之前也不會對南明鵬那麽失望了。

餘女士這個人是最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住,當年南餘事情發生之後,任憑南明鵬時候怎麽解釋道歉求原諒,餘女士也隻是表麵功夫做的漂亮。

有時候表麵功夫都懶得做的時候,被外界媒體拿來做文章,說南氏集團夫婦感情不合,在打官司鬧離婚,這種新聞倒是經常性的被爆出來。

一被爆出來多多少少會影響到南氏集團的股份,雖然董事會那群人明麵上不敢說什麽,但是幾次股東大會開下來,多多少少都要說幾句餘女士。

被說的多了,餘女士也煩了,長此以往,表麵功夫倒是做的是越來越優秀了。

“我現在在你心裏到底是有多差勁啊,南餘也是我女兒。”南明鵬對著餘女士的方向歎了口氣。

他在承認自己之前是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有些不對,但是他現在已經改了很多了,但是餘女士好像永遠都不滿意。

南明鵬是真的喜歡餘女士,要不然也不會因為餘女士在那麽多的事情上做出讓步了。

“我沒覺得你差勁,隻是有些話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和你說明白的,畢竟南餘目前的的狀態看樣子是要在東城住下來了。”餘女士想到吃飯的時候,南餘說自己會在東城待很久,看這意思很大概率上不會是不會在像以前那樣東跑西跑了。

南餘和南之間的狀態你也看到了,不能全怪南時,但南時肯定是有錯的。至於那個南欣願,隻要動作不大,我還是一樣的態度,我管不著她,也不想管著她。就是從今天之後最好不要讓她在我和南餘麵前晃悠就行了。”

餘女士今天也是忙了一天,說完這段話就收拾東西去洗手間洗漱了,也沒管身後的南明鵬聽完這話的態度。

在這家裏麵的關係來看,南明鵬和南時說的話最多,有些話南明鵬這個一家之主來說最合適不過了。

第二天南餘從自己**醒過來的時候,反映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昨天被盛簡抱著親了好長一段時間

“盛簡這個小可憐要不要變化這麽大啊。”南餘看著鏡子裏麵自己衣領下方留下的吻合自言自語。

以前和盛簡在一起的時候,她可是從來沒有覺得盛簡這麽凶過啊。

想了半天把自己想得迷迷糊糊的,脫衣服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肩膀往下剛好被衣服蓋住的地上有一個特別清晰的吻痕。

比自己脖子下方那個位置的清晰的多得多。

南餘愣著發呆了大半天,也沒想明白盛簡昨天到底是抱著自己親了多久啊。

等到南餘洗完澡出門的時候,一開臥室的房門盛簡就已經站在門口等著她了。

南餘一開門就看到盛簡站在門口自己還嚇了一跳,“你一大早的幹嘛站在這裏,不敲門幹嘛,直接進來也行啊,我又沒鎖門。”

南餘白了盛簡一眼。

盛簡又是一臉無辜的狀態,上前去特別自然的牽起南餘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帶著她坐電梯下樓。

“不算是一大早裏,家裏人早就吃好早飯去上班了,留我一個人在家裏等著你吃飯。”盛簡對南餘說。

說話的功夫間,電梯剛好停下。盛簡又特別自然的拉著南餘走出電梯一直牽著南餘走到了客廳。

“我剛才讓王姨把飯菜拿過去熱了一遍,我估計你這個時間段也該醒了。”盛簡看著南餘有些蒙圈的狀態笑了笑,帶著她一起坐下來,有抓著南餘衣服上的流蘇刹纏在自己的手上一圈一圈的繞著玩。

“今天你有什麽想做的嗎?”盛簡問。

南餘特別不理解一個晚上而已,盛簡為什麽會變成這副遊刃有餘特別親密的狀態。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已經見過家長的緣故?

南餘看著盛簡自己在心裏麵猜測,還沒想明白,又聽到盛簡問她今天有沒有什麽安排。

本來在南餘的行程安排上,今天她想陪著盛簡去一趟心理診所的,因為邵赫被一個病人耽誤的,大概還要有兩三天的時間才能來東城,盛簡的心理南餘又不想耽誤太久。

邵赫給她推薦了一個大學同學,說是那個大學同學自己在東城開了一家診所,專業性和保密性做的都還不錯。

所以 南餘本來想著來南家看完林姨在帶著盛簡去看看心理醫生的。

但是現在林姨沒見著,盛簡給她的狀態好像也還不錯 。

南餘想了想,關於盛簡,南餘決定在觀望兩天,畢竟有些事情也急不得,更何況是心理這種原因,她自己做了這麽多年的病人,自然也明白心理狀態最是急不得的。